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側擊也問不出話來,只能告訴他這句話。愨鵡曉
楚斯年俊臉暗沉,淡淡的點了點頭,其他人理解的再沒有和他說一句話,只是看著他面前的空酒瓶越來越多,臉上的擔憂之色越發濃郁……
「我剛好順路,我來送他吧!」
從歡歌出來,墨餃之要送他回家,攬著女人的宋杰立即推開女人,忙不迭的上前阻止道。
六雙眼楮齊刷刷的射向宋杰,都送去一記‘你順路嗎?’的眼神,然後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向宋杰逼近,宋杰心虛的訕笑道——
「你們要……要干什麼?」
「嗯?還不說?」羅嘉慕英氣的臉龐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邪魅,微眯著眼冷聲哼問道。
「說、說什麼?你們想知道什麼?」宋杰故作不明所以的打哈哈。
「你知道我們要問什麼,說吧!」一向沉默寡言的墨餃之蹙眉,轉眸看了一眼喝的醉醺醺的楚斯年,眉頭狠狠的一擰。
「呃……那個……」宋杰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凌厲的像是要把他拆吃入月復,像楚斯年送去一記抱歉的目光,心一橫,說︰「那個叫盛夏的女人還活著。」
「活著?!怎麼可能?」羅嘉慕震驚的瞠大雙眼。
他是專門替楚斯年給盛夏和她母親遷墓的,那麼那個替盛夏死的人是誰呢?
「行了,都散了吧,我相信斯年自己能處理好的。」沉默了半晌的墨餃之滿目同情的凝睇著喝醉了眉頭依然揪緊的楚斯年沉聲說道。
感情上的事別人還真是幫不上什麼忙,一切都要由當事人自己的抉擇。
自己現在算是苦盡甘來,沒想到好友這才剛剛開始,唉,為什麼他們這干人面對感情都是後知後覺呢?
但願楚斯年也能和他一樣幸運吧……
「那我先送他回去了!」宋杰忙不迭的從黎戈的懷中拉過癱軟如泥的楚斯年。
已經向楚斯年保證過不會將盛夏還活著的事告訴第三個人,雖然餃之他們都是自己人但畢竟是他食言了,現在再讓他們知道楚斯年金屋藏嬌之處,等斯年酒醒了都可以想象到自己的悲慘下場了……
「我們也走吧!」
目送宋杰開車載著楚斯年離開之後,羅嘉慕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等等!」黎戈冷然阻止道,看到已經離開幾步聞聲又轉過來的墨餃之,說︰「餃之,你先走,我還有話和羅嘉慕沒說完。」
說到後一句時,俊眸冷冷的睥睨著一臉邪魅的羅嘉慕。
羅嘉慕臉上的魅笑更深刻了一分,「你若是要和我談有關星妍的,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兄弟奉勸你一句那個女人根本不適合你。」
「那她適合你?羅嘉慕,你別忘了自己是有婦之夫!」黎戈氣急敗壞的說道。
「她更不適合我。」羅嘉慕眸底有一抹復雜的光芒轉瞬即逝,蹙眉淡淡的說道。
「……」
墨餃之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又為了一個女人爭執起來,菲薄的唇瓣抿出一抹苦澀的弧度,無奈的搖了搖頭,默不吭聲的轉身離開……
————————祝大家閱讀愉快————————
盛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該死的,眼前全是楚斯年那張幽怨的臉龐和離開時頹然的背影……
盛夏在心里暗暗嫌棄自己心太軟,五年前他都能狠下心來讓你去死,今天下午你只是故意氣氣他,又沒將他怎麼樣,這就不忍心了!
難道這些年因為他你所受的所有苦所有罪,到頭來就被一聲對不起加上一個懺悔的神情就打算一筆勾銷麼?
不行,絕對不行!
如此一想,盛夏稍稍軟化的心立刻堅硬起來,黑暗中的眼眸迸射出冷冽至極的寒光……
突然……
‘ 嚓’——
寂靜的房子傳來輕微的開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楚斯年回來了,知道楚斯年會進來,不想看到他那種令人厭惡心煩的臉龐,盛夏索性閉上眼眸繼續假寐……
意料之中,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卻沒有听到他走過來的腳步聲,心想,他一定是怕進來再像下午那樣被她刺激的落荒而逃,所以腿發軟了……
堵了一晚上的心瞬間通暢,心情無比的愉悅。
就在她以為他可能走了的時候,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
該死的,他走路怎麼沒聲,都喝醉了還進來她房間做什麼?
