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完了,紅狐你快跑!」淳于蝴蝶驚恐的看著那名紅軍戰士,被他發現危慕裳的話,他們就暴露無遺了。
危慕裳咬著牙沒說話,她要是能跑的話早就跑了,這麼近的距離,她一跑不就主動暴露了麼。
不單只淳于蝴蝶緊張,k1其他人也緊張,最緊張的莫過于危慕裳了。
她不想被紅軍發現,更不想偽裝術夠硬僥幸逃過,卻被這名紅軍戰士尿個一頭!
危慕裳看了眼繼續行走的其他車輛,再看了眼停在路中間的裝甲車,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樹上的盯緊裝甲車,做好出擊的準備
危慕裳握緊了手中的槍,一瞬不瞬的看著十米外急速前進的紅軍戰士,要k1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紅狐,你不會是想出手吧?」淳于蝴蝶听完危慕裳的命令一驚,她不會是想來真的吧。
「廢話,不出手等著被他發現麼?」後退已是不可能了,主動出擊總比被動襲擊的好,最起碼主動權在他們手上。
危慕裳郁悶的想,她要是淳于蝴蝶的話,能好呆呆的呆在樹上也行,只要不被發現她也不會想出手。
那麼多車輛,一個不小心被他們發現的話,回來圍攻他們就慘了。
五米了。
危慕裳看著那名紅軍戰士已靠近五米後,右手握緊了槍,左手撐在地上,隨時準備彈跳而起。
在危慕裳左右五米處顧林和祁覆,也是繃緊了神經的看著那名紅軍戰士,又擔心他們這邊的動靜被裝甲車上的其他戰士看見。
下來小解的紅軍戰士,提著褲頭漲大了膀胱,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哪里想到會有其他人。
急急忙忙的跑近叢林邊緣的時候,就邊跑邊快速的動手解著皮帶。
他哪曾想到皮帶還沒解開,看著一米遠處正準備放水的地方,卻突然從地上竄起了一大坨的綠色東西,拿槍對著他就是一陣冷喝。
「不許動!」
危慕裳瞬間彈跳而起的身影及威懾力十足的冷喝,瞬間就驚得紅軍戰士身體一緊,下月復一縮。
原本就要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液體,也緊接著倒流回膀胱,驚得紅軍戰士是一點尿意也沒有了。
但身體卻更加的難受了,紅軍戰士睜得大大的,看著危慕裳的眼楮也是復雜不已。
當危慕裳身體瞬間一起喝制住紅軍戰士後,她左右兩側的顧林和祁覆也瞬間跳起,快速的向紅軍戰士而去。
在紅軍戰士還提著解了一半的褲頭,震驚的看著危慕裳時,上前來的顧林和祁覆一左一右架著他,就快速的往叢林奔。
地上的動靜一起,樹上的淳于蝴蝶和西野桐、余北三人,就更為專注的盯著路中的裝甲車看。
不知是裝甲車上沒人,還是他們太過放心出來放水的紅軍戰士。
雖然紅軍戰士被劫持到消失蹤影僅僅十秒鐘不到的時間,但一響機警的紅軍戰士,卻在這期間沒發生任何一點動靜。
紅軍戰士一被拖走,危慕裳瞄了眼繼續行走的其他車輛,和安靜無聲的裝甲車。
當即背包一卸身形一轉,端著槍背對著裝甲車就佯裝出一副,紅軍戰士在放水的身影。
「慢、慢點你們……」紅軍戰士在被顧林和祁覆架著往前跑時,原本縮回去的尿意在一跑之後又冒出了頭來,急的他只想放水沒空去理其他了。
顧林和祁覆都沒理他,徑自架著他進入樹林到安全地後才松開了手。
「你看著他祁覆放開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撕紅軍戰士的臂章,交代完顧林就快速的往危慕裳跑去。
