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年微轉首,見是董雪琦,嘴角揚起,「琦琦,早!」,沉著聲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董小姐,來啦!」,收銀員沖她熱情地招呼,看來是這里的常客,「早!」,董雪琦一臉笑容道。
「阿景哥,你怎麼跑這麼遠來買蛋糕?」,董雪琦走到他跟前,問,自己點了一份草莓夾心蛋糕,一杯藍山。
「辰辰要吃這家的蛋糕。」,紀景年微笑道,董雪琦走到兩步之外的桌邊,拉開椅子,「先坐會兒等吧!你對辰辰真好!」,董雪琦自然地說道,紀景年走了過來,先坐下。
「對她好,是應該的。」,他自然地雙.腿交疊,靠在沙發椅里,看著董雪琦道,嘴角盡是自然、幸福的笑。
「辰辰可真幸福!讓人羨慕啊!」,還有,嫉妒恨吧,表面爽朗地笑,在紀景年面前,一點點的真實情感都不敢流露,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對他一直執迷不悟,十五年過去,仍沒放棄得到他。
紀景年眸色微黯,「既然羨慕,就趕緊找一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伴了!」,紀景年順著她的話,微笑道。
董雪琦心里一咯 ,一股酸苦翻涌而上,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我,順其自然吧,沒有遇到合適的,勉強不來的。」
「先生,您打包的芝士蛋糕好了。」,服務生走過來,將紙袋送上,紀景年接過,也站起了身,「小丫頭餓得不行了,我得趕緊回去。」,紀景年沖董雪琦道。
「嗯,那你趕緊回去吧!餓肚子可不好受!」,董雪琦連忙道。
「那再見了,對了,少喝點咖啡,對身體不好!」,紀景年善意地提醒了句,隨即離開。
你還關心我嗎?
看著紀景年的背影,董雪琦在心里酸酸地問。
自從他再遇到顧涼辰後,似乎就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冷酷地像座山一樣的男人,現在,會因為那個女人而痛苦、糾結也會因為她而快樂、開朗。兜兜轉轉了一大圈,他最後竟然還是跟那個涼辰在一起。
十五年的守候、陪伴,最後抵不過一個被他誤會了的小女孩。
董雪琦知道,她輸了,不戰而敗。
然而,輸得一點都不甘心!
***
「餓死了……紀老師……我餓死了……」,凌.亂的床.上,陷在床鋪里的人兒,有氣無力地喊,一手無力地揉著肚子。
「買個蛋糕……那麼久……該不會是沒去吧……」,她在心里嘀咕,自己以前都不給他做早飯的,他能那麼好心跑那麼遠去為她買蛋糕?可是,他好像答應了。
紀景年推門進來,看著小丫頭還倒在床里,嘴里嘀咕著什麼,他寵溺地笑著,大步走到床邊。
「起床吧,蛋糕買來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慵懶的她,顧涼辰張開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俊臉。
「怎麼這麼久!蛋糕呢,我現在就要吃!」,不管刷牙不刷牙,衛生不衛生了,只想填飽空空的胃!想到昨夜他的瘋狂,心髒還顫顫的,也很氣他毫無節制的索取,將她折磨地死去活來,不停求饒都不理。
「那你不起床了?」,紀景年柔笑著問,雙手放在背後。
「先吃飽再說,趕緊拿來!」,氣呼呼道,他在床沿坐下,將蛋糕和豆漿放在床頭櫃上,把她拖起來,她偎在了他懷里。
「先喝點豆漿。」,紀景年從她身後擁著她,手里握著插著吸管的豆漿,她的小.嘴探去,吸了一大口,他拿開,放回桌上,又拿過那塊三角形的黃色的芝士蛋糕。
左手捧著蛋糕,右手拿著勺子,輕輕地挖了一塊,喂進她嘴里。
香甜的芝士女乃油混合著柔軟的蛋糕,給予味蕾極大的享受,滿足地咽下,一路甜蜜,直到胃里。
明明自己有手,也沒要自己動手,由著他喂著,私心里,還是想享受他這樣細膩溫柔的照顧的。感覺,像是回到美好的童年。那個溫柔體貼的阿景哥正在照顧自己。
「你吃過了嗎?」,吃了好幾口,有點膩了,紀景年又將豆漿遞給她,她喝了幾口,問。
「還沒,買了生煎包,你要不要吃?」
「不要了,還要睡,都怪你!」,仰著頭,臉上盡是凶巴巴的表情。
「你自己賴床,倒怨我了?」,紀景年勾著唇,邪肆地問。
「我這不是賴床,是沒力氣起床!之所以沒力氣是因為昨晚你的毫無節制!禽獸!」,吃了點熱量極高的蛋糕,力氣來了,她凶巴巴,氣呼呼道。
「是你體力太差了,缺乏鍛煉,明早開始跟我一起去公園跑步。跑一圈再上班!」,紀景年放下蛋糕,勾著她的下巴,沉聲道。
「我才不要!寧願多睡一會兒懶覺!」,她氣呼呼地說罷,將豆漿塞回他手里,從他懷里撤出,又倒回床里了。
「那就別怪我夜夜九次郎。」,紀景年壞笑道。
