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忍著疼痛,極力掙扎抗拒,懸在半空的腿胡亂的踢弄,有幾下徑直踢在楚斯年的膝蓋上,換來的是她的雙腿被楚斯年的雙腿牢牢地夾住,絲毫動彈不得。
霸道而強勢的啃咬著盛夏近乎血肉模糊的唇瓣,然而,任楚斯年如何賣力都撬不開盛夏死咬的牙關,那雙靈動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滿目獸欲的猩紅眼眸,淡漠的如同他真的就是一只動物,不屑和他計較。
如此冷淡的眼神,氣的楚斯年的胸腔都要炸了,鐵鉗般的大手狠狠地扼住盛夏線條優美的脖頸,盛夏白希的小臉瞬時刷白如紙,繼而又因缺氧漲紅一片,終于忍受不住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氣。
楚斯年趁機伸入她的嫣紅的口中,逮住她的丁香小舌,含在自己的嘴里,用牙齒碾磨輕咬,狠狠地吮、吸……
盛夏被吮的舌根又麻又痛,脖子依然被他的鐵鉗大手扼住,腦子瞬時因缺氧空白一片,瞳孔似乎也漸漸地放大,這般痛不欲生的折磨恨不得自己馬上死去算了。
身下小女人的臉由白變紅再到紫,楚斯年這才松手,盛夏立時像瀕臨死亡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呼吸,微微泛紅的眼眸依舊淡漠冷然,逼得楚斯年使出殺手 ……
不想看她這張冷若冰霜的小臉,雙手攫住她的不盈一握的縴腰,一個翻轉,盛夏就被迫爬在辦公桌上……
毫不猶豫將她的褲子連同內庫往下一扯,一對如牛女乃般白希的翹臀暴露在空氣中,盛夏感覺到一冷,立刻羞憤的轉過身來,剛一張嘴就被楚斯年的唇再一次堵住——
「你……唔……」
楚斯年的手順著臀部中央的那條溝壑緩緩向下游弋,同時指縫夾住女敕肉輕輕地揉捏,感受那絲滑如緞的觸感,隨著他的手越來越靠近那片私密的禁地,盛夏的眼淚終于逼了出來……
這是辦公室,他怎麼能……
咸澀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入楚斯年的口中,楚斯年蹙了蹙沒,並沒有因為她的淚水而停止手上的動作,下一秒直接手指直接探入她的花心,捏住她嬌女敕的花瓣,撥弄,撩撥……
身下的人兒除了嬌軀微微顫栗之外,突然安靜的像只貓咪,乖乖地趴在桌子上,任他予取予求。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黑壓壓的俊臉此時就像滴入水中的墨,漸漸地散開,淡化掉……
身體在他的撩撥下有了反應,這就證明了她對他是有感覺的,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另一只手將她的襯衣推高,露出大片光潔滑膩的美背,唇順著她的腰際緩緩向上,時而吸、吮,時而舌忝舐,時而用牙齒輕輕碾磨……
只有讓小女人迷戀上這種感覺,她就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然,就在他的牙齒剛咬住小女人的文胸背扣時,一個森冷嘲弄的聲音傳了出來——
「若是外人知道年輕有為的外交官在辦公室里強、暴佷媳,會是怎樣的反應?」
清冷淡漠的語氣像是在講事不關己的冷笑話一樣,就是這一句話,的確起了‘冷反應’!
楚斯年的動作驟然僵住,整個人像是從冰窖里出來,全身散發出懾人的寒氣,這一刻偌大的辦公室里冷窒一片。
沉默了半晌,楚斯年略顯沙啞的聲音,打破了一室寂靜——
「不許和東子來往,不許讓他接你!」
「我憑什麼听你的,你是我什麼人?」盛夏清冷的水眸對上楚斯年幽深的黑眸,反問道。
你是我什麼人……
如果月兌離了她和楚銘揚這層假訂婚關系,他的確不是她什麼人,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欲,受不了她和任何男人說話,更別說對別的男人綻出在他面前從未有過的笑靨。
一路上都緊跟著東子的車,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停在路邊,盛夏沒有下來,想著他們在車里依依不舍的樣子,心瞬時猶如百抓千撓,好不容易等到盛夏下車,誰知竟然又折回去,半個身子探進車里,怕是索要離別吻吧,不然離開的時候怎麼會那麼高興。
「你要乖乖听我的話,向我保證再也不和東子來往楚斯年俯身捧著盛夏尖巧的下頜,嗓音低啞魅惑,深邃眸底卻泛著不容拒絕的幽光。
「我答應你,你能給我什麼?」盛夏緊盯著楚斯年的俊臉問道。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的。楚斯年在她圓潤的鼻尖上輕輕地落下一枚吻。
後一句之所以沒說出口,是因為他掠到她眸底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
「你能給我愛嗎?如果愛,你會和我結婚嗎?」盛夏美眸一緊,一口氣提出兩個問題。
「……」
愛?!