危慕裳見祁覆回來,瞥到他臂膀上的紅軍臂章時,危慕裳贊賞的微挑了一下眉。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小心點
危慕裳看著祁覆一說完就突地臥倒在地,隱藏在了草叢中。
與此同時,祁覆點點頭也背包一卸長槍一放,就快速的往裝甲車的方向跑去。
危慕裳等祁覆安全上了裝甲車後,才抓著沖鋒槍猛地起身,小心翼翼的朝顧林跑去。
祁覆一走,顧林就沉著臉端著槍,一臉冷酷的指著紅軍戰士。
面對顧林指著他的槍,紅軍戰士一緊一松間憋得他就快尿褲子了。
「同志,能讓我轉個身讓我解解手麼?」紅軍戰士一臉憋屈的看著面前矮他一個頭的顧林,難受的跟她打著商量。
「解手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顧林定定的站在紅軍戰士面前,看著他又急又難受的神色好商量道。
「你、你是女兵?」紅軍戰士看著顧林就是一愣,隱約中,他才想去,好像剛才喝斥他‘不許動’的聲音,也是一道女聲。
「少廢話,第一個問題,你們這些車是去哪兒干什麼的?回答!」
顧林槍口頂了頂呆愣看著她的紅軍戰士的胸口,沉著聲就不客氣的提問道。
「我、你先讓我放水再回答你行不?我真急!」
紅軍戰士沒去在意顧林的槍,也沒去在意顧林是女兵的問題,看著顧林的臉他本想說我不知道的,話到嘴卻轉了一個彎焦急道。
人有三急,到了一個極限的時候,他真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此刻他只想放水,不然他就該漏水了。
要是在一個女兵面前漏水,他該多丟臉啊!
「回答的讓我滿意再讓你放水!不然就一槍斃了你!」顧林雙眼一瞪,這人怎麼這麼嗦,放水放水放個屁的水。
顧林瞥到了危慕裳跑過來的身影,瞪著紅軍戰士的眼就更為凌厲了。
「你們去哪兒?干什麼?人數多少?裝備多少?一一給我說清楚明白了!」
危慕裳從後而來,槍一舉就頂著背對著她的紅軍戰士的左後背,一張嘴就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紅軍戰士尿急的沒听到危慕裳的到來,咋一听到危慕裳響在身後的一長串問題,他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就是想撒泡尿放個水麼,怎麼就那麼難!
「大、大俠,女大俠,饒了我吧,先讓我放個水行麼?放完我一定回答你們的問題!」
紅軍戰士一臉的真誠與肯定,反正他什麼也不知道,回不回答都一樣,還是放水要緊。
「放屁!回答!」危慕裳頂著紅軍戰士後背的槍一個用力,紅軍戰士就順著槍管的力道被她推得往前跨了一步。
一個踉蹌往前一跨,紅軍戰士頓時就忍受不住的,被撞得漏了些水,卻被他咬牙強忍著憋了回去。
大量的水被憋回膀胱後紅軍戰士渾身一個激靈,身體難受,腦袋卻忍不住峰回路轉的想。
這兩個都是什麼女兵,怎麼性格都如此的如出一轍,一上來二話不說就問他一連串的問題,一個不爽就拿槍頂他。
前後被夾擊著,看樣子這兩個女兵都沒有先讓他放水的意思,紅軍戰士哭喪著一張臉捂著關鍵部位,他什麼都不知道,讓他怎麼回答。
「我、我是x軍區xx部隊xx連隊的孟小偉,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兵,我也不知道這些車輛是想干嘛的
紅軍戰士小心翼翼的看著顧林,想著要怎麼說她們才會放過他,讓他痛痛快快的放水去。
