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雖然也有床榻——秦恕身下躺的就是——但是這畢竟不是正經休息的地方,那榻子顯得很窄,秦恕往後退了幾步,背就抵在牆上,退無可退了。賈琳卻還在朝他逼近。
有些弄不明白的自己的心情,明明是緊張的,尷尬的,可偏偏又有那麼一點期待。秦恕眼睜睜地看著賈琳的身體在靠近,一時想要避開目光,但最終還是直愣愣地盯著賈琳看。
秦恕這副呆愣的模樣顯然取悅到了賈琳。他俯□,悄聲問到,「是不是覺得難受,想要什麼,說出來,我給你,好不好?」
這話帶著十足的誘惑性,明知道是從秦恕那里得不到回答的,賈琳卻仍只是把手放在了秦恕的襠、部,然後再無動作了。
這意思很明顯,要麼你親口說出你的需要,要麼我們就這樣耗下去。
作為一個含蓄的古人,作為一個單純的好孩子,秦恕的大腦直接當機了,他寧可自己的酒還沒有醒,所以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賈琳哪里會如他的願,他慢慢地摩挲著秦恕的大腿,手指像跳踢踏舞一樣在他的大腿根部劃過來劃過去。
明明還隔著一層舒適的棉布,秦恕卻覺得那火熱的手指就像是在自己的皮膚上直接點了火焰似的。他悄悄地咽了咽口水,才覺得不知道是前面喝多了,還是此刻緊張的,總之,他嗓子發干。他的眼楮盯上賈琳的嘴唇,潤潤的,含一口,不知是否能解渴?
賈琳輕笑了一聲,爬上秦恕的身體,另一只手解開了他中衣上的帶子。微涼的手指鑽進秦恕的衣服里去,在胸口用力摩擦了一下。
在那一瞬間,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從秦恕的腳底板直沖他的腦門。他好像並未發出任何聲音,卻又好像嘆息了一聲。年輕的經不起挑撥的少年人,他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起來,而他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水。
秦恕下意識地伸出手,將賈琳摟進自己懷里。他的動作很快,等他做完了以後,賈琳才意識到自己背對著秦恕的懷抱,被他抱在了懷里。賈琳用臀部一頂,就可以感受到秦恕胯、下的硬度和熱度。這樣的姿勢顯得賈琳很被動。
賈琳沒想到秦恕還會反抗,他用力捏著秦恕的手腕,把他的手挪開一些,然後迅速翻身,兩個人的位置就變成了面對面。
「剛才那樣是不對的,現在你應該听我的。不,以後只要在床上,你都應該听我的。」賈琳笑道,他湊上去,聞了聞秦恕身上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已經洗過澡了,賈琳還仿佛能在秦恕身上聞到酒氣。也是在這一刻,賈琳覺得即使是酒味也沒有那麼難聞了。
秦恕的胸膛很結實,莫名的就讓人覺得很可靠。賈琳的鼻息打在上面,兩個乳、頭迅速立了起來。賈琳湊上去像是要親吻其中的一個,秦恕緊張得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而賈琳的吻最終沒有落下去。他的鼻尖已經要踫到了乳、頭,但他的動作卻停止了。
賈琳語氣慵懶地說道︰「所以,你只要听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那分明最是懶散的聲音卻好似重錘一樣落在秦恕的心口。這太卑鄙了,若是秦恕不答應,他仿佛就不願意再做下去了。
秦恕點點頭,他想說都听你的,听你的,但是這般羞恥的話已經抵在了舌尖,卻就是吐不出來。
賈琳不再為難他,伸手抓住了他的要害,手指靈活地上下擼動,秦恕一張嘴,嘆息一般的聲音就從他口中瀉出來了。
很舒服,真的很舒服,想要的卻是更多。
秦恕的心髒仿佛的一面打鼓,隆隆隆隆直響。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能那樣快樂。
但是,還不滿足呢,還想要什麼呢,可是缺少的究竟是什麼呢?秦恕的舌尖抵著他的上顎,頭微微抬起,像是一尾月兌水的魚。
賈琳的手指卻又停下來了,他總是這樣,給予一點點歡樂,然後又不再深入!他直起上半身,湊近秦恕的臉。
秦恕不敢眨眼楮。賈琳的臉越來越近,他的鼻尖越來越近,他的嘴唇越來越近。秦恕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秦恕……」賈琳開口喚道。他們在這麼近的距離中凝望著彼此。
賈琳的鼻息打在秦恕臉上,言語間吐出的熱氣像是一道枷鎖纏纏繞繞地就攀附上了秦恕的靈魂。
秦恕覺得自己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就像剛才我用手幫你做的這樣,懂了麼?現在,你自己用手試試!」賈琳說道。
瞬間,秦恕的呼吸停止了。他的大腦呈現出一片茫然。賈琳在說什麼呢,為什麼會有些失望呢。自己又在等待什麼呢,對了對了,賈琳究竟說了什麼?
