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俊臉漲紅到極致,一邊將頭埋在小女人的柔軟之中,shun吸著她那抹粉、紅頂、端,一邊焦急忙慌的解著自己的襯衣扣子,將自己灼燙如燒紅烙鐵的健碩胸膛貼了上去,繼而又用牙齒輕咬著她尖巧的下頜,嗓音沙啞至極——
「夏夏……夏夏……我愛你,你愛我嗎?」
「愛……我‘愛’你……」盛夏清冷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唇角勾勒出一抹殘忍至極的弧度,嗓音姣嗲,尤其是一個‘愛’字飽含深情,然後緩緩的收回視線,盯著滿目和狂喜的男人,繼續深情地說道︰「我愛你……雷昂……」
我愛你……雷昂……
楚斯年動作戛然而止,機械的緩緩抬頭,膛大雙眼看著冷若冰霜的小女人,因晴欲和興奮染紅的俊容瞬間鐵青一片,猩紅的雙眼彌漫上了濃濃的痛楚,滿腔的瞬間被無情的逼退,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
她是在報復他,懲罰他,可是這樣的懲罰好殘忍,真的好殘忍……
他的心好痛……好痛……
這樣的懲罰,還不如拿把刀直接插進他的心髒來的痛快,此刻的他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斯年強忍真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雙手撐在床上艱難的站起來,全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般,險些站不穩腳,踉踉蹌蹌搖搖欲墜,飽含痛楚怨懟的黑眸死死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小女人,狼狽的喘息著。ai愨鵡
在楚斯年幽怨的目光中,盛夏緩緩的起身,清冷的眸底溢出一抹顯而易見的篾然,唇角還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譏笑,無所畏懼的和他對視,將他頹廢的表情盡收眼底。
呵,你也有今天,你也知道一句話就能殺人于無形……
怎麼樣,現在嘗到了吧?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但是這點痛,對內心強大的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要不要表現的這麼要死不活!
真讓人瞧不起!
如此一想,盛夏小臉上的篾然譏誚越發深刻了幾分,蔥白般的小手將睡衣衣領整了整,唇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
這樣的笑靨看在楚斯年的眼里竟是無比刺眼,他的雙眼幾乎都要被灼傷了,卻依然死死的盯著無比殘忍的小女人,幽怨和委屈沾滿整個胸腔,一顆心像是被凌遲一般,血肉模糊……
「你是故意的?!」楚斯年狠狠抽氣,壓著嗓子幽怨的說道。
「呵呵……對不起……我把你當成了我的丈夫了,他活著的時候每天都會這麼吻我撫模我的……」盛夏故作歉意的說道,臉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綻放到極致的美麗花兒,嫣紅嫣紅的顏色醒目嗜血。
「夠了!不要再說了!」楚斯年額頭的青筋一顫,疾言厲色的打斷她的話。
他一直安慰自己盛夏能活著,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他已經是上天對他最大的眷顧了,他強迫自己忽略掉她已經嫁給別人的事實,可是她為什麼無時無刻在他的耳邊提醒她結過婚這個事實,現在還說著如此露骨……
她就是想折磨他,想看到他崩潰,想讓他痛不欲生……
她做到了……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做到了……
他——楚斯年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就是讓盛夏去給銘揚頂罪,他受到懲罰了,而且是成千上萬倍的懲罰……
誰讓他對不起她,他活該受!
在小女人譏諷的眼神中,狼狽的將衣服快速的穿好,轉身逃離出她的視線……
「等等——」
然而,就在他即將跨出房間的一瞬,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她想干什麼?
是覺得對他的羞辱還不夠,還想繼續麼?
