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還沉浸在戰戈神乎其技的槍法中時,所有人的手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所有學生開始掏手機開始閱讀。
「全體學員在第二節課後全部到大禮堂集合。屆時將會告知關于下周的全體學員野外求生活動大致內容。」戰戈看完手機便想收起,恰巧手機響了起來。
勒斯!
「戰戈,今天有什麼特殊情況嗎?」勒斯劈頭就問。
「剛剛和人打架了!」
「除了打架外呢?」
「沒有了!」
「是嗎?」勒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戰戈啊,你那張卡不知道被我放哪里了,本來想還你來著,找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會把卡還給我嗎?」
「那你今天到底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呢?」
「到底的話,是有!」想到自己的養老金還在勒斯手里,戰戈稍稍妥協了。「我總感覺自己漏電了!」
「什麼?」這個回答出乎意料。
「被踫到的時候總是有觸電的感覺。」
這回勒斯語塞了。生物靜電嗎?這東西干擾了信號?不太可能呀!勒斯沒有任何回應又把電話掛斷了。
果然是在監視自己。告訴勒斯打架的時候,勒斯的反應很平靜,就像本就知道,而且非常篤定肯定發生了別的事情。作為實驗材料,被監視不算過分。反正命都是他給的。能把卡拿回來就好了。
維克就站在戰戈的身後把兩人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看來戰戈和勒斯•霍馬爾存在某種聯系。維克推了一下墨鏡,眼中閃著攝人的寒光。我真是死都不想再跟魔鬼有任何擦邊的交集!天不遂人願,怕什麼,來什麼!
課後,一行人坐車來到大禮堂。主要是艾維斯擔心路上遭到堵截,于是早早叫了車。禮堂位于整座島嶼的最中央。車子經過一個彎道之後,景色就全然地變了。車子行駛過一條長長的鋼鐵雕花柵欄,長到一眼望不到底。柵欄上攀附了整片整片的薔薇花。所以這個禮堂有一個別名,「薔薇禮堂」。據說,在學校還未建成之時,薔薇禮堂所在的位置本是一個教會。整個島被特蘭奇爾家族買下後,以這個地方為中心點,慢慢擴建開來。見到薔薇柵欄就表示進入禮堂範圍。最讓戰戈感到夸張的是,從見到柵欄開始,這一整條路上都鋪滿了白色的地磚。這讓戰戈無法理解。這得花多少錢!巨大的白色洛可可風建築位于一個小坡上。
六人下車拾級而上,眼看就要到了卻被人擋去了道路。
「你就是戰戈?」一個看起來稚氣未月兌的男孩子站在更高的石階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戰戈的鼻子。「我要向你宣戰。」這個孩子有一頭深棕的卷發,皮膚白皙水潤。明亮的黑色眼楮,燦若晨星,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是個百分百的正太。
戰戈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家伙搞得莫名其妙。于是選擇無視加快步伐離開。
戰戈正想踏入大門。
「不許走。」話音剛落,戰戈的右肩被人搭了一把。于是在條件反射下,右肩一側,把對方的手反向壓制到背後,左手抓住對方的腦袋,順勢壓在旁邊的白色大理石柱子上。
「啊,痛死了,痛死了,手要斷了。」正太痛呼,兩眼淚花閃爍。換了常人可能心都軟了,立馬放手。可是他是戰戈呀!
戰戈就著這個姿勢不動,他非常討厭別人無聲無息地在背後踫他。因為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想怎麼樣?」身邊的五人都同時感受到戰戈心情的不善,平時他雖然冷淡,但是不會輕易發怒。
「我就是要跟你宣戰,下周的野外生存考驗我一定收拾你。」正太咬牙切齒地說道,但是因為被戰戈制住,說的話實在沒什麼氣勢。
「為什麼?」
「你打傷了我表哥?」
「你表哥是哪個?」這兩天打傷的人太多了。
「莫雷•盧修斯!」正太說出了這個名字。
戰戈下意識里加重了力道。正太大聲痛呼引來行人紛紛側目。戰戈隨後放開了他。正太揉揉脖子和手臂,朝著戰戈用鼻子大大哼一聲,掉頭跑走了。哼這麼大聲,不怕鼻涕掉出來嗎?戰戈皺眉扇扇眼前的空氣,可別有病毒什麼的。(大哥,你能不能擔心點別的東西。)
戰戈踩著光可鑒人的地面同室友一同進入了禮堂。這是一個圓形的足夠容納萬人的大廳,大廳內大量應用高聳縴巧的裝飾造型,細膩柔媚。牆面粉刷著象牙白搭配少許淺色調的薰衣草紫,裝飾物卷草舒花,纏綿盤曲,連成一體,變化萬千,卻不會流于矯揉造作。金色的線腳。護壁板用木板作成精致的框格,框內四周有一圈花邊,中間襯以淺紫色東方織錦。間或著幾面巨大的鏡子。色彩明快、柔和、清淡卻豪華富麗。
禮堂的正前方是發言台,階梯座位成扇形排列分布在台下。已經有不少學生到場入座,六人挑了個最隱蔽的角落座位坐下。
戰戈看到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影走上台,總教官查理斯•伍德(charles•wood)!大哥大的大哥!
