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軍醫總部。
少年真的撐過來了,但是
「醫生,救救我哥哥,救救他。」女孩坐在輪椅上,她還是不能動彈,但是已經能夠自如地開口說話。
醫生看到少年的同時,也說不出的震驚。他沒有理會女孩,帶上醫用眼鏡儀,檢查少年的情況。
「滴,啟動x光射線。」
「滴,x光射線已經啟動,正在掃描。」
「滴,初步掃描完成。」
醫生嘆了口氣,搖搖頭。
體表多處被蛇咬傷,右側頭顱破損,身體多處粉碎性骨折,多根肋骨斷裂移位,一根刺進肺里,一根貫穿肝髒,還有一根就貼著心髒,沒有刺進去,真是大運氣。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啊。但是」
「不,醫生,您試試,試試救他」
醫生模著下巴,一雙劍眉慢慢皺起來。這樣的情況下,幾乎不能存活,他不僅活下來了,還能撐這麼久,別說外傷內傷,就是蛇毒一發作,肯定翹辮子。
少年求生的意志斷斷續續,身邊的儀器時不時響一下,提醒著人們——「我還活著」。
他看著床上的少年,也許那個人可以,那個手握著奇跡大門鑰匙的人,相信你也足夠引起那個人的興趣。
軍部醫學研究機構。
「鈴鈴鈴,鈴鈴鈴」
一個身影從滿是文案的山堆里爬了出來。「啊,混蛋啊,大清早的,我才剛合眼呢,哪個不要命的。」身影,無比粗魯地抓起桌案邊的電話,「喂,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讓我接這個電話,否則,我一定讓你這輩子再也打不了電話。」他咬牙切齒地說完。
听到對方連連致歉,他才緩和些神色,但是听著听著,表情卻凝重起來,最後,他的嘴邊竟掛起一抹笑意,他挑著眉,心情頗好的掛了電話。然後迅速起身,收拾整理後,走到書櫃旁邊,手中抽出一張銀色的卡片在書櫃後方劃了一下,原先密不透風的牆壁竟然有暗格。一個密碼盤從牆壁里移了出來。
輸了密碼後,又對著密碼盤做了手指和眼部掃描。一道暗門打開,是電梯。電梯一直向下,過了一會,再度打開。那個身影從里面走出來,他沿著走廊一直走,直到最深的那個房間門口才停下。又做了一遍刷卡,輸入密碼等操作就迫不及待地進去了。
這個房間足有足球場那麼大,但是異常擁擠。這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大的小的,塞滿了房間。唯一一處寬敞的地方,停放著一個水晶立方體,里面充滿了淡藍色的水,然而,里面竟然躺著一個果身的男子。男子面色安詳,雙目緊閉,好像只是陷入沉睡。
身影一路行來,停在水晶體面前。面色溫柔地注視著里面的男子。
「我終于找到了,最完美的試驗品。」身影觸模著眼前的水晶體。「來,更我一起慶祝吧,我的愛人。」嘴里說著溫柔的話語,眼里卻滿是瘋狂。
這次的戰況異常激烈。
由帝**作為發動方,想要夜襲盟國邊境小城,並一舉攻入盟國內部。不料遇上蛇類大遷徙,三方陷入混戰。蛇類在日出之後遍紛紛離開,帝軍傷亡慘重。
盟軍的犧牲竟是很少的!為什麼?本來盟軍出動了三個旅的戰力和一支神秘小隊。但是趕到戰場的只有一個旅,兩外兩個旅遲遲沒有出兵,至于什麼原因,這是軍事機密。那支神秘小隊率先到達。
戰爭的最後,到達戰場支援的旅,只損失了一部分的兵力。
自那以後,神秘小隊被人們夸張地傳頌,他們的到來猶如神兵降臨,其中便有一個軍醫少年。
五年後——
軍部軍醫總部。
「滴,新型智能醫護兵系統啟動,宿主有新能量更新,啟動自我修復,待機狀態中。」
嗶,嗶,嗶——
「滴,最後一次查漏掃描,掃描完成,宿主自我修復完成,耗時五年三個月七天八時二十三分五秒。系統能量不足,暫時關閉,等待宿主自主啟動。滴——」
這是一個寧靜的午日,春夏交替的季節,微熱的風中,還存著一絲清爽。微風輕輕拂動窗簾,帶起波浪。病床上的少年,顫了顫縴長的睫毛,眼皮在幾經掙扎後,終于緩緩睜開了。那是一雙有如琉璃般美麗的眼楮。
少年打量著周圍,白色的燈,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到處都是白色,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這里是醫院。少年心里明白。頭部和手臂上還插著管子,身上沒有任何痛感,只是有些麻木得厲害。他試著活動身體,必須先檢查一下有沒有少胳膊少腿。查遍了全身,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完整無缺,連手指都沒有少一根,真是奇跡。眼楮竟然也還能用,他清晰地記得眼楮已經被毒液腐蝕了。
過了一會,例行查房的護士走進來。
「天哪,你醒了。」護士驚得差點連手里的記錄本都掉在地上。她來這里3年了,每天除了例行給床上的少年記錄檢查數據,定時輸營養液,其他事情都不用做。因為這整個樓層只有他一個病人,所以她待他也無比用心。
她打開掛在耳朵上的無線通訊器。「徐醫生,2013病房的病人醒了。」說完,就例行檢查起來,然後又細細問了少年各種問題。
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看起來約莫三十。面容稱得上英俊,身形修長挺拔,步伐矯健有力。
「辛苦了。」
護士小姐立馬紅著臉站起身,「哪里,應該的。」調過來之前她早就听說,徐主任英俊溫柔,年輕有為,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女朋友。
「你好,感覺如何?我是你的掛名主治醫師,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醫生。」醫生開口說明。
少年點了點頭,「良好。」他頓了一下,「我妹妹呢?」
醫生皺了下眉,然後伸出手指著少年,「在你身體里。」
少年眯著眼,將頭微微抬離床面,「什麼?」
醫生站起身,拿來了一個盒子遞給少年,打開後是一面鏡子,映入眼中的,是一雙無比熟悉的琉璃色眼眸,波光流轉。少年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啊,是這樣的麼!難怪,自己明明都破爛不堪了。
一封信靜靜地躺在盒子里,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寫著︰哥哥親啟。
少年沒有把信打開,而是闔上蓋子,把盒子攬在懷里。
「我明明都要死了,為什麼還要救我。」少年的語氣平穩而又平淡,听不出一絲波瀾。這樣的反應,讓徐醫生驚訝不已,五年前他剛接收到這對兄妹時,看得出他們感情極深,他設想過很多種情景,卻唯獨沒有如此平靜的。
「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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