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里,時間飛走。*****$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赤道火仙子終日隨意的靠在浮船的欄桿上,靜靜思索著自己的一生經歷,他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悠閑的思考一些問題,這些天平靜的思考讓他感覺自己恍若隔世。
筆者願風中的精靈不要前去打攪,讓赤好好的享受眼前的平靜時光。
日子如沙漏中的沙粒滑過,轉眼又過了五天。
3號神域當地時間7點,一艘浮船在巨大的汽笛聲中準時靠港了。
赤緩緩從浮船上走下。
赤微微感到尷尬了一下︰始終覺得就這麼突然的回去不太好,但想提前聯系一下的話實在沒有辦法。在我離開之時世界還沒有發明通訊器這個東西,所以我不可能知道師父他們的通訊號碼,雖然還有一種叫「符鳥」的法術可以利用,我卻根本不會,已經沒辦法了。
赤忽然停住腳步,瞟眼從旁邊的玻璃上看見自己的形象︰蓬頭垢面,滿臉胡渣,讓人不敢恭維。
連忙轉身回房,暗暗道︰「忽然覺得壓力好大,還是先把胡子刮了再說——————廢話,用你這形象回家仍誰壓力都大。
碼頭下,一個毛頭小子高高的舉著「接仙子「的牌子,匆匆的在剛從浮船下來的乘客中跑來跑去。
此人正是趙虎,他的師傅坤廬讓他在這幾天每天都來碼頭一趟,看是否能接到仙子。——————老實的趙虎居然毫無怨言的照做了。
在確認最後一名乘客已經下船以後,趙虎放低了手中的牌子,整頓心情後打開了手里的通訊器。
趙虎用壓抑的口氣道︰「師傅,沒有接到人,估計赤叔叔不是今天回來
通訊器里不免傳來一陣失望的聲音,接著坤廬回話道︰「確定今天只有一班船會到港嗎?」
「已經查過了,今天確實只有一班趙虎認真回答。
坤廬沉默片刻,道︰「那你先回來吧
——————過關了。
趙虎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淚水狂飆︰沒有限定我回去的時間,也就是等于放半天假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間斷的地獄式修煉,也就只有這幾天的機會了。從一開始就想好的機會︰如果沒接到人,是有機會休息半天的。
——————看來這家伙也不是那麼老實的。
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趙虎盡力穩住自己的音線道︰「哦,那麼我掛了哦
「嗯坤廬自己先掛斷了通訊器。
——————就像夢一樣。
如果不是周圍有人趙虎指不定會就地打幾個滾,不過時間可不是拿來浪費在這些事情上的,趙虎連忙拿出寫有自己昨晚安排的娛樂的小本子,看著安排的滿滿的娛樂項目,他又一次熱淚盈眶︰如果跑著去的話還可以多玩一會兒呢!
心里想著,趙虎真的撒開腳丫子在大街上狂沖起來,嚇得那些早起的人們一時間以為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呢。
————通訊恩的另一邊,坤廬將通訊器放回手鐲之內,略帶不滿道︰「這小子,居然激動得音調都變了明顯的,趙虎的把戲沒有瞞過他師傅毒蛇般的心眼。
皖花小姐好奇問道︰「坤,趙虎怎麼了嗎?」
「沒事,就當是我同意這小子休息半天了坤廬輕松的放過了趙虎一次,說起己也好久沒給趙虎放假了,難得仙子要回來了,就當是給他一個喜慶的假期吧。
青發飛揚,坤廬微微一笑,眼中隱隱透出對趙虎能力的認可。
但他隨即又冷冷道︰「之後的訓練任務以後找機會補回來——————趙虎那點可憐的人權啊。
皖花小姐哭笑不得。
浮船靠港已經多時了,船老大悠閑的走出駕駛室,按照神族的工作時間表,他接下來將是為其一周的假日,難得的可以去舒服的泡酒莊了。
心里琢磨著今天要不要去「景月觀」听戲,船老大瞟眼看見還有一名乘客尚未下船,——————是赤。
船老大善意的走過去道︰「朋友,需要幫助嗎?」
赤道火仙子現在已經將臉刮得干干淨淨了,頭發衣服也打點干淨整齊了,此刻正趴在欄桿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熱鬧的碼頭,洗頭的時候他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使得他有了一絲下船的勇氣,但對于未知的擔憂依然存在,一種不自然的擔憂在他這些天里一直困擾著他,但讓人苦悶的是他居然說不清這種擔憂的由來。
「不,謝謝赤道火仙子平靜道︰「很久沒回來了,感覺3號神域變化好大啊
船老大順著赤的目光望向碼頭,得意道︰「確實很大哦,這處碼頭還不算什麼,等一下進入‘華雲都’才是保你找不著北,勸你找人帶路比較好
華雲都?…………呵呵,真是好熟悉的名字。
赤點頭謝過船老大,慢步走下浮船。
碼頭兩頭都是二層紅土磚樓,古色古香,四周人來人往,大有身在大都市的感覺,赤甚至看到一種在十年前從未在3號神域看到過的交通工具————浮石車。
穿過碼頭後是一片廣場,廣場中央有一處浮雕,赤好奇的走了過去,讓他略感意外的是這居然是一處紀念十年前神妖大戰中「(舊)奇襲部」英勇表現的紀念碑。
旁邊還有三三兩兩的神眾對著紀念碑緬懷、討論,他們神情莊重而顯得敬畏。
赤道火仙子走了過去,面對紀念碑低頭哀思片刻之後,赤在紀念碑下方查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
理所當然的,他並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紀念碑很清楚的寫著「紀念那些在戰爭中英勇獻身的勇士」。
因為自己沒死,所以自己的名字不會出現。
這是理所當然的,赤卻為此幸喜。
抬頭觀看浮雕,赤意外的在浮雕的一個角落里發現了自己的身影,——————從臉型上是看不清楚啦!不過「他」手中的巨劍倒是很好的說明了什麼。
赤略一咬牙,一種不自然感覺洶涌而來︰
那絕不是一種自豪,也並非是一種悲涼,那是一種要迫使他明白什麼道理的東西。
一些關于戰爭機器的字眼忽然出現在了赤的腦海里,同眼前的浮雕交相出現,令時間以及四周的景物一時間都錯亂開來。
赤望著浮雕,久久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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