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噢,不不不,嫂嫂,你好美喲,快站起來轉個圈給我看看!」一身伴娘打扮的楚靈薇滿目稱贊的拉起盛夏,另一只手也去拉盛夏的手兒,卻發現她的手機還攥著手機。ai琥嘎璩
「都馬上要走進婚禮殿堂了,還抱著手機做什麼,等老情人的電話嗎?」楚靈薇從盛夏的手機抽走手機,打趣道。
「沒、沒有。」盛夏恐慌,忙不迭的解釋道。
不會被楚靈薇覺察到他們的目的了吧!
「和你開玩笑的,看把你嚇的……呀,你的手心怎麼濕了?」楚靈薇笑呵呵的拉著盛夏的手兒晃悠悠的搖著。
「呃……」盛夏無語,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細,難道是她表現的太明顯了嗎?
心里默念著,趕緊舉行婚禮吧,早死早托生啊!
「馬上要和哥哥牽著手宣誓很緊張,很激動是不是?要是將來的某一天東子牽著我的手宣誓,我會激動地淚流滿面的……」楚靈薇松開盛夏的手雙手握在胸前開始意婬她和東子結婚的場景,美麗的臉龐上綻出滿足的笑靨,小嘴兒情不自禁的發出嘖嘖的聲音。
楚靈薇的如此舉動,讓盛夏如夢初醒,天吶,竟然把楚靈薇喜歡東這茬給忘了,那麼今天東子和她離開婚禮現場的時候,受傷最嚴重的不是楚銘揚反而是楚靈薇怎麼辦?
「放心吧,這一天馬上就會到來的。」盛夏寬慰道,此時已經沒有退路,所以她只能給楚靈薇先吃上一顆定心丸。
「你也這麼認為?是不是東子和你說……」了什麼?
楚靈薇激動地問道,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突兀的鈴聲打斷。
是盛夏的手機,楚靈薇卻是比她搶先一步拿到,因為她看見了屏幕上顯示的稱呼是‘東子哥’。
在楚靈薇滑動接听鍵將手機貼在耳畔的前一秒,盛夏驚恐的搶走電話,害怕楚靈薇听到背過身去,對著電話說——
「東子哥……嗯……好……好的……」
如此表情,如此動作,看在楚靈薇的眼中無疑是防備著她,瞬間杏核似的美眸騰起一抹傷痛,癟著小嘴兒盯著專注接電話的盛夏。
掛斷手機,盛夏驀地轉身,就看到楚靈薇這副受傷的表情,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措,有些過頭了。
「那個……是東子哥打來的。」盛夏尷尬的訕笑道。
「我知道。」楚靈薇的嗓音如同打碎的玻璃脆生生的響起,一瞬不瞬的凝睇著盛夏,全然一副听她繼續往下說的表情。
「呃……東子哥來了,你下去接他吧。」似乎只有這麼說才能化解楚靈薇心中的疑問,這樣也好,趁著這段時間東子哥若是能對楚靈薇說些什麼穩下她的心最好了。
不然,真不敢想象舉行婚禮的時候東子哥當著眾人的面帶走她的時候,楚靈薇會傷心絕望成什麼樣。
「他來了,來的這麼早?」楚靈薇臉上的烏雲瞬間散去,滿目喜悅。
前幾日她大電話給東子的時候,他竟然告訴她今天沒時間參加盛夏的婚禮。
這讓她沮喪了好一陣,認為東子不來是因為盛夏要嫁給哥哥,今天肯定要躲在那個角落里借酒消愁了。
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就說明了他已經放開對盛夏的感情了,是嗎?
對,一定是這樣的!
