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佑看著一臉得意神色的阿幼朵,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你還真會替我找事啊……」
阿幼朵板起臉說︰「你可不能袖手旁觀,我阿姐住這里呢,萬一傷到我阿姐怎麼辦,你得把這東西給除了。♀」
沐天佑雖然不是雷鋒,但是這個怪物傷人也太殘忍了,如果能有機會幫寨子里的人們除害,沐天佑也不會冷漠無視,只不過這東西他實在不太了解,而且現在白薇薇還中著毒,自己還要和銀依去找解毒的青蠶。
「我就是想幫忙除掉它,也找不著它啊,難道在這里等它繼續害人?萬一它要十天半個月不出來呢?我要去幫白薇薇找靈藥啊,可能沒有時間。」沐天佑有些為難的說。
「這個好辦,我知道這寨子附近住了一個盅苗的老婆婆,找她幫忙把那怪物找出來不就行了。」阿幼朵晃著腦袋說。
盅苗是苗族的一個分支,這個分支有個特色就是人人會下盅,實際上關于苗族下盅的傳聞絕大多數是出自盅苗,其他苗族分支極少有會下盅的,但是外族人分不清,以訛傳訛都以為只要是苗族就會下盅。
阿幼朵和沐天佑出了村寨,蜿蜒走了幾里的山路,遠遠的看見一間大屋子,孤零零的靠山而建,和大多數苗家一樣,有石頭砌成的白牆院子。
阿幼朵推開院門,帶著沐天佑走了進去,沐天佑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這里雖然破舊,但是非常的干淨,可以說是縴塵不染,沐天佑甚至懷疑這里連一只螞蟻都沒有。
阿幼朵敲了門,一個老嫗慢慢的打開了門,看到阿幼朵,臉上笑眯眯的。
屋子里生了火,灶上正煮著香噴噴的蘑菇湯,老嫗的家里也是極其干淨的,一點灰塵都沒有,桌椅板凳都是程亮的。
「小丫頭,好久沒來看婆婆了,這個小伙子是?」老嫗的目光看向沐天佑。
「哦,這是寨子里的客人,從外面來的,可厲害了,叫木天,」阿幼朵介紹說,「這是阿霞婆婆,阿霞婆婆原來可是盅苗的神婆,什麼盅都會。」
沐天佑心里突突了一下,對于這種神秘的東西,他可是吃過苦頭的,現在听到盅都感覺有些厭惡。
阿霞婆婆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沐天佑說︰「呵呵,好俊的小伙子。」
阿幼朵似乎對這里挺熟悉,她聞著蘑菇的香味直接跑到了灶邊,解開鍋蓋,那蘑菇湯的香氣就飄散出來,讓人有些垂涎欲滴。
「好香啊,我們來得正是時候。」阿幼朵欣喜的說。
「呵呵,一起吃一點吧,正好今天采的比較多。」阿霞婆婆依舊笑眯眯的說。
雖然阿幼朵跟這個老嫗很熟稔,但是沐天佑看著她總有些不舒服,這個阿霞婆婆滿臉的褶子,大約有五、六十歲了,但是頭發卻烏黑亮麗,仿佛十幾歲少女的黑發,高高的盤起用頭巾扎住,讓人看了覺得很詭異。
阿幼朵給每個人盛了碗蘑菇湯,沐天佑端在手里,卻又輕輕放到了桌子上。
老嫗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不喝?」
「剛才喜宴吃飽了,暫時喝不下。」沐天佑微笑著回答,他以前和人打交道多了,什麼稀奇古怪的陰毒招數都見過,人心永遠是捉模不透的,即使阿幼朵和這個老嫗熟悉,沐天佑也不敢輕易放心。
「你怕我給你下盅?」阿霞婆婆又露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沐天佑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婆婆說笑了,我是阿幼朵的朋友,你怎麼會給我下盅,即使要下,一般的盅可能也沒什麼用吧。♀」
「確實沒什麼用,這麼年輕就丹定境界,老婆子我這輩子也沒見過,不知道你是哪個家族的?」阿霞婆婆笑著說。
沐天佑心生警惕,這個老嫗竟然可以看出來他是丹定境界的,也是修真之人!他散出精神網,發現那老嫗已經是煉魄上品的境界了。
「不用查了,老婆子比不過你,煉魄上品而已,只是會一些不入流的小盅術。」感受到沐天佑的精神網,阿霞婆婆有些不悅的說。
「哎,你真是的,惹阿霞婆婆生氣了吧!」阿幼朵瞪了沐天佑一眼,轉而坐到了老嫗身邊,搖晃著她的胳膊撒嬌般說︰「阿霞婆婆別和這個家伙計較,外面的人就是小氣,心眼多,膽子小……」
「呵呵,不生氣,我就是隨便說說。」阿霞婆婆笑眯眯的說。
「阿霞婆婆,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求你幫忙,花苗的村寨里出了血嬰,害死了不少人,我們想把它找出來除掉。」阿幼朵說。
