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危慕裳眉頭深深皺起,可以肯定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被蒙上眼楮的危慕裳,隨著不斷前行的黑車細心計算著時間和路程。他們從市區劫了她,就一直快速馳行著。大約一個鐘後,便是七扭八拐的奔跑,危慕裳想,估計他們把她帶到郊區了。
危慕裳仔細想了一番,也沒想到具體會是誰綁架她。按理說s城認識她的並不多,能恨到需要綁架她的人就少了。
若說是司空星宗吧,危慕裳覺得,司空星宗該是不屑做這樣的事情才對。
還有就是之前口口聲聲說要綁架她的危元溪,但以危元溪的交際圈來說,她認識的基本也就是些千金名媛之類的。
對于手法如此純熟的綁匪,危家的人不會讓危元溪去結交這類人。
車子在停下後,危慕裳被推搡著一直往前。她轉著彎上了好多階的樓梯,按照一層樓一個轉角的計算的話,危慕裳估計她應該被帶到了三樓的位置。
她听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後她被推了進去,緊接著她就脖子一痛,昏了過去。
羅以歌在醒來後,第一反應是去看身側的位置,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看見危慕裳的身影。
將套房搜了一遍也沒發現危慕裳的身影,看了眼現場與之前無異的環境。羅以歌無奈的苦笑一聲,危慕裳最終還是趁他不注意逃走了。
撥打了危慕裳的電話,跟上次一樣沒人接。想到她有可能是在鬧脾氣,羅以歌便也沒在意。
剛掛掉電話,羅以歌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感覺到不對勁。
昨天晚上,想到之前危慕裳不接他的陌生號碼,羅以歌便趁危慕裳熟睡的時候。找了她的手機,把他的號碼儲存進去,並署名為老公。
要是危慕裳看到他打的電話,應該會氣得接起來看看是誰才對。這樣的毫無動靜,不像是危慕裳的性格。
再次撥打一遍危慕裳的電話,羅以歌在房中尋找著。確定手機是被危慕裳帶走後,羅以歌快速的穿上衣服奪門而出。
顧林在迷夜酒吧醒來後,邊撥打危慕裳的電話邊出門去看淳于蝴蝶,看看她醉沒醉死。
但讓顧林錯愕的是,顧林的電話怎麼打也沒人接。淳于蝴蝶的房門更是大開著,明面空無一人。
危慕裳不接電話讓顧林皺緊了眉頭,危慕裳身上帶著電話她是知道的,只要是她打的電話,危慕裳沒理由不接才對。
想到危慕裳是被迷夜酒吧老板找去的,現在又不接電話。顧林便開始擔心起來,畢竟迷夜酒吧跟淳于弘有關系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若那人對危慕裳不利,顧林連忙去拍祁覆跟西野桐的房門。
三人先確定淳于蝴蝶的確不在房內後,又打開了余北的房間。
看著凌亂的床鋪三人錯愕不已,最為震驚的是,余北床上的那抹紅。
看著這凌亂不已的床鋪,鬼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什麼,你們昨晚幫余北叫那什麼了麼?」同樣沒在房內看到余北的人,盯著那麼紅幾秒後,顧林瞄著祁覆跟西野桐詢問道。
「沒有!」祁覆跟西野桐雙雙搖頭,堅定的回道。
「我剛才去找淳于蝴蝶的時候,她的房門是打開的。該不會……該不會是她吧?」猶豫著,顧林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也許祁覆不確定,但也不是沒可能。
「大概西野桐微皺著眉,他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是有可能了嘆息一聲,顧林無語的瞪著那抹紅。
這個,這個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就是看到淳于蝴蝶醉的不省人事才把她一個人仍在房間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淳于蝴蝶還能有那麼本事穿過牆壁,爬到余北的床上去。
「還有一件更糟糕的事情見祁覆與西野桐面面相覷的神情,顧林皺眉看向他們。
「什麼?」祁覆跟西野桐雙雙看著她,還能有比這更烏龍的事?
