「對了,我有件事沒弄懂,為什麼壁畫就只有你才能看得見?」陳永泰很不解的詢問我,我則聳聳表示不知道,一直以來這幾個人對我的這項異能都是守口如瓶,弄得我現在也是心理面沒數。
「我之前破獲過幾個小規模的倒賣文物的案件,也算是能夠了解一點,可是我什麼也看不見幫不上你什麼忙。」
經陳永泰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之前在剛得到古畫的時候,因為畫面優美、動人,我隨手用手機拍攝過一張照片,可能是有點不清晰,但是勉強能夠看得清楚,于是我掏出包里面的手機,希望自己沒有手欠的刪掉。
翻找了半天,終于將那張模糊的照片翻找了出來,看著這個影像,一瞬間好多情感竟然涌上心頭,不自認為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對于這段故事卻還是記憶猶新。
「就是這個嗎?」一邊的陳永泰沒有像我一樣的情感,看見古畫的圖像後就直接把手機從我手中拿了過去,然後用手指一劃將畫面進行了放大。
「哎?」沒想到看見之後的他竟然發出了一聲疑問的語調。
「怎麼了?」我馬上就湊過頭去。
「這個畫我沒看見過,但是這個女子我之前倒是真的在那里看見過,但是是在哪里見過呢?我一時之間還真就想不起來了。」說完他就開始沉思了起來。
見過?我腦中也是閃了一下,要是說陳永泰見過的話,那一定不是在工作當中,以我對他目前的了解來看,這小子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工作狂,一旦涉及到工作,他肯定會揪根刨底。大有不搞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那他到底是在那看見過呢?
就在我們兩個還在糾結的時候,一邊的王天宇和王天浩已經起身了,看來他們是來接下一班崗的,我們幾個寒暄了兩句之後,就回到自己剛才躺下的地方,然後繼續開始休息。
這一次我不如之前睡得快、睡得安穩,輾轉反側的想了很多事情,我將跟老林頭相遇之後的事情,從前到後的串聯了一遍。果然有很多事情都是環環相扣的,好像幕後一直都有一個推手一樣,這人隱藏的很深。而且不易發覺,但是卻總是能夠及時了解所有的情況以及問題,將我們直接玩弄于鼓掌之中,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難道就是我之前在跟蹤他們的時候听見聲音的那名老者嗎?這整件事情按理來說應該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辦到的,難道說幕後竟然是一個很龐大的集團嗎?
想著想著腦中開始慢慢變沉。思緒也開始跟不上了,人漸漸的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我好像進入到一個很奇怪的迷宮當中,前後左右都是牆,而且不管怎麼都找不著出口,好不容易看見一扇窗戶,我想都沒想就直接跳了出去。
沒想到這一跳不但沒跳出去。反而跳進了另一座富麗堂皇的古墓之中,而且里面好像有人在開宴會,一個個都喝的是酩酊大醉。我再在墓穴門口附近就被人強行的拉了進去,這些人穿著的衣服雜七雜八的,什麼樣式什麼朝代的都有,每一個人臉上都好像很高興一樣,盡管我一再表示不願意呆在這面。可他們並不听我說,只是把一碗酒直接兌到了我的手里。那場面實在是盛情難卻。
但是我總是這里面的氣氛太多詭異,大家推杯換盞卻始終不知道在慶祝什麼,還有一口巨大的石棺矗立其中,而且身邊的環境冷冰冰、陰深深的,這群人竟然是如此的放心,連一點擔憂、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依然是拼命的笑著,都不道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他們這樣的開心。
就在我狐疑的時候,正前方的石頭棺材竟然開始輕微的晃動,我馬上就注意到了這種異變,于是想要靠近看看清楚,沒想到就在我剛剛模到棺材邊上的時候,石頭蓋子竟然「轟隆」一下子直接飛了起來,在空中三百六十五度的轉了一個圈,打著滾的開始往下落。
我心中暗叫不好,本能的就想要閃躲,可是突然一雙手「踫」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子,我低頭一看,原來那個石棺當中竟然躺著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再仔細一看那尸體竟然還是一具女尸。
那女子面目安詳,但是周身就像中毒一般皮膚呈現出青紫的顏色,而那雙抓著我的雙手也是異常的冰冷,一種恐怖的含義彌漫在我的身上。
我奮力的掙扎,可是那具尸體就好像被施了什麼魔法一樣,不但手腕子上力道驚人,而且本身也是死沉死沉的,我拉了半天竟然紋絲不動,就在我懊惱的時候,頭頂上惡風不善,抬頭一看才想起來,剛才那一瞬間石頭做的棺材板子已經被蹦的飛了起來,現在正成自由落體式,朝我的天靈蓋就招呼了過來。
「啊!」我腦門上青筋暴跳,連吃女乃的勁都用上了,這時身後不知道是誰輕輕一推,腳下竟然一劃,人直接就順著石棺前方的台階滾了下去。
這段距離貌似很長,我身體突然間著地,人一下子就是一陣全身抽搐了一下,竟然醒了過來。
可能是洞穴里面光線太暗,我根本弄不清楚時間,只不過四周已經有人醒過來了,還有的人在輕手輕腳的收拾著行李。
睡意全無,我也準備起身,這一動之體竟然好像灌了鉛一樣,連胳膊都太不起來了,真是奇怪之前首頁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竟然開始有反應。
老林頭看見我起身便招呼我過去,我也只好拖著疲憊的身軀向他走了過去,本來以為是什麼著緊的事,沒想到老頭子竟然開口問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我笑了笑,睡覺罷了還能有什麼發現?難道要我半夜起來夢游不成?
