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六張小畫不僅是各自可以成為一幅畫,拼接起來,竟也是一幅畫,只見那畫里,真正是以山為型,用飛鳥做眼楮,以奔騰的長河為衣帶,那人神情倨傲的負手立于雪山之巔,萬物之上.
「殿下,那是殿下」王全激動的用手指著那畫。
藍淵的眸子一下子深了︰「錢滿滿,你這畫是什麼意思?」。
「啊?淵淵不知道嗎?站得那麼高了,當然是在所有人之上了」錢滿滿還拿手比試了一下高度。
「錢滿滿,你不想活了?」該死的,這個女人不僅能把畫畫得這麼出神入化,居然還不怕死的,這麼明目張膽表示他要做皇帝。
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到底還會多少東西,是不是個無敵的深淵。
「沒有啊,人家想活得好好的,只要淵淵坐上了,那不就好了」錢滿滿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對著藍淵大大的一笑︰「再說了,我們家淵淵這麼厲害,我相信一定可以的」。
藍淵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錢滿滿,良久,問道︰「你相信我?」。
「恩」錢滿滿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憑什麼相信我?」藍淵向錢滿滿逼近。
「因為你是淵淵啊」錢滿滿笑得眼角彎彎的,跟月牙似的。
藍淵一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錢滿滿︰「就因為這個?要是我輸了,你可是絕對會被一起砍頭的」。
錢滿滿點頭。
藍淵不語了,只是直勾勾的看著錢滿滿,那眼神比鷹還要銳利,似乎要直接將人撕開看得清清楚楚,絲毫不遺漏。
終于反應過來的王全,老臉一下子刷白了︰「殿下,福晉,這可說不得,說不得」。
白水眨了眨眼楮︰「什麼說不得?」。
「水水,還好我不是你親生的,否則我要是出去的話,一定被人騙走了,像我這麼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孩子肯定很搶手」錢滿滿一副後怕的樣子。
「小姐,不許說我笨」白水不知是不是跟著錢滿滿的原因,小嘴也嘟的高高的。
「我沒有說啊,明明是水水自己說的」錢滿滿很是委屈。
「小姐——」白水狠狠的跺了一下腳。
「水水,我要吃東西,我要吃東西,你不會自己吃了吧」錢滿滿突然湊到白水的面前。
「才沒有呢,我這就去拿,對了,老爺一定沒給你們東西吃」白水咬了咬嘴唇︰「小姐,你等一下啊,很快的」說著白水便出去了。
王全一看白水走了,便忙說︰「殿下,小的剛剛想到長途上還有些東西可以派上用場的,小的現在去把它裝上」。
藍淵隨意的揮了揮手,王全又瞧了一眼,便馬上離開了。
「怎麼,你不想白水知道這些事情?」藍淵靠在椅子上,看著錢滿滿。
「知道什麼?難道水水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嗎?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有隔閡啊」錢滿滿搖搖頭。
「錢滿滿,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明明是一只吃人的野獸,非要裝成柔弱的羔羊」藍淵的雙眼微微眯起。
「討厭,淵淵明明把人家里里外外都看遍,模遍了,吃得連渣也不剩,居然還問人家這種問題」錢滿滿忸怩的靠近藍淵,一張小臉害羞的低垂著。
藍淵直勾勾的看著錢滿滿,眸子漸漸的變得深邃,雙唇抿成一條線,手一動,將錢滿滿整個拉進了自己的懷里,捏住她的下巴,讓錢滿滿的視線毫無縫隙的與他對視。
錢滿滿的神情一滯,隨即又恢復如初。
兩個人彼此間的距離等同于零,連呼出的氣息都能相互觸踫到,有些熾熱。
藍淵看著,那雙好看的眼楮就跟野獸一樣,銳利而鋒利,卻又藏著深深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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