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蘇敏發現躺在炕上的女子竟然是被他早早排除掉的燕林。♀(菇涼都在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你不知道?你out了)不覺得又驚又喜。只見她頭發散亂披散在肩上,只用一根枯草隨意一系,凌亂飛發絲遮掩著她光潔的臉龐,更顯得一種野性的美。嘴上堵了一塊破布,身上的衣服與邋遢漢子一樣,上身的男式長袍都是窟窿,只是里面還有一件內衣,才沒有露肉。她的長袍和褲子已經碎成了條,倒在炕上長袍掀起,在褲子的裂縫中隱約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和星星點點女敕女敕的大腿肌膚。
看著衣衫襤褸,但依然俏麗異常的燕林,可能是饑餓的緣故,她的腰肢更加細了,襯托著臀部更加凸起,她側躺的身子在炕上,起伏的曲線,讓人遐想不已。蘇敏想起剛才自己還用頭拼命頂她肉肉的、充滿彈性的,不由得渾身有些發熱。
但是,燕林看著他有些冰冷的目光,透出一絲冷靜,讓蘇敏回過神來,現在並沒有平安無事,那個邋遢漢子隨時都會回來,他想回身將壁櫥門關上,可是剛才漢子被夾痛手指,滿懷憤恨擊出的一掌將鐵門打的有點變形,此時已經關不上了。
放棄了關門,蘇敏急忙大聲喊著自己的護衛,但卻沒有一個人應聲,沒想到剛才被逼著讓護衛走遠點,這些豬頭真的走的很遠,關鍵時刻一個來幫忙的人都沒有。
蘇敏沒法,背過身去,用綁著的手找到床頭自己隨身佩戴的長劍,抽出長劍用劍刃慢慢磨著手上的麻繩,麻繩很有韌性,又綁的很緊,蘇敏費了半天的功夫,才把繩子割斷。就這麼短的時間,蘇敏好像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時間,連在一旁替他著急的燕林也急出了一頭汗。
割斷了手上的繩子。蘇敏活動了下手腕,拿起劍又割斷了腳踝上的繩子。手腳剛恢復自由他就撲到了燕林的身邊,首先將燕林嘴里的破布摳了出來,他不小心踫到了燕林的左肩,引得她嚶嚀了一聲,蘇敏細看去,她的左右肩窩竟然各釘著一枚長釘。長釘前後貫通,身體一動還在汩汩流血。這就解釋了。燕林為什麼一身精絕武藝,反被區區麻繩捆的動彈不得,好在她的腿上沒有受傷,要不剛才也不會憑腿力就將蘇敏拽了上去。
蘇敏拿過腳邊的長劍首先將她腳踝上的麻繩割斷,接著小心割斷手腕上的麻繩,因為長時間的捆綁,燕林的手腕和腳踝變成了紫色,還腫的老高。蘇敏看到了心痛不已,從自己的袍角撕下一根布條就準備給她包扎起來,此時燕林剛剛把手腕活動開。冷不防「啪」得一聲扇了蘇敏一個耳光,幸虧她忍著肩膀疼痛,用不上力氣,饒是這樣,也把蘇敏扇得撲到在床。眼前金星直冒。
蘇敏心中有氣,一邊捂著臉爬起來,一邊想,在沂州城外,陰差陽錯自己都在她的胸部搗鼓了半天了,也沒見她打人,剛剛在洞中為了月兌險接觸幾下她的臀部,明明是迫不得已之舉,是明擺的事,幾乎是不用解釋的,卻被她伸手就打了個嘴巴。
「你……你佔……姑娘的……便宜。」燕林嘴被堵得久了,說話也不利索,看見蘇敏的眼楮還在自己的露了肉的腿上掃了掃去,臉上一紅,拉過蘇敏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腿上。
蘇敏心中急得不得了,捂著臉開口道︰「燕姑娘,是在下的不對,不過逃命要緊,事急從權呀,你我還是快點出去,此地還是危險。」說完他就拉燕林的手,準備向外跑。♀
沒想到,燕林手腕一扭就甩月兌了蘇敏的手,順勢將床上的寶劍抓起來,劍尖微抬指著蘇敏的胸口,喝問道︰「說,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何人?」
蘇敏一個愣神,突然想到了此時自己的樣子已經大變,已經不是在沂州時的貌比潘安的美少年了,燕林當然不認識自己現在的模樣。
他趕緊解釋道︰「燕姑娘,我是洪化呀,那個……我現在就是易容了,你听听我的聲音,難道听不出來!」
「嗯?」
蘇敏為了節省時間,就啟發道︰「仙樂酒樓,鹽幫,關雲書,許逸濟,慶春寺……」看燕林還是將信將疑的樣子,邋遢漢子說回來就回來,寶劍卻始終指著自己的胸口,蘇敏急了,用手比劃一下自己的胸口,說道︰「沂州城外,我們……這個……」
如此這樣,燕林終于相信了他的身份,但也被他的舉動弄的滿臉羞憤,她甩開寶劍用劍脊使勁打了蘇敏一下,動作太大卻帶動了自己的傷口,疼的她嬌吟一聲,寶劍落下的時候已經是輕柔無比。