盛夏剛「哦」了一聲,楚靈薇已經跑到門口了,急匆匆的丟下一句話——
「嫂子,我讓哥哥先上來陪你哦!」
看著楚靈薇的背影,盛夏眸底泛出一抹深濃的歉意來。
轉身繼續坐回到梳妝鏡前,就听見開門的聲音,以為是楚靈薇,頭也不回的問道——
「怎麼又回來了,忘了帶什麼東西吧?」
「盛夏……銘揚今天的新娘,你可真美啊!」背後飄來顧筱贊美的聲音,怎麼听著有些陰陽怪氣的。
鏡子里出現的人影卻不是顧筱,盛夏驚愕的轉過身去,看著顧筱把門關上,雙手環胸站在門口處,而一個棕發黑眼的美麗女孩正朝著自己漸漸逼近。
「你……就是、要和銘揚、結、婚的女人?」一口蹩腳的中文從女孩的嘴里迸了出來,出奇的是‘銘揚’兩個字卻說的非常順口。
女人的直覺告訴盛夏這個女孩和楚銘揚一定有非一般的關系,沒有急著回答女孩的問題,只是上下認真打量著女孩。
白希勝雪的皮膚,高高的鼻梁,嬌小的身軀就像櫥窗了展示的芭比女圭女圭一樣可愛,不,等等,視線向下轉移至女孩的微微隆起的月復部……
她、她她她,是個孕婦!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楚銘揚的?
這個猜想讓盛夏欣喜若狂,恨不得馬上跑過去一把抱住她,感激涕零的問她為什麼現在才來。
她若是早來一個月,不,一周也行,她的內心也不用這麼飽受糾結與煎熬。
「你是……」盛夏小心翼翼的詢問,怕自己高興地太早弄出個大烏龍來。
可是不等她問完,女孩就直接自報家門——
「我和銘揚在美國同居,這個孩子是他的。」
外國人就是好說話不會拐彎抹角,盛夏此刻怎麼就那麼喜歡著女孩的直接呢。
「哦,那你找我……」盛夏理解的點了點頭,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問。
她如果說她是來阻止她和楚銘揚結婚的,那麼,還好了,她馬上月兌下婚紗讓給她穿,這女孩簡直就是她的救星。
「我要阻止你和銘揚結婚!」女孩支起尖巧的下巴,一語中的。
「好。」盛夏微笑著說。
忽的,想到了已經來到酒店的東子哥,不行,她必須馬上告訴東子哥,商量好的行動暫停。
「你等一下。」盛夏對還往她靠近的女孩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轉過身,去拿梳妝台上的手機,準備給東子打電話。
熟料,剛拿起手機——
「啊——」
女孩一個跨步向前,縴細的胳膊使出巨大無比的力氣,把她拿著手機的手一揮,手機以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拋物線,‘ 擦’一聲,四零八散的摔在地上。
「你、要、干、什、麼?」女孩白著小臉氣沖沖的喝問道。
女孩之所以這麼激動是以為盛夏要給楚斯年打電話通風報信,剛才那位姐姐說了,想要得到銘揚必須從他的準新娘這邊下手。
她那麼愛銘揚,在他面前卑微的連反抗都不敢,所以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準新娘把他搬過來。
盛夏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女孩,連忙走過去蹲下來去撿地上的手機零件,看能不能組裝好,她必須先用手機給東子哥打個電話。
誰知剛伸手去撿地上的殘片時,一只穿著棕色的平底尖頭鞋的腳死死的踩在她的手背上,泄恨似的故意捻了一下,力道大的盛夏感覺蕾絲手套底下的手背都要被她踩破皮了。
「你要干什麼?」盛夏終于感覺到著女孩是帶著殺氣而來的,仰著頭問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給銘揚打電話!」女孩俯視著她,全身的力氣都往腳上聚集。
「你放開我,我保證不會給銘揚打電話的,我們坐下來好好說。」盛夏隱忍著手上的疼痛,微笑著說。
她現在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這個女孩的身上,所以要順著她來。
