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炸在靜謐的虛圈響起,少女身體被高濃度鬼道包裹,四肢射出犀利凜冽的光芒,黑發被強風刮往頭上,肆意橫掃。少女周身迸射出白綾般靈壓,一圈又一圈強勁的揮舞著。
本純向後退了幾步,突然兩肘護住頭部,猛地沖向結界,玻璃般透明的結界徹底炸裂。
「聖域禮贊薄唇輕啟,男子不動聲色坐在王座上俯瞰一切,他扯了扯袖口,筆直的軍裝沒有任何皺褶。
驟然間,一道烈火劈在本純身上,她咬緊牙關,利用瞬步逃離這塊領域,本純知曉這是滅卻師的防御能力,又是結界又是防御,難道這個石田雨龍早就不打算讓她全身而退了?
就在本純恍惚的瞬間,一把刀劍沖她鼻尖劈了過來,她立刻彎下腰躲過石田的襲擊,蹲下.身利用身體平衡度伸出左腿橫掃過來。
「不自量力石田冷哼一聲,右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迅速戴上白色手套,借以擋住本純的攻擊。
看清那副手套後,本純立刻收回腳,太危險了!那明明是散靈手套,可以吸收靈力的致命武器!
沒想到等本純立穩腳步後,就看到頭部漫天的網絡狀白色絲帶正向自己壓過來,她立刻彎下腰,左手覆蓋在沙漠上,大喝一聲,整個身體利用爆發力變成梭子形態鑽入地里。
「木子本純,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聰明人待本次重新回到地面上時,吐出一口黃沙,抬頭卻看見石田雨龍擦得透亮的靴子。
本次這才驚覺自己的瞬開狀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解開,她試圖再次爆發體內的靈力,身體卻因在地道里摩擦太久沒了知覺,她抬眼看著目空一切的石田雨龍,咬牙道︰「還沒完!」
「滅卻師與死神之間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的祖先在千年前與死神對戰後失去棲身之所,委屈在靈庭管理最松懈的地方築成無形帝國,現在是時候讓死神嘗嘗這種流離失所的滋味!」
「可那是祖先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啊!石田雨龍,想想你曾經和黑崎一護,和井上小姐還有茶渡先生經歷的一切吧!你知道尸魂界一旦失去鞏固的地位,人類就會不保,你忍心嗎?」
石田眯了眯眼楮,鏡片後看不到他眼神里流動的情緒,他輕笑道︰「難道我的祖先就該枉死嗎?」
石田毫無溫度的嗓音突然讓本純一怔,她記得在不久前,那個叫佐助的男人也是一樣,因為家族被滅絕,所有一切都怪罪于當初逼迫宇智波鼬的木葉村,就連充滿仇恨的語氣也是一模一樣。
「雖然我無法理解命運被強行灌上的感覺,但是我知道石田在和黑崎一護相處的時候,總是特別溫暖,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我離開的時候井上突然叫住我,她說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放棄你的,可是石田你知道嗎?大家都在等你啊!」說到最後的時候,本純提高音量,聲調帶些顫音帶些留戀,那是對伙伴的不舍,對仇恨的痛斥。
石田毫無留戀走向王座,冰冷道︰「羈絆太多的話,只會迷失自我
本純忽然抓住他的雙腿,似乎在阻止他繼續前行,幾乎是聲嘶力竭道︰「石田你總是說命運命運,可你知不知道命運也是會改變的!難道你真的忍心和黑崎戰斗,要知道你們可是同伴啊!」
石田亮出手中的切魂之物,那是滅卻師獨有的形如刀劍的武器,能奪取死神的靈力,他眯了眯眼眸,突然刺入本純的手臂,鮮血頓時噴灑出來,飛濺在石田嶄新的軍裝上,他漠然看著本純震驚的表情,耐心地掰開她抓住自己雙腿的手指。
「您回來了,陛下石田放下手中的動作,忽然站直身子,向本純身後的人恭敬鞠躬。
來人正是友哈巴赫,外貌粗狂,一頭黑色長發,胡子由鼻下一直延伸到側臉,鷹鉤鼻上是一雙犀利的細狹雙眼。
石田裝作在腳邊擦拭切魂之物的血液時,對本純輕嘆了口氣︰「我幫不了你了
感覺到喉嚨的壓迫,本純這才發現自己被友哈巴赫用周圍的靈壓勒緊脖子,而他根本不用出手,只需靈壓的壓迫就能瞬間奪取本純的性命,真是一個絕對壓倒性男人的存在!
