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樹里原本就是玖蘭家最年幼的小公主,如今為了保證玖蘭家族的純血統,她選擇嫁給從小就深愛著的哥哥玖蘭悠,而不是那個看上去陰郁而喜怒無常的玖蘭李土,這原本也是再正常不過的選擇,然而卻激怒了失去所愛之人的玖蘭李土。
玖蘭李土的報復行動從最初的攻擊玖蘭悠,卻被悠和樹里聯合擊退,嘗試單獨攻擊落單的樹里明顯也是不現實的,樹里的摯友——身為獵人協會會長的黑主灰閻怎麼可能放任玖蘭李土攻擊樹里,就這麼一直到成功從玖蘭夫婦手中奪走了他們年幼的長子玖蘭樞。這是玖蘭李土第一次找到能夠真正傷害到玖蘭夫婦的方式,他利用玖蘭樞的身體召喚了玖蘭一族的始祖,同時也泯滅了真正的玖蘭樞,這讓玖蘭李土和樹里之間的仇恨終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今玖蘭家的小公主出生了,名為玖蘭優姬的女孩已經可以算成悠和樹里真正意義上唯一的孩子了,而生育第二個孩子也確實的削弱了夫妻二人的身體,為了保護他們的小公主,他們也只能將優姬關在地下室中,禁止她的外出,而唯一能夠讓優姬感受到外界的只有玖蘭樞的描述,也因此,優姬極為依賴玖蘭樞,而樞對優姬似乎也是另眼相待。
面對這樣的情況,玖蘭夫婦樂見其成,原本他們就希望優姬和樞能夠成為夫妻,這樣不光能夠保證純血的延續,最重要的是樞身為始祖,自然是站在吸血鬼的頂端的,如果樞能夠真正愛上優姬,他們也就不擔心優姬的安全了,而相比悠,樹里的願望又是更加激進,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作為一個普通人生存下去,這是避免優姬卷進吸血鬼之間斗爭的絕對方法。
而很快,樹里的願望就實現了,然而這是付出了她自己和玖蘭悠的性命作為代價的。和樞被擄走同樣的雪夜,心中不知為何忐忑不安樹里和悠感覺到了急速接近的熟悉氣息,這股氣息屬于玖蘭李土,原本他們以為自從上次落敗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出現的玖蘭李土,難道他知道了優姬的存在,這次是為了優姬而來?
夫妻二人如往常一樣讓樞照顧優姬,自己出了門直接面對玖蘭李土,臉上帶著的蕭殺和仇恨讓玖蘭李土看的心中激動的無法抑制,他所希望的就是這樣仇恨的眼神,這是對他們的報復,既然樹里背叛了自己,選擇嫁給悠,那麼她就要做出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李土知道樹里不可能會愛上自己,但是這樣她卻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仇恨的火光會在她的臉上永遠的燃燒下去。
玖蘭李土舌忝了舌忝嘴唇,突然有些不知道樹里對自己的吸引力到底源自她身上的那一點,每次看到樹里痛苦怨恨的模樣,李土總是能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興奮感和滿足感,他唯一想看見的就是樹里的痛苦,樹里的仇恨和悲傷,這些負面的情緒幾乎成為李土賴以生存的毒品,每次都會被它魔性的吸引力帶走全部神智,他想要看到更多,更多的痛苦和仇恨。
手中的金針扣緊,玖蘭李土已經選定了攻擊的目標這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的不是麼,李土看著手里的針在心中自言自語,他怎麼可能直接攻擊樹里,如果樹里死了,接下來的戲碼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如果沒有看見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樹里又怎麼會流露出那樣瘋狂的痛苦和仇恨,手里的金針對準了玖蘭悠的方向,夾雜在血鞭中,只是偶爾閃過一絲微光,臉上帶著的笑容在雪地的反射下顯得陰慘慘。
「雪的白,總能讓我想起血的紅玖蘭李土看著地上噴濺上的屬于玖蘭悠的血跡,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地面上的血跡讓他感覺到空虛,想要撕扯那個人的咽喉,吮吸溫熱的鮮血,甜美誘人,「樹里,悠,為什麼要如此戒備,我不過是來看望你們罷了
「如果你能放下手里的武器會更有說服力一些,玖蘭李土,你到底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樹里已經選擇了我,這樣早已經注定的事情你為什麼還是看不透,況且,孩子和我們之間的事情沒有任何關系,你為什麼要把……樞和優姬牽扯進來!」玖蘭悠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憤怒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憤恨,但是他已經不想看見玖蘭李土那張臉了,這次一定要讓他再也不能來干擾他和他的家人。