他對她的感情應該算不上愛吧,正如他剛剛想的那樣,僅僅是一種強烈的佔有欲,比如人一生想要佔有的東西很多,這並不代表他愛這些東西吧。
如果著就是愛,那他的愛早就泛濫成災了。
所以……他對她的感情沒有愛!
沒有愛,談何結婚……
看著楚斯年一成不變的臉色,盛夏的僅有的一絲希望隨之破滅,唇角擠出一抹苦笑,明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來,自找苦吃,活該!
「你不能吧,但是東子能做的到。和楚銘揚解除婚約後,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關系。將來我會嫁給東子,所以……請你以後不要阻礙我們在一起盛夏推開身上的男子,微笑著說道。
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關系……
我會嫁給東子……
請你不要阻礙我們在一起……
既然不愛她,更不會和她結婚,可是……听到這些話,心為什麼會痛呢?
在楚斯年想不明白之余,盛夏已經整理好衣服,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辦公室……
‘鈴鈴鈴’——
突兀的鈴聲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楚斯年晃過神來,在桌子底下找到話機,拿起听筒——
「你好一開口才听出自己的嗓音微微沙啞。
「是我莊彭越淳厚有力的嗓音從听筒里傳了過來。
「部長,您有什麼吩咐?」楚斯年收起頹廢的口吻,畢恭畢敬的說。
「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一聲,從今天開始何盛夏由張助理帶
「……」
「楚專員?」莊彭越半晌不見楚斯年說話,拔高嗓音喚了一聲。
「是,我知道了楚斯年蹙眉,語氣故作輕松地說道。
「嘟嘟嘟……」
‘嘩啦’——
听筒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立時呈現一條清晰的裂痕,楚斯年覺得還不夠泄氣,攥緊拳頭重重的擂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不用腦子就想的到,莊彭越這個時間把盛夏調到身邊,一定是盛夏主動去請求的。
他是洪水猛獸嗎,讓她這麼害怕,迫不及待的遠離他。
得知他給不了她想要的,轉身就奔向莊部長,看來她對他真的沒一點感情可言。
可笑的是,他給不了的,莊彭越更給不了她……
不是說喜歡東子,會和東子結婚,現在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優渥的生活?金錢嗎?
如果真是為了這些,那她就太傻了,莊彭越除了職權比他大以外,其他方面都和他沒有可比性。
一個恪守職責中規中矩的外交部長,從不貪污受賄,他能有多少錢給她?
而他就不同,他表面上是一個小小的外交官,他還擁有母親掌管的上市公司最大股權,這些都是不為人知的。
楚斯年抿唇擠出一抹自嘲——你竟然會萌生想要用錢留住一個女人這樣讓人瞧不起的想法。
一個你不愛,也不愛你,又迷戀金錢的女人,還為她苦惱什麼!
