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戈戢 第97章 肚子痛

作者 ︰ 沖出瘋人院

血,模糊了視線!

戰戈低頭看見滿手鮮血還往下淌。(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這是誰血呢?

到處是紅色血水,匯流一片無邊無際血海。戰戈發現自己正置身其中。

多麼討厭顏色!

湯尼!

杰!

艾維斯!

米契爾!

維克!

青潭!

我喊了你們名字,為什麼沒有人回答?

你們都離我而去了嗎?

為什麼?

戰戈抬起腳,緩緩前行,沒有目,只是神情木然地走著,口中斷斷續續地輕聲重復這幾個名字。

「我愛你!」

深沉醇厚嗓音,像一把刀,把心血淋淋地剖了出來。

好痛!

我心一定被搗碎了,戰戈想。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位置,拿出自己身上隨身帶著手術刀,劃開衣服,露出干淨平滑胸膛。

太痛了,挖出來吧!

沒有心,就不痛了!

靈魂叫囂著,要解月兌!

當戰戈低頭準備動手時候,發現胸膛上有一塊紅紅印子。

「我愛你!」

清冽如山中泉水,聲如其人,是青潭。胸口烙下這個印記後所說這句話。

戰戈手中刀就抵皮膚上,只要稍稍用力,鋒利刀刃就會劃開脆弱皮膚。

「你為殺戮而生,要心何用?」耳邊有一道嚴厲質問聲音響起。

「你是個凶手,你殺死過很多人,你沒有心!」聲音激昂地咆哮!

「沒有心就不痛了,你就解月兌了!」那聲音忽又變得溫順,飄渺起來,像是勸慰安撫。

「還等什麼呢?動手吧!」它催促道。

「吶,小戰戰,你為什麼都不笑呢?像這樣。」那人扯著嘴角,沖自己露出一口白牙傻笑。

「不行,甜食吃多了會蛀牙,沒收!」那人笑樣子,比春日里風還要和煦,他用一雙美麗深邃藍色眼眸看自己,然後伸出手指親昵地點了點自己鼻尖。

「縫衣服時候針從里面出來,回針後下面打個結」這個人教了自己很多生活知識,寬大鏡架遮去半邊臉,卻經常能不經意間窺得鏡片後隱藏狡黠笑容。

桃花古樹下,端然靜坐青衣少年,燦若晨星眸,「小戰戰想讓我醒過來,我怎麼能不醒過來呢,你靠近我時候,我就像感受到命運指引,所以才睜開眼楮哦!」

還有一個人,像影子一般如影隨形,沒有過多存感,即使貼自己身邊也不會讓人覺得不適。看著自己時,眼中帶著一股濃濃地,化不開情愫,是一種執著。

「來吧,很輕易就能做到了,你馬上就可以解月兌了!」那聲音繼續溫柔地勸導。

握手刀猶豫了。

除非我死,否則必護你到底!

強烈意識將這句內心表白傳遞給戰戈,戰戈听得見,發自內心堅定信仰。

「想知道答案話,就活下去,終有一天你會得到答案。」凱希曾這樣對自己說過。

我又一次要面對這個問題,活下去,為什麼?

你好傻,湯尼跟你一樣傻。

感謝你和湯尼為我做那些傻事!

沒什麼能還,我把心給你們吧!

刀片貼著皮膚,慢慢陷進去。

「對,就是這樣,點動手吧!」那聲音迫不及待地鼓動。

「他們死不死,對你沒什麼影響,只要你不死,他們就不會死,你若是死了,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腦海中突然回想起勒斯曾今對自己說過話。

握刀手頓時停了下來。

不行!腦中靈光閃過。

戰戈一個激靈,立刻把手拿開,握刀右手卻不听使喚,想要扔掉刀手,現仍然緊握著手術刀,顫顫巍巍地靠過來,戰戈用左手阻止,但是左手力氣像被抽空了一樣,根本使不出力來。

右手被一股強大力量遏制,強行朝自己心髒慢慢移動,因為反抗,刀口劇烈地顫抖,反射出一道道森然冷光。戰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鋒利手術刀已經貼上了胸口皮膚。

不!不可以,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他們都會死掉!

腦海中閃過那些血淋淋畫面。

他們都已經被自己

是我殺!是我殺!

我殺光了他們所有人!

不!

心太痛,不要也罷!

戰戈放棄抵抗。

「撲哧」,皮肉被劃破聲音,鮮血噴涌。

那個答案,找到了嗎?

