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看起來非常的中,並且還有黑血正在呼呼的不停往外流著,馮綱上半截的衣服已經差不過全被染黑了,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身體還不停的哆嗦著,也對虧他還能有氣力滾到我面前來。
要是換在以往任何時候,我都肯定會一救人為先,但是現在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想要幫人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最大程度也只能是讓他不在受到任何攻擊而已,而且他肩胛處的斷手顯然是最大的問題癥結,但我哪有空幫他急救呀,就在稍稍溜號的空檔里面,剛才被他滾到以及我身後被我踹到的兩撥攻擊,又開始如潮水一樣的涌過來,無奈之間我也只能是向應對攻擊再說。
但是隨著進攻的頻繁,我身邊逐漸被包圍了,只不過是一個轉身的功夫,手背就被一個喪尸抓了一把,我本想著反擊,但是一動之下肩膀上面竟然又是一口,這一口著實把我有惹毛了,于是我反手就是一個手肘,直倒身後喪尸的面門而去,耳朵里面就听見卡巴一聲,向後一看原來是喪尸的迎面骨讓我擊碎了,只不過這怪物根本就不害怕,只是頂著已經塌陷的臉孔,稍微向後頓了頓竟然對著我的脖子就要下嘴。
我一看不好,馬上縮頸藏頭想要躲過一擊,沒想到就在這時侯背後竟然有一個重物想要將我撲倒在地。
在倒下的一瞬間我馬上來一個凌空轉身,把那個物體狠狠的壓在了身子下面,本來想著這回肯定是萬無一失了。誰知到身體剛一著地就有一雙枯手從身子下面緊緊地扣住了我的喉嚨。
我馬上就感覺自己胸腔里面開始缺少空氣,並且喉嚨上面越來越緊,我甚至听見頸骨之間發出骨折之前的那種獨有的響聲,于是我心里面不由得一緊,心想不好。看來今天真的要玩完,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經然後六七個喪尸餓狼撲食一樣,對著我的身體九撲了過來。
其實這幾年里面,我經歷過不少的事情,但是跟死亡如此接近的恐怕這是頭一回,之前我設想過千萬種死亡的方式,但是每一種都非常的安詳,我雖然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卻從發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一聲。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要就這樣死在這里,我要回家,好像這樣鳥不拉屎的古墓里面。就算是過了千百年。估計都夠嗆能夠有人發現我的尸體,那我父母怎麼辦?誰來奉養他們?難道要因為自己的失蹤而讓他們傷心難過?
想到這里我奮力的掙扎,想要月兌離身後那把手的挾持,但是越是掙扎那雙手好像箍的就越近,我慢慢的感覺自己的頭開始充血,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竟然變得有點無力,我親眼看著那些喪尸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但是雙手好像灌了鉛一樣,連舉起手來來都做不到。最後只能看著那些喪尸撲到自己身上,又是撕又是咬的,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的傷痛,心里竟然還慶幸這些家伙們並沒有弄傷自己的臉。
就在我萬念俱灰想要等死的時候,突然一陣清脆的響聲竟然鑽入了我的耳朵,然後我肺子里面立馬就涌進了大量的空氣,腦袋也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強烈的咳嗽,我身子一歪就直接滑到了邊上,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脖子上面的那雙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松了開啦。
我這時候才感覺身上一陣陣德疼痛,等我翻身一看的時候,好家伙,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好肉了,還在敏感部位都還保存的比較完整,要不可真就非常的尷尬了。
看完自己的身體我才終于想到,為什麼這群本來已經可以要我命的怪物要突然停下攻擊?
一個持續縈繞著的鈴聲,回答了我的疑問,就在我剛才躺倒的位置上,一個帶著銀鈴的銅棍正在地上發著瘋的震動著,而且還是那種一蹦一蹦的劇烈方式,給人一種不得不重視他的感覺。
直到看見這東西,我才想起它的存在,一瘸一點的走到那鈴鐺的附近,將這個古怪的小玩意拿在手中,這時候在距離我身邊大概能有五米的範圍內,竟然自動形成了一個小的空藏,在這個範圍之內的喪尸就好像看不見我一樣紛紛退去。
我很不理解這種現象,在我的鬼眼中這個鈴鐺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要不然我也不敢貿貿然將它放在身上,但是此時此刻這個小東西竟然發揮了超出一般物品的功效,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呢?而且是什麼力量讓它持續的響動呢?