楚斯年捻滅煙蒂,仰頭將心里的怨氣緩緩地吐出,開始一天的工作,只是不難看出他的眉心一直糾結著……
………………
部長辦公室。
「莊部長,謝謝您莊彭越擱下听筒,盛夏便由衷的感謝。
她也是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來求莊部長,之前因為楚斯年故意疏離莊部長,對于莊部長這麼爽快的答應她,她更對自己之前的冷淡疏離覺得羞愧。
「楚專員是我最看重的學生,也是我一手提攜上來的,他睿智果敢,沉穩干練,心思縝密,特別適合外交工作,唯一的缺點就是對人對己要求苛刻,所以你待在她身邊不習慣很正常莊彭越微笑著說。
至始至終他都沒問盛夏在楚斯年身邊受了什麼委屈,看著盛夏還往外沁血鮮紅欲滴的唇瓣,其中原因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請盛夏去吃私房菜那次,在車上時他留盛夏手機號碼時,順便打了給她,卻沒有听見鈴聲或者震動,這就說明盛夏那天根本沒帶手機,而正吃飯時,楚斯年闖了進來說是盛夏給他發短信讓他過來的,盛夏驚恐之余還是幫他圓謊,那個時候他就覺察到他們之間似乎有些不正常。
之後,顧筱不顧矜持,迫不及待的住進楚家,更加驗證了他的猜想。
他是顧筱的姨夫,但他也從年輕走過來的,感情是無法控制的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明白,旁人也不便插手,他相信楚斯年可以處理好的。
盛夏和她母親很像,尤其是這雙不會撒謊的眼楮,看的出她愛上了楚斯年,所以刻意說出這番話安慰她。
看著盛夏抿唇陷入了沉思,莊彭越又拿起電話,把張助理叫進來,叮囑了幾句,便讓盛夏跟著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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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盛夏走出大樓時,剛好瞥見楚斯年的悍馬從眼前一掠而過,心里瞬時被濃濃的失落填滿。
盛夏連忙拍拍額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盛夏,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楚斯年劃清界限,現在他不糾纏你,你應該高興,不是嗎!
又是下班高峰期,心情不好時還真是諸事不利,公車里身材瘦小的她差點被夾成相片,快到終點站了,車里的人嘩嘩嘩的都下去,空出幾個座位來。
盛夏挪動著酸痛的腳,剛走到一個空位邊,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感到小月復處一股熱流涌了出來——大姨媽光顧了!
似乎這一次氣勢洶洶而來,短短幾分鐘,就好幾股熱流涌了出來,盛夏並攏雙腿不敢輕舉妄動!
心里默算了一下,這次也太離譜了,整整提前了一周。
盛夏回到楚家時,已經晚上八點,顧筱斜靠在楚斯年的肩上,兩人一起看八點檔。
這是多麼溫馨愜意的情景啊,只可惜女主角不是她。
如此一想,鼻尖涌上一股酸楚,盛夏連忙撇過臉去,快速的上樓。
在浴室把自己清洗干淨之後,換了衣服下樓……
「盛夏,郁媽請假回家了,晚飯是我做的,做的不好,你就將就著吃吧顧筱嫵媚的小臉轉過來,微笑著說。
夏應了聲。
再望去,就看見顧筱坐在楚斯年的腿上,雙臂如藤蔓一般纏繞在他的頸項上,嬌嗔道︰「別人可以嫌棄我不會做飯,你不能!」
「我不是嫌棄,不會做以後就不要做了楚斯年捏著顧筱的鼻子,寵溺的說。
「那郁媽這兩天不在家,你吃什麼?」顧筱縴長的玉指輕輕地描繪著楚斯年英氣的劍眉。
「盛夏會做飯,讓她做吧!」楚斯年捉住顧筱調皮的手,俯唇落下一枚吻。
「盛夏,斯年說這幾天的飯就交給你了,可以嗎?」顧筱眉梢輕挑,沖著盛夏揚聲問道。
「可以
她能拒絕嗎?
她現在寄人籬下,只能听之任之。
可是,是楚斯年提出讓她做飯,這是不是說明在他的眼里她至始至終地位都和郁媽一樣?
她不是看不起佣人的工作,只是在喜歡的人心里是這麼低等的地位,她的心好不難受。
看著客廳里膩在一起接吻的倆人,完全視她為無物,盛夏帶著傷痛的心走進餐廳……
餐桌上擺放著他們吃剩下的殘羹剩菜,一點食欲都沒有。
收起碗筷,放入清洗池中。
這才發現流理台上一片狼藉,打翻的醬油瓶,摘過的菜葉,打碎的碗碟……
全都攤放在流理台上,尤其是地面油膩膩的,一不小心就會被滑倒。
盛夏隱忍著心里的不悅,挽起袖子,收拾這一爛攤子。
擰開水龍頭,縴白的素手拿起油膩的盤子,一觸到水,立即收了回來。
水是冷的!
有將開關旋轉到另一個方向——還是冷的!