「咳咳,松手啊!」本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烏紫,她咳出一口血,紅色鮮血頃刻間變成白色泡沫吞噬住半邊臉頰,友哈巴赫忽然松開靈壓對她的束縛。
本純掉落到地上,卻很聰明地用雙肘護住頭部,半邊臉頰上的白色泡沫漸漸堅硬,變成了面具。
「喲,滅卻師帝王,傳說在‘聖別’中奪取眾多滅卻師能力的領袖啊,嘖嘖一陣嬉笑聲從前方傳來,只見少女干脆利落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灰色眼眸中流動著魅麗如珍珠般的光澤。
少女口中的「聖別」曾經是友哈巴赫進行的一種儀式,千年前被囚禁的他通過這個儀式使眾多滅卻師的能力輸送給他,而石田雨龍的母親也是在這個時候因身體靈力被消耗而被虛殺死的。
此時的本純已經虛化,她輕撫著臉頰上的半張白色面具,流露出懷味的神情,卻絲毫不在意友哈巴赫輕視的目光。
「為何你知道‘聖別’?」友哈巴赫在腦海里仔細搜刮一番,卻不記得自己有對虛化死神說過滅卻師的曾經。
「嘁,老頭子,我和你合作虛化本純大言不慚道,「殺光尸魂界,如何?」
友哈巴赫眼中精光一閃,用意志移動石田手中的切魂之物,徑直插.入本純的心髒,凜冽的地冷笑︰「我想,你的死亡恰好是幫我的最好辦法說完,冷淡的目光瞟了石田一眼,「收拾掉
石田完全處在震驚中,盡管他表面上不動聲色,甚至嗓音听不出任何詫異音色流動,但眼神中卻因剛才的轟動露出悲傷的目光,他筆直地走向本純的尸體,望著曾經的友人,抿住唇。
待友哈巴赫走後,石田這才吩咐周圍的破面抬起本純的尸體,準備將這副義骸火化,對于曾經的友人,石田實在不想看到本純的尸體被虛撕咬面目全非的樣子。
沒想到破面的手剛伸入本純的後脊時,本純忽然睜開眼,調皮眨眨眼楮,身邊的破面被石田的切魂之物斬擊化成灰消失了。
「怎麼會?我是親眼看到他刺入你的心髒啊!」對于本純的蘇醒,石田露出詫異的表情。
本純直起身子,掏出浦原送的膏藥擦拭傷口,因疼痛不得不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喂,石田,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虛化死神
死神的虛化和整的虛化不一樣,前者是完全性顛覆,皮膚與眼楮的顏色,甚至心髒部位都在以逆方向存在。
「我的靈力因切魂之物的吸收暫時消失了,所以友哈巴赫以為徹底抹殺了我,你知道怎麼做吧?」本純帶著欣慰的口氣問道,說到這里,她不得不感謝剛才和體內虛的配合,原以為虛是一種冥頑不靈的生物,但沒想到為了同一件事情,兩人之間的默契又是那麼理所當然,天衣無縫。
「石田,黑崎先生當年果然沒看錯你,我相信,即使你們兩人是水火不相容,但那份羈絆無論如何都不會斷開的,不是嗎?那種命運,到了你這代相信能就此改寫!」
聞言,石田第一次露出淺淺的笑容,在進入虛圈後,他已經很少笑了,剛才虛化本純說的「聖別」的確是友哈巴赫當年舉行的儀式,在儀式中,他的母親和黑崎的母親都因此去世,殺母之仇豈能如過眼雲煙全當看不見?
石田雨龍一直都在等待,等待友哈巴赫露出弱點並能親手殺了他,為自己的母親和在「聖別」中去世的族人報仇。
開啟異世界空間需要極大的靈力,不過本純開玩笑說切魂之物奪取她的靈力已經足夠開啟兩個異世界門了,但玩笑歸玩笑,當石田雨龍開啟忍者世界的黑腔時,他還是鄭重將手中的瓶子遞給本純。
「誒?這是?」本純不知所雲。
「你的靈力已經被我儲存在瓶子里了,只要喝下它,就能恢復一半的靈力,所以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
本純感激接過瓶子,真誠道謝並說︰「井上小姐說她等你回來
「恩,到時我會親自告訴她,謝謝她的關心。而你也是,因為有必須見的人嗎?其實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單獨闖入虛圈是多麼危險說到最後,石田露出大哥表情,語氣頗有責怪之意。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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