「悠,不要這麼沖動,我很快就會讓你滿足你的願望,我暫且不會把玖蘭家又一位小公主牽扯進來,那個女孩是你和樹里的女兒,想必將來會很像樹里吧,那麼我就放過她好了,我會等到她長大的李土看見玖蘭悠臉上憤怒的神情,不由眯起眼楮,手中卻沒忘記擋下源自悠的攻擊,臉上被劃傷了一道細細的口子,血順著臉側劃到唇邊,李土嘗到自己血液的味道,突然不想用唯一的金針攻擊樹里了,如果是悠,會更加有趣的吧,一定如此。
手中的金針順著血液凝結成的鞭子瞬間刺入悠的身體,悠整個人猛然間僵住,被李土順利的纏住,固定成十字,卻動彈不得。伸出手捏住悠的下巴,玖蘭李土滿意的發現這個男人果然還活著,大抵還需要一段時間死亡,忍不住低下頭咧開了嘴,就是這樣,這樣任人宰割的樣子果然是最美了,當著悠的面,抓住樹里的手臂,從她的背後環繞住她的身體,卸下她的雙臂,听見 嚓的聲音,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撫模她的全身,听見她顫抖著尖叫,舌忝舐她的脖頸,在瞬間將利齒嵌入血管。
「不……不!救命,救救我,救命啊,悠……悠……」流著淚痛苦的尖叫,血液卻順著銳利的犬齒流出,滑入李土的喉嚨,和想象中一樣甜美,但是卻還是不對,似乎還缺了些什麼,煩躁,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期待了這麼多年的血液,為什麼還是如此的空虛,像甩開一個破布女圭女圭一樣把樹里摔在一邊,看著她在雪地里挪動,整張臉上都是痛苦,卻沒有靠近悠,反而向反方向移動,不知道為什麼,李土不想去阻止,只想看看悠到底是什麼神情。
安靜的,沉默的,眼楮中卻燃燒著瘋狂和仇恨的悠,和平時很不一樣,沒有了溫和也沒有平時的微笑,卻意外的很漂亮,像是觀賞自己的藝術品一樣,玖蘭李土覺得悠如今甚至比樹里更能夠吸引他的目光,忍不住用指甲劃開悠的脖頸,血順著白皙的缺少日照的皮膚滑下來,留下暗紅的痕跡,像是抽象的紋身,忍不住順著痕跡舌忝上去,舌尖在脖頸上靈巧的打轉,听見上邊的悶哼,李土突然勾起微笑,張開嘴毫不客氣的撕咬上去。
並不是吸血那樣把牙齒嵌進血管,而是像野獸一樣撕扯,咬開皮膚,露出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扯斷血管,看著其中噴濺而出的鮮血,看著悠平靜的似乎已經看透生死的神情,忍不住更加凶狠的撕咬,手順著衣領向下劃開,j□j出胸口,只是一個用力,就把整只手嵌入了悠的胸口,指尖在心髒上劃動,看到悠承受不了的痙攣,李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把這個男人用最粗暴的方式殺掉,讓他的血染紅雪地。
等到悠終于斷氣,變成了一灘在常見不過的沙子,李土猛然間反應過來,似乎自己竟然把樹里給忘記了,可不能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獵物逃跑了。
拍拍身上沾染上的雪,衣擺滴著血李土也只能當沒看見,走進別墅的門,整棟別墅安靜的就像死去了一樣,而實際上它也確實死去了,李土只找到了倒在房間里的屬于樹里的尸體,失望,已經沒有了生前那樣充滿怨恨和恐懼的美麗,現在的樹里不過是個玩偶一樣的東西罷了,翻動樹里的尸體,果然這個女人已經變得無聊了,轉身從別墅中離開,也許那個玖蘭家新誕生的小公主將來會帶來更多的樂趣,李土嘆息了一聲,猛然听見背後的聲響——玖蘭樞。
「若蘭麼?能請你幫我一個忙麼?」丫頭叼著根棒棒糖坐在工坊里,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丫頭變得開朗多了,畢竟不需要再在吳溟面前裝成絕世好下屬了,真是件輕松的事。
「說吧,反正你最近向我打探情報的錢都是吳溟幫你付的,他說他不會要求你還她,就當這是他隨便把你丟到這邊來的補償,對了,他讓我告訴你,好好工作,有望轉正喲~」杜若蘭也沒了女強人的形象,含含糊糊的和丫頭開玩笑,然後就听見那邊傳來矜兒毫無起伏波動的聲音︰「請認真一點……嗯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你幫我調查一下那個玖蘭李土的下落吧,他在我這里簽訂了契約,已經把玖蘭悠的靈魂送過來了,我想了解下這位神秘失蹤的家伙目前的境況丫頭擺弄著手里的玻璃瓶,里面有著帶著血色的靈魂,自然是屬于那位玖蘭悠。
「他?他似乎是碎了,估計要花一段時間把自己拼起來,你如果最近沒事可以在試著了解下錐生家,里面會有你感興趣的任務目標的,不過你恐怕要耐心等到一段時間了,給你個建議,跟緊黑主灰閻,他身邊會有很多任務,雖然他應該不屬于任務對象,這家伙已經失戀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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