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輕輕皺著眉頭看著壁虎這個男人第一次讓她產生了一種厭惡感她暗暗提了提氣想要調動身上的內邊掙開他的擒制卻不想內力一片阻滯提不起來
「舞輕公主我忘了告訴你我在你身上下了軟筋散可別想用內力掙開哦你每提一次的內力武功便要失幾分」壁虎在她的耳邊呵氣聲線狂妄而邪魅
舞輕用力掙了掙她的心里閃過一抹涼意她冷聲道︰「你究竟是何人」難道壁虎哥遭到了不測還是這個人一開始便是在演戲
壁虎放開她笑得無辜地道︰「我不就是你的壁虎哥嗎輕歌這阡陌國待你如廝你又何必還呆在這里你以為今夜里的宮宴你能證明自己是人別天真了皇後早就計劃好了就算你不能引起異象也別想逃過她的天羅地網」
舞輕暗暗活動了手腳周身內力雖無法運起手腳卻還是可以活動只是少了武功的她也只能如普通人般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如此控制住我對你用何好處難道你想要以我來要挾殿下如果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輕歌奉勸你還是放了我為好」舞輕冷眼看著壁虎嘴角扯出一抹譏笑其實只有她知道她的心底開始不安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利用她來威脅太子她該怎麼辦
壁虎揚聲笑了起來他的知聲剛停空氣中便降下一個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地道︰「王爺準備好了」
舞輕心里一震這個黑衣人很顯然是壁虎的人他稱壁虎為王爺哪里的王爺阡陌國都是以皇子來尊稱這王爺……只能是豐離國
「退下吧」壁虎拂了拂袖示意黑衣人離開他又睨了舞輕一眼道「本王這就過去」
黑衣人叩了叩首依言退下舞輕睜著一雙冷眼看著壁虎說︰「難道壁虎哥真的想要挾持我」
壁虎輕笑一聲說︰「輕歌不用多久我豐離大軍便會踏平阡陌你留在這里倒不如跟本王一起去豐離恣意快活為好」
舞輕睜大一雙鳳目不敢置信地看著壁虎這豐離國如今與阡陌開戰他如此肯定地說這翻話難道邊關告急
壁虎一雙鷹眼閃著銳利的光他揚唇笑道︰「怎麼輕歌害怕」
「豐離國的王相邀我輕歌又怎麼害怕壁虎哥你豐離國可有美味佳饒」舞輕故作輕松地笑著問既然是豐離國的王能在阡陌國隱藏如此之久可謂心機之深重
壁虎盯了她良久才作了個請的手勢道︰「如此輕歌且隨本王一起去品嘗品嘗呢」
舞輕抬起腳步往殿外走去壁虎站在原地輕拍了拍手一名黑衣人臨空出現他的身邊還有一位長相極其俊美的白衣少年那少年向壁虎點了點頭由懷里掏出一塊簿如羽翼的人皮面具覆在臉上只片刻的功夫那張臉便與舞輕長得一模一樣
壁虎仔細端祥了他許久才滿意地笑著走出了勿離宮從這刻起就算他陌離宵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再找到她這個女人注定是他的
再說陌離宵踏進壽宴宮時宮宴已開始帝後端坐在高台上笑臉盈盈地看著坐下的皇子大臣這除夕夜本來只是家宴除卻皇室宗族沒有外人參加可是因著近日皇宮里流傳著妖孽一說為安撫大臣們浮燥不安的心今年的除夕便邀了宮中大臣一起慶賀
陌離宵向皇帝皇後走過去恭敬地行禮道︰「兒臣叩見父皇母後……」
皇帝朗聲說︰「宵兒且快快坐下吧這輕歌侍衛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皇後也一臉笑意地看著陌離宵她的心里卻是在狠毒地想︰那表演的高台上早就撒了花粉峰蜜只待她一上台那隱在暗處的人便會放出大群的蝴蝶到時候就算她不是妖也只能當妖處斬了
陌離宵看了眼皇後隨即面淡如水地說︰「輕歌在作準備稍後便會過來表演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皇後掩嘴輕笑道︰「她是應該好好準備說不定這是她人生中最後一次的舞姿妖孽不死我阡陌國民心不安啊」
陌離宵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到圓桌前挨著四皇子而坐四皇子看了眼陌離宵輕笑一聲緩緩地拿起酒壺給他滿上一杯酒
陌離宵向他點了點頭便四下看了看二皇子和二皇子妃早坐在那里兩人看似恩愛地在談笑只有陌離宵知道那也不過是貌合神離而已六皇子也不知是不是犯困只見他手撐著頭顱雙目緊閉地坐在那里他身旁的小太監在不停地給他將身上的風衣拉緊小公主陌笛笙低沉著頭眼里波光瀲瀲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隔壁桌上的大臣們三三兩兩在小聲耳語雖偶有調笑聲傳出卻終是少了份開懷歡愉每個人都是各懷鬼胎心思各異
陌離宵頓感無聊之極這宮宴本就令人沉悶如今他更覺厭煩舞輕那個女人怎麼還不來這準備得也真夠久的呢
就在他心里暗暗不爽時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他一身士兵服飾風塵僕僕眼晴泛紅地跪在聖駕前慌張地道︰「皇上不好了……邊境開戰了豐離大軍來勢洶洶我軍糧苦苦抵擋可近日糧草已快用完求皇上送糧邊境支緩」
「啷 」一聲皇帝本握在手上的酒杯一時握不穩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杯里的酒水倒了一地
大臣們一下子哄鬧起來他們一個一個哆嗦著沒了主張好似豐離大軍已近在眼前皇帝由座位上站起來一臉鐵青地問︰「這兩國開戰多久了為何直到糧草用完才傳到皇都」
那仕兵叩著頭說︰「皇上豐離國把我軍每個回報的信鴿給射殺就連趕回皇城的報信衛也是負傷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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