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一走出去,看到門外多了個人,之前睡眼惺忪的女人梳洗完畢,換了條米色長裙,還化了妝,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可不會認為對方是為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人而來,那顯然就是那個只會招蜂引蝶的男人干的好事了!
微眯著眼,冷聲質問道︰「誰準你放他進來的?」
女人全身一震,瑟縮了一下,仍舊對她有所忌憚。
「你這就無理取鬧了,憑什麼我不能進去,況且這座酒店不是你的,這些保鏢不是你請了,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也不是你的,試問,你有什麼權利阻止別人去探望他?」
身後冷聲乍起,男人踏著慵懶的步子,慢條斯理走出來。
女人瞬間像見到救星似得兩眼放光,風似得沖過去,躲在他身後。
果然,她猜得沒錯,又是他無恥地使用美男計換來的通行許可。
女人仿佛都吃這套,屢試不爽,用上了癮。
但是他的那席話確實讓她無言以對。
他總能找到她的弱點,一招致命!
如此可怕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單純地因為吃醋而對他們窮追不舍,他的目標一定是陌軒。
但是他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嗎?她不得而知,更嚴重的或許是他想替夫人斬草除根。
這個假設讓她背脊一涼,若他想殺一個人,她是毫無辦法阻止的!
所以回到老宅後,吩咐seven暗中保護。
雖然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與她的關系非常好奇,但一如既往地選擇將疑問掩埋于心底。
接下來的日子里,她的生活變得異常忙碌,一整天都待在酒店,照顧陌軒。
而李凌澤反倒沒有一開始的窮追不舍,閑下來的時候,竟對茶道感興趣起來。
alice不在的時候,便在庭院里泡一壺茶,將藤椅搬出來,懶懶地倚躺在上面,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你就不怕他知道一些秘密,然後告訴alice嗎?」鐘汶後來也加入了他的隊伍,兩人此刻並排坐躺著,桌上泡的是今早才空運而來的汨羅春,涓涓香氣沁人心脾。
「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怕的?」輕輕抿下一小口,溫熱的茶水便順著喉嚨一路下滑,在胃里漾開。
「怎麼?你要殺了他?」詫異地放下茶杯問道。
畢竟那個男人對alice的意義非同一般,若他冒然出手,必定會招來她的怨恨,她要是狠起來,這里的每個人怕是都不能好過,他可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他的疑問換來對方冷聲嘲諷︰「殺他?我可不想被alice大卸八塊,雖然她並沒有那個本事。但被她怨恨,怎麼說也是一件讓人很不爽的事!」
為了她而放過他嗎?
呵,真有意思!
鐘汶嘴角微揚,輕輕吹開茶面上的一抹柳綠,閉口不語。
「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幾年前就得了一種不治之癥!」alice霍然站起,沖到已經謝了頂的男醫生面前,幾乎揪住他的領口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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