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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毛線!就他那樣拽得二五八萬的!把我們當什麼人了?」
樂浩石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就來氣,明明是張警官有求于他們,非得弄得好像剎狐巴結他們一樣,看問題有沒有點眼力。
「那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給我安分點,沒有以後了
雖然曲封沒有跟張警官正式打過交道,但從戰士們的口中和一號哪里打听到的,其實曲封對張警官也沒有什麼好感。
特種部隊里的戰士其他沒有,唯有血性最充沛,他們跟官場上走仕途一心想往上爬的人不同,他們整日想的也就是如何提供軍事技能而已。
兩者之間生活理念不同,處理問題的方式與為人方式自然也就不同。
所謂不相為謀,這也是曲封的想法。
危慕裳回到臥室後,她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黑暗中可以依稀看見,喝完紅酒後的危慕裳臉色微微紅潤,此時她正睜著兩只眼珠子盯著天花板看。
夜晚的寂靜中,雖然房間的隔音設備很好,但通過打開的窗戶,危慕裳仿佛听到了遙遠的山路上,傳來了雜亂的車聲。
但在危慕裳豎起耳朵仔細去听時,好像又沒有聲音了。
火凰分部每一個小時有兩個人輪班,此時值班的是馬火和另一名弟兄。
弟兄們都知道馬火的箭術了得,但很少人知道馬火的槍法其實也很不錯。
馬火平時也沒有背著弓箭到處溜達的習慣,看看此時游走在別墅外的他,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跟抱著長槍蹲守在別墅天台的弟兄完全不一樣。
半山腰的山體幾乎被挖去了一大半,火凰的別墅前有著一大塊佔地不小的院子。
馬火走到天然院子的外圍,他站在山體邊緣處往下看著,山坡上的樹木和大石。
馬火環視著四周的漆黑山林和山下一派平靜的陡坡,直覺讓他的神經有些些緊張起來。
火凰當初之所以選在這個山頭建別墅,估計羅以歌也是看中了這座山的坡度比較陡。
如果不走修建好的蜿蜒上山的公路,要想從山腳爬上山來的話,一般人估計摔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這也是相對于一般人而言的,馬火仔細的查看著山坡上的樹木山石,他剛才怎麼覺得有東西在移動一樣。
馬火低頭仔細查看之下,陡坡上他除了山石樹木這一類死物,其他的什麼也沒發現。
馬火回頭看了眼別墅天台的另一名弟兄,他依然趴在天台一角動也沒動一下,估計是在打瞌睡。
再次環視一圈四周圍的寂靜山林,許是對周圍的山林還不是太熟悉的原因,這讓值班的馬火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趴在山腰上一動不敢動的樂浩石和其他剎狐弟兄,他們在頭頂兩百米開外的馬火轉身走後,才敢悄悄的抬起頭來往上看。
「他們還有人值班的?怎麼之前沒發現?」
樂浩石緊貼在山體上,他回頭看了眼對面的山頭,他們之前趴在對面山頭一個多小時了。
除了危慕裳外他們並沒有發現其他人,怎麼這會兒就冒出了巡查的值班人員。
「也有可能是起來上廁所的跟在樂浩石身後往上爬的淳于蝴蝶,她抬頭看了眼樂浩石,默默的回答了一句。
「上廁所?大半夜的你上廁所才跑這麼遠來!」樂浩石往下瞪了眼淳于蝴蝶,他知道k1都向著危慕裳,但淳于蝴蝶的回答能不能有點邏輯性。
「大家都長點心眼小心的往上爬,千萬別出岔子!」樂浩石回頭看了眼一抹抹緊貼在山體上的黑色身影,便低聲的傳達著信息。
戰士們穿得是黑色城市作戰服,幸虧此時還有夜色和樹林山石可以遮擋一下,不然他們應該穿叢林迷彩的才對,一號是不是傳錯命令了。
馬火回了別墅後,就一頭鑽進了一樓的電腦攝像室。
一推開門,馬火看到的就是滿牆滿壁,由一個個小四方形屏幕組成的,銀幕牆壁。
左右兩面屏幕牆壁中,左面的牆壁是隱藏在沿路公路的攝像畫面,右面牆壁是從山腳到山頂隱藏在各個隱蔽角落的攝像畫面。
馬火才剛接班就出去溜達了,他並沒有進到值班室來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都要被自己給嚇到了。
這片山林有很多座山,山路都是從第一座山直接上到山腰上,然後山路就在一座座山的山腰上蜿蜒前進。
此時,馬火看到就在他們前一個山頭的背面,公路上有一條長長的正在進山的車隊。
車隊很雄偉,氣勢很嚇人,但這些還不是最嚇人的,讓馬火心驚的是,他們這座山的正南方和正北方方向,山腰上竟然有兩批不要命,妄想爬上山來的戰士。
馬火之所以不說山腰上這兩批人是警察,是因為他明確看到了他們的臂膀上的狐狸頭臂章。
這是剎狐特種部隊!