「不知道?我讓你不知道!」危慕裳眉頭一皺,猛地抬腿就踹了紅軍一腳,「說不說!」
紅軍戰士的腿窩被危慕裳一踹,他腳一彎身體就控制不住前傾,顧林見狀立刻閃開了身,紅軍戰士就張牙舞爪的撲倒在了地上。
紅軍戰士一撲倒在地,顧林腳一伸就把他踢得翻轉過身來,躺在地上仰對著她和危慕裳。
「快說,你們是不是去紅軍總部的?這麼多裝備你們紅軍是想干嘛?」顧林指著紅軍戰士的腦袋瓜,不放松的繼續追問著。
又是撲倒又是翻轉的,紅軍戰士忍得頗為辛苦,好幾次都差點尿褲子了。
紅軍戰士看著眼楮上方黑洞洞的槍口,又看了看危慕裳指在他胸口的槍,眼楮在危慕裳和顧林的臉上流轉著。
「我說了你們就放水麼?」紅軍戰士小心翼翼的看著,俯視著他的危慕裳和顧林商量道。
「你回答了再說!快點!」顧林更放低了槍口的位置,槍口直指著紅軍戰士的腦門。
「是去紅軍總部的紅軍戰士縮緊了菊、花強忍著下、月復處的尿意,目不轉楮的盯著頭頂上的狙擊槍,就怕顧林一個不小心就擦槍走火了。
「把那些重武器裝備帶上戰場,你們紅軍是不是有什麼大預謀?」危慕裳踢了踢死魚般躺在地上的紅軍戰士,在他剛回答完時又緊接著追問道。
「你們不是答應我回答完就讓我放水的麼?等我放完水再回答你們成不?」
紅軍戰士急了,他都快憋不住了,怎麼問題還一個接一個的甩向他。
「誰答應你了?你說不說!」
危慕裳黑瞳一凜,指在紅軍戰士胸口的槍突地向下移去,用槍口一把撥開紅軍戰士一直捂在關鍵部位的手,她的槍口瞬間就對準了他一直護著的地方。
「你、你想干嘛?」
手突然被揮開,槍管特有的涼意是紅軍戰士再熟悉不過的觸感,他視線下瞥驚恐的瞪著危慕裳的槍。
只見危慕裳的槍口再近幾公分就要踫上他的身體了,危慕裳怎麼可以指在他的那個地方!
真要走火的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還只是軍演,就算是真的敵人,這種方法也未免太殘忍了點吧!
「我想干嘛?當然是想讓你回答問題,你說還是不說?」危慕裳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軍戰士,看不出她說得是真是假。
「你、你別亂來!別亂來,我說,我說!」危慕裳那抹人的笑意,讓紅軍戰士驚悚不已,唯恐危慕裳一個不爽就朝他開槍。
雖然那是包彈,但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打在那麼脆弱的地方,他可不敢保證他會一點事也沒有。
「要說就趕緊的!」顧林看了眼外邊的情況,心急的又踢了踢紅軍戰士。
「我知道的也不多,是听說了有大預謀,但具體的是什麼,我這種小蝦米怎麼可能提前知道
紅軍戰士說得真誠,還是想伸手去護他的重點部位,卻又礙于危慕裳的槍而不敢去護。
「你們總部有多少人?除了這些裝備,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危慕裳也知道他說得是真的,便沒再逼他,繼而換了一個問題。
「我、我,嗯——」
紅軍戰士先是哀嚎不已的看著危慕裳,想說她們還有完沒完了,卻突然不顧指著他的兩把槍,突地一個翻身瞬間就趴在了地上。
危慕裳在紅軍戰士舒服的‘嗯’出聲的時候,視線立刻從他的臉上往下瞧,看見紅軍戰士想去解褲頭便立即將她的槍收了回來。
紅軍戰士一翻身,顧林的槍就被他晃得移了移位置,她剛咆哮一聲他不要命了是吧,就見危慕裳用槍指了指他的位置。