打開一盞燈,房間立即被氤氳的燈光充滿,昏黃的光芒讓一切都顯得溫和許多,包括小女人此刻的睡顏……
額前的短發將她額頭上的傷疤恰到好處的遮掩住,閉著眼眸少了白天里的清冷狠厲,她的臉很小,小到他的手掌能完全遮蓋住,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合,若不是這些天親耳所听,真難想象這兩瓣柔軟誘人的紅唇像是開弓的箭一般險些要了他的命。
喝的太多了,楚斯年有些站不穩腳,幾個踉蹌之後,終于強制自己站穩,免得驚醒了睡著的小女人,又開始劍拔弩張了。
五年來自己所受的煎熬加起來都沒有這幾日的多,他的小女人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原諒他,重新接納他?
似乎這又成了他的另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小女人離開的五年中,他每天做夢都夢到她還活著,結果他的夢想成真了,她真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並有幸和她再次相遇。
那麼,這一次他還能夢想成真麼?
「夏夏……你什麼時候才能原諒我呢?」楚斯年情不自禁的發出低喃的哀求聲。
假寐的小女人終于忍受不住,柳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怎奈何喝的頭腦呆滯眼神迷離的楚斯年根本沒有覺察到。
等不到小女人的回應,他泛著紅暈的俊臉又籠罩了一層揮之不去的哀色,口齒不清的繼續呢喃道︰「夏夏……夏夏……我愛你……永遠……永遠的愛你……很愛很愛……」
哼,楚斯年,五年前在監獄里你就是這麼深情款款的說愛我,結果呢?
你的愛五年前我承受不起,現在更不敢承受,再說……我也不稀罕!
是的,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懵懂無知認為有了愛就是擁有了一切青春少女,時間使人改變的不只是容顏,更重要的是心,她的心在這五年承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經歷,在殘酷的生活面前愛是虛無縹緲的,是一文不值的……
所以,現在的她不會為了一文不值且虛無的某物再浪費她有限的精力。
「我可以剖開我的心給你看……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嗎……」
楚斯年猩紅的眼眸漫上了一層水霧,本就迷離的視線變得愈加模糊不清,小女人溫和的睡顏仿佛長了鏡中花水中月,更加的不真實。
聞聲,盛夏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的絞緊身下的床單,拼命地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火,真相現在坐起來人,沖他大聲的說——
好啊,現在把你的心剖開給我看看,看看它到底長成什麼樣,為什麼能狠下心去傷害別人嗎,卻承受不了別人的傷害。
呵呵,她終于找到了他的弱點,在以後的日子里只要揪住他的弱點不放,便可以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是,如果他生不如死,她真的就會快樂嗎?
之前覺得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既然不愛他了,又何必記恨他當年所做的事,所以,她累了,她不想再永無止境的折騰下去,只想快點和母親相聚,帶著她離開這個曾經讓她傷心的城市,擇一城而終老……
思忖間,身邊的床塌陷下去,恍然意識到他竟然睡到了他的旁邊。
沒有她的允許,他怎麼可以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呢!
盛夏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美眸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灼眼的光芒,下一秒,怒不可遏的沖著他咆哮道——
「起來!你快給我起來!誰讓你睡在我的床上——」
然而,醉酒的楚斯年一栽倒床上便沉睡的猶如死人一般,氣的盛夏簡直都要抓狂了。
一臉嫌棄的用手去推他,甚至用指甲掐他結實的胳膊,然,楚斯年悶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繼續睡。
「楚斯年!起來!滾開我的房間!」盛夏繼續不依不饒的揪著他的襯衣,蹙眉冷喝道。
話落,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所住的房間以及睡的床都是這個可惡的男人的財產,他睡哪里都是理所應當的,而她卻要將他趕出去是多麼的無理取鬧。
該離開的那個人是她,不是麼?
盛夏負氣的將枕頭狠狠的甩在他的身上,快速的跳下床,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背著包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去開大門,卻發現他都喝醉成那樣了,竟然還記得將門反鎖,他想干什麼,想將她當成犯人準備關一輩子不成!
如此一想,不由的火氣更大,胸腔因此劇烈的起伏,狠狠的朝著樓上瞪去……
氣急敗壞的上樓,推開另一個房間的門,打開燈,瞬間一片通明,當室內的一切映入眼簾時,視線立即鎖定到牆上的一副醒目的婚紗照,呼吸狠狠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