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夜按照連小迪說的地址,終于還是找來了連辰絕的別墅。
他站在門口按門鈴,不一會兒,一個老人來開門,「請問您找誰?」
男人紳士的笑著,對老人鞠躬,「您好,我是連小迪的老師,我來找他的父親談些事!」
「小少爺的老師?」張媽念著,然後說︰「不好意思,先生不在家,不過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進來坐著等他。」
看看時間,許子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來那個男人,忙又問道︰「那……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張媽說︰「夫人生病了在醫院,先生是去醫院看望她了。」
「哦……」
許子夜又跟張媽鞠了一躬,連著幾聲道謝後,離開了連宅。
醫院
連辰絕手中抱著一大束劍蘭,躊躇在病房門口,卻怎麼都跨不過心里那道坎兒,沒有勇氣推門進去。
她住院兩天了,他每天要來這里很多回,可每一次始終都說服不了自己,最後又失落的掉頭離開。
這一回同樣也是,他又沒有勇氣推門進去,最後抱著懷中的鮮花,轉身離開。
不料,轉身過來會看見走廊盡頭站著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卻好像認識他一樣,盯著他,似有什麼話要說。
連辰絕臉色一暗,想到有可能就是墨零口中的那個男人,一股火氣沒油來的沖上眉梢,他當著他的面,硬是把手中的鮮花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想假裝不認識他走開,沒想到在經過男人身旁時,耳邊卻傳來了男人的詢問聲,「你就是石頭的父親?」
聞聲,連辰絕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卻也沒有否認他的問話。
許子夜轉身看著他,「我們談談吧!」
……
男人相約的地方,一般除了酒吧就是夜總會。
何況,還是身份不凡的兩個男人。
夜總會的包廂里,侍應上送上來幾噠酒,然後關門退下。
連辰絕一杯酒下肚,試問身邊的男人,「怎麼稱呼你?」
「我姓許,名子夜。」
「哦?許先生,你這次找我談話的目的是什麼?」
「石頭。」
他不看連辰絕的臉色,直接說︰「我是石頭的主治醫生,也是他的啟蒙老師,為了弄清楚他的生活狀況,所以我冒昧前來找你談話。」
听到這話,連辰絕有些意外。
這麼說,他不是墨零口中的那個男人,而是小石頭在美國的醫生。
他突然換了一副嘴臉,問許子夜,「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是對孩子有利的,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我只想知道,孩子為什麼那麼恨你?你到底對他們母子做了什麼?」
恨?
在別人眼里,原來那個孩子對他的態度,除了恨還是恨。
想到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連辰絕苦不堪言,或許也是他這輩子最痛不欲生的罪過。
是他的錯,是他親手造就了今天孩子對他的恨。
他怨不得別人。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什麼都告訴你。」
連辰絕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深吸了口氣,他繼續說︰「其實,那些完全是源于我娶他母親的原因,我不愛她,可我必須要娶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