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純一反常態沒有生氣,反而是嘲諷地勾起嘴角,埋頭望著苦無刺進自己月復中,鮮血滴答滴答流出來的樣子,轉而又被四面八方涌過來的泡沫吞噬,最後形成強而堅硬的盔甲。
「你要殺我?」本純抬頭好笑盯著漩渦鳴人,明明她心情很好可以放過他一馬的,可是這小子怎麼那麼不知足呢?不知道以下犯上,一個區區人類侵犯虛是件很危險的事嗎?即使你體內有妖狐,有藍染撐開的結界又怎樣?
鳴人眯了眯妖冶的瞳眸,卻並不打算抽出苦無,只是很冷靜闡述一個事實︰「你不是木子本純,告訴我,她在哪里?」
本純唇邊掛起一絲冷漠的笑︰「我不是她?小子,你眼楮睜大點好嗎?我哪點不像了?」
「雖然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她是一個開朗快樂的女孩,她體內的查克拉很柔和說到最後,鳴人壓低聲音,目光堅定不動容,「可你不是她!」
呵,死神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們都喜歡死神?死神是奪走虛自由的靈體,我恨死神,亦如恨著每一個愛死神的人類!
本純偏過頭,忽然感覺很可笑,她從地上撿起斷了一半的斬魄刀,飛速抵上鳴人的脖子,因為太過用力,血痕若隱若現,卻並沒有深刺進去,只是稍微劃破了點皮膚,這讓鳴人的頭腦更加清醒。
「本純是第一個肯和我分享所有秘密的人,不管是開心也好,傷心也罷,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羈絆!」
鳴人眉頭緊皺,音量也不自覺提高許多︰「所以…所以請把本純還給我!」
「開什麼玩笑!」本純抬腿踢飛鳴人,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她埋著頭,陰影落在臉上,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只是用嘲諷的語氣默默呢喃道,「在尸魂界也是,在現實也是,拼命的學校鬼道,學校白打,晚上的時候想出來,但因為那死神窒息的靈子被迫關在永無止境的黑暗里,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可以出來了,怎麼可能再讓她奪回去!」
說完,本純失去控制地沖過來,用斷了一半的斬魄刀襲向鳴人,鳴人舉起手中苦無借以擋住斬魄刀,「 」一聲,交叉的金屬武器在兩人之間綻放奪目的花火。
本純分布在周遭的靈子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凝聚在一起,形成猙獰的白色面具,鳴人咬牙推開斬魄刀,本純見此機會,立刻左手拋出猩紅色虛閃,被鳴人側身躲過去,本純又在五指之間醞釀虛閃,齊刷刷拋過去,鳴人一一躲避了,最後雙手結印︰「影j□j之術!」
數十個鳴人沖過來,趁本純不注意時,擒住她的四肢,本純立刻被束縛住,眼睜睜看著鳴人毫無畏懼地走過來,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天生優越的幸運兒根本不知道我們的痛苦
因為空虛吞噬靈體,因為寂寞嗜血殺人,你們這些人類怎麼能明白那些活在暗無天地的虛的感受!
所以,我討厭你的笑臉,討厭你的毫無畏懼!討厭你的自以為是!
