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爺爺都知道這孩子肯定是他的,為什麼他不能多想想?
紀景年貼在她肚皮上,眯著眼,她的話似乎並沒令他感到驚訝或是掀起波瀾。
「嗯,他就是我兒子。」,輕聲地說道,閉著眼,享受這片美好的靜謐。
她還以為他會驚喜地跳起呢,誰知——
「紀景年!我是說,它真的是你的孩子!不是肖南笙的!」,知道他誤解自己的意思了,顧涼辰氣惱,坐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大聲喊。
這個笨蛋當真愛她愛到寧願戴綠帽子,給別人養孩子的地步了?
紀景年這下愣了,坐起了身,轉過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傻丫頭,我真不介意這個孩子是誰的,我早把它當成自己孩子了!」,溫暖的陽光打照在他的俊臉上,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溫和。
他伸手撫模一下她的臉龐,笑著說。
她非但沒感動,反而更氣,實在受不了他的遲鈍,「紀景年!你再給我仔細听清楚了,這個孩子,不是肖南笙的,是你的!它現在五個月了,不是四個月!我當初是騙你的!」,顧涼辰咬著牙,激動地說。
紀景年嘴角的笑容漸漸地僵硬,凝固,柔和的目光漸漸地黯下,變得詫異,睨著她。
「你說什麼?」,腦子嗡嗡的,以為是幻听。
「我不說了!笨蛋!」
「孩子是我的?!」,紀景年這時猛地站起,居高臨下地瞪著坐在藤椅上的她,厲聲吼道。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它本來就是你的,跟你離婚後,聖誕那天,我發現自己懷.孕的!」,她氣惱道,只見紀景年的臉色漸漸地鐵青起來,樣子十分嚇人。
「顧涼辰!你騙我?!」,紀景年突然暴吼了一句,他的樣子,讓她大驚,連肚子里的胎兒都不安地踢動了下。
她騙了他,這孩子本來就是他的,騙他說是肖南笙的,她是故意的,故意瞞著他懷了他的孩子!
沒有驚喜,更多的是憤怒!
憤怒她的欺騙!
「我——」,她有些啞口無言。
「你騙我!你居然騙我!」,紀景年指著她的鼻子,恨恨地低吼,臉色鐵青,心口在劇烈地起伏。
「你發什麼火?!」,撫著肚子,瞪著他,氣憤地反問。
他的反應讓她十分失望。
「你居然騙我!剝奪了我作為孩子父親的知情權!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沒良心的東西!」,紀景年跺著腳,憤怒地吼道,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居然大步離開!
這下,輪到顧涼辰愣了。
紀景年逃也似地奔出了院子,沒什麼驚喜,只是憤怒,第一感受就是,她騙了自己!
是為了報復吧?!
紀爺爺听到動靜從屋里出來,院子里已經不見紀景年的身影,只有她呆呆地坐在梧桐樹下的藤椅上,「阿景哪去了?」
「爺爺——」,顧涼辰淡淡地喊了一聲,「我告訴他實情,他居然怨我欺騙他,憤怒地跑出去了——」,她委屈地說道。
「別管他,那小子有分寸的!讓他先冷靜冷靜,回頭,又得來求你!」,紀爺爺慈藹地笑著說。
紀景年哪有來求她?
一連好幾天,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根本沒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有司機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早餐午餐也都有人安排好。
原來不知道這孩子是他的,倒是殷勤,現在知道了,居然冷落她!
怪她騙他?
那他有沒有思考她為什麼要騙他?而且,不是親口告訴他了嗎?矯情個什麼?!
他不見她,她還不想見他呢!
