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愛她,傾其所有的愛她,也願意寵著她,但不代表他的愛是卑微的,毫無尊嚴的,可以任她踐踏的!「我的意思是……」盛夏被他凌厲的目光和壓迫性的問題威懾住,下意識的想解釋,突然又覺得再說只會越描越黑,明明沒有的事,竟被他一個眼神弄的莫名心虛,盛夏恨自己骨子里的奴性作祟,旋即坐起身來,支起小臉,一雙澄淨的美眸對上他凌厲的黑眸,不怕死的說道︰「就是你心里想的那個意思。」楚斯年額前的青筋一顫,黑潭般的眼眸越發的幽深森冷,像一尊雕像一般佇立在原地,凝睇著小女人毫不畏懼的容顏,倆人像是用眼神廝殺,電光火石間,偌大的客廳彌漫著血腥的氣息。然而,一道突兀的手機震動聲,打破了室內的沉寂,楚斯年依然盯著盛夏,從褲兜中掏出手機,眼角的余光掠了眼來電顯示,拇指一撥,手機接通了——「楚哥,機票訂了明天早上的,你看行嗎?」「行,告訴日本那邊降落時間,讓人來接機。」楚斯年沉聲說道。通話剛一結束,盛夏跪在沙發上,柳眉一擰,神情焦灼的問道︰「你要去日本?」「嗯。」楚斯年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冷哼了聲。「什麼時候走?」「明天。」「明天?!」盛夏驚訝的嚼念道,看著楚斯年緩緩的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去幾天?」「看情況。」楚斯年淡淡的說。看情況是幾個意思?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讓她知道,更或者因為去的時間長所以對她撒謊……一股失落感迅速的盤踞在心頭,剛剛還挺直腰桿趾高氣昂的神采,像是夏日里的怒放的花朵,被突如其來的寒霜侵襲,毫無生命力可言。一雙翦水的美眸盯著楚斯年幽深的黑眸看了幾秒,騰地從沙發里站起來,快速的朝著樓梯走去……然而,剛走出幾步,背後傳來楚斯年不含任何情緒的嗓音——「去哪?」盛夏頭也不回,腳下的步子加快,一邊‘噠噠噠’的上樓,一邊丟了一句︰「給你準備行李。」看著小女人柔弱卻又倔強的背影,楚斯年哭笑不得,等她走到歇腳台和他面對面時,楚斯年沉聲說道︰「順便把你的行李也準備了。」話落的同時,盛夏的腳步驟然頓住,不置信的看著客廳里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端著水杯的楚斯年,整個人怔愣住。順便把你的行李也準備了……他是這樣說的嗎?他的意思是……「沒听見算了,別指望我說第二遍。」楚斯年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轉身坐在沙發上,胳膊肘隨意的放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卻又平添了另一種魅力。盛夏小臉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像一只歡快的小粉蝶從樓上飄了下來,快速的跑到楚斯年的面前,在他身邊坐下,搖晃著他的胳膊,問道︰「你不是開玩笑吧,帶我去日本?」楚斯年斜睨了滿目期待的小女人一眼,傾身去放水杯。盛夏卻以為楚斯年欲起身離開,急了,忙不迭的圈住楚斯年的脖子,縴細的鈺腿一邁,跨坐在楚斯年的腿上,一副‘不把話說完不準離開’的陣勢。「我放杯子。」楚斯年一臉無奈。盛夏這才發現他手里的確端著一個水杯,而且因為她剛剛大幅度的動作,有一部分水濺,打濕了楚斯年的襯衣。「我給你放。」盛夏從他的手里拿過杯子,另一只手還勾住楚斯年的脖子,身體微微後仰,剛好將水杯放在茶幾的邊緣上。楚斯年視線剛好觸及到弧度優美的雪白頸項,以及盛夏身子後仰致使胸前的豐盈越發的挺拔,剛剛才喝了水,這會兒喉嚨又干癢難耐,視線也變得焦灼起來。盛夏回過頭來,就看到楚斯年目光灼灼盯著她的胸前,已經有過很多次親密接觸,盛夏的小臉還是因此泛起了一絲紅暈,伸出蔥白般的食指,學著他的樣子,挑起他堅毅的下頜,像個女王一般,冷聲吩咐道︰「看著我。」就憑她一根手指的力氣就能扳的動他?可是楚斯年還是隨著她力道的方向,很配合的緩緩抬起下巴,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她。