「這事我也听說了,不過我一般是不會插手這類事情的,而且當年是花苗寨子把我趕出來的,現在他們有難,憑什麼要我幫忙?」阿霞婆婆冷哼了一聲說。
「哎呀,我阿姐嫁到他們那里了嘛,萬一那怪物傷了我阿姐怎麼辦,再說了這東西太害人,您就幫我們找出來吧。」阿幼朵又搖著阿霞婆婆的手臂說。
「你這小丫頭真是纏人,算了我就破個例吧,今天天色晚了,你們在這里休息一夜,明天早上我跟你們一起去寨子里找血嬰,那東西跑不遠,肯定在寨子里藏著。」阿霞婆婆說。
「哈哈,謝謝阿霞婆婆!」阿幼朵開心的笑了出來。
看兩人關系融洽,沐天佑也少了一些戒心,看起來這個阿霞婆婆雖然古怪,卻不像是會傷害阿幼朵的。
當天晚上,兩個人住了下來,阿霞婆婆的房子面積很大,空房間都有好幾個,一人一間屋子倒也方便,那老嫗自己把大房間給阿幼朵和沐天佑住,自己卻住到了西北角的小屋里。
每間房間依然打掃得很干淨,任何角落用手指去模都不會留下一絲灰塵,沐天佑散開精神網,果然在石砌的院子範圍里,蟲蟻不現,沒有一個活的生物。南疆的盅苗,果然詭異得很。
沐天佑雖然睡在單獨的房間,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松警惕,精神網散開嚴密監控著院子里一絲一毫的動靜。
半夜零點時分,出現了異變,阿幼朵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沐天佑感應到異常睜開了眼楮,神識瞬間鎖定了阿幼朵,他發現阿幼朵的眼楮雖然是睜著的,但是瞳孔之中卻沒有一絲光亮,像是夢游一般沒有焦點的看著前方,一步一步推開院門向外走去,她的臉色蒼白得仿佛透明。
沐天佑急忙起身,穿上外套,快步向外面走去。
「阿幼朵!」沐天佑的呼喊,那少女充耳不聞,繼續一步一步的在月光下向前走著。
「叮鈴……叮鈴……」
她赤著雪白的小腳,縴細的腳踝上栓著的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充滿了某種韻律。
沐天佑瞬間攔在了阿幼朵的前方,但是他卻不敢驚醒她,他不清楚阿幼朵是中了某種邪法,還是正在夢游,如果是夢游的話,那麼意外的打擾會給她帶來極大的危害,是不能輕易喚醒的。
阿幼朵眸子依舊迷惘而空洞的看著遠方虛空,眼里似乎並沒有沐天佑的存在,依舊一步一步的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沐天佑皺了皺眉頭,他在考慮這種情況下是讓開好,還是扶住她比較好。
阿幼朵略顯僵硬的步伐走到沐天佑的面前,卻及時停了下來,她穿著寬松的單衣,從肩頭滑落,露出少女雪白圓潤的肩頭。
阿幼朵茫然的伸出手,解開衣扣,任由單衣從肩頭繼續滑落,露出粉雕玉琢般的嬌軀,柔軟的單衣滑過雪白縴細的腰肢、隆起的翹臀,最後落在系著銀鈴的腳踝邊。
她的臉上竟然出現一絲甜媚的笑容,身體潔白無瑕。
「阿幼朵?」沐天佑皺著眉頭,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少女修長的美腿邁動,腳踝細碎的銀鈴聲繼續響起,走過散落在草地上的單衣,徑直走進了沐天佑的懷里。
柔軟而滑膩的觸覺,帶來令人心悸的美妙感覺,沐天佑的呼吸情不自禁的有些緊張起來。
阿幼朵就像一個白皙透明的瓷女圭女圭,她揚起臉,眼神已經空洞無神,俏臉卻莫名的升起紅霞般的暈紅。
「我的……主人……」阿幼朵聲音似乎和銀鈴一樣充滿了某種誘惑的韻味。
「阿幼朵……別鬧。」沐天佑不知道這個少女究竟是無意識做出這些舉動還是故意逗自己玩,從她跳月兌的性格來說,胡鬧一次也是有可能的。
阿幼朵伸出小巧的舌尖,在紅潤的唇角微微舌忝了一下,那動作充滿了魅惑。
「主人……我會很乖的……」她輕輕的低下頭,將滑女敕的俏臉埋入沐天佑的懷中,輕輕的蹭了蹭,一雙雪白的藕臂穿過他的腰間,將他抱住。
阿幼朵的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星眸迷離,臉上泛起的潮紅逐漸加深,鼻息也變得粗重起來。
「阿幼朵……你……」沐天佑有些猶疑,雙手搭在她的粉肩上,準備先把這個神智不清的少女扶正再說話。
陡然間,心中警兆陡升,從阿幼朵高高盤起的頭發間,昂首挺起一條黑色紅冠的細小毒蛇,猛地張開三角嘴,露出猩紅的舌頭和銳利的尖牙,閃電般的向沐天佑的喉嚨間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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