***
燈紅酒綠的音樂酒吧里,紀景年和蘇冬城坐在角落的小包廂里,紀景年端著酒杯仰著頭,灌下。
「老紀!不能喝了!你的胃啊!」,見紀景年又要倒酒,蘇冬城搶過酒瓶子,呵斥。
「冬子,你別管,我喝點,痛快!」,紀景年醉醺醺道,數個月沒喝酒,剛喝幾杯就醉了。
「在中歐胃穿孔差點死了的滋味忘了?!」,蘇冬城拍著桌子,大聲道,他今晚是要來這個酒吧,他才陪他來的,不然才不來。
這酒吧是艾雯兒開的。
「懷著我的兒子!瞞著我!說是肖南笙的!我一大男人,被她耍得團團轉,忍著心痛,勸自己接受她的孩子,結果,她告訴我,騙我的!這個死丫頭,一點良心都沒有!她生來就是為了折磨我的!」,紀景年捶著胸口,對蘇冬城抱怨。
「這還不怪你笨?怎麼就不去查查清楚?」,蘇冬城笑著說,紀景年從他這邊搶過煙盒,抽.出一根,點上。
「我哪有勇氣查?咳咳——咳——」,很久沒抽煙,抽兩口也嗆得難受,紀景年氣憤地說。
蘇冬城也抽了口煙,「女人啊——還不如娶個傻.子,不用談感情。」,突兀地感慨了句,視線看向吧台,已經很多天沒見到老板了。
「她本來就不愛我,以她的倔脾氣,被我拋棄後,真的能跟別的男人好,報復我。我就信了,沒查,也不敢查……而且,我還做了,結扎手術……」,紀景年醉醺醺地說道。
他到現在都覺得,顧涼辰還不愛他,或許愛過,但,現在不愛了。
心里好不難受,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折磨著他。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回去見她啊,這是大團圓結局啊!在這喝什麼悶酒!」
「我不見她,不見!我要冷落冷落她,讓她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我紀景年,我他媽也是有脾氣的!她別有恃無恐,恃寵而驕,變本加厲地折磨我……」,紀景年是真的醉了,才敢說出這麼狠的話。
蘇冬城卻笑了,「好好好,不見,到時候小丫頭又跟人跑了,你可別著急!」
「我才不著急!臭丫頭!磨人精!生來就是為了折磨我,我上輩子肯定殺了她全家了,她這輩子才來這麼折磨我……」,紀景年連珠炮似地數落著,抱怨著。
「老紀……雯兒哪去了?」,蘇冬城小心翼翼地問,紀景年剛喝幾杯的時候,他沒勸他,為的就是從他嘴里套出點話。
「雯兒……」,紀景年愣了下,轉瞬清醒,睨了蘇冬城一眼,搖頭,「不知道……」,嘟囔道,就算喝醉了也還是訓練有素的,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
這樣的回答,讓蘇冬城很失望,索性倒了酒,也開始喝了起來。
肖南笙過來的時候,兩老男人已經喝趴下了,爛醉如泥,他不禁揚唇,走上前,「阿景?」,推了推,沒任何反應,拍了拍蘇冬城的臉,也沒反應……
***
「辰辰——」
「柔柔——」
酒店標準間里,靠右邊的一張床.上,兩個男人睡在一起,蘇冬城一條腿搭在紀景年的腰上,嘴里嘟囔著,紀景年嘴里也嘟囔著。
各自喊著各自女人的名字。
肖南笙這時醒來,看著隔壁的一幕,莞爾,拿起相機,「 嚓 嚓」,見對面床.上,兩男人摟抱在一起的畫面給拍下。
「呸——誰!」,蘇冬城像以往早晨起來一樣,都是先要親一下紀芯柔的,迷糊中,剛踫上對方的唇,一股酒味和別樣的觸感,讓他驚醒,嫌惡地低吼。
誰知,懷里抱著的人,居然是,紀景年!
紀景年這下也醒了,映入眼簾的是蘇冬城的那張臉,而且,身上好似還被什麼壓著。
「你們倆終于醒了!」,肖南笙的聲音響起,穿戴整齊的男人,手里拿著相機,坐在對面的床鋪上,沖他們笑。
蘇冬城和紀景年幾乎同時坐起,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
還好,有襯衫,長褲也沒月兌。
紀景年頭昏腦漲,蘇冬城亦是。
「肖南笙!你丫搞什麼鬼?!」,蘇冬城氣惱地問,揭開被子,下了床,嫌惡地瞪了眼床.上的紀景年,居然跟他睡了一夜!
紀景年也坐起身,下了床,將衣服整理整齊,面對肖南笙,心里有些別扭。
這丫之前為什麼故意刺激自己?明明沒有欺負過顧涼辰,還要表現出浪蕩風流的樣兒……
相比較蘇冬城,紀景年這時是冷靜的,也對肖南笙開始另眼相看。
「本少爺的新店下周末開張,屆時懇請兩位蒞臨指導。」,肖南笙站起身,漫不經心地說道,絲毫沒有邀請他們的誠意,「如果你們不去的話,小心我把你們出櫃的照片放在櫥窗里,供客人觀摩。」
他說著,將照相機屏幕在蘇冬城和紀景年的面前掃過。
屏幕上,是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睡覺的畫面。
紀景年不禁莞爾,蘇冬城這下也明了,「肖南笙啊肖南笙,想請我們參加你的開業典禮,何必拐彎抹角?你丫——」,蘇冬城指著肖南笙的鼻子,氣惱道。
肖南笙的表情稍微有些僵硬,轉過身。
他和他們疏離十幾年了,想直接開口跟他們言和,他說不出口,只好找了這個台階。
紀景年上前一步,大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阿笙,我在你們店還訂過一套婚紗照呢,改明得勞駕你親自拍!」,紀景年摟著他的肩膀,沉聲道,一如少年時代。
肖南笙心口一慟,有些感動,知道,紀景年跟他算是和好了!
