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守候在酒吧卻遲遲不見鼻環王回來.情急之下.他命令一個‘秦朝’小弟坐在酒吧蹲點監視孫健洋.自己跑出去去尋找鼻環王的下落.可是排查幾個路口還是不見鼻環王的蹤影.他以為鼻環王已經折回酒吧就跑了回來.可是隨後他便發現.鼻環王根本就沒有回過酒吧.他這才意識到可能是出了大事.趕緊返回秦氏中醫院.將這件事報告給秦少陽.
「什麼」秦少陽在听聞寸頭的擔憂後.大步走到寸頭的身旁.雙手抓著他的衣襟.睜大眼楮喊問道︰「你說什麼.鼻環王失蹤不見了.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寸頭被秦少陽激動的雙手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趕緊伸手拍著秦少陽.道︰「秦少……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看到寸頭那呼吸困難的樣子.秦少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激動.趕緊將手松開.
寸頭趕緊揉揉發紫的脖子.氣息稍平些後.他將酒吧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給秦少陽听.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落下.
秦少陽的眉頭緊緊地蹙凝著.一雙眼楮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喃喃自語地說道︰「灰風衣男子……寸頭.你再回想看.那個灰風衣男子還有其他什麼特征沒有」
寸頭緊緊地閉著眼楮.腦袋拼命地思索著.還是想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的身體被灰風衣給整個罩著.實在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真正說是特別的話.那就是他的臉被大氈帽給蓋住.根本看不出他的樣子……」
「砰.」
寸頭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少陽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魚詩悅那驚恐失色的小臉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好像是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秦少陽將目光投注到魚詩悅的身上.問道︰「表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好了.表哥.鼻環王出事了.」魚詩悅深吸一口氣.突然大聲地沖著秦少陽喊道.
急促的腳步聲響在醫院的走廊道中.秦少陽魚詩悅和寸頭三人快步朝著急診室跑去.所經之處.護士和醫生紛紛讓道.
很快.秦少陽三人便來到急診室.只見一道白色簾布已經隔離.而月復蛇卻是雙臂抱胸地靠著一側牆壁.冷漠的臉龐泛著凝重之色.
「嘩啦.」
秦少陽抓起那道隔離的白簾布.猛地一扯.
鼻環王整個人呈現在眾人的面前.現狀卻是令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驟變.魚詩悅更是嚇得驚呼一聲.伏到秦少陽的懷里.秦少陽快速地伸手將魚詩悅的眼楮給遮住.吩咐她不要看.
熟悉的場景再一次出現在秦少陽的面前.如冰凍般的劇烈顫抖.因恐懼而緊鎖的雙目.**的上半身赫然印著一道墨綠色的掌印.墨綠色的掌印就像癌癥細胞一般向四周擴散著.一些顆粒狀的綠色膿胞已經鼓起.
「怎麼了怎麼了.哥哥他怎麼了.」急診室的門外響起王瑩焦急的聲音.
秦少陽朝著寸頭使了一記眼色.寸頭立即會意趕緊轉向跑向門口.將跑進來的王瑩給攔了下來.並且強行將她給抱了出去.情緒穩定之後.魚詩悅也跟著跑了出去.畢竟女孩子之間還是比較方便的.
寸頭跑回急診室將房門給關鎖住.他盯著病床上劇烈顫抖的鼻環王.驚駭地喊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哥怎麼會變成這樣」
救人如救火.絲毫耽誤不得.
秦少陽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了下來.將隨身攜帶的針灸袋一字擺開.明晃晃的銀針立刻呈現著刺目的光澤.交相輝映著.
一枚枚銀針經過火焰消毒之後被刺入鼻環王的身體要穴之中.鼻環王那痛苦扭曲的臉龐緩和起來.
很快.那不斷蔓延的綠色膿胞被遏止住.十數枚銀針將其圈圍住.
片刻之間.銀針的末端便被沾染成綠色.毒性之強甚是罕見.
秦少陽眉頭微皺.銀針對控制這綠毒顯然有些吃力.看來不得不使出最後一項法寶.那便是爺爺秦緩遺留下來的七色銀針之黑淬針.
赤紅色的火焰燒灼著黑淬針.火焰灼過之處竟然化為透明狀.而後又變回實體墨黑色.神奇之極.
秦少陽將黑淬針捻鑽進綠色膿胞處.倏然間.黑淬針刺入的皮膚四周綠色加深.一道道綠脈像流動的水流一般涌入黑淬針.沿著黑淬針爬上針端.最終消失于針頂上方.
毒性暫時控制.但是鼻環王的身體被嚴重受創.秦少陽寫下一副藥方.然後交給寸頭.吩咐他立即按方煎藥.一日三次地給鼻環王服下.