「滴——宿主休眠狀態下,能量已飽和,實行強制喚醒。鈴————」

床上戰戈募地一下睜開眼,把旁邊正盯著看了大半天杰嚇了一大跳,因為他見戰戈睡得那麼安穩,正打著壞心思,想像前幾天那樣偷個香。事實上戰戈昏迷期間,不止杰這麼干過。米契爾肆無忌憚,甚至公然人前肆意地啃戰戈嘴巴。幾個人曾經因為誰多親了一下,而差點大打出手。

「哇,小戰戰你醒啦!」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全身僵硬地繃直,眼楮時不時心虛地瞟著別處。心想,幸好沒有親,萬一被逮個正著,不是糗大了,「那,那個,我去叫他們。」

杰正說著,已經有人推門進來。

艾維斯、青潭、米契爾、維克,還有杰,一個不少。

戰戈坐起身,一個一個,仔仔細細地看過來。

全部都,真是太好了。

戰戈看著他們笑了,卻流淚了。

幾個人看著戰戈異常反應有點不知所措,杰靠得近,趕緊上前去,用自己袖子,笨拙地給戰戈擦眼淚。

「小戰戰,好端端地怎麼哭了?」杰不改好奇寶寶一貫風格,一手挽著戰戈腰,一手給戰戈擦眼淚。

戰戈將額頭抵杰肩膀上,「都,真是太好了!」

即使是沒頭沒尾一句話,大家心照不宣。

站著幾人會心地笑了,戰戈醒了,醒來第一句話,也夠暖心!只是眾人意是,現美滋滋地把手擱戰戈腰上,明晃晃地吃著女敕豆腐杰左手,怎麼看,怎麼礙眼。

戰戈隱隱約約還能回想起當時情景

當他注意力被幾人吸引時候,舉著刀慢慢步向自己隊友。

當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

殺意沖天,他沖向這群人,第一個揮刀相向,是米契爾!米契爾沒有做任何反抗,直接被撲倒地,冷色長刃刃尖與灰色眼眸只有毫米之隔。明明是一雙冷灰色眼楮,看自己眼神就像一把燃燒著烈焰火炬,想把自己燃。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對視

之後戰戈也就不太清楚了,只是依稀記得原本不應該出現這里青潭突然出現了。

「湯尼……」

「湯尼遺體已經運回來了,就葬邊境烈士墓附近。」艾維斯立刻接著說,「他被追加了榮譽稱號,有空就去看看吧!」

戰戈點頭。

「史密斯先生安全到達嗎?」

「他安全到達,並且和家人團聚了。」

那麼任務算完成了。

戰戈伸手抓住胸口吊牌,上面還殘留著已經干涸發黑血跡。

「那些事情你就別關心了,再休息會吧?」杰見戰戈抓著湯尼吊牌,試圖引開戰戈注意力,然後作勢要扶戰戈躺下。

「不躺了,躺久了身板都僵硬了,多活動下好。我想洗個澡。」戰戈覺得自己好幾天不洗澡,簡直無法忍受,真是髒死了。

其實每天有人輪流過來給他擦洗。因為他們都知道戰戈有點小潔癖,尤其洗澡,是每天必做一項功課,他們當然很願意幫忙。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戰戈必須洗澡真正原因,曾經他想把滿身鮮血洗干淨,洗了一遍又一遍,戰戈任然覺得洗不干淨,因為他總覺得血已經滲透到他皮膚里,烙上面了,像貼了一個標簽,永遠都洗不干淨。直到皮都被搓掉一層,他才停下來。從此以後,他每天都要洗,只有洗過澡,他才睡得著覺。

戰戈一說完,維克就已經從旁邊衣櫃里拿出了一件白色浴袍,擱他手里。

「睡了那麼久該餓了,我去讓人弄點吃,洗完再吃點東西好了。」艾維斯笑著說。

「我睡了多久?」

維克歪頭計算了一下,「一個月了。」

「一個月?這麼久!」戰戈一邊說著,一邊由青潭領著,走到右手邊浴室里。看著青潭彎腰去試水溫,不由地聯想到地道里昏迷期間那個激蕩人心夢,心跳不自覺地加速,呼吸也有些不穩。管只有一瞬間,青潭立刻就察覺了。他轉身靠近戰戈,用濡濕手去探戰戈額,「不舒服嗎?」

夢中場景與現實重疊,戰戈不由自主地往後靠了靠。

青潭手停留半空,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又恢復如常,笑著幫戰戈準備洗澡東西。

旁觀都是聰明人,怎麼會看不出異常,只是大家都心中暗自猜測兩人曾經發生過什麼?

