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听到突然從村頭接近村口處傳來的槍聲,危慕裳和顧林心中一凜,三人相視一眼,立即轉身朝村口飛奔而去。
槍聲一響,原本正歡樂中的村民們,也都立即停止了歡聲笑語,不解的看著跟自己一樣迷茫的村民們。
對于獵人戰士而言,槍聲他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一听到槍聲響起,他們更是一把甩開手中的大塊烤肉,起身就朝槍響處飛跑而去。
戰士們訓練有素的一窩蜂起身就跑,村民們見此情形,也都立即拔腿跟了上去。
一時間,野人村再次出現了村民全往村口方向涌的一幕。
危慕裳和顧林及淳于蝴蝶跑得最快,是最先到底事發地點的。
看著七八名身強力壯的村民哀嚎著全倒在地上,再看向唯一站立對峙在一起的羅以歌和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危慕裳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站在村子路口的羅以歌和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兩人默不作聲的對視著,他們的四周圍躺著半天爬不起來的村民。
從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流著血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應該也吃了不少苦,因為此刻的羅以歌完全給人一副悠然自得,游手好閑的樣子,他身上也沒看到有什麼傷。
危慕裳並沒有上前去打斷他們,她跟顧林和淳于蝴蝶及隨後跟上來的戰士,及村民們,都默默的看著羅以歌和奧格斯格伊麗莎白。
在沉寂了幾秒後,危慕裳突然就听到身後震耳欲聾的響起了陣陣吼聲︰「打倒他!奧格斯格!打倒他!」
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是他們野人村最勇猛的勇士,連他都受傷了。
再加上親眼目睹到,自己的同伴卷縮在地上嚎叫著,這一刻,村民們哪里還管客不客人的,腦子里想的只是他們被外人欺負了,勢必要找回場子贏回來的想法。
村民團結起來的吼聲非常大,身後的音浪震得危慕裳都忍不住想要往前遠離幾步。
一時間,在戰士們和村民們不同的立場中,他們之間也不由自主的拉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分割線。
危慕裳三人站在一眾戰士的中間,听見身後強烈的抗議之聲,他們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繼續看著前方場中的羅以歌。
不管村民們再怎麼嘶吼要打倒羅以歌,戰士們都沒一個人擔心他的樣子。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羅以歌看著已成敗勢全仍舊不死心的奧格斯格伊麗莎白,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還不到最後一刻,你怎麼知道我就贏不了?」
奧格斯格伊麗莎白眉頭微皺,雖然只是跟羅以歌較量了幾個回合,他也能察覺出他們之間的差距。
「那就繼續對于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意料之中的回答,羅以歌瞥了眼被他踢翻在地的獵槍,語調不變的沉聲道。
奧格斯格伊麗莎白雙眸猩紅的盯著羅以歌,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他的光頭造型在點點的燈光照耀下,跟油面一樣閃閃反著光。
因意見不一致再次搏斗在一起的羅以歌和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兩人的身形移轉都極為快速,咋看之下,兩人的差距貌似不大。
但行家細看之下,便能發現,在兩個大男人的交手過程中,每一次得手的招數,貌似都是羅以歌出的手。
在多數村民看不太懂的對戰中,他們看到羅以歌和奧格斯格伊麗莎白轉瞬又分開對峙著。
仔細看去,村民們發現,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嘴角的鮮血似乎更多了。
他依然是身材魁梧的站立在那里,但村民們卻在這一刻突然覺得,似乎奧格斯格伊麗莎白似乎很累的樣子。
「唉,又是一個找虐的,這光頭也太跟自己較勁了,我還沒見過誰能贏得了咱羅隊的
顧林看著那個不死心再次戰上羅以歌的奧格斯格伊麗莎白,甚是可惜又似心疼的感嘆道。
「那是因為你丫沒見過世面!我就知道有人贏過羅隊!」淳于蝴蝶想起某一次的偷窺事件,瞅了危慕裳一眼後,徑自越過她朝顧林炫耀道。
「誰?」被淳于蝴蝶後面那句話吸引去注意力,顧林直接忽略了她的第一句話,興趣一下子就被淳于蝴蝶給挑了起來。
前面幾米處有兩人在戰得熱火朝天,顧林不看激戰在一起的兩個大帥哥,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了淳于蝴蝶身上。
對于戰局的結果,顧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至于這個是誰麼……」
淳于蝴蝶見顧林的興趣被挑起後,她抬手模著自己的下巴,狀似深謀遠慮的搖晃著腦袋,眼角余光的視線卻一直圍繞著危慕裳轉。
對于淳于蝴蝶眼中傳遞出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曖昧眼神,顧林是何許人也,自然是只一眼便瞬間悟出其中的深意。
于是乎,顧林將濃烈的疑問眼神一轉,轉而曖昧又**的盯著危慕裳上下審視著︰「嘖嘖……原來如此……」
從淳于蝴蝶快速越過她的第一眼開始,危慕裳便察覺到了她眼中的別有深意。
此刻再被淳于蝴蝶這麼斜睨著,特別是危慕裳還夾在顧林和淳于蝴蝶之間。
再加上顧林蘊含著無數深意的嘖嘖兩聲,危慕裳頓時就想一腳把她們二人踹到太平洋去。
危慕裳的眼珠子在左右右左的轉了幾圈後,她果斷的兩手一抬,一手一巴掌直接拍上盯著她的兩張臉,緊接著就麻利的將她們的臉推離自己的視線。
「!都給我收斂點!」危慕裳一千個一萬個的鄙視顧林和淳于蝴蝶,她們兩個好意思用這種眼神看她麼?