顧林順著危慕裳槍口的方向看去,依稀看見趴在地上的紅軍戰士的下方,漸漸的染出一灘深色印記。
「……」顧林無語的嘴角抽了抽,無奈的跟危慕裳對視著。
她們都沒問出什麼來,這紅軍戰士怎麼就這麼沒用的尿褲子了呢。
「尿完了?」過了好半響後,危慕裳見紅軍戰士終于舒坦了,四腳大伸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便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完了
紅軍戰士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堂堂一個生理再正常不過的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這麼逼問,這算怎麼回事,男人的臉都讓他丟到外太空去了。
「完了就主動點翻過來!我們還有問題要問顧林踢了踢紅軍戰士伸到她腳步的手,一點也不同情他的不客氣道。
「不要!」不同于之前的附和示弱,紅軍戰士這次回答的很堅決,頭埋在地上抬也沒抬一下。
「不要?你丫是活膩歪了是吧!」顧林雙眼一瞪,一腳將他踹的正面翻轉過來,狙擊槍再次上前指在他腦袋上。
「反正我說了最後還是免不了一死,那我還說什麼呀?」
紅軍戰士就當自己是個死人了,有恃無恐的看著顧林,完全沒把她手中指著他的槍放在眼里。
他之前之所以哀求示弱,也是因為他實在是尿急快憋不住了,現在他的水漏完了,也知道他最後鐵定是活不下去的,便不再跟危慕裳她們周旋了。
「再說了,就你們這種對待戰俘的粗暴態度,別說我不知道你們的問題了,就是知道我也不告訴你們!」
紅軍戰士脖子一硬,就死鴨子嘴硬的跟顧林杠了起來。
反正早晚都是‘死’,都現在這副模樣了,他總不能再讓自己死的太沒骨氣。
「你!」顧林氣血一個倒流,滿目凶狠的瞪著紅軍戰士,當即就手向後一伸,掏出消音槍管就快速的套上槍口。
「靠你姥姥的!我讓你找死!」顧林裝好消音槍管後,對著毫不反抗的紅軍戰士就是一陣掃射,連開了數槍。
危慕裳見紅軍戰士被顧林射擊的,作戰頭盔都嗶嗶嗶的響完死得不能再死了,顧林還是沒有停槍的意思,便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子彈數量有限,還是省著點用比較好
西野桐一直在仔細的觀看著裝甲車的動靜,見車上伸出一只手,朝他們的方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
西野桐便了然的開始下樹,並呼叫危慕裳和顧林︰
「紅狐,紅狸,快回來,白狼搞定裝甲車了
听見西野桐的聲音時,顧林剛收起槍,她跟危慕裳相視一眼,兩人便快速的跑出樹林。
重新背上軍用大背包,西野桐和余北分別拿起祁覆的背包和狙擊槍。
五人看了眼遠遠行駛在前方的紅軍車隊,隨後一起朝裝甲車快速跑去。
危慕裳先上了裝甲車,裝甲車內除了祁覆外,還有三名了無生氣的看著他們的紅軍戰士。
看著那三名紅軍戰士,危慕裳看了眼身後的西野桐,隨後便在一旁坐了下來,一瞬不瞬的看著那三名紅軍戰士。
接受到危慕裳朝他看過來的示意眼神後,西野桐心領神會的溫潤一笑,抬腳就朝那三名紅軍戰士走去。
「同志,請問你們是要自己下車,還是我把你們丟下去?」
西野桐溫溫和和的看著紅軍戰士,微笑著表達他的想法,音調相同的嗓音卻刻意加重了‘丟’字的字眼。
「你!」看著西野桐表里不一的神色,三名紅軍戰士都氣得不行。
什麼叫丟?
把他們當什麼了?