楚家不像平常百姓的家,一年四季熱水不斷,之前也在廚房幫過郁媽,都是熱水。
不是她矯情,忍受不了冷水,這不是因為大姨媽光顧,禁忌冷水的。
盛夏走出廚房,準備問一問,誰知客廳里電視哇啦哇啦的響著,只是早已不見他們的蹤影。
去哪了?
盛夏下意識地朝著顧筱的房間走去,門是敞開的,里面沒人。
心髒陡然停止跳動,視線緩緩地向上轉移,停止在二樓,楚斯年的門緊閉著……
他們不會再房里……
盛夏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在楚斯年的床上被他狠狠蹂躪的一幕,繼而,聯想到此刻楚斯年和顧筱此時正做著那般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壇陳醋一般,酸澀難忍。
小臉立即刷白,清透的水眸眸底微微泛紅,似有淚光閃爍,盛夏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整個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栗不止,狠狠咬牙,閉上雙眼不去看,不去想,可是眼淚還是順著眼角滑落而下……
像是豁出去一般,毫不猶豫的將手伸進冰冷刺骨的水中,緊咬著櫻唇,低頭一邊洗碗,一邊流淚。
似乎淚水都是冰冷的,滴在盛夏潔白光果的胳膊上,惹起一片細密的小疙瘩。
化悲憤為動力的結果就是,廚房很快變得光潔鮮亮一塵不染。
盛夏的小月復也因此糾痛難忍,疼的她直不起腰來,小臉慘白一片,潔白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扶著樓梯把手慢慢的上樓,此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將這些悲傷地事情拋之腦後,好好地睡上一覺。
「討厭……唔……輕一點……唔唔……」
經過楚斯年的房間時,听到顧筱姣嗲的聲音。
經歷過情事的她,豈會不知如此曖昧的聲音是在什麼樣的情景中發出來的。
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楚斯年和顧筱光果著身軀,糾纏在一起的yin靡畫面,心,如絞痛。
在心痛的襯托下,小月復的疼根本算不了什麼。
盛夏真想破門進去,將他們分開,可是,她是誰?她有什麼資格?
他們倆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戀人,在一起那麼多年,有可能都把證扯了,所以,顧筱說的沒錯,她是破壞他們感情的插足者,如果回到古代,她就是該被浸豬籠的那個。
盛夏帶著滿月復委屈,渾身傷痛,安靜的回到房間,將頭蒙到被子里……
……
房內,顧筱被吻的迷迷糊糊,渾身癱軟,勾著楚斯年堅毅的脖頸朝著柔軟的大床倒去……
楚斯年隱隱約約听到隔壁關門的聲音,幽深的黑眸眸色凝重,有些不耐煩的將顧筱猶如八爪魚一般手剝離開,舌頭也從顧筱的嘴里抽出,直起身子,一顆一顆的解開襯衣扣子。
顧筱媚眼如絲的望著楚斯年蜜色的肌膚精實的肌肉一點一點展現而出,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嫵媚的臉龐暈出一抹嬌羞的粉紅。
她就說嘛,盛夏那個發育未全,營養不良的小踐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想搶她的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不自量力!
顧筱手腕撐起腦袋,側躺在床上,貪婪的凝睇著楚斯年光果的上身,眸底被濃濃的晴欲充斥。
「我沖澡了楚斯年丟下一句朝著浴室走去。
我沖澡了……
顧筱晃過神來,在心里嚼念這句話暗含之意,楚斯年的言下之意是不是邀請她共浴?
如此一想,臉瞬時紅到無以復加!