就以她們的所作所為和親身經歷來說,她們好意思麼?
她們怎麼就有那個厚臉皮來鄙視她呢。
「嗯……呀,倒了……」
口鼻一下子被危慕裳的掌心捂住,腦袋又被推得偏向一邊,顧林瞥到場中終于倒在地上的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她嗚呼一聲便一把拿下危慕裳的手。
對于奧格斯格伊麗莎白最終不敵羅以歌的事實,村民們似乎都有些接受不了,他們在不敢置信的沉靜了十幾秒後,突然就高舉著手呼吁著大家一起上,要好好的收拾他們一番。
但是,他們的想法很美好,實際行動卻被阻撓了。
在老者寬厚有力的嗓音中,村民們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但他們在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從地上爬起來後,瞪著羅以歌和戰士們的眼神,則更為不滿了。
他們今晚本來可以開開心心的狂歡一晚上的,結果狂歡還沒開始,羅以歌就帶著一批人來攪局。
現在倒好,直接就動手打他們的人了。
「村長,他們不是好人,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一名年輕男子在老者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突地就出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就是,村長,他們打傷了我們七八個兄弟,還把奧格斯格伊麗莎白給打傷了!」
「……」
當第一道抗議之聲響起後,村民們也都陸陸續續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都給我閉嘴!」
在陣陣響起的吵嚷中,老者只覺得他耳膜被吼得嗡嗡響,他一氣,手中的拐杖便狠狠的捅了一下地面,聲音凌厲陰沉的大吼了一句。
老者一發飆,村民們又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兩個全都誠惶誠恐的看著他。
轉過身看著老者的危慕裳,見此情形,心里有著絲絲的訝異,老者在這群村民心中的地位,當真有那麼高麼,他的威懾力怎麼會有那麼大。
老者從村民們主動讓出來的道路中,一步步既緩慢又堅定的朝羅以歌走去。
在經過危慕裳的時候,他還多看了危慕裳幾眼,眼神既深又復雜。
看老者的背影,站在羅以歌面前的他,似乎在說話?
但他的聲音很小,羅以歌的聲音也不大,雖然隔得近,也知道他們在談話,危慕裳卻怎麼也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十分鐘過去了,羅以歌還在跟老者交頭接耳的談著,像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及先前躺在地上的那幾個村民,也早就撤離了那個小天地。
在危慕裳小心思各種亂竄的又過了十分鐘,危慕裳奇異的看到,老者竟然轉身就走了。
真真切切的轉身穿過人群就默默的走了,就跟他來時一樣,不聲不響的。
看著老者離開的背影,不止危慕裳不解,就連眾多村民們也不解,他們不是應該把羅以歌綁起來,好好的招待一番麼,怎麼他們村長什麼也,沒說,就這麼走了。
最後,在村民們各種猜測中,還是奧格斯格伊麗莎白出面驅散走了村民們。
看著在奧格斯格伊麗莎白一句都散了吧,然後就開始默默離開的村民背影中,危慕裳更加的不解了。
這是什麼意思。
是準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來個甕中捉鱉,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欲擒故縱的游戲麼。
事實證明,危慕裳等人都想錯了。
走出了野人村莊好幾公里,危慕裳的腦子還在糾結的想著那件事,怎麼也想不明白老者一前一後不同的做法是個什麼意思。
在邊走邊糾結了大半夜還是無果後,危慕裳決定放過自己,她還是別去想那些舊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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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危慕裳一行人再次踩上獵人訓練營的土地時,怎麼說,其實他們超時了。
距離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超了一天的時間,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看著訓練場前的那架中型直升機,再看著訓練場上僅剩的六面國旗,危慕裳突然就有了種不舍的感覺。
這個沒日沒夜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視線一轉間,危慕裳看到摩西校長站在直升機的機艙門前。
看著軍裝筆挺的摩西校長,危慕裳第一次覺得他也是挺可愛的一個人。
但,他現在就站在機艙門前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們一回來就要趕他們走了麼?
……
------題外話------
這卷的最後一章,過度章節,內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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