「慕子的電話沒人接她擔心她出事。顧林就算沒說出來,祁覆西野桐也從她臉上看到了她的擔心。
祁覆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遍危慕裳的電話,還真的沒人接。
「我們去找迷夜的經理掛掉電話,祁覆跟他們說完後,緊接著就跑了出去。
白天的迷夜是沒有人的,四樓以上的套房也只有四樓的櫃台處有一個人看著。
「給我醒醒!」祁覆他們找到他後,猛地捶著桌面,將趴在櫃面上睡覺的青年男子拍醒。
「怎,怎麼了?地震了?」青年男子還在睡夢中,突然就夢見他的床猛地一陣搖晃。
他直覺的以為是地震了,睜著雙睡眼蓬松的眼就一個跳起,立馬就準備奪門而過。
「回來!」西野桐手伸過櫃台,一把扯住男子拔腿就跑的身影,將他拖了回來。
「……」猛地被拖回又看到面前出現的兩男一女,男子才反應過來,原來沒地震呢。
「大清早的!你們干嘛呢?」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清晨六點半而已。這群小崽子就算不睡覺,也用不著這麼折騰他的睡眠吧。
「你們經理呢?」見他火氣甚大的模樣,顧林趴在櫃台上,手一抓揪著他衣領,一把將他摁坐在原來的凳子上。
男子被顧林的手勁及冷眼瞪的一縮,咕嚕轉著眼,視線在他們三人臉上來回掃著。
此三人雖然年齡不大,但渾身的氣勢不對勁,跟一般的人不同,跟一般的混混也不同。
久在**混的青年男子,自然能簡直的分辨出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確定眼前這三個人最好別輕易得罪後,青年男子立馬換上一張笑臉,掐媚道︰「我們經理不在啊
「靠,那你們老板呢?」顧林靠了一聲後,犀利的眼冷冷的凌遲著男子,大有你再敢說不知道,我就滅了你的氣勢。
被顧林氣勢雄厚的冷眼一凌遲,男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看了眼祁覆跟西野桐同樣不太好的臉色後,顫聲道︰「老……老板?我只見過牛經理,沒見過什麼老板
青年男子暗嘆自己衰運,怎麼每次輪到他值班就攤上這倒霉事。
上一次也是,他們牛經理泡誰不好,偏偏泡了一個流氓頭兒的妞。雖然事後被經理給擺平了,但他也白白挨了一頓打啊。
其他兄弟值班的時候都是一覺到天亮的,怎麼輪到他的時候,總能遇上這麼好的事情。
「把昨晚的視頻給我調出來!」祁覆說完見青年男子仍愣愣的看著他,當下就手一撐櫃面,跳進了里面小四方天地里。
猛地跳進一個修長的身影跟自己爭地盤,青年男子連忙躲到角落。
「你……你,經理說過不能隨便讓外人踫這些東西的見祁覆自動自發的敲擊著鍵盤,青年男子不敢上前阻止,只得在一旁弱弱的說道。
他才來迷夜沒多久,這才是他第二次值班。再這樣下去,他在想他要不要換份工作了。
每次值班都來這麼一出,他擔心自己的小心髒承受不住刺激。
「你說要命還是要听你經理的話?」顧林就不明白了,這麼一個軟蛋,怎麼也能被迷夜招進來上班。
「命!命!命!你們請便!」唯恐顧林下一刻就下手吧,青年男子肯定的一連說了三個命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祁覆調出昨晚的視頻,發現危慕裳跟迷夜經理的身影消失在了三樓的一個轉角處。那里是視頻死角,根本就查看不到他們接下來的去向。
「走!」祁覆關掉了視頻,看西野桐跟顧林一眼,轉身就朝三樓走去。
當他們走到危慕裳消失的那個轉角時,那里出現一個電梯。一個需要密碼才能開啟的電梯按鈕,且,電梯的字數在跳動,剛剛從三樓下降到二樓。
看到電梯字數一閃快速的跳到1,祁覆三人二話不說一個轉身,拔腿就朝旁邊的樓梯口奔去。
他們一路跑到地下停車場的出口,三人快速的將零零散散擺放著車輛的停車場掃視一圈。看到前方一個身影猛地一矮,轉瞬鑽進了車里。
三人相視一眼,急忙朝那個方向奔去。
那個偏僻角落需要密碼的電梯,應該是直通頂樓的才對。
剛才電梯在下降,停車場又只有剛才那個背影,除了他,應該不會是其他人從電梯出來了。
羅以歌將車掉轉過頭,剛準備疾馳出去。他的車前突然就竄出了三抹熟悉的身影。
祁覆三人定定的攔在車前,他們定楮看去,一致的露出錯愕的神情。
羅隊?他怎麼會在這里?
