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血浪在丹田翻涌,血浪之上天魂霸刀而立。散發著滔天血意,刀體暗紅色光芒忽隱忽現。刀柄處那條紋龍仿佛活了一般,龍眸開合間神光熠熠。
忽然刀身一震,一個模糊的影子浮現,滔天血海仿佛找到源頭,紛紛向這道影子涌來。片刻後,這道影子化成一道凝實的軀體,高大威武不凡,身著血紅戰袍,立于虛空之上。
驀地,這道軀體睜開雙眼,血海,無邊血海在雙眼中翻騰,尸山尸海隨浪起伏,有高大的骸骨,似某種巨大生物。一道人形軀體上生有一對骨翅,宛如天使無盡的骸骨,在這如同攪拌機的血浪中砰砰擦擦。
隱約可以听見無數冤魂哀嚎的聲音。
血浪滔天,天魂霸刀散發著翻天血意,凌厲的刀芒環繞在刀身上。而升,立于浪尖。一道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虛空之上,周身血意紛飛,雙眸中滔天血海不斷翻涌,億萬枯骨隨浪掙扎,億萬鬼魂時而浮現,時而沉底。
無盡星空之上,星河崩碎,位面炸開,墜落凡塵,沉入血海。人族、神族、翼族,無數種族高手皆是從虛空墜落血海。法則,奧義,神文等等強大的終極力量,顯現于星空,在星空中劇烈踫撞,虛空一陣扭曲,星辰隨之崩碎,星辰之中無數生靈哀嚎。
時不時有強者從虛空中墜落,神血灑遍虛空,洞穿星辰,熄滅太陽,毀滅位面。隨即再度殺向虛空。
從這一域殺向另一域,位面已經不是戰場,無盡星空才是戰場。每每經過一域,必將生靈涂炭,無數種族寂滅,十不存一。每每至強者補充自身能量的時候,天地間的元氣,精氣皆是被掠奪。生靈枯竭而亡,樹木盡皆枯萎。一域過,一域亡。
至強者們大戰著,虛空不斷扭曲,撕扯著。神文映天,法則耀世,奧義震蒼穹。
轟隆隆
噗嗤
咻咻
神血灑虛空,神骨洞星辰。
不斷有至強者跌落虛空,隨即補充己身,再戰虛空中。
不時有至強武器碎片紛飛,法則鏈鎖崩碎,奧義規則開裂,神文響徹虛空。
最終宇宙盡皆生機盡滅,大道本源盡毀,整個宇宙處于崩毀狀態。而至強者也隕落無數,無數強大的至強者的軀體橫于天地間,天難滅,地難葬。最後的神文,法則,奧義本源盡皆保護著至強者最後的尊嚴。
縱然是天,也無法磨滅我的身軀;縱然是地,也無法埋葬我的軀體。
生前為尊,天地至尊,縱然死後也照樣是天地至尊。不容褻瀆。
最終整個宇宙只剩下一位至強者,而且瀕臨隕落的強者。黑發黑瞳,不是很高大的身體矗立在天地間,周身散發的殺氣震懾天地,使得僅有的大道碎片陣陣哀鳴。
這至強者身軀上布滿裂痕,血肉外翻,神血直流。神文,法則,奧義等等,世界上的究極力量在蠶食著至強者的身軀,使其無法治愈身體。一點點的磨滅這至強者的力量。
但是至強者好似不是自己受傷一樣,一雙眼眸神光熠熠,黑發亂舞。
看著四周一片死寂,也沒有一絲情緒。望著無數生靈骨,也沒有一點憐憫之情。
唯獨看向自己手上那把殘碎的天刀才流露出一絲不舍,還有一絲愧疚。
這把天刀早已崩碎成半截,只剩一把刀柄。後半截也是裂痕無數,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斷裂。
仿佛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情緒,天刀一陣哀鳴。不舍之情盡在哀鳴之中,最終天刀還是支持不下去了,徹底斷裂。
看到天刀斷裂,至強者無聲落下兩滴淚。
滴答
落在僅剩的刀柄上。刀柄一陣顫動,悲傷之意濃于天地,天地皆悲。
至強男子緊握刀柄,仿佛下定什麼決心。手一揮,無盡的血海,無數尸骸在天地間旋轉,不過凝結,不過凝實,最後匯入刀柄之中,成一新的刀身。不過天刀沒有了刀靈,毫無生機,宛如死物。
不過至強男子還是很欣慰,拿手細心的撫模著,仿佛在撫模自己的愛人般溫柔。
最後至強男子看向那些同是至強者的身軀,感受到至強男子的眼光,隕落的至強者們的兵器器靈盡是響起最後一聲鳴動。仿佛只要志強男子上前,它們磨滅之前也要守護自己的主人。
男子看著這些崩碎的神兵的舉動只是一笑,仿佛許下什麼承諾。那些神兵最後神芒暗淡,風化于天地間。
至強男子最終破滅宇宙不知所蹤,埋葬了所有的至強者們的身軀
待到蒼絕心神沉入丹田,就見丹田之上那道身影流下兩行血淚。
感受到蒼絕的到來,那道身影眼神中的場景如雪般融化消失不見。身體一震,眼神變的靈動起來,生機起伏。
「血煞前輩蒼絕感受著那男子身上的氣息,鞠躬行禮。
「嗯,不錯,一段時間不見,已經修煉到了如此地步了啊,不錯,不錯那男子仿佛忘記之前的事情,望著蒼絕稱贊道,仿佛看著自己的子女般。
「血煞前輩,您現在」蒼絕眼神不解的看著血煞。
「嗯?有什麼不妥嗎?」血煞笑著道。
「不是,是你現在這個形象」蒼絕無語道。
「哦,是你小子幫我鑄造身體的,把我從沉睡中喚醒的麼?你不知道麼?」血煞看著蒼絕好像蒼絕應該知道似得。
「我?血煞前輩,我哪能啊?我自己還在修煉呢。哪有時間給你鑄造身體啊?還有您不是說以後不管我麼?我又怎麼能喚醒你呢?」蒼絕解釋道。「不過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了蒼絕向血煞解釋自己現在待在什麼什麼樣的地方,詳細的說了自己在這的經歷。
「哦,還有這樣的空間?我看看隨即蒼絕只覺得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只覺得自己眼楮在這空間內四處打探著。
「原來是這里?」血煞喃喃自語道。
「這里是哪里?還有剛才我怎麼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啊?」蒼絕緊迫的問道。因為自己在這呆了好幾年,還不知道怎麼出去呢,不急行麼?要是永遠都待在這里怎麼辦啊?