我這個人好奇心不不是很強,對于一般無法理解的小事都會簡而化之不去理會,但是這個東西已經完全超過了我能夠忍受的範圍,于是我用力的將這個小東西一晃,讓我更加不能理解的情況竟然發生了,只見剛才還在空洞之中不停下落的尸體,竟然突然間停止了,就連已經落在地面上的尸體,也好像是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一樣,但是這種現象並沒有維持很長的時間,也就是在兩三秒鐘之後,那些喪尸便恢復了之前的行動,是該動的動、改跳的跳。
「搖鈴,快,別停下溫廣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吼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清我的動作,但是從聲音能夠听出來,他的狀態肯定也是不好受。
我一听之下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剛才那一下子貌似還有點作用,于是我拿著這個鈴鐺開始緩慢的搖動著,果然,四周的景象馬上開始改變,那些喪尸竟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就好像是看錄像帶的時候按下了暫停鍵一樣。
而那幾個人順著鈴聲開始像我的方向靠近,走到跟前才發現,這幾個人比我顯然也沒好到哪去,身上面不但都有傷,而且臉上顯然氣色都非常的不好,看來這些喪尸的指甲里面,肯定是有毒素在的,要不我之前也不可能是有那種情況。
但是讓我非常疑惑的是,本來應該是受傷最重的潘雯,傷勢竟然比我還要輕,按理來說像她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情況應該要比受了傷的馮綱還要不力,但是現在馮綱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這個女人卻還是英姿颯爽,這簡直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了,轉瞬之間我腦中閃過一個景象,那就是我當時在她身上看見的那點反光。
我將手里面的小鈴鐺硬塞進了這個女人的手里,然後轉身去看還躺在地上的馮綱,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全身已經開始有點冰冷了,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必須要進行急救了。
「把這東西給我干嘛?」潘雯依舊走著小女人的路線,雖然依舊搖晃著鈴鐺,但是臉上卻是非常忌憚的表情,好像害怕什麼東西從鈴鐺里面沖出來傷害自己一樣。
听著她的話,我心里面閃過一個念頭,于是馬上轉身問身後的溫廣軍︰「這是你的人,你救還是不救?他到底還有用沒有?」
溫廣軍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問,之前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肯定會以救人為前提,但是現在卻開口向他確認,這並不符合我平素的風格設定,所以溫廣軍有點不理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裝了,事到如今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說還想繼續騙我?沒必要了吧?」我用近乎于冷漠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轉過頭看看了地上的馮綱一眼。
「李小姐說笑了,這人就是命,救是不救當然要醫生說的算,如果這個人真的沒救了,即使是我想救恐怕也來不及吧?」溫廣軍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但是眼神中的那一抹冷淡卻讓我打心眼里面開始發寒。
「我看你說笑才對,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溫廣軍?不應該是劉輝才對吧?」我看著他的臉,終于將這麼長時間以來心理最大的底牌亮了出來,為了這個問題我就接了很久,一直不知道應該說還是不應該說,尤其現在我們還身處險境,這樣無異于更加增加我自己的危險,但是就在我剛才想要回身檢查馮剛傷勢的時候,我眼角的余光當中看見溫廣軍手里面有一個光亮一閃,我與此同時模了模自己的脖頸,所有的的疑問就好像是被串聯了起來,那些仍繞在我心里面的疑問終于浮出了水面。
那張我一直沒看懂的地圖為什麼似曾相識?為什麼之前明明不知道的方位會突然間了若指掌?為什麼潘雯失蹤的時候口徑前後不一?為什麼他們幾個好像有事情瞞著我?為什麼溫廣軍總是刻意向我透露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幻真幻假?為什麼他老是故意想要博得我的好感?見識過那種近乎于奇跡的易容術之後,潘雯脖頸後面的哪一處亮光代表著什麼?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就是,他當時出事的鳳冠到底哪里?溫廣軍微笑的時候,那嘴角上揚的表情究竟是在哪里見過?
ps︰
過年的時候竟然比上班還要忙。各位親有木有,新年快樂樂樂樂樂樂樂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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