「你們這是干嘛?」要下車窗,羅以歌手搭在車船口,偏著頭睨著他們。
見真實羅以歌,他們沒看錯,祁覆三人反射性雙腳一靠背脊一挺,右手一抬就準備敬禮。
「停!」見他們舉起手張嘴就想喊,羅以歌連忙伸出制止。
三人舉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張的嘴要喊出的聲音也被卡在了咽喉。
知道他們的身份都不易暴露出來,祁覆三人合上嘴緩緩放下了手臂。
「直接說你們想干嘛?」他前腳剛到停車場,他們後腳就攔住了他的車,羅以歌已經猜到他們想干嘛了。
「羅隊,慕子,她出事了看著眼前的羅以歌,顧林猶豫了一瞬才道。
如果羅以歌是從頂樓下來的話,如果危慕裳是被他叫去的話,顧林覺得,她就不用擔心危慕裳會出什麼事了。
雖然想是如此想,但顧林眼珠轉了一圈,也沒在羅以歌身邊看到危慕裳的影子。
「她怎麼了?」知道顧林他們是來跟他要危慕裳的,但咋一听到顧林說危慕裳出事了,羅以歌還是反射性的心神一緊。
危慕裳不接他的電話他就有些懷疑了,如果顧林指的出事,不是說危慕裳在她手里的話。
「我打她電話沒人接不是顧林大驚小怪,她打危慕裳的電話,危慕裳從沒不接過。就算她不方便接電話,也會在按掉她的電話後回個信息給她。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
「你打她也不接?」羅以歌此刻的眉頭是緊緊的皺了起來,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可能那麼簡直,「你們先回去,這事我來處理
「羅隊,找到了記得告訴我!」看著羅以歌絕塵而去的車影,顧林連忙喊了一句。
羅以歌走後,祁覆三人就呆立在原地不動了。
各自的心緒在翻到一番後,祁覆看著顧林跟西野桐輕聲疑問道︰「迷夜,該不會是……」
雖然祁覆的眼神漂移不確定,但顧林跟西野桐都明白他想要說的是什麼。
「咳!我什麼都不知道西野桐喉嚨干澀的咽了口口水,隨後輕咳一聲,看著祁覆跟顧林肯定道。
顧林見西野桐此番果決模樣,她也看著祁覆堅定的搖頭道︰「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咳哼……我也什麼都沒看到見他們二人如此態度,祁覆收回自己詢問的眼神,甩了甩頭,眼神清明微冷的睜眼說瞎話。
雖然他們三人心里都載滿疑惑不解與震驚不置信,但他們都選擇了忽視。
也許是因為羅以歌在他們心中的不同地位,也許是因為此事若被曝出後,種種不利于羅以歌的信息。
最終他們都選擇了沉默,不自覺的做出站到羅以歌身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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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豪華奢侈的房間,寬敞的空間,名貴的家具,柔軟的大床。
位于房間中間的粉藍大床上,側躺著一抹被捆綁住的縴瘦身影。
當危慕裳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時,她依然被綁著。
一片漆黑中,危慕裳頭一動,瞬間從頸後傳來陣陣酸痛。她的思緒也瞬間回籠,知道她被綁架了。
動了動被反剪在身後的雙手,繩子捆的很緊。側耳傾听了一瞬,四周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蠕動了一下,危慕裳能感覺到身下的柔軟,床?