「別急,我一一道來,你失去身體控制,乃是我暫時借用你的身體,我是器靈沒辦法如你們人族那樣,必須借助你的身體才能發揮一些類似你們人族的感覺,比如看東西啊血煞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血煞前輩您看也看了,知道我現在在哪麼?」蒼絕隨即問道。心里也是暗中有點戒備。
「你不必緊張,借助你的身體必須是你敞開身心,毫無戒備的,才能成功。所以不會出現我搶佔你的身體的情況血煞仿佛看出蒼絕的心思,笑說道。
「呵呵,血煞前輩果然是慧眼啊。不錯我是怕您那天搶佔我的身體。不過任誰突然被人奪取身體的控制權都會這樣想的,對吧。請血煞前輩見諒被人看出來,索性不隱藏了,蒼絕有些尬尷道。
「那是,若不這樣想,那就不正常了。好了,不說這些。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不和你明說,你自己細細體悟。只能告訴你,這是一個天大的機遇。能不能把握就得靠你自己了?」血煞神秘一笑道。
「好吧,既然有天大機遇在等我,那必然得到這機遇,不然在這白浪費六年多的時間了蒼絕一副勢在必得說道。
「額,對了,忘了告訴你,這里的時間是一百比一,也就是說你在待一百年,外面時間才一年,所以你待得六年只是彈指一瞬而已。呵呵」血煞看著蒼絕笑道。
「我靠,那任誰在這待一百年,出去就是高手了啊?」蒼絕吃驚道。
「呵呵,原則上是這樣的,但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只有得到這空間認可的人才能進來血煞看著蒼絕吃驚的樣子,不知為何心里暗爽。
「靠,就是說嗎?要是誰都能進來,那天王級高手不就是白菜了麼?」蒼絕拍著胸口險險的說道。「對了,血煞前輩,之前我修煉《天魂錄》的時候,眉心出現一個東西,您老看看是什麼?不會是我修煉錯了吧?」蒼絕沉寂丹田後,想起眉心一陣炙熱仿佛烙下什麼東西,索性血煞這個前輩在,就問問是什麼東西了。
听得蒼絕前面那段話,血煞看著蒼絕吃驚的樣子還是很爽,待到蒼絕听得後面的話,心神一陣恍惚,一陣震動。本體天魂霸刀也是一陣輕吟。
「啊?什麼?你眉心出現一個東西?我看看血煞緊張問道。
听得血煞這般問道,蒼絕心髒一縮,莫非真的是修煉出差錯了。
「好的,您看看隨即蒼絕放開心神,任血煞前輩檢查。
血煞一附體,立即查看蒼絕眉心,蒼絕心里默念《天魂錄》,只見蒼絕全身初魂紋路顯現,眉心也是浮現一個血色的神文符號,似魂字。佔據著蒼絕眉心,使的蒼絕宛如一殺伐之神般威嚴,一陣陣靈魂上的威壓散發而出。血煞只有臣服的念頭,無力反抗。
「怎麼會這麼快?難道他真是那個人?」血煞呆若木雞喃喃道。
隨即清醒過來,眼色堅定異常。對著蒼絕單膝跪下道︰「血煞,拜見主人
蒼絕見血煞這般,大吃一驚,想躲去這一大禮,但是心里覺得這般才正常,自己應該接受這一跪。所以沒有躲去,心安理得的接受血煞這一跪。
「起來吧,血煞前輩,這是」雖然自己覺得自己應該接受這一跪,但是問問還是應該的,必竟血煞是真正修煉路上的前輩。
看著蒼絕眼楮里的真誠與不解,血煞道︰「主人,哪個印記您也看到了?其實哪個是《天魂錄》的傳承印記,也是成為我真正的主人的印記
「哦,您哪個還是叫我蒼絕吧?主人听得不是很」蒼絕靦腆的說道。
還沒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
砰砰砰
蒼絕睜開雙眼,只見離自己數百里之外有一顆千丈大小的巨大心髒懸于半空之中。聲音正是從其身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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