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他的愛嗎?
紀景年看著她,在心里問,他給得了她一切,唯獨,給不起愛。
這些年,他一直封閉著自己的心,不讓除了董雪瑤以外的女人走進。他覺得,這樣才對得起那個死去的戀人……
眼前的顧涼辰,教他心疼,愧疚。
又茫然無措。
「辰辰……阿景哥想好好對你……」,握著她的手,輕吻她的手背,他輕聲道,心間壓抑著痛苦。
「不要……你愛雪瑤……為了她……趕我走……」,她呢喃,即使半昏迷,仍然十分痛苦,眼淚落下。紀景年眉心糾結,嘴角顫抖,心里更加愧疚。
當初,因為董雪瑤的死,他太痛苦,毫無理智和是非判斷,一度認定,是她告的密,對她如仇人,水火不容。
後來連家都不肯回,因為她就住他家隔壁。
趙素妍說,因為他,她才帶小涼辰南下,去了清州。
如果趙素妍當初留在京城,作為烈士家屬,她們母女的生活是不成問題的,趙素妍當時還有一份很穩定的工作……
「辰辰,別哭,阿景哥錯了。」,也只有在她半昏迷時,他才好意思對她如此態度,一手撫模她的臉,柔聲地說道。
「為什麼……」,她痛苦地問,淚水順著眼角滾落……
紀景年輕柔地拭去她的眼淚,愛憐地撫模她的臉頰,此時,手機響了,是董雪琦的來電。
他連忙出了臥室,去接。
「她高燒了,我在照顧她。」,董雪琦問他有沒有空,他回答。
清楚地知道,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誰,董雪琦吃味、嫉恨,「那,阿景哥……咳……你陪她吧……」
「琦琦,什麼事?」,紀景年不放心地問。
「沒……咳……」
「到底什麼事?」
「我也感冒了,有點發燒,媽媽去山上為姐姐燒香去了,我不敢開車一個人去,所以……算了,你先照顧她吧,發燒照顧不周的話,後果會很嚴重。」,董雪琦在電話里道。
紀景年皺眉,看了看時間,「在家嗎?我帶你去!」,他沉聲問。
董雪琦推辭,紀景年執意要去送她去醫院,掛了電話後,去了臥室,為她蓋上被子,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
又夢到紀景年沖她歇斯底里咆哮的畫面了,她嚇得全身打哆嗦,牙齒都在打顫,流了一身汗水,浸.濕.了被子,濕漉漉的,雙.腿.間仍隱隱作痛著。
渾渾噩噩地張開雙眼,一室的黑暗教她害怕,裹緊被子,孤單地看著四周。
他,人呢?
不是在照顧自己嗎?現在,去哪了?
又覺得自己是做夢了,他根本不在的,怎麼可能在……
無力地躺著,又困倦地睡了過去。
「阿景哥……我冷……」,躺在床.上的董雪琦在囈語,雙臂纏著他的脖子,將他拉近。
「琦琦,松開!」,紀景年皺眉,為難地說道。
「阿景哥……不要……抱抱我……我冷……」,董雪琦不安地說道,紀景年十分為難,被她結結實實地抱著。
心里牽系的是在家沒人照顧的顧涼辰。
不知,她退燒了沒。
晚上九點,她再次醒來,退燒了,人也清醒了。
確定,他有帶自己去過醫院,後來不知哪去了。
丟下高燒沒退的自己就離開了,她嘲諷地笑笑,去洗了個澡,腿.間的疼痛提醒自己,昨晚已經和他……
沒有過多地糾結,穿好睡衣後,去了廚房,肚子餓,給自己弄吃的。
打開冰箱,才發現里面有很多泡面,紅燒牛肉面,垃圾桶里有很多泡面桶,他吃的?
她嘲諷地笑笑,覺得自己關心得多了。
紀景年十點多才回來,董雪琦退燒了,他才回來。
剛進屋就見著坐在餐桌邊,正在喝粥的她,有些詫異,「你燒退了?!」,看著喝粥的她,揚聲問。
「嗯。」,她淡淡地回答。
「去床.上休息,穿這麼少!」,他沉聲道,看著她自立堅強的樣子,心疼。
這粥是她自己熬的。
是在關心她嗎?那他剛才又去了哪?
