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突然回想起昨晚在酒店客房,盛夏抱著叔叔的腰激動地說出這麼一句來,還有他剛回國的那天夜里他听到叔叔吼了一聲‘滾’,他聞聲出去就看到盛夏杵在叔叔的房間門口一副泫然若滴的委屈表情……
這些都證明了顧筱的話——都是盛夏主動地。愛睍蓴璩
那麼……他出國的這段時間盛夏愛上了叔叔……
還有比這個更令人感到震驚的消息嗎?
楚銘揚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額頭的青筋微顫,顧筱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問道——
「你要干什麼?」
「去找盛夏我要帶著她一起出國。」
就算剛剛知道盛夏愛上了叔叔,他的心中不但沒有一點要和盛夏分手的念頭,反而因此害怕盛夏會離開他,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盛夏和叔叔或者別人在一起,所以——
帶盛夏一起出國,這是他目前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當初就不應該把盛夏拜托給叔叔照顧,而是帶著她一起出國,雖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但好在盛夏還沒提出解除婚約,所以他這次一定要帶著盛夏一起出國在遠離叔叔的環境中讓她回心轉意。
「你叔叔現在可能在家里。」顧筱急切的叮囑道。
今天是周末,她出來的時候楚斯年還在書房里。
「我知道,我不但要帶走盛夏而且還要經過他的同意。」
他現在還沒有自立能力,一切經濟來源都是叔叔給的,如果背著他帶走盛夏,不用猜都想得到他會立刻斷了他的經濟脈門。
他從來沒想過和愛人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月復的生活會是怎樣,在這個金錢決定一切的世界上,沒有了錢他一天也活不下去。
雖然他氣叔叔比他有魅力,但是他還沒有傻到和自己的信用卡過不去。
「那……這些……」顧筱驚訝的瞠大雙眼,指著桌面上的照片。
「放心吧,你幫助我,我是不可能出賣你的。」楚銘揚給顧筱送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看著楚銘揚走出茶室,顧筱坐回到椅子里,嬌艷欲滴的紅唇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如羊脂玉般縴長的素手從包里取出手機手機,從通話記錄中快速的翻找出一組號碼撥通——
「媽媽,您在家還是在公司……好,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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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郁媽從廚房走出來快速的去開門。
「銘揚少爺,你怎麼又回來了?」郁媽驚訝之余,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盛夏呢?」楚銘揚蹙眉,神色焦灼。
「在樓上……可能還沒起床吧。」郁媽剛一回答,楚銘揚徑直越過郁媽朝著樓梯方向快速的走出,郁媽對著他的後背忙不迭的補充了一句。
看著楚銘揚陰森森的俊臉,郁媽的心驀地揪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
睡了十二個小時的盛夏起床後仍覺得渾身乏力,洗漱完,慢吞吞的走出浴室坐在梳妝鏡前盯著自己毫無血色的嬌容發呆。
突然,門從外面被掀開——
盛夏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到楚銘揚的一瞬間,騰地站起身來,本就微微泛白沒有血色小臉刷白如紙。
「喝——銘、銘揚,你怎麼又回來了?」他現在應該在飛機上,怎麼又回來了?
想起昨天晚上給她下媚、藥企圖迷、殲她的楚銘揚,盛夏心里頓時萌生出一股恐慌,害怕的話說舌頭不自覺的打結。
楚銘揚薄唇抿成剛毅的弧度,沉默不語,朝著盛夏一步一步的緩慢靠近……
目測楚銘揚和她有不到一米的距離,盛夏恐慌,緊張,下意識的往後退試圖和他拉開距離,楚銘揚卻是依舊向前逼近,直到……
盛夏被逼退到牆角無路可退,楚銘揚才在距離盛夏十厘米的位置停下來。
「你怎麼沒上飛機?」盛夏狠狠地吞咽下一口唾沫強壓下快要月兌口而出的心髒,瑩潤的美眸飽含驚懼的目光對上楚銘揚凌厲卻又透著一絲絕望的鳳眸,怯生生的問道。
楚銘揚太陽穴處的血管跳動了兩下,放在身側攥的指關節泛白的拳頭毫無征兆的朝著盛夏飛去——
「啊——」
‘咚’——
盛夏被極速像她沖來的拳頭嚇的閉上眼楮尖叫一聲,拳頭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重重的捶在距離她耳朵緊緊幾厘米的位置。
瞬間看到有鮮紅的血液順著雪白的牆壁流淌而下……
「銘揚……你流血了……」
盛夏轉過身,伸手去拉楚銘揚依舊定格在牆面上的拳頭。
