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月復誹的時候,宋杰的捏著針的手,毫不猶豫的刺穿的小女人的皮肉,這一刻楚斯年的心瞬時揪成了一團……
而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的爾莎,被額頭突如其來的劇烈的刺痛感弄的驟然睜開眼眸,下意識的繃緊身體,掙扎開來……
楚斯年趴在小女人的身體上方手腳並用將小女人死死的摁住,防止她亂動。ai愨鵡
俯唇在她臉的正上方,滿目疼惜的深深的望著小臉疼的扭曲起來的小女人,啞著嗓子溫柔的安撫道——
「夏夏……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的……」
額頭上傳來的尖銳的疼痛感和耳邊傳來的楚斯年的低啞焦灼的嗓音,刺激爾莎的意識全部回籠,視線漸漸的清晰,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時,一下子變得像是剛被關進鐵籠子的小獸,暴跳如雷,使出渾身解數極力的掙扎起來……
怎奈何楚斯年的鉗制她她的四肢,全身的力氣無處發泄,憋的小臉漲紅一片,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
「斯年,這樣不行啊,還是將他綁起來吧!」宋杰停下手中的動作,蹙眉提醒道。
「不,我不會綁著她的!」楚斯年幾口否決,繼而嗓音越發的輕柔,鼻尖抵著小女人已經布滿冷汗的圓潤鼻尖,說︰「夏夏……求你了,別動……很快就會不疼的,相信我,我向你保證,馬上就會過去的!」
……相信我,我向你保證,馬上就會過去的……
不說還好,說了卻使爾莎心中的憤恨全部爆發出來,爾莎全身動不了,只能張開嘴,破口咒罵道——
「滾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別踫我……滾開……」
楚斯年黑眸泛出一抹顯而易見的痛楚,俊臉也染上了一層哀色,抬眸瞥見沒辦法下手的的宋杰,心一橫反而松開了小女人的雙手,在小女人揮手打他的一瞬,大手靈活的她的兩只小手擒在一起,另一只手指伸入小女人張開的小嘴中,沉聲說道——
「你不是恨我嗎,恨不得我死嗎,那好現在我給你個機會咬我,最好將我的手指咬斷!」
在他的手指伸入她口中的一瞬,不用說爾莎一下定了非將他的手指咬掉不可的決心,體內恨不得馬上讓他去死的仇恨轉化成無比強大的力量,聚集在兩排細白的貝齒上,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瞬間口腔內溢出一股腥甜的咸腥味,楚斯年疼的臉色鐵青一片,俊臉上的肌肉幾乎扭曲起來,抬眸看到滿目擔憂的宋杰,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還不快開始!」
「……哦。」宋杰晃過神來,拿著針的手再一次踫觸到爾莎額頭上的傷口。
自詡,無論多大的外科手術他冷靜自若,此時這個小小的縫合手術卻讓他完全亂了陣腳,可能是因為有自己兄弟在場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為擔心他的手指,他可不想剛做完縫合手術,有接著給他做接骨手術……
這還有完沒完!
終于像是打了一場劇烈的戰斗一般,三個人繃緊的肌肉全都松懈下來,爾莎緩了一口氣後,準備再次咬住楚斯年的手指時,被宋杰及時的攔了下來。
而飽受著雙重痛楚的楚斯年在宋杰及時拔除他的手指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望著抽回手指,現在看著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再看看小女人被他的血染紅的牙齒以及唇角沾染的他的血液,飽含柔情的雙眸深深的凝睇著爾莎,用另一只手輕輕地去拭小女人嘴角的血漬……
而在他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接觸到她唇瓣的一瞬,爾莎嫌惡的瞥過臉去,楚斯年的眸底有一絲傷痛轉瞬即逝。
俯唇在小女人汗津津的臉頰上如蜻蜓點水一般落下一枚極輕極輕的吻,而後伏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
「我沒有騙你吧,我說帶你回國,現在已經回來了,我說疼痛很快過去的,是不是這會兒不是那麼疼了?」
由于爾莎的臉已經轉到了極限,楚斯年在她耳蝸出輕輕呵氣卻無法阻止,溫熱酥癢的感覺讓他討厭極了,狠狠的蹙眉,就在她忍無可忍準備揚聲怒罵的前一秒,宋杰的聲音搶先一秒揚了出來——
「斯年,快過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被打擾到,楚斯年的唇稍稍抬起,極冷極冷的目光射在宋杰的身上,見宋杰的視線根本就沒往他這邊看,無奈只能不情願的起身。
挨千殺的,沒看見她的小女人好不容易厭煩她的情緒不是那麼明顯了,說不定再加把勁就將她冰封的心融化了,卻被這個沒長眼的壞了好事!
