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在官道上轉動著,馬鞭抽打著馬背,仍在驅趕著馬兒。瀲灩仍然介懷梳頭的事情,坐在馬車里一言不發,只盯著母親留給她的金步搖發呆。盡離則是坐在她的對面,目光落在馬車外的風景上,也是一言不發。
「大公子,請喝茶羅衣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杯泡好的龍井。
盡離接過茶杯,抬頭看了看瀲灩,遲疑了一下,接著又低下頭,「趕了這麼久的路,該是很累了。你喝口茶解解乏吧說著不敢看瀲灩的目光。
瀲灩的思緒被拉回,他是在關心自己?瀲灩輕皺柳眉,疑惑而又警惕地盯著盡離,遲遲不肯接過茶盞。
盡離見許久沒人出聲,便抬起頭看了看,卻看到瀲灩警惕的目光。「看什麼看!難不成我還會害你?」他說著一手拉過瀲灩的手,一手把茶盞放在她手心上,「口渴了就喝茶
「我不渴瀲灩仍舊是不願接受盡離的好意,她把茶盞還給盡離,「你自己喝
踫壁的盡離只當自己是被人好心當作了驢肝肺,郁悶地喝了一口,不滿地叫嚷起來,「羅衣!你這是泡的什麼破茶!想苦死爺嗎?」
羅衣自然是知道盡離的火氣沒處發,正拿自己開涮,也就默默地低頭只敢認錯。
「嘶——」隨著一聲馬兒的啼叫聲,馬車忽然停下,茶杯「 」地一聲掉到了馬車內鋪的地毯上。
盡離連忙抓著瀲灩的手,把她往馬車里推,示意她不要出聲。
「大公子,外面有殺手!」馬夫在車簾外向盡離示警。
「林盡離!出來受死!」馬車外,一名黑衣人叫囂道。
盡離听聞便要起身,卻被瀲灩拉住。瀲灩擔憂地看著他,搖了搖頭。羅衣亦是一臉的驚慌之色,扶著瀲灩的手都在顫抖。
「你不生氣了?」盡離此時不覺外面有多危險,只覺心里甜滋滋的,「你放心吧,我應付得來
盡離說玩便撩開了簾子,下了馬車,「我與諸位無冤無仇,各位是所為何事?」他掃了一眼馬車外的情況,所帶的十名家丁已經和七名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無須多問!你只管受死吧!」黑衣頭領一劍刺向盡離。
盡離靈巧的一個側身,輕松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不料那黑衣人從劍上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盡離的心髒!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飛刀從馬車里飛射而出,正中黑衣人的手腕。
瀲灩從馬車里持劍而出,「我搖頭的意思是讓你別沖動!少在那里自作聰明!」
盡離此時只想生吞活剝了眼前的女人,竟然這般不識好歹!可是此時的情形卻容不得盡離多做停留,眼見十名家丁已經剩下了一人,而黑衣人還有四人!
「我用緩行咒控制住他們的行動!」瀲灩閉著眼,一串串咒語便從她嘴里飄出。
盡離見瀲灩的緩行咒果然讓黑衣人的動作變得遲緩,便提劍而上,和黑衣人搏斗起來。刺、挑、撥、劃,盡離使出一連串的招式,不過片刻功夫便取了四人的首級,可惜的是最後一名家丁也已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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