想到她被反綁著躺在柔軟的床上,危慕裳就不自禁的想要笑,沒見過綁架還有如此好待遇的。
她還以為她會被丟在廢棄的工廠什麼的。
對于綁架者的優厚待遇,危慕裳反而不喜歡床下的柔軟起來。
手腳被幫著,眼楮又看不到。危慕裳想從床上坐起來,但她剛起了半個身就又被床的柔軟給陷得又倒了下去。
好不容易從床上坐了起來,危慕裳想長呼一口氣卻被封住的嘴給堵住了。
通過小小的鼻孔緩解了下束縛在胸的郁氣後,危慕裳將雙腳膝蓋曲起,成v字形平放著。
她剛想移動身形解救自己,就被門口突然傳來的腳步聲給震住了。
細心聆听之下,發現蹬蹬蹬的腳步聲直朝她的方向而來時,她身子一倒,重新側躺成原來的姿勢。
門被打了開來,听著那有節奏的高跟鞋特有的踩踏聲,危慕裳知道來人是個女性。
司空姿千踏進房間,看見卷窩在床上的危慕裳時,她陰冷的笑了笑。
她說過的,出了軍營,危慕裳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把她給我弄醒,眼帶解開!」繞到床的另一側將危慕裳看了個遍,見她一動不動的模樣,司空姿千命令著手下。
「是!」跟隨司空姿千進來的兩名大漢,將黑色頭套都取了下來,畢恭畢敬的听著司空姿千的指揮。
咋一听到司空姿千的聲音,危慕裳便不奇怪她被綁架了。
司空姿千當初進了醫院後,就再也沒回過基地。一號關了他們禁閉後,也沒說司空姿千的任何情況。從那之後,司空姿千就徹底從基地消失了。
大漢一把將危慕裳給拽了起來,解開危慕裳的眼帶剛想把她搖醒時,發現危慕裳自己先睜開了眼楮。
從黑暗的視線中一下回歸光明,危慕裳反射性的閉了閉眼。待眼楮適應了光亮後,她才抬頭看向周圍。
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司空姿千那張清純的臉,及那雙滿含憎恨的眼眸。
「哼!危慕裳,還記得我是誰吧?」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床上的危慕裳,司空姿千似怒似喜的抬高下巴道。
危慕裳,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司空姿千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恨危慕裳,總而言之,她這輩子跟危慕裳是勢不兩立的了。
為了區區一個危慕裳,干爹竟然不同意她再回特種基地去。
如果說司空姿千當初跟危慕裳結仇是因為羅以歌,那現在司空姿千對危慕裳的恨,就不單單是因為羅以歌那麼簡單了。
女人的嫉妒,有時候空穴來風的就算從不相識的人,也會被嫉妒憎恨上。
更何況她跟危慕裳一而再再而三糾纏不清的恩怨。
危慕裳瞟了眼司空姿千猩紅的眼眸後,快速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豪華的房間,兩名體格強壯的大漢,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視線重新對上司空姿千的臉,危慕裳的黑瞳依舊淡淡的,定定的與司空姿千紅彤彤的怒眼對視著。
看著危慕裳受控與她,卻依舊淡然不動聲色的黑瞳。司空姿千心里的火氣就更甚了,跟危慕裳的平靜相比,她的憤怒顯得那麼可笑。
好像從頭到尾就是她一個在演戲,她一個人在無理取鬧糾纏不清般。
「你很鎮定是吧?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鎮定從你臉上徹底撕下來的!」
司空姿千身體前傾,她在說撕字的時候,五爪伸到危慕裳的眼前,隔著空氣朝危慕裳的臉狠狠一抓一扯,好像她單單一個動作就能將危慕裳撕裂一般。
對于司空姿千的挑釁,危慕裳依舊不為所動。她的嘴依舊被封著就算她想說什麼也說不了,只轉動著一雙淡然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司空姿千。
「哼!危慕裳,你不是很高傲麼?你不是很厲害麼?怎麼現在跟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沒想到你有朝一日,也會落到我手里吧?」
司空姿千冷哼著,不屑的諷刺著危慕裳。敢跟她司空姿千作對,她一定會讓對方嘗嘗跟她作對的下場的。
突然的,司空姿千諷刺的嘴臉猛地一怔,視線緊緊的盯著危慕裳衣領下的脖頸。
猛地上前揪住危慕裳白色襯衫的衣領,司空姿千狠力一撕。
危慕裳不滿吻痕的鎖骨肩胛瞬間暴露在空氣中,從她隱隱現出的胸脯處,司空姿千看到了更為細密恐怖的印記。
受制于人,自己又不能動。危慕裳便也不反抗,任由司空姿千扯著她的衣服。
她知道司空姿千的震驚是因為什麼,就算她自己看到,她也挺震驚的。
以前顧林曾提醒過她,說司空姿千喜歡羅以歌,危慕裳不以為意,後來想想,好像還真是。
眼前密密麻麻的吻痕不斷刺激著司空姿千的大腦,她將危慕裳的衣服全部扯開。
看見她上半身無一遺漏的紅色印記時,她憤怒的將危慕裳的衣服給扯了回去,她不想看見這些,不想!