他哪里知道,宋杰站的角度剛好將小女人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遺,在不及時叫醒他,恐怕事與願違啊……
他這是好心卻沒好報……
好吧,誰讓他是自己的哥們呢?為了哥們的幸福,他忍了!
宋杰一邊給楚斯年處理傷口,一邊不疾不徐的說道︰「到了晚上她可能疼的睡不著覺,我一會給她開一些止疼藥,等她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再拿出來給她吃。」
「止疼藥不是有副作用,對她身體不好吧?」楚斯年挑眉問道。
「你不願給她吃,就留給自己吃吧!」宋杰沒好氣的說道。
若不給她開一些安神止痛的藥,她晚上指不定怎麼折騰自己折磨斯年呢?
所以說,女人是老虎,翻起臉記起恨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就是看清楚了這一點,從來不合那個女人交往超過一個星期的。
一個星期是最完美的期限,你可以將她的身體探索的一清二楚,趁著她對你的依賴還沒有表現出來之時,拍拍走人,無事一身輕啊……
所以,他自認為是兄弟幾個里活的最瀟灑的一個,也打算將自己的這一人生哲理發揚光大……
只可惜,他的這些哥們個個彌足深陷,完全沒人嘗試他的人生經驗。
宋杰將一切安排妥當準備離開的時候,楚斯年沉聲叮囑他說︰「她還活著的事先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放心吧,事情的輕重我還是能掂量清楚的,剛剛送她回來的救護車司機和護士的嘴已經被我封住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嗯,謝謝,這段時間還要麻煩你了。」楚斯年欣慰的說道。
「只要你別再弄成這樣,就算是給我減輕麻煩了。」宋杰拍著楚斯年的肩膀,視線卻是引領著他望向自己的手指,語氣輕松的說道。
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苦澀的弧度,緩緩的點了點頭……
………………
正如宋杰所預言的那樣,剛一入夜小女人疼的脾氣火爆的猶如受驚的小獸,任他怎麼安撫都沒辦法讓她平靜下來……
最後,在他的臉上,脖子上,手背上都留下了小女人尖利指甲的痕跡。
最終不得已將宋杰給的止痛藥放進牛女乃中,強逼著她喝了下去,看著小女人沒一會安靜的睡著了,楚斯年恨不得馬上沖到宋杰的面前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上一口。
雖然他有些反感甚至是厭惡和同性親密接觸!
接下來的日子楚斯年可謂是受盡百般磨難萬般刁難,終于熬到了小女人拆線的日子……
看著宋杰將小女人額頭上那厚厚的一圈紗布一點一點的卸下,楚斯年的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放在身側的兩只手死死的攥著,以至于沒幾分鐘掌心便濕熱一片。
而當時人爾莎卻板著臉一副滿不在乎的冷淡神情,在她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只是撞破了額頭的時候,就開始祈禱最好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一道永遠磨滅不掉遮掩不了的恐怖疤痕,讓她每天無時無刻的提醒著自己,看吧,這就是為她當年那份不自量力的愛得到的懲戒,讓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對他的仇恨。
只剩兩三圈的樣子,就可以解開迷霧了,宋杰卻像是故意讓他提心吊膽備受煎熬一般,平穩的動作故意放慢下來,著速度簡直要了他的命,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他定然走過去‘蹭蹭蹭’三兩下將紗布剝除掉。
可是這是小女人,若是真讓他去解,說不定雙手顫抖的連去模紗布的邊緣都不敢……
終于最後的一層紗布卸了下來,在宋杰手移開爾莎額頭的一瞬間,那條隱隱還看得見縫傷口的線觸目驚心瓖嵌在小女人剛剛愈合的粉紅色皮肉之中時,楚斯年的深不見底的黑眸瞬間彌漫了一層濃的化不開的疼惜痛楚……
這痛楚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小女人,因為看到這條疤痕他就想起了離開Q國的那天,她一臉決絕不顧一切撞上落地窗的一瞬間,只要他一想起來就心痛的不行,這樣的痛楚不亞于五年前無法接受小女人離開的那段日子。
宋杰給爾莎拆完線後,楚斯年陰沉的俊臉送去一記眼神,宋杰很快會意,收拾完東西不做片刻停留,主動提出有事離開。
楚斯年將宋杰送出門,再折回來時,這段時間一直不離床的小女人突然不見了,呼吸狠狠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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