蘇敏看她相信了自己,忙上前伸手攙起她,兩人下了炕,燕林腳踝還不能受力,幾乎是被蘇敏抱著腰拖著在走。蘇敏打開門,看燕林行動不便,干脆手伸到她的腿彎,一把將她抱起,燕林也不掙扎,紅著臉偎在他的懷中一聲不吭。
蘇敏出來後抱著人一邊跑一邊喊道︰「來人,來人,有人嗎,來人啊!」
他的喊聲驚動了院外的護衛,七八個護衛先後跑了過來,蘇敏大大松了口氣,正要吩咐眾人進屋堵住洞口,就看到面前護衛突然臉色大變,他們一邊伸手拿身後背著的鋼弩,一邊喊道︰「大人,小心!」
身後傳來一陣衣袂擺動風聲,蘇敏第一個念頭是後面又有敵人追了出來,正準備向旁邊一個側翻,躲過後面的襲擊,可是他手中畢竟抱了個人,速度慢了許多。只听衛士們一陣驚呼,一只大手從背後伸了過來,抓到了蘇敏肩頸部的穴位,他頓時感到半身發麻,與此同時一只有力的手臂環住了蘇敏的脖頸。蘇敏想把手中的燕林丟出去,胳膊卻是僵直,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護衛們都是新軍營老人中的精銳,雖看蘇敏被擒,但他們依然沉穩,親兵隊長發出命令,「嗖嗖」兩只弩箭射出,卻不是勉強射向蘇敏擒住的人,兩只箭直接射到了他的身後,直接封鎖了退路,其余護衛快步趕上,眼看就要形成合圍之勢。
就在這時,屋內忽然飛出一團黑影,襲向合圍過來的護衛,一個護衛用手臂磕開,卻發現是一只大蒲團,蘇敏認出這時住持房中拜老君用的蒲團,隨著蒲團出來的還有一個迅捷的身影,他以蒲團為掩護,飛身撲出,一掌拍到了剛剛擋開蒲團護衛的胸口,那護衛慘叫一聲被擊飛了出去。
別的護衛來不及形成合圍,下意識調整方向,三只鋼弩箭射向來人。來人長身躍起,險之又險踢飛了兩只弩箭,又用手接住一只,反手一甩射向一名護衛,那護衛躲閃不及正中臂膀,就因為他的加入,擒住蘇敏之人瞅準機會,拖著兩人反身回到了屋中。
解圍之人也隨之飛身逃進了屋子,他們剛剛將門關上,一只弩箭就射穿了寸許厚的房門,露出了大半個箭枝。
蘇敏斜眼看去,擒住他的果然就是那個邋遢漢子,只不過這次又多了一人。
只听邋遢漢子對解圍之人說道︰「孫堂主多謝了。」
孫堂主捂著自己的月復部,咧嘴笑了笑道︰「田順兄弟,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我還客氣什麼。嘿嘿,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地道口,沒想到太白觀中也有官兵,看來還有一番惡戰呀。」他說著喘了兩口氣,面上露出難受的表情。
田順驚道︰「孫堂主,你受傷了!」
孫堂主擺擺手道︰「不打緊,一點小傷。」
田順看他臉色蒼白,似乎受傷不輕的樣子,正要上前查看,孫堂主搖搖頭道︰「別管我,看看聖祖來了嗎?」
他們正說到這里,牆上的壁櫥門又是一響,洞口鑽出兩人,先出來的是一個胡子拉碴、辮子蓬松的腦袋,他笨手笨腳的鑽出來,一不小心把頭磕了,腳下又一絆,直接狼狽地撲倒在炕上。看他抬起的頭,蘇敏認出他就是這次近萬人一個月來日夜搜捕而不得的盧天賜。跟著他後面出來的當然就是對他忠心耿耿的羅甫洛了,羅甫洛身上的衣服雖還算齊整,但也是一臉憔悴。
盧天賜從炕上爬起來,看見老君像前供奉的兩碟紅棗等干果,眼楮立刻綠了,上前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好像地府里剛放出的惡鬼一般。
他三下五去二就干掉了一盤杏脯和一盤紅棗,吃完後還意猶未盡,又把剛才囫圇吐出來的棗核又放進嘴里,細細的用嘴捋了一遍,才又吐出來。全部吃完後,他才抹了抹嘴,有些意興未了的又四下看了看,結果再沒有發現什麼食物,就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做完這些,他才注意到,除了燕林,屋內又多了一個人,他看了蘇敏一眼,愣了一下,又伏子仔細看了看,蘇敏笑道︰「認不出老朋友了嗎,盧教主別來無恙呀!」
盧天賜看著蘇敏,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用手指著蘇敏,說道︰「想不到今日……哈哈,你……哈哈……,又落到了我的手中,世事無常呀,哈哈……你在濟南審問我的時候,我戴著枷跪在堂前,你一身蟒袍坐在高高的大堂上,可曾想到了我們之間還會有今天,哈哈……,還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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