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連辰絕嘆了口氣,伸手過來模模他的腦袋,「你為什麼就那麼怕我呢?」
小石頭驚恐的顫抖著,看到連辰絕的手,突然一下子拉過去,張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呃?」連辰絕悶哼一聲,望著兒子抱著他手咬著的模樣,縱然再痛,可這一刻,他卻硬/挺了過去。
兒子如此對待他,他痛的不是手,卻是心。
鮮血,順著兒子的唇角滑下,鮮艷得觸目驚心。
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親生兒子要這樣對他,當真是他從來沒有管過他,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嗎?
可他事業那麼忙,哪來那麼多時間陪他。
自私的想,是每次看到他跟別的小孩子不同,他都心灰意冷,懶得去理會。
如今兒子會變成今天這樣,他也免不了有一部分的責任。
小石頭終于松口了,嘴唇上全是鮮紅的血跡,他睜大眼楮眨巴眨巴的瞪著連辰絕,目光里充滿了陌生跟恐懼。
連辰絕縮回手,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著自己被咬破的手,他自嘲的冷笑著問兒子,「爹地的血好喝嗎?」
小石頭依然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似乎還是有些痛,連辰絕扯了領帶拴在手掌上,發動引擎,車子朝醫院里開去。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他解開安全帶對副駕駛位的小石頭說︰「在車上等爹地,爹地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下車,摔上門。
為了以防小石頭自己下車走丟,連辰絕干脆把車門給鎖上。
走進醫院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步伐,想到昨天晚上對墨零說的那些話,想到他對小石頭的懷疑,懷疑他是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事,連辰絕最終還是打消了驗dna的想法。
包扎好手後,他再回到車上,車里的孩子已經睡著了。
瞧著那張跟他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英俊小臉,帥氣而冷酷,男人的心口,一陣不明所以的酸楚掠過,澀澀地,好難受的感覺。
這樣看著,他其實跟別的小朋友沒什麼區別,只是,只是醒過來後,就徹底與這個世界隔絕。
什麼醫療都用過了,還是不行,醫生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慢慢地培養,慢慢地讓他去融入這個世界的人群,可是慢慢地,到底是什麼時候。
他沒那麼多時間,也沒那麼多耐心,所以只好讓墨零去為他付出,可是時間都過這麼多年了,他們的小石頭,還是這個樣子,甚至可以說,他越是長大,就越是怕他。
他甚至已經完全心灰意冷,不必在這個孩子身上抱任何希望了。
每當決定放棄,決定再也不會理會他們母子時,可看到他,或許是一種父親擁有的本能,情不自禁地就想听听,自己的兒子喚爹地時的那種幸福的感覺。
沒有!
他每當想渴望的幸福,這個孩子從來沒有給他過。
所以有時候,他也不想對他那麼殘忍。
孩子睡著了,他的車停在游樂城的門口,月兌了西裝,輕輕地蓋在他嬌小的身體上。
電話響了,他害怕吵著他,捂著電話下車去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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