胳膊肘搗了他胸口一下,「都知道孩子是你的了,怎麼還冷落她?」,顧涼辰對他說過這事,肖南笙沖紀景年指責道。
紀景年眸子微黯,「你丫干嘛跟她一起欺騙我?!」,他惱道。
「得了!別說這些了!」,蘇冬城嚷嚷了句,從肖南笙手里搶過單反相機,將那兩張照片刪掉,「老紀,這照片要是讓我家那個醋壇子看到了,鐵定宰了你!管你是他親.哥堂.哥的!」。
紀景年笑著,看了下時間,「早上有會議,阿笙,你的心意,我領了!下周末的開業典禮,必定到場!」,他恢復了正經,抬腕看了看表,沉聲道。
肖南笙點頭,「別忘了把她也帶著!」,淡淡地說了句。
「再說吧。」,紀景年也回了句,憑什麼總是他去哄她、找她,她就不能主動來找他?
想到那可惡的小女人,心里還酸酸的,賭氣。
「那丫還傲嬌呢!」,蘇冬城穿好了西服外套,說了句。
紀景年沒搭理他,帶頭出了房門。
***
他沒去找她,極力忍著見她的沖動,此時,正坐在車里,看著她從出租車上下來,進了公司。
他不去主動找她,她是不是永遠也不會主動?
紀景年心酸,想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更委屈!
這時,他迅速地下了車,快步地走上台階,進了公司大廳。
「總經理早!」,正在排隊打卡的顧涼辰听到有人喊紀景年,心髒扯了扯,看了過去。
只見人群中,那出類拔萃的身影,朝著電梯口走去,器宇軒昂的樣子,他就那麼走了,好像沒看到自己似的。在心里不禁有些怨尤,之前對她多上心啊?
現在呢,知道孩子是他的,反而這樣?
就算生她的氣,覺得被騙了,也該有個度吧?
現在,冷落她足足一個星期了!
紀景年進了電梯,藏在墨鏡後的眸子看向大廳里的小女人,目光貪婪,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個時候,如果她跑過來,喊他一聲,他肯定感動死。
可惜,她永遠不會主動討好他!
到底是不愛!
他就這麼陷入了怪圈里,像一個剛戀愛的毛頭小伙,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
中午,行政助理小高又送來了飯菜,她還以為他會過來的,可惜,沒有!
「小高,我今天中午胃口不是很好,這些飯菜先放這吧,不用張羅了,等我有胃口了,自己弄。」,她禮貌微笑地對年輕的辦公室小妹,小高說道。
「那,顧律師這些飯菜先放著,您想吃的時候,一定要叫我,我幫您加熱!」,小高熱心地說道,顧涼辰連忙點頭。
紀景年正在審閱文件,內線電話響了,小高在電話里說,顧涼辰中午沒吃飯,說沒胃口。
紀景年的心這下不淡定了,猛地站起身,朝著門口沖去。
剛要出門,頓足,這麼著急干嘛?!忍著!她身子不舒服,怎麼不主動找你?
紀景年收回腳,又回了座位!
不一會兒,又打電話給小高,問她吃了沒,小高說,沒有。
「吩咐法律顧問辦公室,把我要的文件送來!」,紀景年在辦公室里,不淡定地來回走了數趟,最後,打了電話給秘書部。
他終于要見她了!
顧涼辰在接到秘書室的電話後,暗忖,嘴角得意地揚起。
***
進了他的辦公室,他低頭在那忙碌,「紀總,您要的文件。」,她淡淡地開口,禮貌地說道。
紀景年酷酷地,沒抬頭,「等會兒!」,沉聲說了句。
等會兒,在哪等?站著等還是坐著等?感覺他的態度十分冷酷,她在心里冷哼,大喇喇地去會客沙發邊坐下。
困倦地打了個哈氣,靠在沙發里,想睡覺。
紀景年悄悄地看了她一眼,看起來不錯,心扯著,這時,放下了簽字筆,站起身,顧涼辰見他起身,困意全無。
「讓你修改的細則修改好了嗎?」,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朝這邊走來,剛毅的俊臉上,面無表情,冷酷地問。
完全一副老板對員工的態度。
「修改好了,請您過目!」,她態度並不好,站起身,將文件雙手奉上,紀景年接過,在她對面坐下,她沒客氣,一屁.股坐下。
只見對面的他,皺著眉,一頁一頁地翻看,「啪——」,最後,他將文件重重地摔在茶幾上。
「改了一個多星期,就這樣?里面很多條件都是模稜兩可,這要我跟客戶怎麼談判?!」,紀景年一臉嚴肅,沖她斥責道。
顧涼辰覺得,他是在成心刁難自己!