「吃點粥就去睡。」,她淡淡地說道。
這時,紀景年的手機響了,他連忙走向陽台,「琦琦,我剛到家,你雖然退燒了,還要注意,別再著涼,多喝點開水,明天去看你。」,他的聲音,不遠不近,傳進她耳畔。
右手一顫,瓷勺落地,一勺子米粥灑了出來,有的落在她睡裙下擺上。
紀景年被瓷勺落地的碎裂聲吸引注意力,掛了電話後,連忙奔了過來。
「燙著了嗎?!」,焦急地問,她淡漠地看著他,搖頭。
他剛剛去董雪琦那了?她好像也生病了……
他上前要抱她,她連忙退開。
「我的事,不用你管。」,冷漠地說道,去臥室。
「你在怪我沒留下照顧你?」,她可能是听到他的話了,會不會是在乎他的,他追上前,問。
「你想多了,我一向獨立自主,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她嘲諷地笑著說道,進屋,將濕透的床單換掉,然後在干淨的床鋪里躺下。
紀景年無比愧疚,丟下她,去照顧董雪琦,他覺得自己很可惡。
但是,為了董雪瑤,他必須這麼做!
她躺在床.上,了無睡意,頭疼,心里也難受,很想發泄,卻無處發泄。
紀景年端著開水進來時,看到她躺在那發呆,上前,「多喝點開水。」,將被子放下,俯下.身,為她掖了掖被子,看著她,低聲道。
沉默,仿佛成了她對他最好的回應方式。
「起來,喝點水……」,見她沒反應,他又說道。
只見她猛地坐起身,拿起桌上的馬克杯,然後,奮力地朝他身上砸去!
「滾!」
「嘩啦——」
伴隨著她的吼聲,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杯子砸在他的肩膀上,然後落地,熱水濺灑在他身上。
她坐在那,胸口在劇烈起伏,一臉凶狠,像發怒中的小野獸。
「你發什麼瘋?!」,紀景年懊惱,氣憤指責。
「滾!我不想看到你!滾!滾啊!」,第一次沖他發這麼大的火,她近乎歇斯底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非但沒離開,反而靠近她,在床沿坐下,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冷靜點!」,他不知該說什麼,只感覺她是真恨他的。
昨晚,他們還抵死纏.綿在一起的……
「滾!」,恨恨地瞪著他,咬牙啟齒地說了一個字。
眼淚強忍著,沒落下,頭疼得快爆炸了。
紀景年無策,看著她蒼白干燥的唇,忍不住地,堵住……
「唔唔……唔……」,她不停地發出低鳴,不肯接受他的吻,他蠻橫地禁錮她,不容她反抗,狂野地吻她,企圖以此馴服她。
她反抗了很久,透支了所有力氣,不再掙扎,無動于衷地由他吻著。
兩分鐘後,紀景年松開她。
「別氣了……我是對不住你。」,右手捧著她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撫著她細滑的肌膚,誠懇道。
「我要離婚,三百萬我會還給你,欠你的,我都會還!我要離婚!你放了我!」,看著他的臉,她堅決地說道,眼眶里盈著淚光。
「求你……」
看著他黑沉的俊臉,她又道。
「不可能!」,他突然暴吼,揭開被子,將她壓在身下!
她的話,顯然是激怒了他。
紀景年受不了,很想好好地懲罰下她!
「放開我!混蛋!滾開!」,她氣憤地吼,拼命掙扎。
「刺啦——」,她身上的棉質睡裙被他撕開,底.褲被他拉下,紀景年動手在解著皮帶。
「昨晚還在我身下婉轉呻.吟,現在卻要跟我離婚?你做夢!」,他失了理智,惱怒地吼,三兩下解開皮帶,褪.下長褲,從底.褲里掏出自己的巨碩。
她雙手被他鉗制著,雙.腿被他的身軀擠開,搖頭晃腦地掙扎,「你要干嘛?!別踫我!紀景年!你別踫我!」,她暴吼,看著他鐵青的臉,心顫,排斥。
「你不識好歹!」,他憤怒地指責,巨碩抵著她,沒任何前.戲和愛.撫,巨碩,沖進了她干澀的甬道里。
她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昨晚還未消卻的疼痛,此刻加深了十倍不止,疼得她緊.咬他的肩膀,雙眼凸睜……
他一味地以性暴力懲罰她,失了理智,瘋狂地索要,她疼得死去活來,一聲不吭,流著眼淚,心里更加絕望。
發泄之後,食髓知味的他發出滿足的喟嘆,而她像只了無生氣的女圭女圭,躺在他身下,一動不動……
「這個教訓,希望你記住,給我乖乖地做我的妻子!別得寸進尺!」,她越這樣,他越氣憤,無視她的淒慘,冷酷地說道。
顧涼辰一動不動,像是沒听到他的話。
紀景年將被子朝她身上一丟,提起褲子,離開他們的臥室……
出門後,心里才涌起一股愧疚。
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對她竟動了性暴力,雖然構不成犯罪,但也是強迫了她!
紀景年,你怎麼一次又一次地失了令你足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力?!
他沒離開,站在陽台邊,不停抽煙,強忍著沒去臥室看她……
她,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曾經的那個冷靜自持,沉悶低沉的紀景年,現在,變得易怒、易狂,也變得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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