按照任一飛的講述,這一年來警察一直在跟火凰周旋,但都起效不大,一直到剎狐特種部隊的加入後,警察的實力瞬間大增,火凰才會敗得這麼快的。
「我靠!公權!你tm給我醒醒!出大事了!」
馬火看著這一幕幕驚人畫面,他又抬眸去看天台屏幕上瞌睡打的正香的公權,他就沒好氣的怒吼道。
天台一角,坐在椅子上趴在天台上打瞌睡的公權,突然就被對講機里傳來的怒吼給嚇得瞬間驚醒。
「怎、怎麼回事?」一驚之下瞬間站起身來的公權,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詢問著馬火道。
「看著公路方向,給我守好了!」馬火緊握的拳頭猛地一下捶在了桌面,隨後他連忙跑去拉響別墅里的警鈴。
鈴鈴鈴……急促的鈴聲瞬間在別墅每分棟的每一層響起,像是一枚炸彈瞬間炸響別墅般,每個房間的每個弟兄們霎時就從床上挺身而起。
危慕裳從床上瞬間爬起時,她一掀開被子連鞋都沒穿就跳下床跑到了落地窗前。
危慕裳掀開窗簾,暗夜中的山林依舊寂靜,除了雜亂的車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清楚外,她並沒有看見什麼。
蜿蜒的山路被山林遮擋住,危慕裳看不見車隊,但在還未停歇下來的鈴聲中,危慕裳連忙回身抄起床頭的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套上拖鞋就快速的跑出了房。
在緊張又無聲的氛圍中,危慕裳跑到二樓時恰巧踫到剛從房里走出來的勞倫斯。
「嫂子,你是不是該換一下衣服?」
勞倫斯看著危慕裳寬松短褲體恤和家具拖鞋的打扮,雖然她手上拿著槍,但勞倫斯還是覺得危慕裳太清涼了點,被羅以歌知道的話,他們又該受罪了。
「換毛線!速度快點,要開戰了!」別墅里可以明顯的听到車聲,危慕裳可以肯定,這種太動靜不可能是剎狐戰士弄出來的。
他們要防範的,應該是那些太過平靜的山林才對。
勞倫斯看著危慕裳蹬蹬蹬跑下樓去的身影,他也連忙跟了下去。
馬火在攝像室里看著陸陸續續從各個房間跑出了的弟兄,他們都井然有序的有的往上天台跑,有的往樓下跑,還有的在各個樓層隱藏好。
「嫂子身後一陣冷風瞬間刮過,馬火猛地回頭看去,赫然發現是目光犀利掃視著攝像屏的危慕裳。
「弟兄們都準備好,若是針對我們的,他們一下車就開戰!」
危慕裳看著越來越接近別墅,車速卻也越來越慢的車隊,危慕裳一把抓過廣播麥就跟別墅里的弟兄道。
他們暫時還不能確定這些沒有鳴警的車就是找他們茬的,但也**不離十了。
勞倫斯跟著跑進攝像室時,他就見危慕裳正在下著命令,看樣子危慕裳也想參戰的,但勞倫斯得為她的安全考慮︰
「嫂子,待會兒你別出去,這些事交給我們就好了
「勞倫斯說得對,嫂子你還是回房去的好馬火看了眼神色有些焦急的勞倫斯,看著危慕裳同意了勞倫斯的說法。
盡管第一次見面時,危慕裳就讓馬火知道,她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
但馬火還是覺得危慕裳應該是那種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她過的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不是這種跟他們這幫大老爺們一樣,走在刀尖上討日子的生活。
「少廢話!行動!」危慕裳的淡然黑瞳瞥了馬火和勞倫斯一眼,隨後她領著槍就轉身快速的奪門而出。
「**!馬火你去跟著嫂子,下面有我守著!」
勞倫斯看著屏幕上還差一百米就要開到別墅外的車隊,攝像室得有人守著掌握全局,但危慕裳那里還是得有人護著。
「行,你別慌,指揮好點!」其實馬火不是很放心勞倫斯,但吉姆不在,勞倫斯的確得學著點。
「……」勞倫斯看著馬火轉身消失在門外的身影,他嘴角抽了一抽,他有那麼弱麼。
危慕裳是直奔天台而去的,此時天台上有著近十名弟兄,另外兩棟別墅的天台也有著不少的弟兄守著。
馬火緊緊的跟在危慕裳身旁,此時車隊已經停在了他們別墅前公路上,從車上陸陸續續下來的人並沒有立即開槍,但可以看出他們是穿著警服的。
彎著腰蹲在天台一角的危慕裳,偷偷的抬頭看了眼別墅和車隊的情況,雖然剛才別墅里的動靜不小,但除了鈴聲外,弟兄們都沒有發出任何的嘈雜聲。