危慕裳從部隊出來她是後來才知道,她問干爹,干爹告訴她羅以歌也出來了。
看著危慕裳身上的吻痕,司空姿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羅以歌。
在場的除了司空姿千外,還有另外兩個大漢。他們猛一看到危慕裳白皙誘人的曲線,直接瞪直了眼。看到她突然暴露出又瞬間隱藏起來的上半身,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雖然危慕裳的大部分春光都被遮擋了起來,但她的襯衫扣子沒被扣上,從中間的縫隙處,兩名大漢還是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些許春光。
危慕裳不動聲色的冷睨了眼兩名大漢,她突然就有種把他們眼珠子挖下來的沖動。
「是不是羅以歌?」司空姿千在原地煩躁的踱步了一圈後,突然就指著危慕裳厲聲責問道。
危慕裳依舊淡然的看著她不說話,她也說不了話。
久久听不到危慕裳的回答,司空姿千才注意到她的嘴仍被膠帶封鎖著。
司空姿千猩紅著眸氣呼呼的,顯然沒有要把危慕裳解開膠帶的意思。
看著危慕裳那雙淡然黑瞳,司空姿千就是不用她回答,也確定那個人就是羅以歌了。
這是直覺,女人天生的直覺。
「我讓你們帶的藥呢?」司空姿千氣了一瞬後,突然看著兩名大漢道。
「在小……他去買藥還沒回來大漢一漏嘴差點說出同伴的名字來,瞅了一眼危慕裳後,他才繼續道。
「什麼?還沒回來!怎麼做事的!」一听手下說藥還沒到,司空姿千怒上加怒了,辦點事還這麼不利索,她要他們干嘛。
「……」兩名大漢在一個年輕女子面前垂下了腦袋,那畫面,說不怪異是不可能的。
兩名大漢其實很委屈,其實不是藥來得晚,而是他們把危慕裳太早綁架回來了。
他們一接到命令就出去了,結果還沒到迷夜酒吧就遇見了危慕裳,這里節省了多少時間啊,去拿藥的還沒到也屬正常。
「危慕裳,你跟他上過多少次了?」司空姿千傾到危慕裳面前,眼對眼的看著,眸里有探究,更多的是嫉妒。
回答司空姿千的,依舊是危慕裳淡然的冷眼。
「你說,你跟他上過多少次,我就找多少個男人來上你好不好?」司空姿千突然就甜甜的笑了開來,只是她的笑容越大,眸里的嫉妒恨意就越深。
「哈哈……你說,如果你被qiang暴,又被輪jian的話。你覺得他還會要你麼?」司空姿千越想越開心,她突然就看看羅以歌見到殘花敗柳的危慕裳時,會是什麼表情,他會怎麼對待危慕裳。
「怎麼辦?我好期待呢!」好像跟危慕裳是閨蜜般,司空姿千滿臉興奮的在跟危慕裳說著悄悄話。
听著司空姿千威脅的話語,危慕裳雖然面上依舊淡然,但她的眸中滑過一絲狠戾。
「哈哈——」看著危慕裳冷瞪著她的黑瞳,司空姿千突然就大笑出聲。
司空姿千邊笑邊步出了房間,見兩名大漢時不時掃向危慕裳胸脯的眼神,司空姿千不屑的哼道︰「都給我忍著點,時機到了自然有你們好吃的!」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司空姿千走後,房門被重重的鎖了起來。
看著恢復平靜的房間,危慕裳確定門口的人都走光了以後,她挪動著身體坐到了地上。
重新將雙腿曲起,危慕裳上身前傾到膝蓋上,將反綁在身後的手盡量的貼向地面。
雙手貼到地面後,她將身體的重量支撐在雙腳上,隨後雙腳出力猛地一抬,小屁屁跳起的瞬間,她貼在地面的雙手快速的往前一移。
將雙手移到膝蓋下後,危慕裳雙腳再一抬,將手從腳後竄到了身前。
向內曲起手臂,危慕裳伸手一點一點的撕下嘴上的膠帶。
膠帶太粘了,撕扯時牽扯到皮肉,痛的危慕裳齜牙咧嘴的。
一撕完她就雙手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嘴角,這什麼膠布,這麼粘。需要月兌臉毛的人,估計用著挺適合。
嘴角的疼痛稍微緩解後,危慕裳找到綁著手腕的繩結,湊到嘴角咬扯著。
一邊咬危慕裳還要一邊警惕房外的動靜,深怕司空姿千他們又突然竄了進來。