緩緩地起身,光著腳丫,低著頭一臉嬌羞,輕輕地跟在楚斯年的身後,像是只听話的波斯貓。
楚斯年準備關門時,看到顧筱羞赧的站在浴室門口,如墨般的劍眉微微揚起,「我洗澡了!」
語氣冰冷疏離,就好像澆在顧筱頭頂的涼水,將她內心的熱情,眸底灼熱的光芒,以及臉上的緋紅,全都澆滅了。
「啊?」顧筱驚愕的張嘴。
「時間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楚斯年蹙眉,丟下一句逐客令,徑直關上浴室門。
顧筱怔忪的站在浴室外,听著嘩嘩嘩的水聲,小臉刷白如紙,一時間弄不明白,楚斯年的情緒為何變得如此快,總是讓她措手不及。
在樓下的時候,是他輕輕朝著她的耳蝸呵氣低聲邀請她來他房間,一進房間,是他主動吻她的,現在勾起了她所有的**,他卻冷不丁的結束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顧筱憋了一肚子怒氣下樓準備找盛夏發泄,廚房她是故意弄成那樣的,還專門把熱水閥關掉,就是要折磨折磨她,讓她意識到在楚家的生活並不比平民窟好,好讓她知難而退,盡早到搬離楚家。
想著盛夏一定沒有收拾干淨,趁機好好地數落她,發泄心中的怨氣。
誰知樓下空蕩蕩的,喊了兩聲盛夏的名字,沒有回應,心想這丫頭不會打算將那攤子留給她吧,于是氣沖沖的走到廚房證實。
一下子驚呆了,這丫頭是機器人嗎,廚房收拾的亮潔如新讓她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心里更堵得慌了。
氣急敗壞的走出廚房,隨手捉起餐桌上的玻璃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看著濺了滿地的碎渣,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既然這麼能干,那就好好干吧!」
………………
好不容易忍著小月復絞痛,終于混混沌沌的睡著了……
如願的進入夢想,可是,夢里並不比現實好過——
夢境中,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清朝末年,風景秀麗的江南小鎮,正上演著浸豬籠的一幕……
任她喊破了嗓子求饒,還是被幾個彪悍的男人綁住了手腳,放進竹筐里,用木棍扛著游街,雞蛋、爛菜葉子、石頭,甚至有口水,紛紛朝她投來,耳邊盡是人們的唾罵聲。
在這樣羞辱的場面中,她還是在擁擠的人群中一眼鎖定那個讓她不顧世俗深愛的男子。
「斯年救我……斯年……救救我……救救我……」
她伸長脖子,拼盡全力的嘶吼求救,然而他就定定的站在那里,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驀地轉身。
她喊得聲嘶力竭,喉嚨火燒火燎的干疼,猩紅的眸底是慢慢的絕望,閉上雙眼眼淚從眼角滾落而出……
這一刻才明白她愛的男子是如此的薄情……
不知不覺中听見了嘩啦啦湖水拍打岸邊的聲音,這就意味著離死亡越來越近。
盛夏立即驚恐的瞠大雙眼,死命的掙扎著,她不是怕死,是因為經過剛剛的一幕,覺得自己為這種男子而死,太不值得了。
就算浸豬籠,也要他陪著一起。
可是她忽略了自己正身處在這個男權的年代里,就算她將和他私通的男人供了出來,起不到絲毫作用。
突然,身著清末旗裝依舊美麗妖嬈的顧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手里握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一步一步朝著她緩緩地逼近。
「踐人,竟然勾引我的丈夫,你去死吧!」顧筱滿目嗜血的猩紅與仇恨,下一秒匕首準確無誤的插入她的心髒。
胸口處的鮮血猶如泉涌,染紅了衣服,染紅了竹筐,也在沙灘上留下了深紅的印記,可是她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只是覺得那抹紅色尤為醒目。
這可能是她在這個世上留下的唯一痕跡吧!
冰冷入股的湖水將整個身軀包裹住拉著她緩緩下沉,湖面上溢出一抹鮮紅的血跡,最後慢慢消散開,回復以往的平靜……
盛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短暫的一生就這樣結束,只因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不要……不要……」
她不要重蹈覆轍,她不要遭受眾人的唾棄,她不要自己的身體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她不要……
好冷啊……
……
「盛夏……盛夏……」
楚斯年掀開被子,讓盛夏的小臉露出來,輕輕地喚道。
失眠在陽台吹冷風抽煙的他,隱隱約約听到盛夏的嗚咽聲,不假思索的跑了過來,可是門卻從里面反鎖著。
下樓專門找來備用鑰匙,進來看見盛夏蜷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楚斯年喚了幾遍,盛夏依然混混沌沌的,柳眉揪緊,嘴里不知道在低喃些什麼,臉上的表情恐懼而痛苦。
原本白希的小臉不知是因為捂在被子里缺氧,還是生病了紅撲撲的。
意識到有可能是生病了,楚斯年在夜風中吹得微涼的手覆在盛夏光潔的額頭上,盛夏下意識的往被窩里瑟縮。
像是一只受驚的蝦米,身體盡可能的蜷縮起來,櫻唇微張微合,像是在念叨什麼,楚斯年听不清楚。
剛剛雖然只接觸了一秒,楚斯年感受到她的體溫並不高,說明她不是發燒胡言亂語,而是做惡夢了。
楚斯年好不容易狠下心決定以後不再搭理她,卻被這一刻小女人痛苦的表情吹的煙消雲散,一抹心疼在眸底蔓延開。
掀開被子,上床將她擁入懷中,一枚吻落在她的眉心,試圖將她緊蹙的眉頭疏散開來,感受到身邊有具溫暖的身軀,盛夏下意識的往他懷里鑽。
臉緊緊地貼在楚斯年堅實的胸膛上,平穩的氣息噴薄在楚斯年的肌膚上,絲絲癢癢,沒多久就撩撥的楚斯年渾身燥熱難安。
楚斯年終于忍不住,大手輕輕地撫模著盛夏如牛女乃般絲滑的肌膚,從圓潤的香肩緩緩地向下滑移,順著她縴長的胳膊往下,這才發現她的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小月復,楚斯年這才意識到小女人為什麼怕冷,全身顫抖。
原來是生理痛!
