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整整的消失了五天,五天以來,別人以為沒什麼,畢竟這家伙就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
可是,當韓英坐在了駐西京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時,閱讀著近期發生的大事,啪的一聲就拍案而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臉色,指著自己的助手,怒目而視。
忽如其來的變故,把自己的助手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位姑女乃女乃到底怎麼回事。
韓英見對方有些莫名其妙,一把將辦公桌上的一沓資料甩給了對方。
「五日前,西京賓館門口發生槍戰,有三個阻擊手襲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系列,車主生死不明
後面是幾張照片,那是被燒焦的車子,但是依稀可以辨認車牌號碼,那絕對是李文才的!
韓英不僅僅怒,最為主要的是擔心李文才。
只要現場沒有發現李文才的尸體,說明在襲擊的前一刻,他已經離開了車子,說明他已經逃之夭夭了。
李文才的能力,只要逃離,那麼依照李文才的作風,敵人絕對是抓不到他的。
可是,韓英就是擔心,這是出自一種叫做關懷的擔心。
可是這個消息竟然在五日以後才得到,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對不起韓局長,這是……」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對一個看上去柔弱的女人,他說話有些結巴,並且臉上有點懼意,這足以說明韓英的可怕。
「不用解釋,我要知道,是誰負責這事情的?」
「是,是,是陳局長
「陳局長?」韓英的眉頭微微的一皺,輕輕的坐在了椅子上,那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思量半響之後,說道︰「通知國防部的人,給我把陳局長控制起來
這個陳局長,並不屬于情報局,而是西京這邊發生了很大的事情,情報局一時之間找不出太多的人手,從別的部門調過來,現任的西京情報局局長,說白了,就是她的手下,可是半道出家,但是,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趙家勢力範圍之內的人。
但這又能怎麼樣?現如今情報遲來,已經說明了問題,無論是誰,只要隱瞞情報,那麼就有理由將你給除去,這個理由,就算是誰,也不能阻止韓英。
而韓英還有一個理由,縱然是你趙家勢力龐大,可以打壓她韓英,但是打壓不了韓英家里的人,還有一點,就是前幾天她受到了董家人的信息,將李文才在西京的消息壓下去,動用她手中的能力,將人保住。
與公與私,韓英有什麼可怕的?就算天塌下來,就算你趙家再牛,敢動一下她韓英試一試!
韓英的命令下達,這個助手就要出門辦事,但是再一次的將助手叫住。
「動用手里所有的能量,給我把這車主找出來,並進行保護她在想這個問題。
李文才在西京地面上猶如失蹤,那就說明敵人實力很強,甚至有可能還威脅到了李文才的生命,現如今能對李文才能造成威脅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歐洲皇帝。
可是歐洲皇帝已經和李文才交手了,並且敗下陣來早就回去了。
所以,這個可以排除,接下來就是當地勢力,第一就是紅葉會。
可問題是,紅葉會要和單拼武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紅葉會的人借助了其他的勢力。
她不會懷疑別人,因為別人沒那個膽子。
「給我將西京全面封鎖,以國防部的命令,對周圍的部隊命令,將整個城市封鎖,開始搜索,只要發現可疑人物,給我抓,要是敢反抗,當場格殺韓英說的冷冷冰冰的,一點一點的釋放出來,可真的把助手給嚇壞了。
這姑女乃女乃今天到底哪根筋出錯了?竟然發動了殺人令?這可不是自己的事情啊,作為一個情報人員,怎麼隨便可以殺人呢。
可是他絕對不是傻子,知道這事情絕對不能出言問,雖然韓英不是一個遷怒于他人的人,可是,女人心,海底針,如果觸了他的霉頭,那絕對討不到半點的好處。
一時之間,整個西京高度緊張了起來,甚至有些不知情況的人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葉偉現在在軍隊中混的是風生水起,由于上面有人罩著,再加上是空降而來,這里的上至司令,下至普通士官,都會賣他面子。
軍方的一紙令下,讓他倒是一愣。