「我沒有離開你很失望?」楚銘揚扳過盛夏削瘦的香肩,強迫她與他面對面,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誚,冷冷的吐字。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銘揚沒有離開對她來說算不上失望,頂多失落而已。
「哥,你怎麼沒上飛機?」聞聲跑過來的楚靈薇,看到楚銘揚的一瞬間驚訝的問道。
連妹妹都這麼問了,看來是他現在對盛夏的每一句話太敏感了。
楚銘揚沒有回答楚靈薇的問題,斂去唇角的弧度,幽深的黑眸死死的凝睇著盛夏蒼白的小臉,俊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如鐵鉗般的大手鉗住盛夏削瘦的香肩,問——
「你愛我嗎?」
她手上的力道很大,盛夏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柳眉微蹙,說︰「你先放開我。」
楚銘揚對盛夏的話不但置若罔聞,反而手上的力道加大,情緒激動地搖晃著盛夏的肩膀,吼道︰「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不愛,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盛夏在心里大聲的朝他回應道,雪白的貝齒緊咬著毫無血色的唇瓣,臉上的表情卻因肩上傳來的疼痛疼的幾乎扭曲起來,眸底快速的盈滿淚水。
「哥,你發什麼瘋,盛夏若是不愛你怎麼可能和你訂婚?」楚靈薇走上前拽著楚銘揚的胳膊試圖把盛夏從他的鐵鉗中解救出來。
「走開!我沒問你我在問盛夏!」楚銘揚朝著楚靈薇嘶吼道。
就在這時,一個狠厲霸氣十足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楚銘揚!你竟然欺騙我,沒有上飛機又跑回來了!」
楚銘揚聞聲,松開盛夏,將臉上激動地情緒強壓在心里,轉過身來,淡淡的說︰「我不打算回美國了。」
「什麼?不會美國,你不回美國念書了?為什麼?」楚斯年狠狠蹙眉,邊往里走邊揚聲問道,看到楚銘揚眸底堅定地神情,怒不可遏的呵斥道︰「當初你答應好好的怎麼出爾反爾,你的話以後誰還敢相信!」
「我全都知道了,叔叔你欺騙了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很尊重你,很愛你,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父親……」楚銘揚壓低嗓音,漸漸地靠近楚斯年,語氣飽含濃的化不開的絕望,突然拔高嗓音朝著楚斯年大聲的吼道——
「但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的佷子,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全都知道了……
叔叔你欺騙了我……
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的佷子……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楚銘揚的話像一枚枚重磅炸彈投進楚斯年的心里,炸的他半晌反應不過來,他知道什麼了?
難道……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可能,那件事都過去十幾年了,這些年一直風平浪靜,他怎麼可能知道。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楚斯年沉聲下意識的問道,心髒因楚銘揚的這些話徹底亂了節拍。
「我再說你欺騙了我!你把我的盛夏搶走了!」楚銘揚眉宇揪在一起,咬牙切齒的說道。
楚斯年的揪緊的心髒驀地放松下來,還沒來得及舒口氣,再一次懸了起來。
你把我的盛夏搶走了……
楚斯年下意識的望向盛夏,看著盛夏蒼白的小臉,噙著淚水的美眸呆呆的望著自己,額頭的青筋暴跳,俊臉瞬時黑壓壓的可怖。
這女人昨晚暈暈乎乎不知道他已經給楚銘揚訂了今天早上的機票,所以昨晚沒說,今天早上起來見銘揚走了,怕自己以後沒機會嫁給銘揚,這才著急忙慌的給銘揚打了電話……不,是短信,在送銘揚去機場的路上就覺察到他的一直低頭握著手機發短信,而且臉色一直不好。
現在想來,不是盛夏發的還能是誰,還有誰能讓楚銘揚臉色那樣低沉。
一定是她,她把一切都告訴楚銘揚了,不然楚銘揚怎麼已經都過了檢票口又反悔,折回來,而且一進門,直奔她的房間。
所以,楚銘揚現在才干明目張膽理直氣壯地責怪他。
「哥,你在胡說什麼?」
楚靈薇也被哥哥爆出的驚天消息驚呆了,半晌晃過神來,看到叔叔的臉色如玄鐵一般,忙不迭的走過去拉了拉哥哥的衣角,提醒他不要在惹叔叔生氣了。
「楚銘揚,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再說什麼?」楚斯年呵斥道。
「我知道你跟盛夏關系非常的親密,你讓盛夏愛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