打開昏黃的台燈,掀開被子,看到包裹她的白色內庫染了一抹鮮紅的血漬,而且有一部分還滲透到床單上。
楚斯年微微蹙眉,唇角勾勒出一抹溫和的笑靨,輕輕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
「盛夏……盛夏……」
不知道她被什麼樣的夢魘纏住,任他這麼呼喚,輕搖她都清醒不了。
無奈,楚斯年只好替她清洗,換上干淨的內庫,並貼上夜用衛生棉,換了床單,這一系列的事,楚斯年絲毫沒有感到尷尬,反而滿目柔情,似乎是在做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在事後很長的時間里,楚斯年都感嘆自己還有如此溫柔體貼的一面,每每想到堅毅的俊臉說不出的柔和。
處理干淨之後,楚斯年依舊將盛夏攬在懷里,溫熱的大手熨貼著小女人微涼的小月復,緩解生理痛。
他的大手確實起到了緩解疼痛的作用,盛夏蜷縮的身體漸漸地舒展開來,嬌軀也不再顫抖,許是被溫暖的懷抱擁著,盛夏不在胡言亂語,安靜而乖巧的窩在楚斯年的懷里,繼續對著他的胸膛呼吸……
早上六點,盛夏設置的鬧鐘準時的響起,立即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進浴室。
郁媽不在的這幾天,她就是家里的佣人,七點鐘必須做好早餐。
盛夏耷拉著眼皮,動作機械的上下往復運動刷牙,迷離的眸光不經意的瞥見衣物籃中的床單——
咦,這是什麼時候換下來的,怎麼沒一點印象。
盛夏彎腰翻了翻,看見了自己染著血跡的內庫也在里面,這才斷定是昨晚換下來的。
可是,她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不禁感嘆自己睡覺太沉了,被人扔到外面都有可能不知道!
算了,不去想了,快速的洗漱完,便急急忙忙的下樓……
好在之前給郁媽打過幾次下手,會使用楚家先進的機器,拿出面包機按比例放入面包粉和牛女乃,設置好時間,自行烘烤面包。
這邊,取出雞蛋,打入平底鍋里,小火煎蛋。
一切工序有序的進行著。
捏著幾只牛女乃杯,又從冰箱里取出牛女乃,朝著餐桌走去……
「啊——」
一個鋒利的東西刺穿鞋底,頓時腳底傳來鑽心的疼。
蒙著淚霧的雙眼仔細看去,發現滿地的玻璃碎渣。
是誰把玻璃杯打碎的,怎麼也不知道清掃干淨。
盛夏忍著疼痛,單腳著地,小心翼翼的跳到餐桌旁,坐下。
「嘶——」
蹙眉,試圖輕輕地拔掉鞋底的玻璃片,可是手剛觸到,就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正在糾結怎麼將玻璃拔出時,突然味道一股雞蛋燒焦的味道,連忙起身,著急火燎的一只腳朝著廚房跳去。
關掉火,鍋里的煎蛋已經黑乎乎的一片,盛夏心疼的將他們扔進垃圾桶,就這麼一只腳懸空,重新煎。
楚斯年下樓時,朝著廚房望去,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做早飯還一只腳懸空,在廚房里蹦蹦跳跳,也不怕摔著,這是要鬧哪樣。
走過去,淡淡的問︰「你在做什麼?」
「煎蛋,早飯馬上好,你先喝牛女乃吧……呀,不要過來,小心地上!」
盛夏以為楚斯年嫌棄早餐沒好,連連解釋道,忽的想起餐桌周圍的玻璃碎渣,尖叫道。
楚斯年被她尖銳的聲音驚的腳步驟然頓住,朝著她手指所指的方向垂眸看去,一地玻璃碎片,地上還有幾滴醒目的鮮血。
難怪一只腳懸在半空,原來是踩在了玻璃片上!