「別跟我笑,你們中國人的笑太虛假了!」盛夏的笑容刺激了女孩,女孩怒不可遏的冷喝道。
她的爹地和銘揚都是中國人,結果呢,就是因為他們虛假的笑容將媽咪和她欺騙了,爹地也不知道躲在中國的那個角落里,銘揚竟然不顧她懷孕跑回來要娶這個女人。
「你放開我,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被女孩一吼,盛夏瞬時斂起笑容,一臉懇切。
女孩沒想到楚銘揚的準新娘竟是這般好脾氣,來之前被顧筱鼓起全身插上了尖利的刺,可她終究是軟弱的人,身上的刺也因盛夏的溫和的性格泡軟了。
心一動搖,腳上的力道也不似那麼重了,盛夏趁機抽出自己的手來,然而剛挪動了一點,顧筱便蹙著柳眉向女孩用英語提醒道——
「像你這麼軟弱,還妄想從她身邊奪走銘揚!」
被這麼一說,女孩還沒有離開盛夏手背的腳再一次狠狠地踩上去,幾乎將全身的體重承載到那只腳上,轉眸瞠大美瞳望著顧筱,顧筱漾著嫵媚的笑靨緩緩的走了過來,繼續說道——
「你也不想想,她沒點本事能讓銘揚在美國念書中途跑回來和她結婚嗎?」
女孩怔忪了一秒,說︰「銘揚說他去美國之前就已經和她訂婚了。」
前兩天才知道自己是第三者,所以她一直住在酒店沒有露面,直到今天在心里的不甘加上月復中的孩子唆使下鼓足勇氣來了。
其實她只是想知道楚銘揚舉行完婚禮之後回美國還和她在一起嗎,可是他徑直給她一張銀行卡,讓她馬上回美國,並將肚里的孩子打掉。
悲痛欲絕的她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里,似乎只能听話的回國了,多虧這位姐姐給了她幫助。
「那銘揚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和她結婚?」顧筱斜睨了盛夏一眼,唇角的笑靨猶如罌粟花一般妖冶刺眼。
盛夏恐慌,知道顧筱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盡可能的支起身子,火急火燎的提醒道︰「你別听她胡說!」
「哼——」顧筱勾唇冷哼一聲。
「快告訴我為什麼?」顧筱挑起了她的興趣,卻又不說,女孩急不可耐問道。
她是不是也懷了銘揚的孩子,所以銘揚著急結婚?
如果真是,那她肚里的孩子,根本沒有一點價值。
「因為她……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顧筱故意停頓了下,看到盛夏一雙翦水的美眸似要將她吞沒時,不疾不徐的說。
「啊?」女孩驚訝的瞠大雙眼。
姐姐的意思是,銘揚怕她和別的男人走,所以用婚姻綁住她……
那銘揚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啊!
心里瞬時滋生出滿滿的妒恨,卻又替銘揚感到不值,放著她這個一心一意愛他甘願為她生孩子的女人不要,卻要這個都訂了婚還水性楊花的女人。
‘啪’——
「賤、貨!」女孩狠狠的拽了盛夏一個耳光,不會用中文罵人,只好憤怒的說了句英文。
這一巴掌卻是把盛夏打的清醒過來,沉默了幾秒,語氣平穩的說道——
「顧筱姐說的很對,我是不喜歡銘揚,更不想嫁給他,你想要,我就把他讓你給!」
經過她的觀察,這個看似機靈的女孩根本沒一點頭腦,被顧筱利用了,還對她感激涕零的,所以她也沒必要遮掩什麼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真的願意把銘揚讓給我?」女孩興奮的拋出一句流利的英語。
「嗯……」
「別听她的!」
幾乎是同時的,顧筱揚聲阻礙道,真不知道剛才腦子是不是短路了,竟沒想到把這個女孩弄來的後果。
如果讓斯年知道這女孩肚里的孩子是銘揚的,他絕對會讓銘揚娶這個混血兒,那盛夏……
她費盡心機換來的一切不就毀于一旦麼?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顧筱抓狂的真想把腦袋敲爆掉,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進水了!
