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但是斯年他……哎……你是知道的。」龔嵐走過去將火關小,欲言又止的嘆息道,而後眸底浮現出一絲希冀,「你說我現在讓他們搬回來住……斯年會答應嗎?」「會的,會的,不過……」福媽停頓了下,「為了保險起見您是不是應該從盛夏這邊下手,我看盛夏看起來很善良很容易相處的樣子,而且盛夏若是同意了,斯年肯定會回來的。」「嗯。」龔嵐點了點頭,「福姐,湯熬好了叫我。」………………楚斯年推開自己臥室的門,干淨整潔的房間,里面的擺設還和他十六歲離開時一模一樣,牆上是他的獎狀,寫字台上有他當年看書用的綠色台燈和哥哥留給他的一只派克鋼筆,床單被罩還是軍區所發的軍綠色,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豆腐塊。看到這一幕幕小時候的情景從內心深處被一點一點的挖掘出來,父親一直以軍人的要求嚴格要求他,似乎從記事開始他就是大院里疊被子最快的一個,房間每一件物品都有正確的位置,容不得一絲凌亂。窗台上還放著用摔漏的搪瓷盆子種的仙人掌,離開的時候那里面只有一片,現在已經滿的瀉了下來,頂端開出了黃色的小花,這才讓楚斯年意識到自己將近二十年沒有上樓一次。盛夏原本以為楚斯年在家里的房間應該不比別墅差多少,但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簡陋,房間里還是老式的硬板床,刷著紅漆的寫字台,打了蠟黑的發亮的木質地板,穿著拖鞋走上去還咯吱咯吱的響,有種像電視劇里解放後的那些干部的家庭。楚斯年覺察到盛夏的詫異,故作淡然的說道︰「除了我媽和福媽,你是唯一一個進過我臥室的女人。」「我不信,連薇薇都沒有進來過嗎?」盛夏從楚斯年的手里抽出手,走進房間細細的觀察房間里的每一處細節。「連我都將近二十年沒進來過,薇薇怎麼可能進來。」楚斯年跟過去,雙手插在褲兜,斜靠在寫字台上。盛夏驚詫的望著楚斯年,「你十幾歲就從這里搬出去,住哪?」「藍灣。」楚斯年口中所說的藍灣就是五年前和楚靈薇楚斯年一起住的那套別墅。「那薇薇呢?」盛夏下意識的問道。「和我一起。」楚斯年攤了攤手。「我不信。」盛夏癟著嘴說道,視線掠到立在床頭的相框,走了過去。他十幾歲從這里搬出去她相信,而楚靈薇才幾歲的樣子,估計上幼稚園差不多,他一個中學生怎麼可能帶著楚銘揚和楚靈薇搬出去住。楚斯年涔薄的唇瓣擠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回想起小時候的種種,幽深的黑眸透著一抹深濃的憂愁和落寞。而此時,盛夏已經拿起床頭櫃上的相框,是一位穿著軍裝的少年和一個男孩的合影,盛夏一下子看出那個小男孩就是楚斯年,而搭在他肩上的少年有著和楚斯年相似的容貌,若不是那雙眼楮明眸和楚斯年的深邃眼眸截然不同外,盛夏肯定會把照片中的少年看成是楚斯年。「他就是你哥哥?」感覺到溫熱的氣息輕掃她的臉頰,盛夏頭也不抬的問道。「嗯。」楚斯年低哼了聲。「長的好帥。」盛夏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照片里的哥哥,情不自禁的贊揚道。「那我呢?」「你這麼小怎麼看的出來。」盛夏視線轉移到穿在襯衣戴著紅領巾的楚斯年,幾秒之後,說了一句。楚斯年長指挑起盛夏白希尖巧的下頜,眸光一緊,「現在還看不出來嗎?」「帥。」盛夏抬手狀似仔仔細細的欣賞楚斯年刀削斧鑿的俊臉,發自內心的說出一個字,卻在楚斯年唇角漾出滿意的弧度時,話鋒一轉︰「不過沒有哥哥長得帥。」盛夏已經做好了被楚斯年‘修理’的準備,然而,楚斯年唇角的那抹笑不但沒有變味,反而越發的深刻,低醇的嗓音撲面而來︰「還算你有眼光。」哥哥是他這一生的偶像,在偶像面前,楚斯年從來不敢自認清高的。盛夏再次垂眸去看連楚斯年都自愧不如的男人,忽的發現了什麼,下意識的說道︰「他就是薇薇的父親?」這句話雖是反問句,卻也是陳述句的口吻,有種明知故問的感覺。「……」楚斯年劍眉狠狠的擰了一下,涔薄的唇瓣抿成冷硬的弧度,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盛夏微笑的抬眸望向楚斯年,「怎麼薇薇和楚銘揚長的一點都不像他?」看到楚斯年俊臉暗沉起來,臉上的肌肉僵硬,以為他煩自己的問題太多,便自圓其說道︰「他們肯定長的像媽媽。」和爸爸不像,肯定像媽媽!嗯,一定是這樣。覺察到楚斯年思緒拋錨,盛夏佯裝微慍,擱下相框抓著楚斯年的衣袖,撒嬌道︰「他們長的像媽媽是吧?」楚斯年黑眸越發的幽深暗沉,沉默了幾秒後,將盛夏了攬入懷中,雙臂一直用力,恨不得將盛夏瓖嵌在他的身體中。這人好奇怪,回到自己的房間臉色竟然這麼差!