好不容易解開手腕上的繩結,危慕裳趕緊將腳上的繩子解開。剛把身上的繩子解下來,危慕裳就耳尖的听到了開門聲。
危慕裳心下一驚的同時,連忙抓起繩子膠帶躲到了一旁的衣櫃旁。
來人的腳步聲很輕,危慕裳只听到開門後落鎖的聲音。
危慕裳在側耳細听時,她移到窗簾上的視線突然一頓,厚實的窗簾雖然將落地窗都遮住了,但從她這個視角,可以看到一條縫隙中的玻璃,上面正好映射著門口的方向。
微眯起眼,從門口進來的是一名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漢。渾身健碩的肌肉一大塊一大塊的,似蘊含著無窮的爆發力。
只見他看到房內無人,也沒人出聲,反而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前行著。
從他鬼鬼祟祟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身形。危慕裳猜測的想,他應該是自己偷偷溜進來的吧。
偷溜進來,目標肯定也就是她了。
黑瞳中閃過一絲陰戾,司空姿千的那番話危慕裳可沒忘記,如果眼下這個偷溜進來的大漢,沖著為了那什麼她的話。
眼看著大漢越來越靠近窗戶,危慕裳眼神一凜,握緊了手中的繩子。
大漢似是察覺到危險,在他的視線觸及到躲藏在衣櫃旁的危慕裳前,他停了下來。
見他停下危慕裳就更加握緊了手中的繩子,大漢再往前一步,她就能出手了。
停頓半響後,大漢突地向前跨了一步。與此同時,危慕裳也揮出了手中的繩子。
察覺到氣勢凌厲猛然揮至身前的繩子,大漢猛地一退,側身閃躲開即將甩上身的繩子。
「原來躲在這里大漢陰陰一笑,握拳後退,看著渾身陰冷的危慕裳陰測測道。
危慕裳一擊未中後,步出身形接連揮出第二鞭。
鞭風凌厲,甩得赤手空拳的大漢步步後退。
「看不出來,你這嬌滴滴的模樣還有兩下子麼!」大漢原先還以為就是哪個不長眼的女人得罪了司空姿千,才會被她綁架來的,沒想到對方還是有點來頭的。
危慕裳放開手腳毫不留情的甩著長鞭,被鞭尾波及到的花瓶,嘩啦啦的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桌椅被甩得撞擊到地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大漢顯然沒想到危慕裳還有如此好身手,他什麼也沒帶的就跑進來。原以為能嘗嘗鮮的沒嘗到,反而被甩了好幾鞭子。
在臂膀又被危慕裳甩了一鞭後,大漢瞥到沙發上的一根鐵棍子,快速的手一伸抓了過來。
見大漢去拿棍子,危慕裳長繩一甩,繩子在空中轉了幾圈後,牢牢的纏上了他手中的棍子。
纏住棍子後,危慕裳拽緊手中的繩子猛地一個回抽。
大漢手中的棍子剛拿穩,就被危慕裳的繩子纏了上來。
在感覺到棍子在一股大力下,即將要月兌離自己的手掌時,大漢連忙伸出另一只手,急急拉住危慕裳的繩子。
兩人各自拉鋸著繩子的兩端,誰也不松手。
事實證明,跟男人相比,女人的力氣還是差了點的。
雙方暗自出力,繩子因太大力的拉扯而繃得筆直筆直的。
兩人在僵持了十多秒後,大漢猛然全力一個拉扯。危慕裳一時沒扛住太過大力的拉力作用,突地向前滑了幾步,隨後又被她緊緊拽了回來。
「我看你還是乖乖投降吧,讓小爺爽爽後,小爺自然會放過你見危慕裳越來越支撐不住他的大力拉扯,大漢再次陰笑著開口道。
看著大漢惡心巴拉的嘴臉,危慕裳黑瞳沉了沉。她緊抓著繩子的突然一松。
大力拉扯著的大漢,在危慕裳一松後,因重力的作用身子反射性的向後倒了倒。
見大漢的身子往後一倒手勁松下的同時,危慕裳再次以更大的力氣往回一拉繩子。
一緊一松又一緊間,大漢的手勁沒控制好,再危慕裳猛的回抽繩子時,他手中的棍子徒然滑落在地。
當大漢的棍子掉落在地時,危慕裳也丟棄了手中的繩子。握緊拳頭,抬腳就朝大漢踢去。
大漢才穩住後傾的身形,迎面就踢來了狠勁的腳。反射性的伸手格擋住危慕裳的腳,大漢連忙後退幾步。
