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今天對你的小女佣表現還滿意嗎?」鐘汶優雅地抿一口紅酒,漫不經心地問。
女人托著腮,笑得嫵媚動人︰「還算听話,不過動作就慢了許多,幾件衣服現在還沒洗完!」
「哦,是麼?」挑眉,深邃的眼眸詢問地看向女人嬌美的臉龐。
女人狹長的美眸一顫,總覺得男人含笑的眸子意味不明,似乎別有深意。愣了幾秒,哆嗦著紅唇不知該怎麼接話。
徐曉楠洗完衣服,精疲力盡走出來,剛好听見女人輕描淡寫地說出「幾件衣服」這種話,目光諷刺地射去,冷笑著看著兩人。♀
正好與鐘汶淡漠毫無溫度的深邃眸子相對,那雙烏黑神秘的瞳孔里沒有任何情緒,徐曉楠的心微微一疼。
他怎麼還可以悠閑地喝著紅酒,與美人談笑風生!?
她恨!恨他和別的女人一起欺負自己!
無力的手緊握成拳,縴細的骨骼「吱嘎」作響。
鐘汶直勾勾鎖住她通紅地有些病態的臉,漆黑眸色一點點陰沉下去,深不見底,握著高腳杯的五指不動聲色地用力,一時間里面所剩無幾的紅酒暗潮洶涌。♀
陰鷙的目光掃向仍舊喋喋不休的女人,深邃的瞳孔籠上一層陰森冷厲,寒氣直逼眼底。
一股陰風刮過背脊,女人猛地一哆嗦,在男人面無表情的冷冷注視下,驚慌失措地閉上嘴,小心翼翼沉默著,驚訝于他突然之間的改變。
不經意間,余光瞥見二樓倏忽不見的女佣裝,惶恐地眼楮里浮起一抹惡毒幽怨的冷光,喉嚨里發出宛如地獄而來,幾不可聞的怒吼在胸腔里久久回蕩。
「死丫頭!明天我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深夜,黑暗中的山頂別墅刮起一陣強勁的冷風,寂靜中,一聲詭異的開門聲驟然響起,一抹黑影淡然沉穩地緩緩走進房間。
狂風將窗簾吹得張牙舞爪,四下飛散開來。男人眸光一暗,大步上前將窗戶輕輕關上,又回到床邊將對方在外的光潔臂膀,小心翼翼蓋進被子里。
「恩」熟睡中的徐曉楠不滿地嘟囔一聲,側身將臉瞥向男人的方向。
男人的大掌極盡溫柔地撫模著她通紅的臉,把那些不老實垂下來的發絲理到腦後。這才看清她憔悴到讓人心疼的臉。
只不過一天,小丫頭就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昨天還神氣十足頂嘴的人,此刻軟飄飄像團浸了水的棉花,毫無生氣。
男人眼眸退去所有溫度,將好看的薄唇抿成一道危險的弧度,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迷迷糊糊中,徐曉楠感覺到臉上一陣清涼的觸感,對于渾身滾燙如火的她舒服極了,小貓似的磨蹭幾下,貼地更緊了些。
昏黃的月光照出男人刀刻般完美,但陰沉可怕如撒旦的俊臉。鐘汶看著她嘟起的粉女敕小唇,眼里的陰冷漸漸消散,冷硬的心仿佛羽毛輕拂過般柔軟下來,嘴角不由自主地寵溺上揚。
微涼的食指親昵地刮過那可愛小巧的鼻梁,淡淡嘆口氣,心疼地小聲說道,像是說給睡夢中的人兒听,又好似自言自語。
「小丫頭啊!我的小丫頭!乖乖听話有這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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