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答案了。」其實,在結婚那天,當盛夏去追楚斯年的一瞬,他就已經感覺到會有今天的結果了,只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冀,希冀著奇跡的出現,就好像做了十幾年的孤兒,突然有一天憑空多出一個親人一樣,只可惜,這樣的驚喜,似乎只有一次。烈日的照射下,雷昂額頭上的細密的汗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的面容卻灰敗一片,說不出的頹然。「雷昂……對不起,像我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麼付出。」「別這麼說自己,你有選擇愛的權利,我尊重你,但請你不要阻止我愛你,也不要因為我而心里有負擔,我祝你幸福,如果他將來的某一天給不了你幸福,那麼請你記得我這個始終愛你,牽掛你的雷昂,倒時候請回到我的身邊。」盛夏的眼淚奔涌而出,快速的布滿雙頰,卻是咬著唇瓣點頭如搗蒜,她這一生和楚斯年相遇是幸還是不幸她無法預知,但和雷昂的相識是她這輩子最最幸運的事,他總是在她最低落最挫敗的時候來到她的身邊,不求回報的付出。雷昂伸手將盛夏攬入懷中,「記得,不管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話落,不等盛夏反應過來,雷昂倏地松開盛夏哭的雙肩聳動的嬌小身軀,轉身,毫不遲疑的上車,揚長而去……對于感情,適時的放手要比窮追不舍更加令對方銘刻在心……————————————祝大家閱讀愉快————————————楚斯年心情不好,這樣的情緒傳染了所有的下屬,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到極致,原本一個商討會似乎變成了批判會,這讓這幫下屬情何以堪。最倒霉的就屬他的助理,一份文件,改了至少十幾遍,最終被他一個字體大小不對而劈頭蓋臉的又是一頓責罵。這天下午,楚斯年的辦公室,成了員工避之不及的才狼虎穴,都躲得遠遠的。偌大的辦公室,楚斯年斜靠在轉移上,揪緊著眉頭,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煙霧繚繞中,那張刀削斧鑿的立體俊容越發顯得陰沉可怖,情緒低落到谷底……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楚斯年斂眸,掃到上面的名稱時,騰地坐起身,接通手機——「怎麼樣,有線索了?」「是的,五年前的案子,和莊部長有關,可是……」男子突然頓住。「繼續往下說。」楚斯年沉聲說道。「當時莊部長在國外談判,他的行蹤和手機都在國家的監听範圍內,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安排人去救何小姐,所以,應該是有人以他的名義救了何小姐……」「這段時間派人跟蹤顧筱有什麼發現沒有?」「暫時沒有。」「繼續派人跟蹤顧筱,你再查一下何曼寧和莊家的關系。」結束通話,楚斯年眉心的‘川’字越發的深刻了幾分,視線盯著虛無的某處,大腦卻一直高速運轉著……突然,驀地直起身來,給剛才打來的號碼回撥過去——「給我訂兩張最近時間飛日、本的機票。」————————————祝大家閱讀愉快—————————————夜幕降臨,楚斯年的車子駛進金海灣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家里漆黑一片……楚斯年的心髒驟然抽了一下。她不在家……不然的話,家里怎麼會一盞燈都沒亮呢?難道下午的時候跟著雷昂走了?這個認知讓楚斯年心底泛起驚濤駭浪,黑眸瞬時比夜色還要暗沉幾分,額頭上的青筋直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車子沒有開進車庫,直接停在門口,一下車,楚斯年疾步朝著家里走去,卻看見盛夏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抱著膝蓋,低著頭像是睡著了。楚斯年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這才恍然大悟,一直害怕盛夏逃跑,所以門鎖的密碼沒有告訴她,下午被氣昏了頭腦,直接開車走了,竟把這茬給忘了。心里瞬時泛起一絲心疼,俯身準備去抱她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想起小女人下午在車里刺激他的那些話和迫不及待想要下車去見雷昂的神情,楚斯年還是覺得心里堵得慌,于是,用腳輕輕的踢了下她的腳。被驚醒,盛夏緩緩的抬起頭來,借著遠處的路燈看清楚那張刀削斧鑿的俊容時,心底最柔軟的那處泛起一絲酸楚,嗓音透著一抹淡淡的委屈︰「你終于回來了。」