「膽量不錯,我還沒跟女人過過拳腳呢,今天正好拿你開開戒大漢扭了扭脖子,握緊拳頭跳動著跟危慕裳道。
沒去理會大漢的話,危慕裳憑著她學到的格斗技術,一招一式的跟大漢揮舞著拳腳,招招狠辣,直奔大漢命門而去。
「長得不錯,心倒挺狠的!」面對危慕裳一招招直朝死穴攻擊的狠勁,大漢突然就覺得自己空手蠻力卻無處發揮起來。
危慕裳縴瘦的身子就跟泥鰍般,在他身邊滑溜溜的鑽來鑽去。相比之下,他這個大塊頭反而行動遲緩,不佔優勢起來。
空間太大了抓不到危慕裳,大漢看準了牆角的狹小位置,漸漸的將危慕裳往那個地方逼去。
「嘿嘿,這會兒看你還往哪個地方跑!」將危慕裳困在不大不小的牆角,大漢站在她前方陰測測的看著她道。
大漢是預謀的將她往牆角逼,等危慕裳發現時,她已經撤不出去了。看了眼自己被困在牆角的位置,危慕裳眸色依舊淡然,還真不太好出去。
但是,她瞥到了跟自己腰平高的一個大花瓶。
「美妞兒,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小爺會對你溫柔點的磨拳搽掌的,大漢就猥瑣的笑著緩緩向危慕裳靠近。
就在大漢準備伸手抓她時,危慕裳在大漢的視線里,動作夸張的伸手抓著大花瓶的瓶頸,手一使勁就準備向大漢砸去。
大漢一開始沒注意到底下的花瓶,在看到危慕裳的動作時。他眼一瞪反射性的抬手擋住自己的腦袋。
但,半響過後,房間仍舊靜悄悄的,大漢也沒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砸在他的腦袋上。
緩緩將手放下一點,大漢看到危慕裳面容驚訝的瞪著眼,雙手抓在花瓶頸使勁的拔著,可花瓶就跟長在地上般,她怎麼使勁也拽不起來。
「哈哈……小樣,花瓶太重搬不起來了吧?告訴你,這里的可全是古董,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過來小爺給你補補,補完你就搬得動了
大漢見危慕裳奮力搬花瓶,卻搬得臉紅脖子粗也搬不起來的模樣樂了,好心的給她解釋道。
大漢笑完後,再次伸手朝危慕裳抓去。見危慕裳還是拼著吃女乃的勁在搬花瓶,大漢在心里笑道。搬吧,他就不信她還能搬得起來。
但出乎大漢意料之外的,他的手還沒伸手危慕裳身上。他的腦袋就猛的被一砸,砰一聲巨響響徹在他頭頂。
大漢瞬間錯愕了,他像被定住了般,怔怔的看著手拿碎花瓶,面目狠戾的危慕裳。
慢慢的,大漢感覺到有什麼從他頭頂留了下來。滑過眼皮流進了眼楮里面,然後,他的視線里瞬間就火紅一片了。
對著手張在半空中的大漢,在他呆愣的目光。危慕裳握著只剩瓶口的碎花瓶,將缺口鋒利的花瓶輕輕朝大漢胸膛戳去。
「你不知道什麼叫假動作麼?」花瓶另一端頂著大漢的胸膛,危慕裳在說完後輕輕一推,大漢就突地往後倒了下去。
大漢在昏迷閉上眼楮之前,他听到了危慕裳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他腦海中只記得三個字,假動作。
將大漢解決後,危慕裳先跑到門邊傾听了一下門外的動靜。
雖說牆有隔音效果,但房里那麼大的動靜,外面還一絲聲響都沒有,估計其他人都離這間房挺遠的。
思索一瞬後,危慕裳將目光投向了那扇落地窗。
過去撥開厚重的窗簾後,危慕裳打開落地窗的小窗戶,看了眼窗外低下的草坪,確定周圍沒人,她將窗簾拉回去後就跨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翻到牆外,危慕裳貼緊牆踩著窗沿剛往側邊移了幾步。她一個低頭間,就見三層樓高的草坪下突然竄出了一條狼狗。
在危慕裳發現狼狗的同時,她听到了窗內傳來的開門聲,而與此同時,狼狗在看了她一瞬後,也大張著狗嘴,準備朝她狂犬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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