「禽獸!」,掄起一旁的枕頭,朝他身上砸去,他輕巧地接過,笑著出了門。
她睡了一上午,醒來後,紀景年不在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去桌邊倒水的時候,發現桌上躺著一只白色的手機,屏幕正亮起,上面顯示的是,「老公」。
她遲疑了下,接起,「喂?」
「起了?」,屬于紀景年的聲音傳來,她納悶了下,「這是誰的手機?」
「小笨蛋,是我送你的!」,紀景年在電話里低笑著說,「號碼是新的,你原來的號還是清州的,就別補了。」
她愣了愣,終于反應過來,心里不知是感動,還是其他,總之,挺溫暖的。
尤其是,他居然直接把他的號碼存在她手機里,稱謂還是,老公。
「為什麼不補,很多同學、朋友的號呢。」,並沒感激他,撅著嘴道。
「你記住,只要想聯系你,甭管知不知道你的號碼,都會用盡辦法聯系上的。那些長時間不聯系你,說不知道你的號碼的,都是借口罷了。」,他低沉的聲音傳來,一字一句,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指點。
他說得沒錯,只要想聯系,總會聯系上。
「那我想聯系別人呢?」
「社交網站、MSN、QQ……難道你以前跟你同學、朋友都是手機聯系?」
「我就只有漠漠的手機號——」,她故意道。
「漠漠?」,紀景年冷哼,「你現在還想著聯系唐司漠?」,聲音變得慍怒。
「你不是說,他有苦衷嗎?一個人要靠裝傻活著,一定很危險吧?」,她喃喃道,對于唐司漠的欺騙,她選擇諒解。
「那也不關你的事!顧涼辰!你是我的老婆,關心我一個男人就夠了!」,紀景年霸道的聲音傳來,震疼她的耳膜。
「我關心誰,是我的事!」,知道他吃醋了,她老虎嘴邊拔毛,繼續刺激。
「……」紀景年無語,真想逮過她,狠狠折磨一番,「晚上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霸氣地說了句。
「我才不怕你!對了,你去哪了?」
「在檢察院上班!想我了?」,語氣緩和,戲謔地問。
「醫生不是說讓你再休息幾天的嗎?!怎麼現在就去上班了?!」,听說他上班去了,她很氣。
「我的身體怎樣,你還不清楚?」,知道她是關心自己的身子,他不正經道。
「你——無恥!」,臉紅,氣憤地喝了聲,「那我下午也去上班好了!」,氣呼呼地說道,直接掐了電話。
不一會兒,收到紀景年發來的短信︰不準去上班,趁早辭了!
命令的口吻,讓她不爽,也沒回復。
做了午飯,自己吃了點,又弄了份便當,打算帶去公司做晚飯的,剩下的就留給紀景年做晚餐了。拎著包和盒飯,剛出小區大門沒多久,見著一輛銀色的法拉利跑車高調地停靠在路邊,跑車邊上站著個人,身影熟悉,戴著墨鏡。
不是陸博軒還會是誰?
顧涼辰想不到,在京城也能遇著他,他的車牌照也是京城的。
見著他就想繞道走,但是,陸博軒已經擋在了她面前,「這麼快就不記得我這個老相好了?」,陸博軒摘掉墨鏡,低著頭,睨著她,問。
「誰跟你是老相好了?陸博軒,你別想再欺騙我,我當初根本沒跟你尚過床!」,顧涼辰仰著頭,一臉的凶狠,咬著牙,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件事,曾經折磨了她很久。
陸博軒愣了,腦子有點懵,想到自己的懷疑。
「辰辰,我知道你討厭我,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自欺欺人吧?」,手撫上她的臉頰,陸博軒一臉邪笑地問。
「哈——你還想唬我啊?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跟我老公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是第一次!」,終于能在陸博軒面前揚眉吐氣一回了,顧涼辰嘲諷而得意道。
她也根本不知道,當初陸博軒也是遭了顧泓興算計的!
听著顧涼辰的話,陸博軒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難道,他跟她真沒尚過床?
「辰辰,別傻了,你的第一次明明給了我——」
「你閉嘴!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落紅嗎?沒有!」,顧涼辰低聲地道,只想徹底拆穿他的謊言,陸博軒的臉色由鐵青變為黑沉,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走!」,低喝一聲,打開車門,就要把她塞進去!
「你放開!」,她暴吼,將手里的飯盒朝他臉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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