楚斯年如此听話的樣子卻讓盛夏受寵若驚,當覺察到他眸底那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時,訕笑著,換成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嗓音軟糯,「斯年,好端端的去日本做什麼?」「怎麼,你不想去?」楚斯年哼問道。「如果你去出差的話,我就不去了。」盛夏一副力挺他的表情,最後還鬼使神差的補充了句︰「放心吧,我會在家等你回來的。」如果他是去日本出差,那麼就算她心里有千萬個不願意,卻也不會黏著他,拖他的後腿。放心吧,我會在家等你回來的……這句話雖然不比‘我愛你’三個字令他狂喜,卻像是給他的心田注入了一股暖流,那種窩心的感覺讓他眼眶微微泛酸。他活了三十五年,類似于這句話的似乎只從母親的嘴里說出過,母親對他的心境,不用多想,小女人能說出這句話,代表了什麼?他們之間融為一體不分彼此的不僅僅只是身體,還有心……「不是出差,就是想帶你去散散心。」楚斯年輕吻盛夏這雙翦水的美眸,祈禱著這雙眼楮在以後的日子里只關注他一個男人。「真的嗎?」盛夏滿目驚喜。這些年在國外奔波慣了,已經不是那個安安靜靜能待在家里看書的清純少女了,這段時間整天待在家里又不準她出門,她感覺自己都快得抑郁癥了。「嗯。」楚斯年點頭哼了聲。「太好了。」盛夏的胳膊像藤蔓一般圈住楚斯年的頸項,歡呼雀躍著,忽的,意識到什麼,瞬間平靜下來,認真的問道︰「為什麼要去日本?」出去散心的話,大夏天的日本不是最佳的選擇地點啊。楚斯年屈指在盛夏的鼻梁上輕刮了下,「你怎麼就那麼聰明呢?」楚斯年收起玩味的表情,「去日本還想給你個驚喜。」驚喜……驚喜……日本能有什麼驚喜?盛夏眼珠子快速的轉動,卻被楚斯年及時阻止道︰「給我點面子,別猜了,你現在猜出來明天還算驚喜嗎?」盛夏覺得楚斯年說的又道理,認可的點了點頭,準備從楚斯年的腿上下來,上樓收拾行李,卻被楚斯年的大手一把握住了腰肢,旋即低啞魅惑的嗓音撲面而來——「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會放走主動送上門的美味嗎?」「你想干嘛?」盛夏訕笑著,說出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有明知故問的嫌疑。「你說呢?」楚斯年黑眸變得幽深,沉默了一秒,「已經做了熱身運動,接下來還用我說嗎?」他的意思是——客廳了做、愛!!!盛夏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大腦有半分鐘的當機,在楚斯年箍著她的翹臀朝著他的身體摁時,盛夏急中生智︰「斯年,我餓了。」她沒有撒謊,現在至少晚上八、九點的樣子,從楚斯年母親家里出來到現在她是滴水未進。「餓了?」楚斯年下意識的問道,旋即臉上的漾出一抹邪魅至極的笑靨︰「哪餓?」盛夏有一秒茫然,而後馬上明白楚斯年最後補充的那個問題的另一層含義,小臉瞬時白里通紅,嬌嗔道︰「當然是肚子餓了。」他還真把她當成了情、欲如狼似虎的女人了!「你想吃什麼?」雖然體內的**已經到了難忍的程度,可是一想小女人一下午坐在外面可憐兮兮模樣,心里的某一處就柔軟的不成樣子,不得不在心里安慰自己,吃飽了才有力氣耕耘。「面……片湯,行嗎?」盛夏下意識的想說吃面條的,腦海中一下子回想起,五年期就是因為一碗面,被楚斯年吃干抹淨了,所以,忙不迭的改口。「要求這麼簡單?」楚斯年心里頓時浮現出,和盛夏一起過窮困潦倒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嗯,就這麼簡單。」盛夏點頭,不動聲色的從楚斯年的腿上下來,得意的說道︰「你做飯,我去樓上給我們收拾行李。」話落,腳底抹油,溜走……——————————————祝大家閱讀愉快——————————————日本,東京機場。楚斯年戴著墨鏡,穿著一身休閑的T恤運動褲,沒了平日里西裝革履嚴肅的外表,倒顯得年輕有活力了許多。盛夏穿著淡藍色底子的波西米亞碎花長裙,巴掌大的小臉被太陽鏡遮掩了大半,卻沒給她的美麗減分,挽著楚斯年的胳膊從出口處走來。「盛夏……」「夏夏……」長相出眾的倆人,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被來接機的倆人看見,激動的朝著她招手。嘈雜的人群中,盛夏听見有人喊她,視線不是朝著出口處的人群探尋去,而是下意識的抬眸望著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