學生們瞬間安靜了。
「全體起立,坐下。」
查理斯示意身邊的人去把大廳的門關上。
「把你們的右手放在椅子的右邊把手上錄入指紋,沒有準時到場的全部取消資格。」
下面的人竊竊私語,很多人表示還有室友未到場。
「接下來我說一說關于這次活動的具體事項。每個小隊每人限帶一樣工具,武器由下周一早上統一發放。食物藥品不限。」查爾斯身後的巨大熒幕亮了起來,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標明了起點和終點,還有幾條顏色不一的路線。查爾斯停了下來,拿起桌上一張透明卡片接著說,「這張卡每個小隊都會發到一張,卡里記錄了持卡小隊的隊員資料,里面裝著定位系統,還會記錄你們在野外生存的路線,如果在遇到緊急不能自救的情況下就掰斷卡片。」查爾斯用單手輕易地折斷了卡片,廳內突然響起了警報聲,熒屏上的地圖迅速切換畫面,禮堂所在的位置閃著紅點。「我們的急救隊員在接收到通知後會前去救援。卡片折斷表示棄權。」
「長官,要是卡片不小心掉了呢?」有學生發問。
「你說怎麼辦呢?」見學生沒有回應,查爾斯接著說︰「去搶。搶別的小隊的卡,如果不想被搶,你們也可以尋求強大的保護者,但是通過後的分數酌情減少。這樣你們對情況大致了解了嗎,除了自己的隊友外,其他人,全部是敵人。時間從下周一早上九點開始到周五下午十七點整為止。哪個小隊所用時間最短,分數越高。進入活動領域後,通訊裝備不能使用。其它的一些細則最後會發到你們每個人的手機上。這次的野外生存考驗是你們這個期末的總成績佔最大的比分,好好表現。這個周末就好好準備吧!散會!隊長過來領取卡片。」
看著查爾斯走下台,戰戈從角落里站起來,快步走向前去。身邊的室友快步跟上。
「查爾斯•伍德長官!」查爾斯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戰戈。「長官,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跟您談談!」
查爾斯打量了一眼戰戈,然後頷首。「跟我來。」
戰戈轉身告別身後的室友。一會就回來,你們先回去吧。
杰眼巴巴地看著戰戈離去,像一只被遺棄的小狗。米契爾在出來的途中又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教官辦公室。
「長官您認識我嗎?」戰戈開口詢問。
「當然。戰戈,曾經是戰鷹部隊年齡最小的隊員。你究竟有什麼事需要單獨跟我談。」
「那麼您肯定知道我和你的弟弟一樣都參加了五年前的那場邊境戰役了。」
「你想說什麼?」查爾斯似乎不願與戰戈多做交流。弟弟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傷痛。
「那場戰役里,我遇到了帝國的奸細。」戰戈回憶道。
「什麼?」查爾斯驚訝地看著戰戈。
「他們似乎在跟我們軍部的內部人員做情報交易。我發現的時候,我方軍部的人還未出現。」
「這件事還對別人提起過嗎?」查爾斯嚴肅地看著戰戈。戰戈搖頭。「這件事我會給上面的人做報告,你切不可再透露給別人。」
「是的,長官。」
「為什麼時隔五年才說?」查爾斯問。
「期間我一直昏迷,醒來後也不知道跟誰說比較合適。昨日見到你時才想起來。」
「好,你做的很好,那就這樣吧!」
「關于大哥大的死,我很抱歉,最終卻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戰戈低頭輕聲地說著。一只大手按在他頭上。
「戰爭就是這樣。好好珍惜你現在的戰友吧!」
戰戈走到樓下發現四個室友(米契爾隱匿中)竟然還在外面等自己。艾維斯笑著向他伸出手。「快回寢室吧,準備了很多甜點等你回去品嘗。」
查爾斯站在窗前看著並肩離開的五人,拿起來手中的電話。
帝國通訊總部。
「長官,得到可靠消息,造成五年前,前往邊境竊取軍部消息卻無一人返還的原因不是受到蛇類襲擊,而是被同盟軍戰鷹部隊的隊員發現滅口的。」
「立刻作報告反映給上級部門。通知同盟國的內部,找機會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抹殺掉。做干淨點。」
「是,長官。」
晚上,戰戈躺在床上做著能量循環。半夜,戰戈突然睜開眼,奇怪,剛才听到「噗」的一聲。
「恭喜你晉級了。」是末石的聲音。
「什麼,晉級了!在我完全沒有意識的引導下,就這樣晉級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晉級,可能是因為你的精神力較常人更強大吧!氣的掌握你已經練習的很精準。下面教你氣的運用。這里教你兩個,一個是把氣布在身體周圍,用來抵抗擊打;還有一個是降低氣的溫度。這兩個運用都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別輕易嘗試。如果你晉級到五級,那就隨便用了。」
「那這兩個運用怎麼做到。」戰戈問。
腦中又出現了模擬的場地。眼前站著一個打著蕾絲遮陽傘的可愛蘿莉。
「你先試試降低氣的溫度吧!」蘿莉俏皮地眨眨眼楮,遞過來一杯水。「把這杯水凍起來。」
戰戈接過杯子。凍起來?說得好像喝下去那麼簡單。
末石開始指導。「靜心凝氣,把氣注入到被子里。」
戰戈感覺到氣順著手臂流向杯子。但是杯內的水絲毫未變。「這個究竟要怎麼做?」
「你知道水為什麼會結冰嗎?」
「到達凝點後,水分子的分子運動變慢,分子間的引力使變慢的水分子慢慢進行有序的排列,排列後,水分子的運動空間變小,並且有序,宏觀上成為比較穩固的結晶體狀。當溫度下降,分子能量根據能量守恆定律,會向四周環境里放熱,分子活躍度降低,分子之間距離越來越近,然後會按照h2o分式的樣子排列,當達到0度時,就凝結成了冰塊。」
「回答得非常好,那你知道要怎麼做了吧,把氣注入到每個分子內部,我的要求是絕對零度!」水結成冰後分子依舊是活躍的,其中的氫氧元素的原子還在繞著質子運動,當達到絕對零度,273.15度時,所有的物體的分子原子才真正的停止運動。
「絕對零度?」這個要求也太難了吧。
戰戈端著手里的杯子開始練習氣的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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