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啟朱唇,好似夢囈般喃喃地吟出兩個字,「滄溯
「 」一聲,落忘宛若晴天霹靂。他看著懷里的人竟不知自己該作何動作,身體僵硬得動彈不得。
猶如寒冬里的折扇,夏日里的炭火,原來他的一切情緒全是多余。多余的問候,多余的關懷,多余的感情。可是,若櫻,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縱是明知道一切都是不該,一切都是你所不需要的多余,我也甘願飛蛾撲火!
落忘右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便定了定心神,仔細地替若櫻把脈。那脈象平緩和有力,若櫻定是不久便會醒過來。落忘想起虛妄池的事情又暗自覺得好笑,那糊涂的女子竟然認為他是女人。
「那女人替女人換衣也沒什麼吧?」落忘自我安慰道,便抱了若櫻去床邊躺好。他手里拿著干淨的綢布,猶如在對待稀世珍寶一般輕輕地擦拭著她的手臂。
那手臂縴細得腕關節的凸起異常明顯。落忘握著若櫻素白的手,有些悵然若失。這麼縴細的手要怎麼去撐起那麼多恨?他嘆口氣便放下手,去解若櫻的腰帶。
落忘的目光剛定在腰帶上,他的手就遲疑了一下。「到底是解還是不解?」他心里開始煩躁起來,他能做到坐懷不亂,只是若櫻知道後是否會生氣,他卻是拿不準的。
可是若櫻雖然泡了藥浴,那藥性還未浸入五髒內腑,還需他以靈力疏導藥性。
「咳咳」若櫻忽然咳嗽起來,驚得落忘忙轉了目光,仔細地盯著她皺成一團兒的小臉,「若櫻?你醒了?是否舒服了些?」
若櫻好似未曾听見落忘的問候,咳了幾下便又止了聲,安靜地顰著眉,眉目之間全是痛苦之色。
「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還在你的夢中苦苦糾纏?」落忘伸手去撫模她的眉目,想撫平她皺著的眉。落忘見若櫻的傷悲之色,低垂了頭,無奈地喃喃道︰「是他吧?一定是的。呵呵,都過去五年了,你卻還記得如此清楚
罷了,落忘嘆口氣,耗些靈力把衣服烘干吧。
門外的瀲灩已經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院里來回踱步,又不敢上前敲門。她看了看門環,下定決心便要上去,卻見那門自己開了。
落忘打開房門,剛一抬頭便見到了還守在門口的瀲灩。他眼里露出一些欣慰,「瀲灩小姐可以進去了
瀲灩得了落忘的話便跑進去看望若櫻,見她雖然未醒卻皺著眉頭,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瀲灩回頭深深地打量著落忘,又在腦子里把若櫻認識的人全部一一對照了一次。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救若櫻?」瀲灩看若櫻的臉色紅潤了一些,心里總算是落下一塊大石頭,卻又揣測起落忘的身份來。
落忘知道瀲灩對若櫻並無惡意,便放下心來任她在此照看若櫻,自己尋思著去找盡離再要一些未水樓沒有的藥材。
「你站住!」瀲灩見落忘要走,急忙追了出去,一聲喝斥氣勢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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