現在他只是頓住,不用轉身就能感受到她眼里射出的冷刀子,全部扎在他的背部,千瘡百孔……
楚斯年定定的站在原地,不敢轉身,但他的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一步也挪不動……
「你什麼時候放我去見我的媽媽?」盛夏也不想看到他那張要死不活的臉龐,徑直沖著他的背部揚聲問道。
自從回國,他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她,偶爾出去買菜也是將她反鎖在房間里,這段時間額頭上的傷沒好,所以便沒多問,現在好了她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現在還不行。」楚斯年頭也不回的沉聲說道,繼而又害怕小女人誤會,補充道︰「我已經約好了整形醫院,等你額頭上的疤徹底好了再去見母親,這樣她就不會擔心的。」
話落,沒有停留一秒,闊步離開……
看著楚斯年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眼前,盛夏的雙肩一垮,臉上的僵硬的笑靨緩緩消失,心底泛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很明顯,很強烈,讓人沒辦法忽略……
原來,恨一個人也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如果恨一輩子,她會不會勞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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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歌高級會員專屬包廂內音樂聲震天,然而,在楚斯年推門進來的一瞬,除了音響傳來的伴奏聲,整個包廂像是被冰封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他的身上。
僵持了一秒,全場嘩然……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在楚斯年坐下來時,墨餃之責怪的語氣問道。
「事情有些突然,所以沒來及通知你們。」楚斯年蹙眉伸手去拿面前的酒瓶,一邊往空杯子中倒,一邊淡淡的說。
「新聞里報道那邊恐怖分子襲擊,場面很殘忍,我看到新聞就給你大打電話,那種時候竟然關機,讓我們幾個擔心的還以為你光榮了。」羅嘉慕揶揄道。
因為當年楚斯年去Q國時,就抱著犧牲在哪里的態度,這些年Q國戰爭不斷,作為好哥們的他時不時為他捏一把汗。
「對不起,手機估計沒信號吧。」楚斯年陰沉著臉,語氣淡漠明顯的敷衍他們。
說完,在大家以為他要舉杯道歉的時候,徑直擎起酒杯仰頭大半杯琥玻色的液體盡數注入口中。
其他四個人都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沒得到答案之後,目光又都齊刷刷的望向肚子飲悶酒的楚斯年。
就在這時,一直慵懶的坐在角落里和女人調情的宋杰,唇角勾勒一抹邪魅的弧度,揶揄道——
「你不在家陪你的……」
剛說了一半,楚斯年銳利似劍的陰戾眸光就嗖的一下射了過來,讓他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宋杰訕笑回應,心里卻像明鏡似的,肯定是在在家那只小母獸面前受盡了折磨,這會兒借酒消愁,拿哥們宣泄。
「在家里陪誰啊?」進來心情喜憂參半的黎戈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順著話下意識的問道。
「還能陪誰啊……當然是他媽了。」宋杰一只胳膊搭在身邊女人的肩上,摩挲著她圓潤的耳垂,故意停頓了下說道。
「他媽還用的著他陪麼,顧筱這幾年不但將楚氏打理的風生水起,而且對未來婆婆照顧的比親媽還好。」宋杰雖是揶揄楚斯年,卻像楚斯年投去了一記提醒的目光。
他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讓盛夏回心轉意,而是該處理好他和顧筱關系,如果不打算結婚,也別再拖著人家了。
楚斯年心頭的煩悶還沒有被酒剛剛緩和了一點,現在又因宋杰的話愈加煩悶起來,幽深的黑眸在昏黃的燈光下泛出一抹揮之不去的愁緒。
情不自禁的長吁一氣,眉頭揪緊,仰頭繼續喝酒。
「這次回來還去嗎?」墨餃之將楚斯年的憂愁盡收眼底,和楚斯年踫了杯後,問道。
「不了。」簡短的兩個字,足以說明了他進來來的目的不是相聚,專程是為了借酒消愁。
是的,他必須將自己灌醉,他也很想一醉不醒,這樣眼前小女人陰狠仇恨的小臉就不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尤其是那些讓他撕心裂肺的話,他的心好痛,沒想到這些年已經麻痹的心,剛有了知覺竟要承受如此大的痛楚,真的怕自己有一天承受不住會怎樣?
「是回來和顧筱結婚的吧,人家為了你毫無怨言給你們楚家打長工,你若是再不讓人轉正我們幾個都看不下去了。」羅嘉慕幽幽的說。
「你以為我和晴子一樣,就必須以身相許嗎?」楚斯年驀地轉眸斜睨了一眼羅嘉慕,反駁道。
羅嘉慕的俊臉瞬時騰起一抹尷尬,抿了抿唇表示不與他計較。
而楚斯年犀利的話也將其他人的嘴一同堵住,除了宋杰,其他三個人都被這個像是吃了火藥的人弄的一頭霧水。
「抱歉,我心情不好,你們都別理我。」楚斯年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傷人,蹙了蹙眉說道。
看吧,這就是楚斯年,在自己的哥們面前從來都不肯說‘對不起’三個字,但現在這三個字卻像是口頭禪一樣,每天都要對著盛夏念一念。
可惜就是無法將她堅如磐石的心捂化……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知會我們一聲。」墨餃之拍著楚斯年的肩膀說道。
他們幾個人里就屬楚斯年心思重,從來不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讓大家排憂解難,但現在他壓抑的情緒真的讓他們幾個為之擔心,旁敲側擊也問不出話來,只能告訴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