「你怎麼沒走?坐在這里干什麼?」楚斯年眉頭微蹙,冷聲問道。「我不知道門鎖密碼。」盛夏直接忽略了第一個問題,因為她知道楚斯年說的是氣話。「你的雷昂怎麼會沒把你帶走呢?」話一說出口楚斯年才覺察到自己的話有多麼倒牙。盛夏對上那雙飽含戲謔的眼眸,「是我不想跟他走。」「為什麼?」楚斯年下意識的問道,然後不等她回答,繼續說︰「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母親怎麼樣的,等過段時間所有的事情解決,就會讓你們母女相見,如果你是為了這個原因,現在大可放心的離開。」楚斯年扔下這句話,繞過盛夏去開門。沒想到這個男人的心胸如此狹隘,該不會想把她關在門外?盛夏急了,忙不迭的站起來,誰知保持一個姿勢時間太長,猛地起身,腿竟然抽起筋來。「啊——」疼的盛夏,單腳著地,一手扶牆,猛甩抽筋的那條腿,小臉因疼痛幾乎擰成了一團。「怎麼了?」楚斯年以為小女人裝神弄鬼,卻還是忍不住問道。「腿抽筋。」楚斯年一邊按下門把鎖,一邊回過頭來,看到盛夏單腳著地,踢踏著腿,難受的樣子,快速的跑過去,扶著她坐下,蹲在她的面前,把她抽筋的那條腿繃直,按摩著腿彎,柔聲問道︰「好點沒?」「嗯。」盛夏牙齒咬著唇瓣,點頭低哼了聲。看小女人臉上的表情稍稍舒緩下來,楚斯年將她打橫抱起,「回家再幫你揉。」盛夏順勢攬住他的頸項,仰頭望著他線條完美的下頜,故意挑釁道︰「你不是讓我走麼?」楚斯年腳下的步伐驟然頓住,黑眸危險的一眯,盯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女人幾秒之後,陰測測的說道︰「好,你現在就走。」說著,作勢就把她放下來,誰知前一秒,盛夏死死的抱住楚斯年的脖頸,在他俯身的一瞬,柔軟嬌女敕的粉唇主動封住了楚斯年的唇。楚斯年驀地瞠大雙眼,昏暗的光線中,看著小女人閉著眼眸專注的吻他,心里的怨氣瞬時消了大半……她這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麼?嗯,不過這個這個甜棗他喜歡。楚斯年很想反被動為主動,好好的汲取她甘甜的津液撫慰他受傷的心,因顧忌到她的腿,所以暫且放過她,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房里走去……「等一等!」到了門口,盛夏立即叫了聲。「怎麼了?」楚斯年不明所以的問道。「門鎖的密碼是多少?」免得下次再進不了門。「08171203」「哦,好笨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盛夏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那你都想到了什麼?」楚斯年順著她的話往下問。「你的生日,我的生日。」就是沒想到他們倆人的生日和在一起。「嗯,你的確很笨。進不了門,都不會給我打個電話嗎?」楚斯年責問道,心里卻像是抹了蜜一般。看來她還記得他的生日,不錯,不錯!「你那麼凶,我怎麼敢!」他都讓她滾了,難道她還要死皮賴臉的給他打電話麼?其實,在雷昂走後,有進不了門,她很想一走了之,讓楚斯年好好著急後悔去吧,可是在a市,除了他和雷昂,她不知道還能依靠誰。對了,還有星妍,不過前兩天在電視上看見她去香港拍片了。「只要你別氣我,我怎麼舍得凶你。」楚斯年俯唇吻上她嘟著的粉唇,低啞魅惑的嗓音渡入她的口中,在她的體內回蕩著,讓她的心倍感溫暖。如果沒有楚銘揚的存在,像這樣的甜蜜是不是早在五年前就一直持續下去?不,如果沒有楚銘揚,或許她這一生都在仰望著他,不會和他有過多的交集,而這個人會隨著她的年齡而將他漸漸的埋藏在心底,偶爾想起來,對他的定義僅僅只是劃過生命的一顆流星,短暫而難忘……而他,應該早和顧筱結婚生子,成為世人最羨慕的一對璧人吧。所以,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管是幸還是不幸,你都逃不過……楚斯年將盛夏安置在沙發上,自己坐在茶幾上,抱著她的腳,給她月兌鞋時,盛夏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腳。「弄疼你了?」楚斯年手上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現在不抽筋了。」「是現在不抽筋,還是一直不抽筋?」楚斯年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你才抽筋呢!」盛夏正準備回答,突然覺察到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隨手抓過一個抱枕就朝著楚斯年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