楚斯年看著她懸在半空的腳時不時有鮮血滴落在潔白的地板上,綻出一朵朵絢麗的血花,眉頭不受控制的緊鎖,沉聲指責︰「踩在玻璃上了吧,你長眼楮是干什麼用的!」
語氣雖是嘲諷,眸底卻噙著滿滿的疼惜。
「……」剛才若不是我給你提醒,你肯定也會踩到的!
盛夏在心里月復誹,咬著唇瓣,心里好不委屈,她現在忍著疼痛為他做早餐,他不感動也就算了,還指責她。
他真要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冷血動物,就算對她沒感覺,就算很討厭她,也不要在此刻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楚斯年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盛夏懷著受傷的心,轉回身去,繼續煎蛋。
關掉火,將鍋里的煎蛋一一盛在盤子中,這時候面包也烤好了,又扶著流理台朝著面包機蹦去。
「啊——」
毫無防備時,身體突然騰空,嚇的盛夏尖叫一聲,驚魂未定中意識到被楚斯年打橫抱在懷里。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盛夏羞窘的說道,這一幕要是被顧筱看見指不定怎麼罵她了。
「你確定讓我放你下去?」楚斯年挑眉揶揄道,故意將捧著她腿彎的手松離了一下。
盛夏小臉一白,自身保護意識中,慌忙勾住楚斯年的項頸,生怕自己摔在地上。
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魅笑,抱著盛夏朝著客廳走去……
「你們在做什麼?」顧筱一出來就看到楚斯年抱著盛夏,俊臉漾著溫柔的笑靨,不經過大腦便揚聲喝問。
「顧筱姐……」
「她的腳被玻璃碎片扎破了
盛夏紅著小臉怯懦的像顧筱接受,剛一開口,楚斯年淡漠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也不用抱著她吧!」
知道是由于她昨晚摔碎的玻璃杯,扎破了盛夏的腳,楚斯年才抱著她的,顧筱突然為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事感到憤恨,負氣的梗著脖子說。
「她的腳踩不到地上,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楚斯年挑眉冷睨著她。
「……」
顧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斯年抱著盛夏走到客廳,動作溫柔的將她放在沙發上。
絕對是盛夏這個狐狸精故意踩上去,獲取斯年的同情心,真賤!
就在顧筱咬牙切齒的在心里用極具羞辱的話將盛夏罵了一遍都不解恨,準備再罵時,楚斯年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去把醫藥箱拿來!」
「好!」
顧筱心里雖有一萬個不情願,但也不會在楚斯年面前表現出一絲不願。
取來藥箱時,看見楚斯年坐在茶幾上,微微傾身,捧著盛夏的腳,滿目柔情。
心里的嫉妒猶如洪水一般翻涌而來,狠狠的逼在心里,臉上綻出一抹溫柔的笑靨,走到楚斯年的旁邊,柔聲說道︰「我來吧!」
盛夏一听道顧筱溫柔的話語,身體一顫,滿目驚恐。
「不用!」楚斯年蹙眉盯著盛夏的腳底,淡漠的拒絕。
將盛夏的腳丫擱在自己的腿上,打開藥箱,用棉棒沾著雙氧水力度輕柔的為盛夏清洗傷口。
「嘶——」
藥水接觸到傷口的一剎那,盛夏疼的抽氣,下意識地縮了下。
「很疼,我輕點
楚斯年的眉頭又緊了幾分,嗓音越發的溫柔。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楚斯年給盛夏清洗,上藥,包扎,一系列動作嫻熟而不失溫柔,顧筱妒忌的恨不得此刻也在玻璃碴子上踩一下。
楚斯年又把盛夏抱在餐桌上,顧筱眼尖的快速將早餐端了上來。
「盛夏,腳傷了怕是上不了班,你一個人呆在家里我們也不放心,要不我一會上班我順路把你送回你家,讓你媽媽照顧你顧筱微笑著說。
「好
「不行!」
幾乎同時,盛夏點頭同意,楚斯年卻是極力反對。
「……」
顧筱和盛夏都滿臉疑問。
「盛夏是好端端的住進楚家,現在受傷送回去,她媽媽不是要懷疑她在楚家受欺負,傳出去影響多不好!」楚斯年喝了一口牛女乃,緩緩地說。
「那她怎麼辦?」顧筱斜睨了一眼盛夏,蹙眉問道。
「腳上的傷也不是很重,只要不來回走動,工作沒有問題
若不是听莊部長說楚斯年對誰要求都很嚴格,盛夏絕對會以為他冷血沒人性。
顧筱都要抓狂了,狠狠地朝著盛夏瞪去,希望盛夏在她的威逼下,主動提出回家,誰知道盛夏像個木頭一樣,一直低著頭吃飯。
只要把盛夏送回去,她就有辦法讓她再也進不了楚家,好端端的計劃就這麼生生破壞了,下一次這樣的機會還要等多久啊!