「勒斯有來過嗎?」也許是為了掩飾剛才一瞬間不自,戰戈趕忙出口詢問,誰知卻惹來杰一陣大肆吐槽。

「勒斯那個混蛋,你提他干嘛,你剛回來時候,昏迷了五天都不醒,我們都急壞了,聯系他過來。他過來看了看,然後就拿鼻孔對我們說,放心,他絕對死不了,愛睡多久睡多久,醒來保證可以活蹦亂跳了。」杰惟妙惟肖地演繹起勒斯趾高氣揚樣子,還真有幾分像。

戰戈對杰孩子氣表演無奈地笑笑,轉身月兌衣服。

「小戰戰,我來幫你搓背吧!」杰一蹦一跳地過去,不顧身後一干怨毒視線。

「好啊!」戰戈爽地答應了。

美得杰要幸福地升天了。

好棒哦!可以肆無忌憚地不停地模著戰戈,胸口、後背、小月復、下面、下面、下面……鮮紅鼻血悄無聲息地淌了下來。

杰還不自覺,只覺得接收到一干莫名鄙視眼神。鼻子癢癢,杰伸手搓了搓。

當戰戈轉身時,卻發現一張滿是鮮血臉。

「杰,你流鼻血了。」戰戈立馬捏緊杰雙側鼻翼說,「你怎麼老是流鼻血,這東西可大可小,反復鼻腔出血可導致貧血,重者可引起失血性休克。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下吧。」戰戈拿過旁邊架子上一條毛巾替杰擦拭起來,解開了扣子襯衫,隨意地掛肩膀上,前面風光展露無遺。隨著戰戈擦拭動作,襯衫好像隨時要滑下來。

杰看兩眼發直,根本沒听到戰戈話。

心中不停默念,掉下來吧,掉下來吧。

嗶—,鼻血又流了出來。

「好了戰戈,別理他了,讓他自己捏著鼻子,我們來幫你搓背。」艾維斯把杰從戰戈面前拉開。

「再不洗,水都要涼了!」青潭提醒。

戰戈正打算月兌衣服,目光觸及到青潭,他停下了手,也許是因為那個夢,戰戈有點避諱。然後他發現小小浴室里擠滿了人,杰不用說,死活都攆不出去,抓緊門把,死不松手,其他幾人都用一副狼見了肉似地發直眼光看著自己。

雖然他是不介意男人面前月兌衣服,但是咱又不是暴露狂,月兌衣服被這樣圍觀,是不是太奇怪了?也許是因為與青潭有關那個夢,讓戰戈生出一些這方面戒心。

「你們點出去啊,擠這里干什麼?」戰戈開始趕人。

「我幫你搓背。」艾維斯說。

「我幫你拿換洗衣服。」維克說。

「我幫你搓香香。」青潭說。

「我,我,我幫你穿衣服。」杰思緒兜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一個正當理由。

戰戈轉向米契爾,米契爾只是站著不說話,照樣用熱到能化掉人灼灼視線看自己。戰戈覺得自己要是巧克力,肯定已經化了。

米契爾心中說︰「我幫你監視著周圍這群狼會不會對你有不軌行為。」

戰戈後忍無可忍,把所有人都推了出去。

「有情況要告訴我們哦,我們就外面。」杰門關上前一秒,把頭擠了進來,看到戰戈不善表情後,陪笑著悻悻地把頭縮回去。

小戰戰生氣表情好可怕。

戰戈跨進浴缸,水沒過肩頭,心情漸漸放松。

戰戈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發狂,難道自己有心理問題。

因為經歷太多不愉,所以心理陰暗嗎?

室友們雖然沒有詢問一句,但是不聞不問不代表不意。

他們應該是關心我吧。雖然是因為芯片關系。

不管是真是假,但是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有那麼多人圍繞身邊,照顧自己、關心自己,戰戈覺得自己做夢。

如果之前那場經歷,真是夢就好了!

戰戈用手托起吊牌,搓洗著上面血污。

你為我而死,卻讓我知道,接下來人生,我可以為誰而活!

湯尼,謝謝你!

戰戈洗淨吊牌上,落下了一個輕吻。一如湯尼親吻吊牌時表情,莊重、虔誠,帶著敬意。

戰戈終于洗完澡,全身香噴噴地出來,白色浴袍開著深深v領,露出一大片雪白。

外面坐了一排等著吃肉,卻怎麼都吃不到嘴大灰狼。

戰戈眼皮跳了跳。怎麼都還?

「你們今天都沒課嗎?」戰戈問。

「我們都統一請了假,這里照顧你。」艾維斯回答戰戈。

戰戈忍不住抽抽嘴角。

五個大少爺請假一個月,親自伺候他一個人,這譜是不是擺太大了!

「我已經醒來,而且沒有不舒服地方,你們點回去上課吧!」戰戈有點受不了這種熱情。

「堅決不行!」杰一臉義正言辭地看著戰戈,臉上帶著少有嚴肅,「你才剛醒來,誰知道會不會有突發狀況,我們必須時刻守著你才行。」

旁邊幾個人一起附和著點頭。

看他們做成一排雷打不動樣子,戰戈妥協了。

以前面對他們對自己好時候,戰戈心里總是悶悶,現反而覺得有點開心,大概是心里釋然了,于是坦然接受了這些好意。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顯示主人心情還不錯。

戰戈走到床前,一套干淨制服已經擺床頭,連內褲都備好了。

身上這件質感滑膩,輕薄地像沒穿一樣浴袍讓戰戈非常不自。既然有衣服,就趕緊換了吧!