「國防部的命令?」他倒吸了一口氣,搞得像是戰爭要爆發一樣,還三級戒備命令,這簡直就是……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到了其中的一點味道,這完全是情報處提供的消息,其中還有抓人,這明顯的是和趙家過不去。
趙家,想要對付的人自然不用說,就是李文才,反過來也是成立的。
「哎,這事情看來越來越復雜了啊!」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的確,李文才是沒有能力下達這樣的命令,但是韓英有,而且韓英身後的勢力,絕對也是讓趙家好好的掂量掂量,而且這個女人最為聰明的地方,不是無理取鬧,肯定有著絕對的借口。
封城,軍人們真槍實彈的四下戒備,來來去去的車輛都進行了盤查,只要有一點點的問題,第一時間抓起來。
而葉偉作為一個會揣摩上司的心理的人,自然不會做那一點點就夠了,他在第一時間封鎖了紅葉會的一些人物,甚至已經將他們的行為給限制了起來。
這里面有洪成榮,陳天賜,還有洪征。
陳天賜和洪征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可是洪成榮慌了,急急忙忙的東有洪爺留下來的一點點人脈,瘋狂的查到底是什麼事情,可那頭的消息下來,他軟軟的倒在了椅子上。
在這個時候,是不能亂的,可是他不亂能行麼?那是國家機器,不是普通的警察或者是其他,尤其那位大哥還傳來消息,自己的一些人被抓了,不留任何的後手,現在需要支援。
「這李文才到底是什麼人?」他瞬間老了十多歲,一臉的頹廢,看著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是,手下人能回答他麼?答案是肯定的,他們不能回答。
「老大,事情已經發生了,讓那邊的人放手吧,如果被抓了,我們首當其沖的會受到打擊的他的軍事智囊小心翼翼的提出了意見。
「放手倒是容易,可是,現在軍方是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放過我們的。剛才的消息你已經听到了,恐怖主義,這是多麼大的一頂帽子?」洪成榮說道。
「這是對方行動的借口,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發現是我們干的,只是這個李文才我們是惹不起,如果執意要下去,恐怕……」
恐怕什麼,洪成榮心中自然清楚,可是走到了這一步,他和李文才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本以為,李文才是洪征的得力助手,只要將李文才除去,那麼搬到洪征是遲早的事情。
他心中恨,自家老爺子太過于偏心,讓自己的三大助手都站在了洪征的一邊,這已經是不明而已的事情了,就連那個該死的陳天賜,現在已經都動搖了,雖然他暗地里做著動作,但在明面上,是和洪征站在一起的。
他想到了釜底抽薪,想著借助那個組織和李文才的矛盾將其除去,這樣自己的壓力稍微小點,可是現在呢?
適得其反。
「只能這樣了,我們需要和這位李先生談一談洪成榮徹徹底底的被打敗了。
手下是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接說,現在不是吞吞吐吐的時候看著手下的樣子,洪成榮有些怒了。
「剛接到消息,李文才是受了傷,還不知去向,我們……」
「找不到他,是吧?」洪成榮問道。
「是的,但是我們和李文才的關系不得不修復,我們可以……」說著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說什麼?」洪成榮徹底的被驚呆了,愣在了當場,半響沒有回過神來,這個想法,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以李文才的才智,不用懷疑,遲早會發現這事情是我們做的,但是往後和他談判,我們必須要有籌碼,縱然我們處于下風,但還是比沒有任何的籌碼要強
「非要走這一條路麼?」
「另外一條路就是把李文才徹底的除去,不留任何的後患
話雖如此,但是洪成榮知道這是不可能了,李文才在那麼大規模的圍攻之下,縱然逃之夭夭的,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人去哪里了,還沒有做好下一步的打算呢,現在又惹出了一個女瘋子,這讓他如何是好?
殺?這絕對不是明智的決定,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按照智囊的意思了,可是,這事情也是在賭,如果稍有不慎,他洪成榮也是萬劫不復的,那些人是什麼人,他自然清楚,那種不要命的暗殺,讓他做夢都會嚇醒,只是,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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