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通跑了半宿,又受了點傷,有些疲憊的坐在大炕上,答道︰「可靠,兗州府藤縣的,在濟南當掌櫃的,他老娘和媳婦、女兒都在我手里,我捏著他們一家的性命,他不敢反水的。♀(八%零/書%屋請推薦給你的朋友哦!)這個房是他出面買的,其他知道這個落腳點的人都讓我打發回兗州了,您放心,這里安全的很。」
羅甫洛听了這話,精神有些松弛了,一連多日的風餐露宿,即便是他也有些疲憊了,關鍵是再過一天就是九月初九,不管如何也要養精蓄銳,幾個月的辛苦就看這一朝了。
陸通從背上的包袱里拿出那個發射鋼釘的號稱神龍鏢的圓筒,小心的打開,從背囊中拿出個精致的竹筒,從里面挑出三枚打造精致的鋼釘裝了進去,說道︰「這個馮掌櫃還是個巧匠,這種機括發射的暗器就是他做的,可以傷人于無形之中,您老帶著,明天到八仙山也許可以用的上。」
羅甫洛看了看沒有接,說道︰「明天到了山上,不出事還算罷了,要是出事局面一定是萬分艱險,官府人多勢眾,我留著也不濟事,你還要保著聖祖安然月兌險,這東西還是你拿著防身吧,你沒事了,我也少了牽掛。」
陸通苦勸無果,不得已只好放棄,陸通又問起了習練八卦掌的一些困惑之處,羅甫洛耐心的一一解答,他們正說著,屋外隱約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呼喝聲,羅甫洛眉頭一皺就要起身,陸通忙止住了他,自己跑了出去。片刻之後,院子里響起急急的腳步聲,陸通和馮岳嵐一前一後跑了進來,陸通著急道︰「村子外面被馬隊團團圍住了,怕有五六十騎,一色的黑衣,不像是官兵。遠遠的听他們的切口。倒像是紅陽教的。紅陽教這個時候還敢在濟南府附近大張旗鼓的出現,里面怕是有蹊蹺,怕是沖著您來的,這里這麼隱蔽,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
馮岳嵐跟著後面道︰「對,盧幫主出來前,我在外面望風,他們騎著馬從莊外由東向西直穿進村子,然後又穿出去,馬隊分成左右兩撥將莊子圍了。我躲在路邊的草垛里,好像也听到了。他們喊看些我听不懂的東西,又說什麼香壇如何,什麼香壇如何。」
陸通道︰「那就對了,我猜得沒錯,應該是紅陽教里的人。」
一听紅陽教的人,羅甫洛心中暗想,難道又是韓行的人。這些人賊心不死,從沂州跟到了濟南,剛才說不定在鎮子里也有他們的眼線,難道是一路跟過來的?又不知道他們到底安的什麼心,不管怎麼樣,總是不能把蘇敏交給他們。
村西面突然傳來一陣女人孩子哭叫的聲音,和踢門喝罵的聲音,馮岳嵐臉色有點發白,月兌口說道︰「完了。這些紅陽教的開始一戶一戶搜查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到我們這里,該怎麼辦呀?」
羅甫洛一把將昏迷不醒的蘇敏從床上拉起,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說道︰「這里不能待了,我們還是沖出去再說,路上要是失散了就直接到八仙山山腳下的太白觀踫頭,那里的觀主是我多年的朋友。」
還沒等陸通接話,馮岳嵐故意裝作害怕的說道︰「陸幫主,您要是走了,我可跑的不快,跟不上您二位,到時候他們發現這屋子跑了兩個人,一定會來人搜查的。我也不敢在屋子里待了,他們手里可是拿著明晃晃大刀的,我現在就到里間的地窖躲一躲吧,您走之前受累幫我把炕席鋪好就行了。」
一番話提醒了陸通,他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好主意,急忙拉住羅甫洛說道︰「您老不要慌,要是闖出去我們是兩條腿和四條腿賽跑,要擺月兌他們實在不容易,我有個辦法,我們將您帶的人藏在里間的地窖里,那是買了這房子後,我專門讓心月復兄弟在里間的炕下挖出來的,有五尺深,一丈見方,藏個三五個人不成問題,這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將他藏在里面,我在這里守著,裝作農戶,他們不認識我,漏不了餡,就算是識破了我,床下的地窖他們也很難不會找到。您把一床被子包好扛在肩上,遠遠看著就像扛著一個人一樣,沖出去趁人不備搶一匹馬,一直跑出村子,把他們引走,到時候您再找機會跳下馬,往山溝溝里一藏,再回來把人帶走。」
