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心里也從來沒有把他當成是你的兒子,他回不回來,你應該不在乎才對。」
她冷情的甩開他的手,拖著行李箱要走,他的聲音,又淡淡地,帶著淒婉的語氣說道︰「以前我是不在乎,可是現在,我要是告訴你,我在乎了呢?」
墨零又頓住腳步,從他口中听到在乎這種話,她感覺很滑稽,想笑又笑不出來。
眼楮里,又蒙上了一層迷霧,花得她快看不清楚眼前的現實了。
剛在動搖間,身子一下子又被他抱住,溫熱的呼吸,繚繞在她耳畔呢喃著,「我之前是做了很多該死的事,那個時候你都能原諒我,假裝視而不見,那麼現在呢?我答應你,會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難道你不願意相信我了嗎?」
相信?
她該拿什麼來相信他?
昨天在醫院里看到的事實,已經完全蒙蔽了她對他的所有信任。
他可以找任何女人,可是連馨不行。
所以,她目前要離開的心,比金還堅。
「連辰絕,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是你根本就沒有讓我相信的資格。」
她再次推開他,面無表情,「別偽裝得很失落痛苦一樣,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至少,你從來不會在我面前低頭。」
「既然都要離婚了,那你繼續在我面前保持你的高傲維護你的尊嚴吧!我走了,周五民政局見。」
說到尊嚴跟高傲,這回,連辰絕卻是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感受體內那顆心麻木的刺痛,撕心裂肺,他都不曾上前挽留她了。
她消失了,他的整個身體突然好似抽了魂一樣,無力的踉蹌在沙發上。
整個家的氣息,好像也跟著她走了一樣,變得那麼孤單,暗黑,冰涼。
從此以後,連辰絕的生活,也跟著掉進了地獄般,整日活在煎熬之中,痛苦,難忍,不舍,頹廢……
就連連馨的電話,他都不接了。
直到周五上午,連馨上門來找到他。
看見的,是躺在沙發上酩酊大醉的男人,茶幾上擺滿了空酒瓶,可想而知,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大哥,大哥你醒醒。」
連馨抓著他搖晃。
男人輕閉著眼楮,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他一下子抓著她抱在懷里,口中喃喃的說道︰「我錯了,我不應該欺騙你,我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你。」
「墨零,老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你失望了,老婆……」
听到這話,連馨一下子僵硬了肢體,她驚恐的睜大眼楮,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她突然淚濕了眼眶,心如刀割。
她努力隱忍著心口上發出的痛,配合著他的話問︰「你這樣,那馨兒怎麼辦?」
男人醉得不輕,但還是能听到什麼。
他低頭在她脖頸處,喃喃地說︰「我不知道,可我好像感覺到,我已經不愛她了,老婆,我不愛她了,我現在只要你,別走,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
听到這話,連馨淚流了滿面。
盯著他,心碎了滿地。
她沒有哭出聲,茶幾上突然傳來電話的震動聲,她轉眼望過去,手機屏幕上瘋狂的跳動著‘老婆’的字眼。
她心一恨,拿起電話按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