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都是黏的,再說……我晚上起夜怎麼辦?」楚斯年英氣的眉毛一揚,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挫敗。
「你說什麼?」原本已經轉身的盛夏,聞聲驀地回過頭來,美眸迸射出的寒光直刺楚斯年已經舒緩的俊容上,陰測測的反問道。
他要不要臉,竟然說出如此下流無恥的話來。
對于剛剛那通電話,宋杰說了什麼已經猜的一清二楚了。
看到小女人的臉色一陣紅白交加,楚斯年唇角的魅笑愈發的深刻了幾分,「難道你不希望我快點好嗎?」
不希望!不希望!不希望!
盛夏在心里大聲的嘶吼道,臉上卻平淡的掀不起一絲風浪,一步一步極緩極緩的靠近楚斯年,楚斯年以為自己到底是激怒了這只難以馴服的小獸,心里有些許膽怯起來,誰知盛夏竟是端起床頭矮櫃上的碗,櫻唇輕輕牽動擠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我先去洗碗。」
在她沒有見到母親之前,萬不可惹怒眼前這位冷血無情的男人。
楚斯年只覺得她臉上的笑靨好看極了,卻不曾察覺到那笑靨始終沒有傳到眸底,眸底依然如冰天雪地一般徹骨的寒……
盛夏在樓下待了整整兩個多小時,終于鼓足了勇氣上樓,輕輕的推開門漆黑一片,不由的竊喜,他睡著了,給他擦拭身體就少了一些尷尬。
打開一盞黯淡的壁燈,看見躺在床上的人胸腔起伏舒緩平穩,這才放心的走進浴室……
楚斯年听見浴室傳來的嘩啦啦流水聲,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得意之色,繼續閉著眼眸假寐……
從浴室出來時,盛夏端了一小盆溫水,放在椅子上,將室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這才輕輕的掀開蓋在楚斯年身上的被子,去解楚斯年睡衣上的扣子,一顆,兩顆……
楚斯年身上散發的溫熱氣息隔著薄薄的絲質睡衣從指尖順著血液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盛夏感覺自己的體溫似乎微微升高了一些,不等她仔細去想身體上的微妙變化,一大片結實的蜜色肌膚展現在她的面前……
昨晚只顧著擔心他什麼時候能醒,給他擦拭身體的時候倒也沒怎麼細看,然而此時心里沒什麼負擔,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除了心髒上那一點凸起和貼著紗布的月復部外,五年的光陰在他的身上似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眼前看到的和記憶的精實胸膛漸漸的重合在一起,心里不由自主的泛出一絲想要伸手撫模的悸動,那麼明顯,那麼強烈……
于是,大腦像是被另一個人控制一般,蔥白的小手緩緩的接近散發著男性you惑力的結實胸膛,好在自己在觸模上他的前一秒,拉回了心智,卻也羞窘的雙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紅……
暗自抽了一口冷氣將自己心里萌生的那一絲不安壓了下去,從溫水取出質地柔軟的毛巾,擰干,開始心無旁騖的給楚斯年擦拭身體……
從立體深刻的俊容到耿直的項頸,微微起伏的胸肌到平坦的月復部,呼吸都是平穩的,然而當濕熱的毛巾在楚斯年的大腿根部油走時,一直假寐的楚斯年像苦行僧一般禁、欲了五年,哪里經得起這般不算撩撥的撩撥。
全身的血液以著勢不可擋之勢朝著下月復的某處快的聚集,楚斯年隱忍的俊臉漲紅一片,終于在忍不住時,蟄伏的某物像是賜予了無窮的力量,昂起了挺拔的身姿,將緊裹著它的高彈內、褲幾乎都要撐破了……
盛夏看到那里陡然撐起的小帳篷,小臉瞬間紅到無以復加,直起身狠狠的瞪視著他,這才發現他的俊臉染上了濃濃的晴欲,似乎痛苦的劍眉緊緊的揪在一起,恍然覺悟他根本就沒有睡著,不然的話,她的動作那麼小心,那里……那里怎麼還能……
被捉弄的羞恥感瞬時漫上心頭,盛夏紅的幾乎透明的小臉額頭上的淡藍色血管跳動著,雙手不受控制的攥緊還留有他體溫的毛巾,忍無可忍的大喊道——
「楚斯年!!!」
楚斯年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小女人震破了,蹙了蹙眉,緩緩的睜開眼眸不明所以的沖著她笑了笑。
這樣的笑看在盛夏的眼里無疑是對她赤、果果的羞辱,忍無可忍的爆粗口——
「下、流!色、胚!」
楚斯年垂著眼瞼看了一眼腿間抗議叫囂的某物,然後轉眸一臉無辜的凝睇著漲紅著臉暴怒的小女人,長臂一伸將全身緊繃戰粟的小女人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出聲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是多麼的沙啞難耐︰「我怎麼下、流了,你這般撩、撥我,若沒反應那才不正常。」
「誰撩、撥你了?」盛夏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攥的更緊。
自己有了無恥的反應,竟然還賴在她的身上,他還可以在無恥一點麼!
