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人民醫院,婦產科。♀
做完一系列檢查,顧暖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小月復依然隱隱作痛,只是比原先好了很多,起碼還吃得消。
醫生看完報告,站在床邊祝囑咐,「一切都好,就是動了點胎氣,這些天要注意休息,不能操勞
「還有家里的廁所一定要鋪上防滑墊,下次要是再滑倒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她說話的時候看了眼床邊的男人,從他臉上絲毫都見不到即將升級為爸爸的喜悅和小心。
單少鈞雙手握緊放在床上,等醫生說完出去,他才抬頭,「那個男人是誰?」忍了一路,忍到做完所有檢查,听完報告結果,他終于忍無可忍。
「孩子是我自己的,跟任何人都沒關系被子里按在小月復的手微微收緊,三個月的身孕,仔細撫模已經能感覺到孩子的心跳。
「單少鈞,你走吧,我不想見你她閉眼,下逐客令。
是不是喜歡一個人都是這樣?
無法釋懷他曾經說過的傷人的話,無法原諒他對身邊人的傷害,無法一本正經地與他對視,仿佛那些矛盾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起碼,她顧暖做不到。她無法勉強自己。
單少鈞受不了她的冷淡,一星期未見,心口那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他打算在見到她的那刻,一定要她付出代價,一定要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孩子是哪個男人的野種!?」
床上的人,一張小臉蒼白非常,強壓住怒火,擰著眉質問。
顧暖輕笑。
白希的皮膚,配上嘴角的弧度,像極了池中的白蓮,淤泥不染,清新月兌俗。只一眼,單少鈞竟移不開眸。
「野種?」她轉頭,黑色瞳孔緊縮,反問,「單少鈞,你憑什麼稱呼我的孩子為‘野種’?」
親生父親稱呼自己的孩子為野種,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別忘了,我們的訂婚只是一出戲,互相利用而已狠下心,冷聲與他劃清界限。
離開m市的那刻起,對她和單少鈞之間的關系,就再沒有半點奢望了。
「這件事唯一不同的,就是我背叛了你,沒有遵守約定。可是單少鈞,我有權利選擇更有保障的人生如果再選一次,她依然會和單欽雄達成協議,換得身邊人的平安幸福。
單少鈞所有的隱忍,被她幾句話搜刮地所剩無幾。甩開凳子,扯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床上托起,「背叛我就為了五百萬?顧暖,你要錢大可以跟我拿,對女人我向來大方!」
他單少鈞,難道只值五百萬?
「當眾悔婚,懷上野種,任何一條我都要你生不如死!」大手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像扯住她的脖子一樣,越收越緊。
顧暖拼命用力甩開他的禁錮,「當眾悔婚是你軟禁我爸,以此威脅我的咎由自取!」
「我顧暖懷沒懷上野種又關你單少鈞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想起老爸的苦難,她心里就憋屈的很。
為什麼要追來?
追來了為什麼又一點都不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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