維克抬起頭,鏡片上閃過一道精光。

幾個人心里大聲贊,不愧是維克。洗完澡穿浴袍後,必然要換衣服,就不信他不月兌。

戰戈忍受不了身後一道道直勾勾,莫名其妙視線,拿起衣服準備走向浴室。

青潭踢了杰一腳,杰還沒反應過來,青潭把杰拉了起來,推向洗手間,「你剛才不是說肚子痛要上廁所嗎,去啊!」

杰反應慢了半拍,終于領悟了一下,皺著臉,捂著大叫,「哦,肚子痛死了,,我要上廁所,小戰戰讓開。」杰搶了戰戈道,不顧一切地沖進廁所,「 」一下,關上了門。

其他幾人默默地把頭轉向一邊。

白痴!肚子痛,你捂著做什麼?

戰戈皺眉想了想,看來杰真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這熊孩子,到處有小毛病。

廁所被佔,戰戈只好重走回床邊坐下,等杰出來。

四人坐沙發上,艾維斯、維克、米契爾用眼神贊許青潭,高!反應夠!

青潭朝三人挑挑眉︰必須是!

「戰戈,要不我們幫你換衣服吧,穿著浴袍容易著涼。」艾維斯頂著一張魅力無邊純真笑靨對戰戈說。

「不用了,我等杰出來,我自己能穿,而且房間里恆溫,我也不覺得冷。」戰戈覺得,雖然已經能夠接受他們好意,但是自己能做,還是自己做。

艾維斯只能點頭。

冬日陽光很明朗,透過落地窗照進房間,戰戈百無聊賴地趴到了床上去,然後像小貓一樣,伸了個懶腰,伴隨伸懶腰時發出暢shen吟聲,讓旁觀幾只大灰狼忍不住地把尾巴晃得厲害。

好可愛,好想直接撲倒!

杰好慢!

「杰好了嗎?」戰戈催促。

「了,好了。」里面傳來杰忙不迭地回應。

沒一會,杰出來了,順手帶上了門。

戰戈打算進去。

「小戰戰還是不要進去了,好臭臭!」杰擋住了門,一臉窘迫地跟戰戈說。

如果很臭話,那確實挺戰戈思慮了一下,算了,不就是當眾換衣服嗎?以前也不是沒干過,干嘛突然那麼僑情起來,非要躲著換。

戰戈雖然這麼想,但是自從做了那個夢,戰戈總覺得室友面前這樣似乎不太妥當。

誒,月兌吧月兌吧,都是男人,有什麼可看,都是自己心理原因,戰戈自我催眠。

戰戈月兌之前,還是很人道地把小褲褲先套上先。這個舉動,讓所有人失了一半心情。眾人心中譴責維克,干嘛連小褲褲都準備好。

維克君子表示,任何事都要有底線。

五人排排坐,等著看戰戈月兌衣服。

喂,你,哈喇子要流出來了。杰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戰戈站床邊,他背對著他們,陽光為他鍍上一圈光暈。

輕如羽毛絲質浴袍滑落,展現眾人面前那副光景,讓幾人呆愣了好幾秒。

青藍色睡蓮圖案從臀部上方一直延伸到整個背部,乃至肩膀。每一朵蓮花都栩栩如生,極致玲瓏,精細程度是令人咋舌,連蓮葉經絡、葉子上露珠都有深淺不一明暗表示。幾個人看得呆愣,猶如身臨其境,能夠感受到陣陣拂面而來微風,和輕輕晃動蓮花。古埃及,人們把藍蓮花作為生命象征

戰戈彎腰去撿褲子,陽光照背上,當戰戈重站好後,剛才背上蓮花全部消失了。戰戈現背干干淨淨,什麼都沒有。

幾個人相互轉頭你看我,我看你,這樣表情分明都傳遞一個信息,剛才他們都看到了那個蓮花圖案,並且知道它突然消失了。

只有青潭立刻恢復了正常,帶著若有所思表情看著戰戈背影。

戰戈終于穿完衣服,結束了這場視覺盛宴。手機很適時地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戰戈接了起來。

「你好。」

「你好,請問是戰戈先生嗎?」話筒里穿來對方公式化客氣問候。

「我是。」

「這里是關于伊萬帕內爾先生遺產轉移問題,我們這里有文件需要您來簽署,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呢?」

湯尼,遺產?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媽蛋,我真很想把他們幾個寫死了,神完結算鳥。

〔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地址為。乃們都不留言!臥倒,好桑心!女乃孩子還要碼字麻麻,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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