「好好好,是我經不住你的誘、惑。」楚斯年妥協。
「我才沒有誘、惑你!」盛夏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楚斯年唇角擠出一抹壞笑,「你沒有嗎?我們倆之間最初你是主動的,你別忘了!」
「楚斯年你總把過去放在嘴邊有意思嗎?我說了你只是我的……唔……」盛夏陰沉的臉,氣急敗壞的回應道,然而最狠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楚斯年拉入了他的懷,另一只手順勢將她的後腦摁在他滾燙的胸口處,說︰「我的身體已經夠痛了,你就別讓我心痛了好嗎?」
沙啞的嗓音透著一抹顯而易見的乞求,盛夏微涼的小臉貼著他滾燙的肌膚,似乎他的心跳都在向她傾訴著他的痛,鼻尖縈繞著那抹熟悉到骨血的獨特氣息,竟使她的心軟了下來,不忍在用尖銳的話語刺激他。
「放開我,楚斯年……你放開我!」
盛夏雙手捶打著他堅硬的胸膛,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在漸漸的上升,而導致他體溫驟升的原因最清楚不過了。
「別動,就讓我抱一抱,就抱一小會兒……」楚斯年將盛夏的嬌軀箍得更緊,像是恨不得將她嵌入體內想,他現在的力氣有多大,腿間那處就有多難受。
帶著灼熱氣息的嗓音飄入盛夏的耳府,盛夏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下了蠱一般,竟是听話的再沒有反抗,乖巧的窩在他的懷里,傾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這樣的感覺讓她的心竟是一點一點沉澱下來,從未有過的平靜……
只有做夢在會有溫香軟玉在懷的楚斯年終于如願以償的將乖巧可人的小女人擁入懷,此時的心情別提有激動了,一切都不曾改變,她還是她,那種擁她入懷的溫軟感觸,以及身體散發的夾雜著淡淡沐浴液清香的專屬氣息,讓他覺得怎麼都聞不夠,仿佛置身于夢境,有好像一下子被推入雲端,如夢如幻,竟是有幾分不真實……
如此一來,楚斯年將尖、挺的鼻往小女人雪白的頸窩里蹭了蹭,他精干的短發隨之也在小女人嬌女敕的肌膚上磨蹭著,癢的她身體控制不住的一陣戰粟,躲都躲不掉……
「夏夏……我……難受……」楚斯年的嗓音沙啞極了,強健的身軀似乎顫抖不已。
「你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盛夏用哄孩子的語氣安撫道。
傷口愈合的時候,尤其在晚上,很癢很難受,他現在當然難受了。
「不行,忍不了……你幫幫我……」
「這怎麼幫?」盛夏仰頭不明所以的問道。
畢竟她的母親沒有死,畢竟楚斯年身體上的傷口是她造成的,所以她有義務照顧他,這會兒對他的耐心僅僅因為心里的愧疚,沒有一絲旁的想法。
若是真的能幫他緩解,她也是願意為他做的。
楚斯年一听小女人的意思是願意幫他,狂喜不已,灼熱的大手握住小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朝著佇立在腿間的滾燙靠近……
盛夏本以為他握著她的手是想讓她撫慰他月復部的傷口,所以並沒有一絲反抗,就由他引導著她,誰知他竟然將自己的手摁在了那一塊能燙死人的熱鐵上。
原來他口所說的難受不是傷口,而是……
在小手觸上滾燙的一瞬間,小臉被燙紅,又羞又氣的竟是吐不出一個字來,用那只空閑的手去推楚斯年握著他另一只手的胳膊,試圖解救出來。
然而,她的手不但沒有逃出他的魔爪,反而因為她的力度,讓他瞬時握著她的手挑開內庫的邊緣,將那散發著灼熱溫度的困獸解救出來,立刻如擎天柱一般佇立在空氣……
「楚斯年……你……你無、恥……快點松開我……」
盛夏羞得忙不迭的撇過臉不去看,而楚斯年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強迫她的手將他的滾燙堅硬握在手,開始急不可耐的上下擼動起來……
盛夏感覺手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燙的她心跳劇烈加,也因此被手心強烈的感觸嚇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小女人一哭,楚斯年再怎麼浴火焚身卻是心疼她更多一些,卻也只是停下了手的動作,俯唇去吻小女人羞憤的眸子,卻因她嫌棄的瞥過臉去,吻落柔軟的發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