羅甫洛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昏迷的蘇敏,陸通急道︰「他跑不了,讓馮掌櫃一起進地窖看著他,然後在炕席上面蓋上大櫃,憑他們自己是絕對出不來的,再說我還在外面看著,紅陽教誰來都想不到,炕下還有個地窖。」
陸通說著,就進到里間,搬開大櫃,撩開炕席,掀開炕上的一塊方形木板,下面果然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羅甫洛點燃火折子首先跳了進去,借著微弱的光一看,果然是個臨時挖的地窖,牆還是土牆,只是地上鋪了幾塊石板,里面不能直腰,只能坐臥。
羅甫洛爬出來,點頭同意了這個辦法,他二人讓馮岳嵐先進去,又小心將蘇敏放了下去,然後蓋上木板,又將木櫃移過來壓住洞口,木櫃中裝滿了被絮鋪蓋死沉死沉的,里面的人靠自己是絕對出不來的。
兩人干完了這一切,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近了,羅甫洛不敢耽擱,陸通幫著將被子綁在背上,自己月兌了帶血的衣服藏好,又從櫃子里找了一件白單褂穿上,還找出一套帶補丁的棉襖套在身上,把辮子弄得松散雜亂,羅甫洛又從懷中模出一點黑色的油膏幫他涂在臉上和脖子上,一眼看上去還真像個農夫。羅甫洛開門出去,繞過了幾間屋子,躲在門樓下的黑影里,果然村里到處都是騎著馬來回奔馳的騎士,羅甫洛借著他們手中火把的火光仔細看去,果然認出了幾個韓行的手下。確定是韓行等人無疑了,羅甫洛心中有底了,趁著一個落單的包著黑頭巾的漢子不注意,飛身上馬,右手一記掌刀砍到了他的脖子上,那漢子當即身子一軟昏了過去,羅甫洛將他一把推下馬,一抖韁繩,向村外沖去。
這麼大的動靜,將其他騎士也驚動了,他們呼哨連連,指揮者人馬追了出去。羅甫洛運氣不錯,搶來的坐騎高大有力,跑起來像一陣風一樣,跑了不到七八里就將後面的追兵甩出去老遠,但後面的人卻不放棄,還是死死跟在後面。
跑著跑著已遠離村子,漸漸到了起伏的丘陵地帶,一片片的林子黑黑的,遠處傳來一聲嗚咽的貓頭鷹的叫聲,一直覺得有些不對的羅甫洛突然身子一震,月兌口說道︰「不好,上當了。」他突然想到的是,自從進了金禾村,村子里一聲狗叫都沒听到,他是在農村里過了幾十年的人,知道農戶中幾乎每戶都養狗,一有生人靠近都狂吠不止,看家護院最是方便。他和陸通潛進來沒听到狗叫還算罷了,怎麼韓行等人將村子鬧翻了,還是听不到一聲狗叫,里面一定有詐。
羅甫洛想定了這點,當下模出一把匕首在馬上劃了一下,馬吃痛跑的跟快了,他看準了,身子一躍就飛身上了路邊的一顆大樹,然後幾個起落,饒了個圈子,又翻過一座小山,遠遠避開追兵,向金禾村的方向奔去。
村子里吵鬧聲漸近,陸通月兌了破棉襖,拉過一條破被子蓋著身上裝睡,他剛剛躺下,院門就傳來一陣重重地拍打聲,接著就是 當的一聲,有人將院門一腳踢開。陸通披上破棉襖裝作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外面一下涌進了三四個打著火把的彪形大漢,有人一把將他當胸從門口推了進去,推的他一個趔趄,正好按在他的傷口上,疼的他差點沒叫出聲來。
陸通強忍疼痛,順勢蹲著地上,用手抱著腦袋,哭叫著︰「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窮人家的沒有金銀,只有兩個玉米面餅,您老隨便拿,只要別傷我性命。」陸通雖是直隸人,但在山東長大,山東話講得地道,裝的也像,一個大漢上去踢了一腳,從腦後抓起他的辮根將他拎起來,喝問道︰「球攘的,給老子起來,誰要你的玉米面餅,我問你,看到村里來了一老一少兩個外鄉人沒有,只要給老子指認出來,不但不要你命,還給你兩個酒錢。」
陸通嚇得兩腿發軟,身子在大漢的手下面直晃蕩,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好漢爺,莊戶人家天擦黑就睡了。…。沒,沒看見。百度搜或,,更新更快正在這時,院子里又傳來腳步聲,進來幾人,為首的子,正是劫過蘇敏的毒觀音,她進來一掃房間內的陳設,看出有些不對,看著畏畏縮縮的陸通,寒聲問道︰’這家里沒點灶了吧,說,你是什麼人?一個身著紅衣的豐滿女走到里屋看了看,馬上就,就你一人?有不少日子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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