「正因為寂寞所以才更加珍惜伙伴,珍惜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鳴人停住腳步,眸光堅定,「我承認我很笨,有時又很任性,我不知道你的憤怒該怎麼消散,但是你的臉上不應該寫滿憤怒
本純怔住,忘記了掙扎,她似乎看到鳴人背後綻放的野百合,純潔無暇,微風拂過,花香正濃。
「曾經我也和你一樣,沒有伙伴,所有人都不認可我!但是…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我也一直努力著啊!為了成為優秀的忍者拼命努力,為了火影這個夢想全心全意完成每一個任務!」說到最後,鳴人眸光溫和了些,緊繃的神經緩了緩,隨即嘴角掛起一絲淺淺的微笑,「我想本純應該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我?」被狠狠怔住,不,應該是被鳴人溫暖如同太陽般閃耀的笑容怔住,本純竟一時錯愕,不知該說什麼話,在她體內緩緩流動著虛的憤怒竟被鳴人的春風般笑容吹散了。
鳴人從兜里掏出一個鑰匙扣,那是不久前尚在木葉村呆著的本純送給他的鑰匙扣,那是心愛之人送給本純的鑰匙扣,最後本純反手送給鳴人。
就像…就像對鳴人萌生如同一護般可以稱之為初戀的情愫,那一種莫名的感動,那一種溫暖的笑靨,就像你一直在我身邊,從未離開過。
「你的鑰匙扣我一直保存著,因為我知道她不會離開我們,對嗎?本純!」又像對著自己,又像對著本純,鳴人的聲音很柔和,如同香醇陳舊散發清香的味道,令人久久難忘。
「鳴…鳴人,我…」本純的面具頃刻間如同瓦片一樣剝落下來,周身皮膚也迅速變幻色彩,最後恢復成以前健康的亞麥色皮膚,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抑制不讓眼淚流出來,但鳴人溫柔的手掌覆蓋在她的頭上,就像溫暖一直高照的太陽。
「對不起,我一直在做傷害大家的事!」本純低頭不敢讓鳴人看見自己狼狽的臉。
「沒事了,到現在已經沒關系了鳴人低低笑了,隨即道,「雖然有很多事想要問你,可現在我現在去找佩恩的本體,你呆在這里不要動
「不,我和你一起去!」本純抹干眼淚,露出第一次遇見鳴人的笑容,那樣陌生又熟悉,「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想再一次看到自己離你而去,不想看到你的背影,所以請讓我呆在你身邊吧!
鳴人拗不過本純,只有帶她去,憑著查克拉的追蹤,鳴人很快找到長門的位置。
雨隱村地勢復雜,本純知道鳴人會很好妥善處理這件事,就呆在外面等他。
聯想到這一陣子發生的一些列事,就像是夢一樣讓人感覺不真實,被藍染奚落練成卍解,卻因此墮落成虛被面具男利用,還好鳴人的出現讓虛改變以往的嗜血形態,而以一副全新的樣子顯現出來。
融合?不,還不能算是融合,虛是沒有辦法屈服于死神,本純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讓自己頹廢與發怒,否則虛會跑出來得以空隙佔有她的身體,那到時又會重蹈覆轍,後果將不堪設想。
如果可以真想問問黑崎先生,當初他是怎樣做到虛與本體融合,形成假面!
清風拂來,天空下起了細雨,雨隱村就是這樣,長年累月與雨為生,不多時,本純就被雨淋濕了,正當她準備找個地方躲雨時,忽然一束奪目的光芒沖上雲霄,轉而籠罩在她身上。本純身上的傷驟然痊愈,她從未感覺如此清爽過,詫異回頭看光源時,發現是從屋子里長門身上發出來的,看來他用自己的生命贖罪了。
本純定楮一看,發現鳴人正站在身後,表情嚴肅,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成功了嗎?」本純走上前關慰問道。
鳴人松開眉頭,舒了口氣︰「恩,不過還要趕回去,看看木葉村怎麼樣了
正在鳴人準備離開時,本純忽然停下腳步,不再向前,鳴人回頭詫異看她︰「怎麼不走了?本純
本純扯扯自己身上的曉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是曉組織的人,木葉村他們看到我一定會發瘋的,到時連累你就不好了
鳴人微微一笑︰「可是現在本純你已經不是曉的人了,不是嗎?」頓了頓,鳴人眸光微爍,「我還有很多事想要問你呢
望著鳴人溫柔的笑容,本純低下頭,心里不住的問自己。
可以嗎?可以像從前一樣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木葉村嗎?可以像從前一樣和你們一起做任務嗎?以及可以像從前一樣笑容坦踏的和你在一起,陪你看日出日落嗎?
「與你們為敵的那個我並不是真正的我,我從未想過傷害大家,只是…」本純欲言又止。
鳴人怔了怔,微笑著說︰「這些話對綱手婆婆說吧,不過我想她一定會體諒的!」
本純埋頭不語,突然感覺自己被擁入一個溫柔的懷抱里,鳴人善良輕柔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你能回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你明明白白告訴村里的人就行了,剩下的事由我來承擔!」
一股暖流圍繞在心田,本純的臉上浮起兩片紅暈,她靜靜享受這個懷抱,腦海里浮現出多年前黑崎一護樂觀的笑臉︰「整個尸魂界由我來守護,你們由我來承擔!」
同樣熱血的兩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地域,卻是在相同一個人面前,說出一個不容置疑的信念。
「謝謝你,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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