自、自己來?!
賈琳說,自己來?!
轉瞬之間,這話在秦恕的腦海中回想了千萬遍。這、這種事情怎麼能自、自己來?不,不是,重點錯了,應該是這種事情怎麼能當著賈琳的面自己來?
賈琳主動牽過秦恕的手,帶著他握上他自己的灼熱,又帶著他的手上下動了動︰「就是這樣,很舒服,對不對?自己弄,嗯?」
他從秦恕身上爬起來,跪坐在秦恕的身邊邊,就那麼挑著眼看著秦恕,欣賞著秦恕的青澀和狼狽。
又是少年人,又是第一次,其實秦恕堅持不了多久,剛才賈琳幫他動的那幾下,已經讓他前面流出一些液體了,這會兒自己動的時候,已經十分潤滑。當著賈琳的面做這種事情明明覺得很羞恥,可是,卻又不想挺下來。
理智的那根弦,仿佛已經蹦的一聲斷掉了。
「不要一只手動,這只手也可以幫忙的,伸到下面,玩玩自己的陰、囊,沒錯,就是這樣,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更有感覺了?」賈琳俯□親了親秦恕的額頭。
一瞬間,噴涌而出,秦恕手中黏糊糊一片。他的雙眼呈現出大腦放空後的茫然。
「好孩子,好孩子。」空氣中立刻有了腥氣,賈琳卻沒有避開,他忽然覺得秦恕射、精之後的樣子……很動人。他的嘴唇輕輕地吻過秦恕的額頭,喃喃地念道好孩子,然後嘴唇逐漸往下,最後在秦恕的唇角啄了一口。
一個有些曖昧,卻又不那麼濃情的位置。
賈琳覺得自己的下月復有些感覺,但是沒有硬,想來身體還沒有發育到那種狀態。
等秦恕漸漸回神的時候,賈琳正用帕子幫他擦著手上的白濁——就是先前秦恕幫賈琳擦頭發時用的那塊帕子——秦恕極其不好意思地避開了目光,心里已經決定,等下一定要把這帕子毀尸滅跡了。
賈琳知道他尷尬,此刻也不多說,走到門邊又去叫了熱水。這回的熱水來的很快,想來下面的人都是存了討好的心思的——也有可能是他們猜到了主人們或許要來一場浴室Play。
賈琳自己沒有必要再洗一遍,他把空間留給秦恕,說︰「我先回房了,你自己打理一下。對了,出于對身體健康的考慮,我不建議當你一個人的時候再來一次哦!」
好想把手里的帕子朝賈琳丟過去啊!不,不對,手里的帕子上還沾了那什麼呢,不能丟。秦恕這一猶豫,賈琳已經迅速離開不見蹤影。
因著臉皮薄,秦恕又一次洗完澡之後,還順手把屋子整理了一下,以防被下人看出什麼來——說得好像你們真的大戰了多少回合似的——結果,拎起賈琳隨手丟在地上的外袍時,秦恕覺得一邊的袖子有些過重。他拎起來一看就明白了,那袖子口被縫了一大塊厚厚的布巾,里面吸滿了酒水。一想到自己之前還怕賈琳喝多了,還幫著賈琳擋酒,秦恕就想笑,看樣子,賈琳果然是個滴酒不沾的呢。
滴酒不沾,那合巹酒還喝嗎?
秦恕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明明幾個月之前,賈琳就說好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
等秦恕把屋子連帶著自己的心情都收拾好的時候,他走到正屋,本以為會看到賈琳已經入睡了的模樣。但其實,賈琳還坐在桌子旁邊。因著秦恕在耳房耽誤的時間有些長,賈琳已經吩咐廚房又整了一桌子小菜,看樣子,他正等著秦恕。
桌子上擺著一壺酒。
「听說合巹酒中特意放了能助興的東西,只是,你今晚是不能再折騰了,所以我便讓下人換了一壺清酒來。」看到秦恕,賈琳開始往杯子中倒酒,他一杯,秦恕一杯,然後他做了一個舉杯邀請的動作。
秦恕心神一定,他本來就是一個表情不多的人,若是還在耳房里,那賈琳的確能取笑到他,但現在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除了耳尖有一點點轉紅之外,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妥來。
兩人舉杯各喝一口,然後把杯中的酒混合,重新分成兩杯,再次舉杯喝完,這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思。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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