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兄弟,咱們喝點——」這個男人非常的熱情,直接就把我拉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餐館里面,而且還特意選擇了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方便談話,之後就直接點了一桌子的菜,並且還特意給擰了幾瓶啤酒。
看見這架勢我也是老實不客氣,直接接過來就是一飲而盡,然後一抹嘴就繼續說道︰「兄弟,其實不瞞你說,你看看我像是干什麼的?」
听我這麼一問,這個男人嘿嘿一笑,然後一臉嬉皮笑臉的表情說道︰「哎呀,不瞞你說,我這江湖雖然是沒少跑,但是眼里就的確是差了點,說是干什麼的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肯定,兄弟你肯定是那種有幾個錢的人。」
「這一點你就說多了。」我心里想你這不是廢話嗎?那種病房里面住著,能是沒錢的人嗎?恐怕用腳指頭都想得出來。
「其實你也看得出來,兄弟我能讓媳婦住得起那種病房,自然也不是什麼特別沒有錢的人,但是錢多這一點我可就不敢說了,畢竟要是錢多我也就不想著干些別的了,天天享福這不也是很好的嘛?」
「說得對、說得對,我們這都是一樣,哎呀,這一天到晚忙忙活活的,韋德也就是這麼一點實惠的東西。」這個男人一邊給我倒酒一邊也是一邊的感慨。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那種黑診所的醫生。」我看著對方可能漸漸地有一點信任我,于是馬上壓低聲音說道。
「哦!是不是那種專門幫人墮胎的?」听到這里這個男人恍然大悟。
「你說對了,兄弟我就是這樣一個醫生,其實說來懺愧,這個恐怕連醫生都算不上,不多別看挺讓人瞧不起的,但是說實話生意一直都還是很不錯的,現在這幫年紀小的孩子們肯跟我們以前不一樣了,年紀輕輕的什麼嗑藥、鬼混。什麼都敢嘗試一下,尤其是那些不知道自愛的女孩子們,這幫人一般情況下都是那種背著父母背地里面什麼都干得,結果還沒心理尊卑就直接當媽了,但是要知道他們可都沒幾個有膽量敢把孩子生下來的。大部分都是懷孕好幾個月了才發現。結果還不敢直接跟家里面說,尤其是很多還是學生,更加就是害怕了。就想著說要把孩子打掉,這麼一來我的生意不就火了?其實我原本也沒有什麼具體固定的墮胎地點,一般都是經常的換地方,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好生意,要是真的被人發現了,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混了,所以都是有人擺月兌我的時候我就直接上門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隨身攜帶。這不也沒少賺錢,但是說實話,這錢掙的是不容易呀,有的時候也感覺心里虧的很。」我這套話已經在心里面醞釀了很久了,所以說出來的時候簡直就是無比的自然,連一點但卻都沒有。而且我還故意裝作是一臉自嘲的表情,好像是以前那種失意文人的模樣。
「哎!兄弟,這我可就不同意了,你怎麼會覺得虧得慌呢?其實也就是你心里面覺得這錢掙得不干淨,但是我這邊就要勸你一句了。這個社會可是‘笑貧不笑娼’,你兜里沒錢就啥也別提了,只要是有了錢不是干什麼都行,其實什麼錢不都是錢嗎?你掏出來的時候,難道還有人問你這錢是不是臭的還是過期的,不瞞你說,現在街上要是有一張沾著屎的一百塊錢,難道說把你不撿嗎?要是我我可不管那套,這錢大不了我馬上花了就是。」
「對,這話說的在理。」我假裝頓悟了一樣一排大腿,然後臉上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言歸正傳吧,其實我干這行這麼久,也早就習慣了,以前只有媳婦跟我,所以兩個人過得還是比較滋潤的,但是現在畢竟那個有孩子了,開銷自然也就大了,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毛病,就是見不得身邊的人受委屈,所以我也想讓自己孩子過得舒坦一點,但是這樣一來麻煩也就來了,畢竟這種活不是每天都有,雖然有錢賺但是肯定是不多的,那些學生挺多也沒有什麼錢,所以那天一人听見你說死嬰的時候,我腦袋里面自然也就是靈光一閃,要知道這個可是一個掙錢的買賣。」