此時,弟兄們也都隱藏在了別墅各個角落,誰都安安分分的縮著腦袋,從外面看去,那幫警察應該不知道他們已經準備好就等他們上鉤了。
就在眾人的視線都凝聚在公路上的車隊時,在正南方向的危慕裳,卻突然發現山體懸崖邊有一絲動靜。
微微抬起頭的危慕裳看著前方的山林,定楮看去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樂隊,張警官那邊的動靜會不會太大了點!」
一抬頭就能爬上山腰別墅去的淳于蝴蝶,听著另外一邊聲音一點也不小的車隊,她就是眉頭微皺的說道。
就那些嗡嗡嗡的車聲,淳于蝴蝶覺得她就是睡死了,也會被吵醒的,怎麼可能還什麼都不知道。
「再看看樂浩石已經不對張警官抱有多大的希望了,他現在只希望對方別攪局就好。
‘砰——’
但樂浩石的話音剛落下,一聲從別墅方向響起的槍聲,瞬間便破滅了他的美好幻想。
第一聲槍響是危慕裳開的,在四面開放式毫無遮攔的天台中。
危慕裳見側面的山林暫時還沒什麼動靜,她此時恰巧見身穿警服的警察,猛地一下踹開他們並沒有上鎖的鐵門,她黑瞳一眯就擊殺掉了囂張踹門的警察。
「不好!有埋伏!」本來緊跟著踹門之人,準備第二個進入別墅的警察,他在槍聲一響前面那人突然倒下之後,連忙飛快後退的喊道。
‘砰——砰——砰——’
危慕裳的第一槍已經打響,火凰弟兄見門口立馬撤退的警察,紛紛開槍緊逼著。
一時間,槍戰便在看似平靜的夜晚瞬間炸響在了山林間。
「我靠!這什麼狗屁戰術!」樂浩石還以為張警官到了別墅前,好歹會跟他們商量一下戰術,再開戰的,但現在這瞬間炸響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而且,張警官不是說他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就算不用他們剎狐,他們也可以一鍋端了火凰了,現在連門都還沒進,就已經被火凰擊打的節節敗退了。
「我靠他姥姥的!樂,你趕緊帶隊上去!」
在山腰另一個方向的曲封,他還爬在別墅山體的背面,還沒拐進別墅的方向,他在仔細辯听了一下槍聲的方向後,明顯覺得不對勁。
「明白!」樂浩石也對張警官無語至極,他應了曲封一聲後,便回頭看著身後的五支小隊低聲道,「給我打起精神來!沖進去!」
「明白!」
別墅正門方向在人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已經有不少的警察沖了進去,而此時在懸崖方向又躥了幾十人上來。
在耳邊槍聲大響的氛圍中,危慕裳瞥見籃球場大的院子前,左左右右瞬間躥沖上了好多身影。
危慕裳通過瞄準鏡的看去,赫然發現那些個帶著頭套的黑色身影,臂膀上當真有有狐狸頭臂章。
危慕裳身旁的馬火,他在危慕裳突然停止射擊後,順著她的槍口方向看去,當他發現剎狐特種兵已經沖上別墅後,他連忙槍口一轉射擊過去。
「別開槍!」發現馬火企圖的危慕裳,在看到他的槍口對準了剎狐特種兵時,她手一伸連忙推開了馬火的槍,而馬火這一槍也因此打偏了方向。
「……嫂子,怎麼了?」馬火的手腕被太過激動的危慕裳猛地一推,馬火眉頭一皺不解的看著她道。
這敵人都打上門來了,不開槍那要怎樣。
「……」面對著馬火不解的眼眸,危慕裳這才驚覺她剛才做了什麼。
這一刻,危慕裳也才發現,她沒法對剎狐的戰士下手。
「嫂子,你怎麼了?」危慕裳閃爍的黑瞳中有著一絲驚慌,馬火將她這些情緒都看在了眼里,這下他就更加的不解了。
「沒、沒事危慕裳瞥了眼下方即使四周沒有任何的遮掩物,也依舊在槍林彈雨中越沖越前的剎狐戰士,她握著的槍也越加的緊了。
「……」
馬火看著連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的危慕裳,在敵人越來越囂張,他另一側的弟兄突然被擊中腦門,而瞬間倒地時。
馬火已經顧不上危慕裳了,舉起手槍又朝進攻最猛的剎狐特種兵反擊回去。
危慕裳看了眼天台上大部分對準剎狐的槍口,她眉頭深鎖著咬緊了牙關。
在馬火準備開第二槍時,危慕裳狙擊步槍一抬,卻將別人不注意時將槍口一轉,瞬間指向了左側的馬火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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