「請!」見紅軍戰士氣憤不已的神色,西野桐自動自發的選擇了無視,手一伸就朝他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裝甲車內的氣氛剎那間就緊張的一觸即發起來,在三雙憤恨和一雙溫潤的眼神廝殺中。
「哼!」
三名紅軍戰士最終最後還是冷哼一聲,起身就下了車。
祁覆坐在裝甲車的駕駛座上,見人數齊了剛想開車追上紅軍的車隊,車內的內部通話機就響了起來。
「孟小偉!tm你搞什麼鬼?撒泡尿也這麼久,快點跟上來!」
祁覆听著突然響徹在耳邊的聲音,當即就將話筒拿遠了一些,在對方的咆哮吼完後,他才拿回話筒沉著回了句︰
「是!」
在祁覆快速追上車隊後,危慕裳抱著背包伸手在里面掏著,卻掏了半天也不見她掏個什麼出來。
「慕子,你找什麼呢?」顧林在危慕裳身旁閉目養神著,卻被危慕裳掏來掏去的打攪個不停,便微睜開眼詢問了一句。
「別吵,我快找到了危慕裳眉頭微皺,右手仍在長長的伸進背包底部了,卻還在不死心的掏著。
她明明沒扔掉的,怎麼就找不到了,果然不被待見的東西都藏得深。
「裳找的是這個在顧林瞥著危慕裳不解的上下審視時,西野桐變戲法般,手指夾著一枚紅軍臂章舉了起來。
「娘的!我找到了!」西野桐話音剛落,危慕裳雙眉一挑,快速的伸出手來,手上正好捏著一枚紅軍臂章。
「那天你不是說要把它扔了麼?」
看著西野桐和危慕裳手中的紅軍臂章,顧林清楚的記得,那次甩開鳳奇後,危慕裳就郁碎的一把撕下紅軍的臂章,還說要把它扔了。
「是扔了,扔到背包壓底去了危慕裳看顧林一眼,果斷的撕下藍軍的臂章,戴上了紅軍的臂章。
「這次我們可是跟大部隊去紅軍的總部,總不會再跟上次一樣,半路殺出個不分紅藍的程咬金來了吧
想到之前差點被自己人給滅掉的經歷,危慕裳郁碎的說完後,就將藍軍臂章給塞到了背包底部。
「可是,慕子,上次你說讓我們把紅軍的臂章都扔了淳于蝴蝶看著危慕裳戴上紅軍的臂章,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後才出聲道了一句。
「嗯,我是說了危慕裳頭一轉看著身側的淳于蝴蝶,肯定了她的話。
危慕裳看著淳于蝴蝶有些復雜的眼神,她好像知道淳于蝴蝶發生什麼問題了。
「你們的紅軍臂章扔了麼?」看著危慕裳理所當然的說扔,結果她卻沒扔的眼神,淳于蝴蝶眸光一閃,轉而去問其他人。
「沒有
雖然只有余北回答說他沒扔,但顧林和西野桐也都搖頭表示自己沒扔。
看著淳于蝴蝶那副有些龜裂的神色,他們也都明白,淳于蝴蝶是天真的真的扔了。
「靠!既然你們都沒打算真扔,那為什麼要說把它扔掉?」
淳于蝴蝶氣憤的瞪著k1其他人,瞬間就有種她被徹底出賣的感覺,還是k1集體出賣了她。
「余小北!你明明看到我扔紅軍臂章了,你自己沒扔干嘛不阻止我?」
淳于蝴蝶美眸一轉就瞪著余北,一副準備把他大卸八塊的模樣。
「我以為其他人都扔了,我怎麼知道他們也沒扔余北甚是無辜,他也沒想到最後會變成淳于蝴蝶落單的情況。
「慕子,都是你的錯,你最可惡了,你明明不打算扔,你為什麼還要憤怒異常的說要把紅軍臂章扔了?」
淳于蝴蝶腦袋再次一轉,瞪著危慕裳就氣憤道,要不是危慕裳那麼氣憤又那麼堅決的說要扔了紅軍臂章,她也不會扔的。
結果現在是怎樣,他們都在耍她玩兒麼。