就在這時,門被掀開,楚銘揚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眉宇間透著一抹邪佞——
「馬睿——,我不是警告過你不準踏進酒店一步……」
在看到盛夏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而馬睿的腳正踩在盛夏柔如無骨的小手上,心里瞬時被濃濃的心疼籠罩起來,大步流星的走過去,鐵臂一揮,將馬睿嬌小的身軀豁開幾米遠。
難怪他在進門之前听到馬睿說,你真的願意將銘揚讓給我?
踩在盛夏的手上這般脅迫她,她能不先答應麼?
鳳眸危險的一眯,狹長的縫隙中迸射出危險的寒光,只是一秒,他現在沒有功夫和她說話,收回視線的一瞬,眸光異常的柔軟,將盛夏從地上扶起來,捧著她的小手如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卸下盛夏的手套,去看那只被踩的嬌女敕小手。
盛夏卻是一下子將手抽回,瑩潤的水眸凝睇著楚銘揚英俊的臉龐,問︰「銘揚,她是你美國的女朋友,她月復中的孩子是你的,對不對?」
楚銘揚恐慌,斜睨了一眼站在幾米之遙的馬睿,頓了頓解釋道︰「我在美國跟她只是玩玩而已,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盛夏,你要相信我啊!」
看盛夏眸底泛出一抹失落,楚銘揚忙不迭的補充了最後一句,生怕盛夏不相信他的話。
豈不知,盛夏就是懼怕他的話是真的,其實她早就希望楚銘揚在美國能移情別戀,愛上別的女人不能自拔,然而理所當然的和她接觸婚約,這是最好不過了……
可是現實總是與幻想背道而馳,一次次的給人希望,一次次的將人推入谷底……
「銘揚,你怎麼可以當著我的面不承認孩子是你的?」馬睿飽含絕望的美眸注視著楚銘揚。
「我一直都懷疑孩子不是我的,你和好幾個男人在一起,就敢肯定孩子是我的嗎?你不會是趁機想訛上我吧!」楚銘揚顧及盛夏和顧筱在旁邊所以用英語問道,來掩蓋自己在美國墮落不堪的私生活。
其實他心里清楚顧筱和盛夏都听的懂,但是英語說出來總沒有中文那麼露骨,這就是所謂的掩耳盜鈴。
「我是同時跟好幾個男人在一起的,但是你是知道的我只允許你插那里的!」到底是生活在性開放的美國長大的孩子,說著話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給人說故事一樣,卻听的盛夏和顧筱都有些站不住了。
這還要從楚銘揚剛去美國那會說起,由于時差的原因他每次都要等到凌晨才能給盛夏或者家里打電話,所以經常泡夜店到凌晨,空虛的他在酒精的麻痹下迷戀上了性、游戲,馬睿就是那個時候玩3p認識的。
之後馬睿死乞白賴的纏著他,整天讓他講有關A國的風俗傳統,是因為被崇拜的原因加上她是混血兒的緣故,在異國他鄉的楚銘揚對她有了種他鄉遇故知的情愫,所以才答應她搬進來和他一起住。
被馬睿這麼一說,楚銘揚覺得似乎真像她說的那樣,幾次3p都是只有他進入她的那里……
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她月復中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就算是,這會兒也不能承認,他愛的是盛夏,不能因為馬睿肚子里的那個意外,從而失去了他的最愛。
她現在當著他的最親近的人抖出他齷齪的事跡,楚銘揚瞬間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的沖她吼道——
「滾!」
被楚銘揚這麼一吼,馬睿小臉漲紅,熱滾滾的淚水奪眶而出,如果在半個小時之前,她絕對會听話的滾得遠遠地,但是現在不同了,他的準新娘剛才親口告訴她,她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他,所以,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的人付出了愛,卻得不到回應。
那女人有什麼值得他愛的嗎,她長相比她好,床上功夫不用說都比她強,那她到底哪點不如她?
再說她大老遠的漂洋過海而來,為的不就是阻止他們結婚,讓她月復中的孩子出生後有個爹地麼。
所以,她必須豁出去,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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