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問天也是沒有食言,趙開果然是在丹青生的酒窖之中喝到了絕世佳釀。♀
丹青生,禿筆翁,黑白子三人早已經是被西山行旅圖,率意帖,笑傲江湖曲譜,王質爛柯山遇仙譜,嘔血譜等神仙鬼怪棋局給誘惑的不行,只有黃鐘公能夠稍微把持得住。不過最終也是在自己的三位兄弟的不斷勸說之下答應了向問天提出的比劍要求。不過黃鐘公卻是對向問天在旁觀戰的提議執意不允,無奈之下,向問天只得妥協,但暗中卻將一小紙團遞給趙開,叮囑他交付給任我行。
趙開自然是知道紙團內包著的是鋼絲鋸,表面點頭答應,心中卻是冷笑不止。到時候你等著收尸就好了,這鋼鋸怕是用不上了。
為了隱藏身份,黃鐘公要求所有人都要帶上頭套,趙開自然也不例外,趙開此時頭上已罩了一只青布的枕頭套子,套上剪了兩個圓孔,露出一雙光溜溜的眼楮。
黃鐘公看著趙開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向趙開說道︰「風兄弟,由于待伙你要見的人曾今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要是給人知道他仍然在世並且囚禁在此,怕是一場血雨腥風在所難免,所以這場比試不論誰勝誰敗,請你對外人一句也別提起趙開自然是點頭答應。♀
見趙開點頭應允,黃鐘公便是帶著眾人走進內室,掀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黃鐘公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說道︰「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風兄弟請跟我來說著便向洞中躍入。黑白子道︰「風少俠先請
趙開跟著躍下,只見下面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個地道。他跟著黃鐘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躍下。
行了約莫二丈,前面已無去路。黃鐘公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只听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
他隨著黃鐘公走進石門,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黃鐘公又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
我去,這里真是機關重重啊,趙開看著底下這些設計不由暗暗咋舌。要想要從這里強行突圍怕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兩道鐵門之間之所以要夾兩道釘滿棉絮的板門,是為了對付任我行深厚的內功,這棉絮能夠吸去他的掌力,以防他擊破鐵門。
此後接連行走十余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模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趙開只覺呼吸不暢,壁上和足底潮濕之極,突然之間想到梅莊是在西湖之畔,走了這麼遠,只怕已深入西湖之底。
不得不說這個囚牢設計真是天衣無縫,將任我行給囚于湖底,自然無法自行月兌困。別人便要設法搭救,也是不能,倘若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將其活活淹死。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黃鐘公停步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終于是到了。
黃鐘公對著那方孔朗聲道︰「任先生,黃鐘公四兄弟拜訪你來啦
里面無人答應。黃鐘公又接著喊道︰「任先生,我們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來告知一件大事室內一個濃重的聲音罵道︰「去你媽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沒屁放,快給我滾得遠遠地!」
被囚禁十多年還是如此霸氣不減,這個任我行倒還真是個人物。趙開不由如此想到。
接下來任我行與江南四友經過一番交涉之後終于是答應與趙開比劍。
只見黃鐘公四人各自掏出了一把鑰匙,同時在門上一轉,這精鐵打造的大門頓時轟然打開。趙開略微一俯身,便是一腳踏入牢房之中,牢房之中光線略顯的昏暗,氣味也很不好聞,有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趙開從容的拿著蠟燭把四壁上的燭台通通是點燃,昏暗的牢房頓時便是亮起了火光,只見那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發須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不過卻是給人一種有如野獸般的侵略性。
為了打消任我行的顧慮,創造機會,趙開還是把那裹著鋼絲鋸的紙團連同比試的木劍一起交到了任我行手上。
任我行微微一怔,接過紙團,朗聲說道︰「喂,你們四個家伙,進不進來觀戰?」
黃鐘公說道︰「地勢狹隘,容身不下
任我行只好作罷,說道︰「好!小朋友,帶上了門
趙開沒有言語,轉身將鐵門推上了。這時任我行也終于是站起身來,身上發出一陣輕微的嗆啷之聲,似是一根根細小的鐵鏈自行踫撞作聲。他伸出右手,從趙開手中接過一柄木劍,嘆道︰「老夫十余年不動兵刃,不知當年所學的劍法還記不記得
趙開見任我行手腕上套著個鐵圈,圈上連著鐵鏈通到身後牆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雙足,也都有鐵鏈和身後牆壁相連,一瞥眼間,見四壁青油油地發出閃光,四周牆壁均是鋼鐵所鑄。任我行將木劍在空中虛劈一劍,這一劍自上而下,只不過移動了兩尺光景,但斗室中竟然嗡嗡之聲大作。
這一劍便是可以看得出任我行那一身深厚的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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