「我當時的憤怒也只是在泄憤而已,說完就不怒了,然後我就沒扔咯
危慕裳也跟淳于蝴蝶一樣癟著嘴看著她,弱弱的說著她的想法和做法。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不用扔?」
淳于蝴蝶有些焦急起來,要是在這之前,他們要弄個紅軍臂章也不難。
但他們現在是跟在紅軍車隊的後面,也不見紅軍有停下來休息的樣子,她要上哪兒去弄個紅軍臂章。
要是直接把車開到紅軍總部的話,到處都是人,她哪敢直接戴個藍軍的臂章就橫沖直撞的去招搖,估計還沒走出去就死翹翹了。
「我怎麼知道你會把紅軍的臂章給扔了危慕裳也有些無奈,是她的疏忽,她忘記淳于蝴蝶有著太過天真的本性了。
「蝴蝶,你別擔心,我背包里還有一枚紅軍的臂章,你拿去駕駛座上的祁覆回頭看了眼焦急的淳于蝴蝶,聲音雖冷卻很能安撫她。
祁覆的話一出,顧林才想起,祁覆為了趕時間,撕走了那名尿褲子的紅軍戰士的臂章,再加上他之前沒扔的那枚,剛剛好能派上用場。
「真的?哇,覆哥,你可真神!就知道你有備份可以用
淳于蝴蝶盯著祁覆的後腦勺,神色頓時一喜,當即就拽過祁覆的背包,開始搜索屬于她的那枚紅軍臂章。
「你別亂翻,在背包左側的底部祁覆再次回頭時,見淳于蝴蝶正抱著他的背包準備大動手腳,當即連聲提示道。
就怕淳于蝴蝶將他的背包翻得亂七八糟,讓他不能快速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淳于蝴蝶略微不滿的瞅了祁覆一眼,她還能把祁覆包里的東西全倒出來不成。
月落日起。
在夜幕褪去黎明到來時,不知何時啟程的紅軍車隊,終于停止了前進的車輪。
祁覆跟著前一輛裝甲車到達紅軍總部的時候,他將裝甲車停在了其他車中間。
車隊到達紅軍總部後,其他車輛的紅軍戰士都陸陸續續快速的跑下了車。
見此情形,k1也逞亂下了車。
一下車,危慕裳視線所及全是一輛輛重型軍用車輛,視線再遠一點。
他們便看到一條大河流,河面平緩甚是寬廣,在黎明的暗淡光輝下,河面反射著絲絲冰冷的涼意。
這是一處地勢甚是平緩的河岸平地,左面是水,右面是山,寬廣的河流和雄偉的高山,恰到好處的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只要將上下路口牢牢的看守住,這個有山有水的一大片平地,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駐扎點。
順著紅軍戰士快速行走的身影,危慕裳看到他們全往一頂頂帳篷前的空地而去。
在一排排一列列錯落有致的帳篷中,一眼看去,最中間位置有一頂最大最高的大帳篷,
那個大帳篷就是紅軍首領的帳篷,也是k1的目標所在。
「你們還愣什麼?沒听見首長在喊集合麼?動作快點!」
在k1六人還站在裝甲車前觀望周遭的環境時,一名從他們身前快速沖過的紅軍戰士,好心的留下了一句警示。
由于危慕裳三名女兵的身高太過惹人注目,為了不連累祁覆三人,危慕裳決定男女分開行動。
「白狼,你是k1的副組長,你跟血豹、黑貓想辦法混在紅軍的集合隊伍中,听听他們說什麼然後再決定怎麼行動,我和紅狸、紅貓到帳篷後方去
一開始危慕裳沒想要k1分開行動,但她們三個女兵混在男人堆里,光身高就很容易引來側目,更何況還有她們的女性嗓音。
