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原本親密無間的兩人突生隔閡,在之後無數次越演越烈的戰爭中,背道而馳,漸漸走遠。♀
他一直都不知道她改變的原因,她也始終緘默著不告訴他,至始至終都以決然方式做著自以為正確的事,即使眾叛親離。
後來只要他帶回來的女人,在別墅里待上超過三天的時間,她必然以極端的手段驅趕甚至是懲罰她們。
「哼,果真是那個女人的好奴僕,連殘忍狠厲的手段也學得分毫不差!」這是他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含帶著澆不滅的怒火和濃烈的鄙夷。
那時,她早已練就了一副刀槍不入的臉孔,對他的諷刺笑得妖媚。
「哦,是嗎,謝謝你的贊美,祝你旅途一路順風,恕不遠送!」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在男人憤然摔門離去的瞬間,她紫色眼眸里一閃而過的悲涼。
從此,他逃到中國,過起紈褲子弟的迷醉生活,香車美女不斷。她則留在倫敦,出入于各種上流社會的派對,成為了有名的交際名媛。
兩人像兩條永遠不會交集的平行線,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兩個春秋冬夏。
回憶接近尾聲,痛楚如退潮的洪水,漸漸消散而去,這時的alice沒有了先前的頹然,炯炯有神的雙眸發出明亮的璀璨光芒。
她怎麼可以因為一個無恥的女人陷害而默默死去,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在此之前,即使死神拖著大鐮刀從天而降,也絕不屈服。♀
「親愛的,我怕!」
「別怕,這里不會有人的!」
「可是唔唔」
「來,讓我好好親親,可想死我了!」
「嗯哈你好壞」
外面斷斷續續傳來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肆無忌憚地鑽進她本就敏銳的耳朵,狡黠的眸光一閃,或許可以利用他們兩逃出去!
唇瓣微微掀起,掄起一本厚重的資料扔出窗外,剛好砸在蠢蠢欲動的男人頭上,扁著嘴听見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
「啊,他媽的,誰干的,給老子滾出來!」
alice清了清嗓子說道︰「我!」
突然從天而降的一道鬼魅般的女音,將兩人嚇得不輕,女人直接哆嗦著撲到男人懷里,男人則佯裝鎮靜,扯著喉嚨大罵著壯膽。
「誰,有種就出來,別他媽裝神弄鬼的!」
忍不住翻白眼,但還是耐著性子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上面!」
男人順聲看去,只見月光映襯下,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玻璃小窗後面,透著陰森森的寒光。
「鬼啊」男人見狀,推開懷里早已嚇得站立不穩的女人,倉皇逃竄。
這下,alice徹底惱了,厲聲呵斥道︰「站住!回來!」
跑出百米遠的男人因著她生冷的口氣當真停住,又鬼使神差折回來。
「把這鬼玻璃給我砸了!但是如果我被它劃傷一點點,就割下你的腦袋送給黑白無常!」
聞言,男人悻悻地放下手中的大石塊,察看一下地形,片刻之後,如猴子一樣靈活爬上大樹,再縱身一躍,成功跳到閣樓上,拿著石塊,小心翼翼地雜碎玻璃。
良久,一整塊玻璃被踢得干干淨淨,alice鼓足了力氣鑽出來,氣喘吁吁打量一番這大概離地四米遠的距離,有些無奈地扁扁嘴,幾天沒吃飯,這樣跳下去,怕是會一命嗚呼。
思索良久,小聲低喃一句︰「那就對不起你了!」
說罷便將剛剛站起身的男人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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