「沒有?」
「沒有。」
「你確定?」
「我騙你干嘛?」
老林頭竟然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好像我有什麼事瞞著他一樣︰「那不舒服或者是幻覺什麼的呢?做夢也行,有沒有什麼跟以往不同的地方?」
「額!」我遲疑了一下,要說別的沒注意,做們還是真的有,可是也不排除「夜有所思、日有所夢」的這個道理,還真就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看見了?看見什麼了?」老林頭竟然一臉興奮地表型,滿臉的褶子堆到了一塊,就好像一臉梯田一樣看得我心中一煩,馬上要說出口得話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沒什麼,什麼也沒夢見。」
听見我的回答老頭子顯得很失望,撇撇嘴就走開了,這時身邊的劉天杰也起身了,我走到他身邊檢查了一下傷勢,還可以並不算嚴重,這回看來應該是屬于肌肉上的傷,不屬于強烈的**傷害,但是卻影響人的行動,就好像我們扭到腰一樣,雖然不影響健康,但是你想動彈的話卻還是很難受的。
我又給他涂上了一層藥膏,然後緊了緊繃帶,好歹讓他能夠舒服一點,劉天杰只是輕聲的說了句謝謝就再也沒有反映了,看來應該依然是沒什麼好轉。
「那個,我師兄的傷勢如何?」王愛愛這話說的聲音很小,我差點沒听見,好像是因為之前的事情還在尷尬當中。
「傷的不輕,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只能簡易處理,等到出去以後再好好檢查一下就行了。」我沒抬頭,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說道。
「哦,謝謝你。」
我本來以為她會走開,但是沒想到這丫頭在我身後磨磨唧唧的,既不說話又不肯走。
「你有什麼事嗎?」我被看的有點不舒服了,終于轉身問她。
「也沒什麼,就是之前跟你有點誤會想跟你解釋一下,還有我師兄受傷以後,你都很照顧,也想謝謝你。」
我仰起頭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勉強擠出的笑容,這才感覺她也不容易。
「不用客氣,我是隊醫,這是應該的,忙你的去吧。」
沒想到王愛愛听見後竟然還是不肯離開繼續問我︰「那你叫什麼名字呢?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你呢。」
「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行了。」
「你姓李呀,是哪的人呀?」
本以為輕易答復兩句就行了,沒想到王愛愛竟然沒完沒了起來,心中一煩眉頭就皺緊了,好在這時蔣天壽也起身了,看見王愛愛在我身邊問東問西的就直接湊了過來。
「我姓蔣,叫蔣天壽,之前一直都沒機會自我介紹,丫頭你今年多大?」人家根本沒問他,他竟然厚著臉皮直接搭起話。
「幸會。」王愛愛沒想到突然間被人打斷,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看見蔣天壽伸出手來,也就很自然的也把手伸了過去握了握,可是並沒有回答年齡的問題。
我則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背起包袱走到一邊吃起干糧來,王愛愛見我走開明顯的就有點失望,但是出于女性特有的矜持,又不好意思走到我身邊來問話,只好回到劉天杰身邊也是默默的吃起干糧來,把蔣天壽涼到了一邊。
蔣天壽本來想靠到王愛愛的身邊去,但是被劉天杰瞪了一眼後,也失去了興趣,回瞪了一下之後就回到了林老爺子身邊。
ps︰
蒼天呀,俺的心好亂呀,誰來打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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