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看到這種情形,羅以歌瞳眸一縮,當即起身端著槍就往山下跑︰
「下山!快!」
危慕裳三人還沒弄明白那個作戰頭盔代表什麼暗號,就見羅以歌快速往山下跑的身影,三人也二話不說就起身跟著他跑。
紅軍總部除了出征的紅軍戰士,還留有一部分的後勤隊伍守候在總部,此時,他們五六十名戰士在臨時操場的角落操練著。
羅以歌領著危慕裳三人從山下下來後,趁前面的車輛已啟動注意力不在身後。
也趁操練著的戰士不注意時,快速的跑向最後一輛正準備啟動的裝甲車。
當危慕裳四人的身影轉瞬間消失在裝甲車內後,裝甲車便立即開動追上車隊的尾巴。
危慕裳站在裝甲車內,首先映入的是堆在角落的六七名紅軍戰士,然後是跟西野桐和余北面對面相瞪著的紅軍首領,五十多歲的年齡。
開車的是祁覆,一看到羅以歌幾人的到來,西野桐和余北當即起身,朝羅以歌畢恭畢敬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看來你們同伴還不少麼,什麼時候埋伏在我總部的?」
原本臉就黑的紅軍首領,在看到又上車來的羅以歌四人,臉就更黑了,看著正在回禮的羅以歌,就不冷不熱的暗諷了一句。
紅軍首領覺得自己是千算萬算終漏了一算,這幾天總部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並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
他之所以會親自指揮紅軍出征,就是因為藍軍定想不到他會冒險上戰場,更想不到他上戰場還會坐最後一輛車。
可他更沒想到的是,他這些反常規而行的路線,竟然被埋伏在紅軍總部的藍軍給窺探出了。
還有一事讓紅軍首領頗為震驚,跟在他身邊的三名校級軍官,竟然在片刻之間就被祁覆三人給制服住了。
從列兵開始能一步步爬到校級級別的戰士,兵齡鐵定不會太短,但就是這樣幾個兵齡不短的首長,竟然被三個甚是年輕上等兵給制服了!
沒錯。
就是士兵。
只是服役第二年的上等兵而已!
面對著這種難堪,不禁紅軍首領面上掛不住,被祁覆三名上等兵拿下的紅軍校級首長更是臉黑了又黑。
僅僅只是一個上等兵而已,他們不明白,他們的軍事技能為何如此過硬。
跟祁覆三人一比較的話,他們連隊上的上等兵根本就沒法跟他們比。
其實,看到祁覆、西野桐、余北都異常鎮定與沉冷的眼眸,紅軍首領想到一個可能。
他們會不會是特種兵?
除了特種兵,紅軍首領想不到部隊還有什麼兵種的上等兵,能有如此魄力。
但紅軍首領更不解的是,這次的軍事演習雖然規模宏大,但據他所知,任何軍區的特種兵都不參與此次的軍演,怎麼會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來。
當羅以歌一出現,紅軍首領看著他肩上的兩杠兩星中校軍餃,再看看其余皆上等兵軍餃的六人,自然知道羅以歌才是他們的頭兒。
一名中校首長卻帶著六名上等兵的組合,跟上等士兵的軍餃一比,雖然中校的級別有點太大了。
但他們的七人組合編制,紅軍首領能聯想到的,就是特種部隊特種兵的編制。
「首長好!」听見紅軍首領明顯不爽的身影,羅以歌身一轉就軍姿筆挺的跟他敬禮問好。
雖然紅軍首領現在是他們擒獲的俘虜,但人家將級的級別畢竟比他們都高,該有的禮數做到了,也不至于他記恨,被他秋後算賬。
羅以歌敬禮,除了正在開車的祁覆外,k1其余五人皆跟著他畢恭畢敬的,朝紅軍首領敬禮。
他都成為階下囚了,雖然很不情願,紅軍首領還是輕抬了一下手臂回給他們一個禮︰
「回答問題
「報告沙中將,我也是剛找到這里不久羅以歌緩步至一旁的座椅坐下,面對面的直視著紅軍首領回道。
見羅以歌走過去坐下,西野桐和余北都識趣的讓出位置,隨後他們和危慕裳三人一起,安安靜靜默不作聲的盤腿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听到羅以歌喊他沙中將,沙馳多看了羅以歌幾眼,他非常確定羅以歌不是他a軍區的人,但听羅以歌的語氣,他是知道他的。
就好像自己的底細被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一樣,紅軍首領沙中將的臉色就越加的不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部隊的?」沙中將認真的審視著羅以歌,若有所思的詢問道。
「抱歉,首長,這個我不能說羅以歌也一瞬不瞬的看著沙中將,深邃的瞳眸里寫著正經與嚴謹。
一听到羅以歌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沙中將的臉更黑了幾分,僅一瞬後,他又心平氣和的追問道︰
「你們是特種兵?」
「首長,抱歉,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羅以歌嘴角輕勾了一下,依舊不願松口的拒絕回答沙中將的問題。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沙中將冷哼一聲,食指一伸就只指著羅以歌的狐狸頭臂章肯定道。
這樣一枚狐狸頭臂章,沙中將從沒在任何部隊見過,可就因為從沒見過,他才敢肯定,那一定是某個特種部隊的臂章。