說到這話題總算是回歸于正軌了,其實自從听見我是黑醫生以後,這個男人眼楮就是一亮,那種熱烈的希望之後可以說是熊熊燃燒啊,其實剛才那一番話無外乎也就是為了迎合我而已,這點小手段我自然也就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我上一次因為我叔叔的事情,我也沒有听清楚,您那邊究竟需要多少死嬰,每一個價錢又是多少,我們這邊先小人後君子,畢竟也是一個買賣,而且現在這個買賣也不能簽合同,自然還是說明白一點好。」
「老弟說的對,這自然是當然的,其實我們這邊需要死嬰的數量,我還真的不好說,事情已經聊到這種程度了,而且還不牽扯你的孩子,我自然也就放開說了,其實我們收集死嬰是為了提煉其中的一種東西,然後用這種東西直接做成藥材,听說這種藥材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但是因為提煉這種東西就是不一定能提煉出多少來,所以一般都是多多益善,我們老板也是江湖上面非常有地位的人,為了件事情最近也是沒少花心思,所以自然也就不在乎錢會要多少,現在的價格基本上是一個死嬰兩萬元錢,價錢听起來不算高,但是說實話也不算少了,可是畢竟一般有錢人家也不在乎這一兩萬的,所以我們一般都是跟那些家里面比較苦難的人推薦,那一天跟兄弟你聯系,其實也就是一種趕巧,要不然我們一般是不會去那種高等病房的。」
「哦,原來是這樣的。」听到這里我我不免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這就難怪了,我昨天在那邊找兄弟你半天,但是始終就是沒看見你的影子,對了,都聊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你貴姓呢。」
听到我這麼一問,這個人顯然有一點面露難色,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兄弟呀,你這一看就不是走江湖的人,我們江湖上面有規矩,那就是一般情況下是不報真名實姓的,畢竟說出來名字就有很多不便的地方,我這也是這樣,但是今天看跟兄弟你比較投機,跟你說說倒也是無妨的,我姓張,叫張通,江湖上面很多朋友都叫我機靈鬼,這個稱號只要你在我們這一畝三分地里面,還沒有人不知道我的呢。」
「哦,張哥,那肯真是幸會了,既然您都這樣毫不隱晦了,我這邊也就自報家門了,我姓李名仁義,你可以叫我李仁義。」我稍微的給自己去了一個名字,李自然是我的名字,但是仁就是我「佑」字的偏旁「人」的改寫,而「義」就是「一」的改寫,這樣的名字希望可以幫我度過這個難關。
「原來是李兄弟,我們這也算是認識了。」說著張通開始拼命的想要給我灌酒,但是被我時不時的勸解了,因為現在這種時候我可千萬不能醉了,要是醉了嘴巴可就不受控制了。
不過剩下的之間就是閑聊了,原來這個張通可真的不是普通的人,這整個計劃他竟然還是一個關鍵人物,張通並沒跟我撒謊,在這一片,至少是這個醫院附近真的是他的勢力範圍,而這邊關于收購死嬰計劃,他也算是一個小頭頭了,而且因為他為人機警、辦事馬力,同時還能說會道,直接就成為了收購的主力,其實他並不是每一天都到這里來的,基本上都是手底下小弟來效勞,但是因為本身這個事情就是不容易做的,很多家里面的人即使是孩子死了,也有入土為安的那種心,所以基本上都是無功而返,但是因為張通腦袋很好使,于是直接就把目標鎖定在那些生活比較窮困的窮人,甚至是那些沒有錢治療,在醫院外面徘徊的那種人,就這樣也只能保證一個星期一兩個死嬰的量,這是遠遠達不到上級交付的任務的,就因為這樣他才會這樣迫不及待,只不過是我給了一個小小的希望,他就絕對不會放過。
「至于生意你放心,我們這邊都是一筆一筆的結算,畢竟你這邊生意也不是天天有的,只要是有你就跟我這邊聯系,這樣的話也就可以保證你的利益,同時也可以保證我們這邊繼續合作不是?」我們兩個談了能夠有兩個小時之後終于分手了。
我一邊走著一邊自己的觀察,生怕有人會直接跟著我,但是這幫人貌似勢力範圍比較有限,剛開始的時候倒是真的有人注意我,可是沒過多久這幫人就不見了,也可能是我多心的緣故,總之今天收獲非常的大。
就在我回家的時候,我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蔣天壽,不過讓我很意外的是,打電話的並不是蔣天壽,而是洪叔叔本人,接到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的聲音非常的低沉,而且他就直接說了一句話︰「死嬰我們弄到了,明天你過來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