寸頭和鼻環王好似親生兄弟.接到命令之後立即便去執行.很快.整個急診室便只剩下秦少陽和月復蛇兩人.
秦少陽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月復蛇.聲音沉冷地問道︰「月復蛇.鼻環王是你送回來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月復蛇緩緩地搖搖頭.一雙冷漠的眸子泛著一絲駭色.秦少陽還是第一次看到月復蛇流露出如此目光.能夠讓月復蛇這般厲害的人物產生懼意.可想而知他是遇到多少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迅猛劇毒的右掌像一道電光般轟向灰風衣男子的後背.
灰風衣男子像是後背長了眼楮.在千鈞一發之際猛然閃避開.他左手捏著衣角遮住嘴臉.纏滿繃帶的右手卻是擺出迎戰的姿勢.剛剛月復蛇那一道凌厲的掌勢已經令他深感其威力.再加上那已經融入劇毒的手掌.可謂是剛猛凶險之極.
灰風衣男子露出一雙神秘莫測的眼楮盯著月復蛇.用古怪的聲音夸贊道︰「竟然將自己的右掌喂上蛇毒練成毒掌.真沒想到龍陽這塊地方還有你這般人物.」
雖然被對方夸贊.月復蛇卻是沒有絲毫的興奮.他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鼻環王.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受到重創.如果不抓緊時間送回醫院的話.可能會喪命于此.
「你是來救他的.」灰風衣男子沒有要反擊的意思.只是問道.
月復蛇一向不喜多言.目光變得冷酷而謹慎.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面的神秘男人身上.接下來的戰斗如果不全力發付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信心打敗這個神秘男人.
灰風衣男子見月復蛇一副以命相搏的姿態.冷笑一聲.隨後緩緩後退.身體消失在巷壁陰影中.卻是朝著月復蛇笑道︰「看來他是你的伙伴.不過可惜了.他已經沒得救了.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去替他安排後事吧.」說罷.灰風衣男子怪笑一聲.繼而消失不見.
見灰風衣男子消失之後.月復蛇緊繃的身體這才松懈下來.他趕緊跑到鼻環王的身旁.同樣被他的異狀給驚住.不過經驗豐富的月復蛇立即將鼻環王抱起.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其送回秦氏中醫院
月復蛇將遭遇到的事情講述給秦少陽.就連他當時的心理活動也絲毫沒有隱藏.
秦少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皺著眉頭回味著月復蛇的話.臉色變得很是凝重.好像即將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月復蛇露出一抹苦笑.注視著秦少陽.嘆道︰「除了你之外.他是第一個令我沒有自信打敗的人.當時那種感覺簡直是爛透了.只是讓我無法理解的是.當時他為什麼不向我進攻.反而讓我救走鼻環王呢.」
秦少陽抬頭迎向月復蛇的目光.判斷道︰「你錯了.他不是不向你進攻.而是他自己也同樣沒有信心可以打敗你.從他的舉動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相貌和身份極其保密.就算是你們打個平手.這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失敗.他既然要出手.就一定要殺死你.」
月復蛇雙臂重新抱在胸前.冷漠自信的臉色再度浮現在他的臉龐之上.盯著秦少陽道︰「原來如此.我倒是沒有想過這一層.對了.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秦少陽重新將目光投注到月復蛇的身上.一雙眼楮變得冷酷而銳利.聲音也頗有些激動地說道︰「月復蛇.你應該知道神農幫吧.」
「神……神農幫」月復蛇原本抱在胸前的雙臂突然松開.他用驚詫的目光盯視著秦少陽.不自覺地喊道.「秦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少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徑直地走到鼻環王的床前.盯視著他身上的傷勢.冷聲道︰「如果我沒有犯錯的話.襲擊鼻環王的人是神農幫的人.」
神農幫是華夏地下藥界最可怕的一股勢力.他之前所在的薜國豪的藥幫也跟其有些聯系.當然對這個幫派的顯赫威名深有耳聞.眼下得知那個跟自己差點交手的神秘男人便是神農幫的人.這股沖擊力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承受.
不過月復蛇終究是月復蛇.短暫的激動之後便是冷靜.他盯著秦少陽問道︰「你憑什麼斷定那人就是神農幫的人.」
秦少陽的眼楮停留在鼻環王身上那片綠膿病患處.聲音無比肯定地說道︰「憑什麼.就憑我對這種奇怪的毒癥了解.這種可怕的綠膿毒癥已經是第三次出現在我的眼前.絕對錯不了.那個男人就是神農幫的人.」說著.秦少陽垂在身側的手掌驟握成拳.手背的青筋立刻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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