要是六人一起行動,祁覆三人會被連累,她們只能暫時退居二線了。
「明白
五人整齊的低聲回了一句,也都同意危慕裳分開行動的方案。
「大家都小心警惕點,出發!」危慕裳看著祁覆三人,一聲令下後就率先領著顧林和淳于蝴蝶穿梭在人群中。
「我們也走危慕裳一走,祁覆三人也緊接著立刻了裝甲車,混入在了快速跑動的紅軍戰士中。
當危慕裳三人快速奔跑著橫插過眾戰士,而跑到一頂頂帳篷的後方後,她們才放慢了腳步尋找著落腳點。
紅軍全部的戰士都前往帳篷前的空地集中了起來,帳篷後方一個人也沒有。
沒過多久,通過喇叭傳遞出去的聲音,也傳到了帳篷後方的位置。
「紅狐,快听,這里也能听到聲音淳于蝴蝶往前的步伐一頓,拽住了身前危慕裳繼續往前探索的身影。
「嗯,別說話危慕裳也听到了,停下腳步就跟身後的淳于蝴蝶,和斷後的顧林站定在了某個帳篷背面。
沉默的听著那道中氣十足的渾厚嗓音,危慕裳听了半天直想睡覺。
這些上了年紀當上了大官的將官,就喜歡哩嗦講些官方話,就不能說點有用的麼。
比如,那些車輛的用途,何時行動,行動的方向什麼的。
說了一堆一個重點都沒說到。
「哎,我現在才知道,一號是有多麼的干淨利索听著紅軍首長的講話,淳于蝴蝶就頗為感嘆的呢喃了一句。
要是一號也跟這個紅軍首長一樣,每天都把他們集合起來講話,還全講些廢話,官方話的話。
他們整個剎狐基地的特種戰士,估計會全體造反,直接把一號的嘴給封了。
「跟我來听了好半響後,危慕裳覺得就紅軍首長說的那些話,她們真心沒必要特意停下來听他講。
「停停停!紅狐,好香,嚴重提議你前往炊事班!」在走過了一頂頂帳篷後,淳于蝴蝶聞到了陣陣香味,當即就忍不住的揪著危慕裳的衣角道。
她們都快半個月沒吃過這麼香的食物了,現在冒出這麼香的味道來,這不是明晃晃的誘惑麼。
「炊事班?你以為你是來秋游的不成?」腳步一頓,其實聞到香味危慕裳也嘴饞了,但她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紅狐,紅軍全都在前邊集合呢,我們進去拿塊肉就出來,速度絕對夠快,肯定不會礙事的
顧林吧唧了一下嘴,也有些按耐不住的附和著淳于蝴蝶的提議道。
「紅狸說的對,紅狐,我們去去就回而已,不礙事的!」見顧林也嘴饞的模樣,淳于蝴蝶更是信心倍增的繼續誘導著危慕裳。
大清早的,她可是聞到了野兔和野雞的味道,淳于蝴蝶實在是不想放過這麼美的美味。
僅猶豫了一瞬,危慕裳就一咬牙肯定道︰
「要去就趕緊的,走!」
今朝有酒今朝醉,任務是重要的,但胃也是同樣重要的,竟然有的吃他們就先吃了再說。
于是乎,危慕裳本想前往大帳篷的腳步,在美食的誘惑下瞬間一轉,三人就東張西望小心翼翼的,朝炊事班的帳篷進發著。
「這個!這個!」眾多帳篷中,途徑唯一的一個無頂大帳篷時,淳于蝴蝶激動的拉著危慕裳手一指,美眸興奮的盯著香氣滿溢的帳篷道。
「我知道,門在前面呢!」跟其他帳篷開門朝山的方向不同,炊事班的帳篷是開門朝河流這邊的,也省的他們繞到前面去了。
到了布門大開的炊事班帳門前,危慕裳先讓顧林和淳于蝴蝶進去,她在門口張望了幾秒,確定沒有人看見後,她才一溜煙兒也跑了進去。
「哇!烤全兔!美了,美了,這個我要了!」