「謝紀總指點!我拿回去!繼續修改!」,這是在公司,她不能對他無理,她忍著,還是恨恨地瞪著他,大聲說道。
「做事給我專心點,仔細點!一個數字,小數點點錯一位,都夠罰你一輩子薪水的!」,紀景年不客氣地繼續教訓,顧涼辰听了,委屈得很。
感覺他就是成心找她麻煩的!
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身影,紀景年心里更加懊惱,氣惱地扒著頭,打了個電話給肖南笙,約他晚上去吃飯。
紀景年跟肖南笙說了很多,肖南笙也知道,兩人因為那欺騙的事,在冷戰,肖南笙並沒告訴紀景年這麼做的主要原因,而是聯系了顧涼辰。
蘇冬城也知道紀景年這幾天心里很不好受,也沒忘幫他。
「小丫頭啊,你家老紀,又拉著我喝酒了!這個混蛋,前不久胃穿孔才好,現在,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你能不能管管?!」,蘇冬城在電話里,添油加醋地刺激她。
「他為什麼抽煙喝酒?」,連忙問。
「還不是因為你!想你啊,拉不下臉見你,天天拉著我喝酒。我說妹子,這男人啊,就好面子,其實也是需要女人哄的,你能不能好心點,主動跟他示好啊?」蘇冬城在電話里,苦口婆心地勸著。
「冬子哥,我知道了。」,她暗忖了下,乖巧地回答。
這個大悶騷,心里不舒服也不跟她挑明,還找冬子他們喝酒!
顧涼辰在心里氣憤地想,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總該有個人先低頭吧?也怕他喝酒抽煙再把胃給弄垮了!
***
紀景年在外忙著應酬,空閑之余,想到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每天晚上都去四合院門口,瞧一會兒,才離開,也很想進去,抱抱她,听听兒子的胎動,可惜……
拉不下臉!
還是覺得,她不在乎,不愛自己!心里很不平衡,賭氣地不主動討好她!
從四合院回來,心里空落落,回到他們以前的家。
剛開燈,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紀景年嚇了一跳。
小女人披著烏黑的秀發,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襯衫,而且,是男款的!
襯衫略長,遮住了她的屁.股,露出一雙白.皙的玉.腿,穿著他的人字拖。
紀景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眨了眨眼,定楮,她的身影非但沒消失,反而,朝著自己走來,「你回來啦——」,柔聲喊,聲音甜膩酥.軟,叫得他心神蕩漾……
這是什麼情況?!
她怎麼會回來?還穿著他的襯衫!此刻,還幫他月兌西服外套!
他剛剛從四合院回來,在她家門口看到里面沒燈光,失落地回來了,她居然在這?!哪來的鑰匙?!
「你怎麼來了?」,他故作鎮定,她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自然的香味,冷淡地問。
西服外套被她掛在衣架上。
她一臉溫柔的微笑,踮起腳尖,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吃飯了沒?」,柔聲問,嗅著他的味道,好像沒任何酒味,蘇冬城該不會騙她吧?
「吃了。你來這,到底干嘛?」,紀景年淡淡地問,企圖將她的胳膊拿開,覺得她很不對勁,有點熱情過頭了。
她並不松開,還環著他的脖子,「紀老師,你最近怎麼不理人家?」,顧涼辰那張絕美的臉蛋上,染著柔媚的笑,撒嬌地問。
隆.起的肚子蹭到了他的肚子,紀景年有將她抱住的沖動,胸口排山倒海般地翻.攪。
「因為,紀老師生氣了。」,他冷淡地回答,忍耐著,想看她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這時,顧涼辰松開他,小手拽住了他的領帶,牽著他,身子後退,走著,他被她牽著向前走,「你干嘛?」,隨著她的走動,襯衫在晃動,隱約可以看到她下面穿著的紫色的性.感內.褲,還有襯衫後透著的紫色的胸衣……
不禁心猿意馬。
但是,他還是驕傲地面無表情,睨著她,表現出很冷淡的樣子。
「想讓紀老師不生氣啊……」,小丫頭魅惑地說了句,轉過身,牽著他,朝臥室走去……
床單,換成了大紅色,是結婚時的那一套。
紀景年隱約明白了什麼,頓時熱血沸騰,只見她將他按在床沿,讓他坐下,自己則站在他的跟前,動手,一粒粒地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
「紀老師……還生氣嗎?」,白.皙的肌膚漸漸地露出來,然後是紫色的蕾絲邊,誘人的乳.溝,飽滿的女敕.肉……
小女人魅惑地伸出粉.舌,舌忝.了舌忝唇,嗲聲問道。
不!哪還生什麼氣,只想將她拉過,壓在身下!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襯衫的扣子被解開到月復部的位置,她將襯衫往後褪,露出圓潤的香.肩和紫色的胸衣,以及胸前那飽滿誘人的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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