「筱筱,她受傷了,郁媽不在這幾天,家里的瑣事你就多承擔一點楚斯年深邃的眼眸盯著顧筱,吩咐道。
「當然了顧筱再怎麼能裝,此時嘴角的笑靨也看的出一絲牽強。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筱就是!
沒想到讓盛夏這個踐人因禍得福,真是沒天理了!
既然拍著胸膛滿口答應,就要立刻表現出來,不是麼?
吃完早飯,顧筱直接收盤子,端到廚房去洗。
而楚斯年則是抱著盛夏出門——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盛夏不用猜都想得到顧筱的臉色黑成什麼樣,所以她不敢讓她的臉再黑成鍋底,要不然受罪的還是她。
「你今天這種特殊情況怎麼不告訴東子,讓他來接你?」楚斯年反問道。
「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趕過來已經來不及了盛夏支起小臉,替東子解釋,也為自己的窘態掩飾。
「哦?我和你說的不是同一個特殊情況楚斯年挑眉,語氣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捧著盛夏腿彎的手,轉移到她的臀部輕輕地捏了一下。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盛夏的臉瞬時羞紅一片,大白天的公然做出這麼猥瑣的事,他還要不要臉。
「別動了,要不然真讓人以為我把你怎麼了!」楚斯年沉聲說道。
盛夏懾于他的婬威,只好安靜下來,羞澀的將臉埋在楚斯年的臂彎里。
「肚子還疼嗎?」楚斯年輕飄飄的問道。
「什麼?你、你你你……怎麼知道?」盛夏瞠大雙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
昨天晚上換內庫和床單沒有一點意識,難道是他……不會吧?
「昨天晚上做什麼夢了,睡的那麼沉,怎麼也叫不醒,我要是不幫你,只怕要血漫金山寺了楚斯年戲虐道。
不過,他的確有些好奇,昨晚她做了什麼噩夢,隱隱約約听出她好像一直在求饒。
「昨晚真的……是你!?」盛夏吞了吞口水,難以啟齒的反問。
斯年點頭。
「……」
啊啊啊——
他替她換衛生棉!他不覺得尷尬不好意思麼?
她都要羞澀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有史以來第一次把大姨媽弄到床單上,就被他看見了,糗大了,以後怎麼見人!
「你是怎麼進去的?」她明明把門反鎖了。
「這是我家!」楚斯年蹙眉提醒道,言下之意,‘他的家還有他不能進的房間嗎?’
盛夏咬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昨晚夢見什麼了?」
「不知道!」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霸道,現在連做了什麼夢都要告訴他,真是管得太寬了!
不過……昨晚做了什麼夢她真的想不起來,只知道夢里好痛苦,好難過……
「我不要坐你的車,不要坐你的車!」听見車門打開的聲音,盛夏立刻掙扎道。
她好不容易狠下心來,決定和他劃清界限,這些努力白費了沒什麼,只是下一次分開,她肯定比這一次還要心痛。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听話!你要是不听話,我吻你吻到听話為止,不信你動一下試試!」楚斯年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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