這樣的楚斯年讓盛夏有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壓抑暗沉的感覺,被楚斯年箍的呼吸都便的困難,柳眉一蹙,雙手撐在楚斯年的精實胸膛,試圖把他推開。然而,換來的卻是楚斯年更緊的箍著她。「唔……你……弄疼我了……」「別動,讓我抱抱。」楚斯年將頭埋在盛夏的肩窩上,有氣無力的語氣透著一絲哀求,鐵臂稍稍松懈一點。「你……怎麼了?」盛夏覺得此刻的楚斯年好奇怪,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楚斯年把頭往盛夏的頸窩里蹭了蹭,精煉的短發掃著盛夏嬌女敕的肌膚,癢的盛夏縮了縮脖子。就在這時,龔嵐端著燙走了進來——「盛夏,斯年,豬腳湯炖好了,你們倆一起喝點,一會再下去吃飯。」楚斯年倏地松開盛夏,拉著她的皓腕闊步朝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盛夏以為楚斯年會接過龔嵐手里冒著熱氣的碗,誰知他卻冷冷的說道——「我和盛夏就先回去了。」「飯已經做好了。」龔嵐急切的說道,看楚斯年沒有一絲動容,復又說道︰「要不讓盛夏喝了湯再走。」「不用了。」楚斯年拉著盛夏快速的走出臥室,留下龔嵐端著碗站在臥室門口傷神。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他還沒有釋然……————————————祝大家閱讀愉快————————————黑色的悍馬在公路上如箭一般疾馳著,楚斯年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前方,薄唇抿成剛毅的弧度,全身的肌肉繃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狹小的空間內充斥著緊張壓抑的氣氛,盛夏根本不知道因為什麼。「斯年……」盛夏終于忍不住,小手放在楚斯年的腿上,飽含擔憂的眸光凝睇著楚斯年輪廓分明的側臉,低低的喚了一聲。楚斯年對盛夏的呼喚置若罔聞,眉心的褶皺越發的深刻,盛夏感覺到他的腿上的肌肉因繃緊好像岩石一般堅硬。盛夏只好收回自己的手,擔憂的視線卻沒有收回,腦海中快速的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她那句話說錯了,使他臉色這麼差?卻是想了一路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車子‘呲’的一聲停在小洋樓的門前,楚斯年都顧不得將車子開到車庫,徑直下車,繞過車頭,而盛夏感覺到楚斯年低迷的情緒,情緒微微變得緊張起來,在楚斯年下車的同時,自己快速的推開車門,跟著下來,膽怯的跟在他的伸手,像是一只生怕被主人遺棄的小貓。好在楚斯年進去的時候給她留著門,雖然她已經知道了密碼鎖的密碼,但還是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緩緩的踏上台階走進房間……然而,剛踏進去,重重的關門聲從背後傳來,嚇的盛夏一個激靈,還沒反應過來,後背就被一個巨大的力道推靠在門上,緊接著被禁錮在門和一具肉牆中央——「斯年……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盛夏白著小臉驚懼的望著渾身散發著戾氣的男人,心髒跳動劇烈的似要從嘴里跳出來,致使她連一句完整的花束也說不出來。楚斯年雙手撐在盛夏的身體兩側,太陽穴處的肌肉顫了顫,深深的凝視著盛夏,幾秒之後,緩緩的閉上眼眸,一下子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般將頭埋在盛夏的胸口,呼吸急促……「斯年……斯年……」盛夏抓著楚斯年的雙肩,輕輕的搖晃著,楚斯年還是一動不動,急的盛夏眼眶中快速的蓄滿淚水。「斯年……是不是我做錯什麼,說錯什麼話了,你告訴我……我向你道歉,我會……唔……」楚斯年驀地抬頭,雙手捧著盛夏微微泛白的小臉,毫不猶豫的俯唇下去,狠狠吻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舌尖直接而狂肆的撬開她的貝齒,喂進去,揪住她的小粉舌用力的吮、吸。————————————————————楚先生這是發什麼瘋,看來某人又要吃苦頭了……小劇場︰柔棒vs黃瓜盛夏看著楚靈薇吃黃瓜,自己勾不著又饞得不行,轉眸對楚先生說道︰「我要吃黃瓜。」楚斯年眸底變得異常幽深暗沉,俯唇在盛夏的耳畔低低的說道︰「我的柔棒不夠你吃麼,還要吃黃瓜?」「……」盛夏的臉瞬時變成了豬肝色。艾瑪,太邪惡了,捂臉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