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汶小心翼翼將懷里的人兒放在床上,理開那些黏在黑 小臉上的頭發,然後一張憔悴至極的瘦削臉蛋露出來,他只離開了短短兩天,她便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平時在他面前不是很橫嗎,怎麼到了別人手里就成了一捏就碎的瓷女圭女圭!?
漆黑的深眸微眯成縫,透出點點心疼的微光。
「小丫頭!醒醒,我回來了,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小丫頭!」
附在她耳邊低低喃語,過了半響都未得到對方的回應,甚至連指頭都未動一下,眉頭依然痛苦地緊皺。一慌神,漆黑的眼底風卷雲涌,驚天動地的咆哮聲陡然響起︰「徐曉楠,我不準你有事!醒醒,听到沒有,我不準你有事!沒有我的允許,死神都不能帶走你!」
大掌鉗住她肩膀,劇烈地搖晃著,想要將她搖醒。悲慟的吼聲還在回蕩,撞擊得連空氣都顫動起來。
眾人惶恐地看著瘦小的人兒,在幾近瘋狂的男人大力的搖動下,像只在風雨中漂浮的孤舟,楚楚可憐讓人心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抹黑色影子沖上去,一把將男人推開,沉聲冷斥道︰「閃開,被你這麼粗暴的對待,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一邊兒待著去!」
方才還吐得要死不活的黑衣男人現在神氣活現,面色凝重地沖上來,本就令人震驚,此刻更是用媽媽數落孩子的口吻斥責人們眼中冷酷無情,手段強硬的男人,眾人霎時驚得膛目結舌。
在所有人驚嘆的觀望下,癲狂的男人並沒有生氣,反而冷靜下來,滿是血絲的雙眸死死盯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人,薄唇緊抿成危險的弧度,雙手緊握成拳,因為太用力,骨骼分明的手背涌起根根觸目驚心的青筋。
妖孽男檢查了好一會,這才長吁口氣,轉過身,瀟灑地抹了把額上的汗,對著男人灼灼的目光,戲謔地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人家,我會誤會你對我有意思的!」
說罷還對著臉色鐵青的男人一陣擠眉弄眼。
眾人一陣惡寒。
「紀承軒!」男人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喑啞的聲音放佛地獄而來,帶著濃濃的殺氣。
妖孽男這才收起不正經,正色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兩天沒吃飯,人有些虛弱,我一會給她輸點葡萄糖,應該很快就會醒了!」
接著話鋒一轉,撇著嘴抱怨︰「開個玩笑緩解下氣氛而已,別對我那麼凶,人家會害怕的」
得知小丫頭沒事,鐘汶一記眼神,兩個保鏢大步向前將嘴巴一刻不停的男人像丟垃圾似得架出房間。
「鐘汶,你個混蛋,過河拆橋」男人伸長了脖子叫道,兩條細長的腿毫無形象地在空中蕩來蕩去。
鐘汶疲憊地揉著眉心,瞥一眼仍舊昏迷不醒的人兒,留下兩個女佣,便大步走出去,輕輕將門關上。
走出房門那一刻,男人的俊臉風雲色變,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是時候去處理那件事了。
膽敢傷害他的小丫頭,他定讓她生不如死!
***
花容失色的女人匍匐在地,眼淚弄花了妝,黑色睫毛膏到處都是,原本姣好精致的臉此刻卻不堪入目。
睜大了水霧迷蒙的大眼,楚楚可憐凝視著正經危坐在沙發上,宛若撒旦的絕美男人,想要引起他的心軟。
男人傾身向前,神情關注地用指月復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女人以為她成功了,笑顏如花地喃喃道︰「汶!」
然而下一秒,嬌艷的笑僵在嘴邊,男人大掌重重地捏住她下巴,她甚至听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疼得快要暈過去時,對方嗜血的冷笑映入眼簾。
「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去傷害她,知不知道,僅憑這一條,我就足以叛你死罪!」
仿佛一記驚雷在耳邊轟然炸開,女人睜大美眸驚恐地凝視著他。
「不不求你不要,她是她想置我于死地,她先在蟹黃酥里放蛇想要毒死我的!」被迫仰起臉,艱難地解釋道。
「哦,是麼?可你好好的在這里,不是嗎?如果是真的,拿出證據來啊!你口口聲聲說的蛇呢,易柔,你可真能編!」
厭惡地甩開她,接過阿亦遞來的紙巾,將手擦一遍,隨意扔在地上,雙手疊放在腿上,冷冷諷刺道。
嘴角滲出絲絲血跡,女人絕望地低垂下頭,的確,她拿不出證據,就在徐曉楠踩死那條蛇的幾分鐘後,她去看過,地面光潔明亮,全然沒有那惡心的綠色液體,她以為是佣人們打掃了,問遍了每一個人,都說沒有動過,它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好似根本就未曾存在過!
「怎麼,被我說中,啞口無言了,易柔,我沒想到你如此惡毒,你千不該萬不該動徐曉楠的!」寒冰一樣的臉湊近她,一字一句說道,末了,側頭對一旁筆直站立著的男人吩咐︰「阿亦,把她送到天上人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帶走她!」
什麼!天上人間!那個集烈獄與天堂于一身的地方!
「汶,求求你,不要,不要送我去那里,我錯了,我錯了」女人撲身上前,死死抱住他大腿,高聲呼喊求饒。
但男人不為所動,皺著眉對身旁的人冷聲呵斥道︰「還不快點把她帶走!」
女人感受到肩上無窮的力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漸漸月兌離對方,希望瞬間破滅,毫無形象地尖叫道︰「鐘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那個女人,那個紫眸的」
還未說完,便被蠻橫地塞進車里,黑色的越野車張狂著疾馳而去,對她而言,這一去就是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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