羅以歌微微一笑沒回話,反正他沒說,別人要怎麼想是別人的事。
且,從地下轉到地上,還不讓他們把臂章摘下就這麼曝光在眾人眼中,羅以歌便知道。
此次軍演之後,若剎狐特種戰士的表現,一直碌碌無為不出彩的話,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到他們。
若剎狐戰士讓這枚狐狸頭臂章大放異彩的話,惹來的側目禮比會將他們推向風尖浪口,徹底暴露在陽光下。
對于未知的不知道會不會到來的境況,羅以歌不知道那是好的還是不好,總而言之,他覺得那一天還是別到來的好。
從晚上七點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四點半,紅軍大部隊的車輛一直都沒停下來過。
這麼大規模的行動,路上肯定有遇上不少的戰士,但他們或許會像當初的k1一樣。
因為沒辦法對付這一長串的大家伙,而選擇了沉默,默默的目送著他們離開。
裝甲車內,因為有了紅軍首領和羅以歌在,k1幾人並不像往常一樣偶爾說說笑笑的,都各自沉默著什麼也不說。
危慕裳以為他們會一直沉默到紅軍想要去的目的地。
‘砰——’
但事情顯然出乎她的意料在天際臨泛白之際,危慕裳突地听到前方不遠處響起了一道驚雷似的響聲。
震耳欲聾的炮彈聲一響,危慕裳幾人就立即抓緊了槍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比他們更激動的是沙中將。
響聲一起,沙中將便激動的立馬站起,錯愕的雙眼大睜,張嘴就想喚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視線一掃卻發現周圍都是些陌生人,不是他所熟悉的兵。
被俘虜的事實再次擺在沙中將的面前,自己的部隊就在他的眼前遭受襲擊,他卻無可奈何的心情讓沙中將抿緊了嘴。
他這次的計劃進行得如此秘密,按理說不可能透露出去才對,為什麼藍軍會把他們給攔截下。
「沙中將,您安生歇著,其他的事您還是暫時別管好了
仿佛這一切都在羅以歌的意料之中一樣,只見他悠哉悠哉的站起身,看著神色不太好的沙中將緩緩道。
羅以歌說完後就打開了車頂的艙門,伸出頭去看前方的情況。
從第一聲炮彈聲響起後,整個戰場便突地響起各種炸彈聲和槍聲,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
當羅以歌伸出頭去看外面的情況時,暗淡的月光中,前方的車隊已經被一顆顆炮彈掀起了陣陣灰塵。
在前方車輛被炸毀阻擋住道路的情況下,後方的車輛也被迫停了下來。
除了炮彈聲槍聲等各種聲音外,在看不見的黑壓壓的最前方,羅以歌還听到了戰士們的聲聲嘶吼。
「白狼,繞開前面的車輛,到前面去,快!」羅以歌從艙口縮回去後,邊跟祁覆嚴聲道。
「黑狐,是前面打起來了麼?」听著久違了的聲聲槍響,顧林頓時覺得她血液里的嗜血因子不安分了起來,恨不得下一秒就沖到前面去拼個痛快。
「是,你們趕緊把紅軍的臂章撕下
羅以歌剛才速度極快的要白狼開車到前面去,這會兒他自己卻悠哉悠哉的坐了下來,指著危慕裳幾人的紅軍臂章道。
在沙中將和角落那堆紅軍戰士的眼中,危慕裳幾人快速的撕下紅軍臂章,緊接著貼上了屬于他們藍軍的臂章。
沙中將看著他們快速果決的動作,看著那枚紅軍臂章從他們的臂章上四撕扯下來,不知為何,他覺得異常的刺眼。
盡管站在他面前的是敵軍,並不是他紅軍的戰士,但他就是不想看到代表著他,代表著紅軍的臂章,從任何一名戰士的臂章撕下來。
因為那代表著他紅軍又失去了一名戰士。
原本停止前進的裝甲車,在羅以歌的一聲令下,祁覆便不在畏縮畏腳的跟著紅軍車隊的走,而是方向一轉就沖出了車隊。
祁覆開著裝甲車徑自鑽進了一旁的樹林,在稀松的樹木間快速的穿梭著。
在祁覆的裝甲車率先月兌隊後,其他車輛也都陸陸續續的重新啟動起來,繞著路往前開去,都想要第一時間就趕到正在交戰火拼的現場。
約莫十余分鐘後,在震耳欲聾的響聲越來越響亮時,羅以歌在跳出裝甲車前,側頭跟駕駛座上的祁覆道︰
「白狼,你在車內看著沙中將,別讓他和你都死得太早,要是有意外情況,他會是你的護身符,要是情況危急,你就滅了他保身!明白沒有?」
「明白!」雖然祁覆很想說,為什麼不帶著他一起走,為什麼是他留下,但他看了眼沙中將,還是堅定的點頭看著羅以歌領下了命令。
看著k1的戰友一個個跳出艙門離他而去,祁覆本就冰冷的眼眸便越加的冷了。
明明戰場就在車外,明明他只要出了這車就能上場殺敵,現在卻要坐牢似得守著敵軍的首腦。
「呵呵,小兄弟,你用不著那麼看我,我想你會比他們活的更久!」
沙中將見祁覆冷盯著他的不滿眼神,輕輕一笑著說道。
子彈可是不長眼的,兩軍如此大規模的交戰,要想明確擊殺不是那麼容易的,要想不被到處亂飛的子彈誤傷到,就更不容易了。
「中將說笑了,我寧可中彈而亡,也不願有槍不能打的活下去
祁覆見沙中將在安慰他,替他慶幸,他眼眸更加沉冷的回道。
作為一名軍人,與其這麼窩囊的生存下去,祁覆情願戰死沙場。
祁覆剛回頭看著羅以歌幾人出去快速向前的身影,就猛地看見從天際飛下來一枚炮彈,看方向,是直指羅以歌幾人的。
猛然看見這中驚人情況,祁覆驚得雙眼大大睜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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