淳于蝴蝶一進入炊事班的帳篷,視線快速的一掃而過後,準確的定焦在了一個烤架上,當即就百米沖刺的跑了過去,也不管烤兔熟不熟燙不燙,拿起後張嘴就開始啃。
「啊……呼,好燙!好燙!也好香——」
淳于蝴蝶張著嘴舌頭快速的翻動著,卻還是被口中滾燙的兔肉給燙著了,但她燙得心甘情願,香得兩眼微眯。
顧林見淳于蝴蝶一手拿著大肥兔,一手在嘴邊扇風的模樣,好氣又好笑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危慕裳一進來的時候,看到淳于蝴蝶一邊低聲喊著燙卻還張嘴就咬的小模樣,不免擔憂的提醒了一句。
也不怕把她的嘴給燙傷,淳于蝴蝶還真是只要吃不要嘴了。
「誰、誰說沒人搶了,外面那麼多的紅軍,慢點就沒我份了!」
想到外面那些足足有好幾千人的紅軍戰士,淳于蝴蝶那嘴動得就更快了,唯恐手中的兔子吃了一半就易主了。
危慕裳看著火架上少說幾十只的野兔和野雞,真不知道淳于蝴蝶是在急什麼。
「慕子,快來喝這個雞湯,又甜又香!」顧林拿著一個大勺子,勺起大國里的雞湯喝了一口後,就連忙朝危慕裳招呼著。
見危慕裳那副知足的眼神,危慕裳想去拿野雞的動作一頓,轉身就跑了過去。
「我吹涼了,你喝喝看顧林將手中的大湯勺遞到危慕裳的唇邊,示意她喝勺里的雞湯。
危慕裳看了眼勺里滿是油星的雞湯,不客氣的張嘴就喝,喝了一口後,危慕裳感覺不錯的頭一低就將一大勺雞湯全喝光了。
「誒……你給我留……點兒
顧林見危慕裳突然凶殘起來模樣,話剛說到留字,勺里的雞湯就見底了,顧林只能無語的看著危慕裳說出了點兒兩個字。
「留什麼點兒啊,這不還有一大鍋麼!」
危慕裳滿足的舌忝了一下滿是雞湯香味的唇,見顧林幽怨的瞪著她的模樣,手一伸便指著鍋里還在翻滾的雞湯道。
「那雞湯是滾燙滾燙的,能跟我好不容易吹涼的雞湯比麼?我才喝了一口呢,你就全給我掃蕩光了!法西斯,不給你喝了!」
顧林癟著嘴轉身又去勺起一勺雞湯,不過她這回沒再招呼危慕裳喝了,反而背對著她,小心翼翼的防著危慕裳偷窺她的雞湯。
「小氣!我自己也會吹!」瞥著顧林的背影,危慕裳唾棄了一句,不就一勺雞湯麼,她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
黑瞳在一旁的桌子上一掃,危慕裳就快速的端了一個大碗過來。
勺了大半碗雞湯後,危慕裳又去拿起一只烤雞過來,站在桌子前就開始了她烤雞配雞湯的美好野戰生活。
進了炊事班就將‘去去就出來’這幾個字,完全拋諸腦後的危慕裳三人。
她們只顧著眼前的美食,卻沒發現有四道正快速,向炊事班帳篷靠近的身影。
「完了完了,我的烤兔要燒焦了,幸虧班長提醒,不然我就白忙活大半夜了!」
危慕裳喝著雞湯的嘴一頓,一口雞湯含在嘴里不咽也不吐,黑瞳瞬間瞪大的盯著碗里的雞湯。
「完了,快撤!」將快要見底的雞湯碗快速放在桌上,危慕裳手里抓著還剩一半的野雞就準備撤離。
顧林更為夸張的一手野兔一手野雞,剛向門口跑了兩步,看到人影後就更快速的退了回來︰
「不好,他們已經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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