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極極,絕境逢生,許嘉瞬間突破極限,升級了!驟然,許嘉身上爆發了知識的光芒,呂聖人顯化真靈。
「其實,長久以來,就有一個問題一直在纏繞著我們
「什麼問題?」趙亞芝立即問道,但剛說完話,又覺得有些冒失。畢竟,她也感覺到了,吳非是在為她做最後的檢測。趙亞芝下意識把目光瞥向了吳非那里,卻看見好友眼中似乎也閃動著好奇的光亮。
「我是誰?」
「什麼‘我是誰?’」
「那個糾纏我們的問題——我……是誰?」
……
「先不要急著回答,听我說完」許嘉在淡然的微笑中站起身,隨意走動著,「我本名許嘉,你們一個叫趙亞芝,一個叫吳非,可是你們知道你們是誰麼?趙亞芝?吳非?不!你們不知道!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今天白天我醒過來的時候,我還說自己叫‘聞人然’呢?」
「你是說,你以前都是用‘聞人然’這個假名字的?」吳非皺眉,他能感覺的到,自己的思維依舊清晰,習慣xing的從對方的話語中尋找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是,也不是。我今天可以叫‘聞人然’,明天可以叫‘吳非’,或許,後天覺得‘趙亞芝’不錯,那它就是我了額,博大的漢語言文化,歧義還真多,許嘉感覺一道異樣的目光直she過來,立刻挽救之前的過失,「我剛剛說了,名字,不過是我們在與他人相處之時的代號罷了。順便說一下,‘聞人然’,其實是個復姓,跟那位聞楓醉醫生不同,他姓‘聞’,而我是復姓‘聞人’,呵呵,其實這是一個道友的名號,我拿來用了
「嗯?那這位真正的‘聞人然’先生在哪里呢?你這樣亂用他人的名號,會給他人造成影響的。一旦出了什麼問題,難不成還要讓別人給你背黑鍋嗎?」趙亞芝有些氣惱許嘉的口誤,雖然是無意間的過失,但還是需要給許嘉一點小報復。
「他?跟我師傅一樣,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佛說,萬千世界如同恆河沙數,一沙一世界。當然,這也可以用科學的話來解釋——根據愛因斯坦的理論,空間是無限的,我們不過生活在其中之一罷了。這位聞人道友應該是在另一個世界里活蹦亂跳的吧。要不我怎麼說,我師傅去了哪里,其實我也不知道呢
緩口氣之余,許嘉心中感嘆,宗教果然是科學的存在。
「我以前使用過的名字可不只有‘聞人然’,什麼‘柳青衣’‘許多人’‘孟返’等等,這些道友都去了其他世界,他們留下的名號,我拿來用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請自行百度《霹靂江湖之青衣》《三國佣兵團》《拒絕悲傷之仙劍傳奇》,其他的就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扯了一大圈,許嘉已經盡最大可能的拉伸了他們思維的廣度,但是這種認知在沒有一定深度知識的支撐下,思維廣度越遼闊,就會越讓他們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事皆有可能,最後形成一種模糊的認同感——好像這話真有點道理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許嘉覺得還是不夠,他要的是一步到位,所以必須還要再加一把火。「如果僅僅是這種化裝舞會般的變換身份與名字,其實只能讓我不被記錄在案而已。還不至于到我之前所說的那種程度——世間沒有我存在的印記
「哦?具體說說上次是趙亞芝追問,而這次則是吳非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敏感的覺察到,不被記錄在案的情況或許可以存在的,但是關于「印記」這個詞,他還是想听許嘉怎麼說的。
「不被記錄在案其實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不曾被記錄過,一種是記錄被銷毀了。而存在印記就是另一個概念,只要一個人生活曾經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就必然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過自己的痕跡。這個人在世界上留下的足跡、指紋、與他人交流產生的情感、對于接觸過他的人的影響等等,都可以證明這個人曾經存在過,這邊是一個人存在印記。
當然,也可以這樣理解,一個生命的存在印記,是大自然負責記錄的,人為因素將其抹掉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而我,其實也有印記的,不過我的印記被抹去了而已
「怎麼可能?你這話說的前後矛盾啊!」激動了?終于徹底地入迷了嗎?
許嘉終于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打起jing神,現在可以收尾了,要做的漂亮些。
「普通人自然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如果是修行者呢?」
許嘉的反問,讓對方吃不準,但不言而喻的答案卻已經在心中成型。
「兩次!我被硬生生的抹去了兩次存在的印記!第一次是我與師傅分開的時候,用她的話來說,這是為我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不過她好歹沒抹掉我的記憶;第二次……」
這時候,許嘉已經轉夠了,正好踱步到趙亞芝、吳非兩人面前,做回原來的位置,認真的審視著這兩個人,眼神異常的復雜。
「第二次,就是上個月12號,你們遇到我的那天。那天我走火入魔,危急之下,只能棄車保帥,用全部真元抹去自己的印記,甚至包括關于修行的那一部分記憶
趙亞芝和吳非終于听完了許嘉的「曲折」自述,這故事的曲折度,都夠拍一部電影了。強壓下心中震動,相互對視一樣,不禁默然。
「這……你口中的修行者是神仙麼?」呵,好奇心果然是個奇怪的東西。
「修行者嗎?是想成為神仙的那種人。當然,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抹掉一個人的印記
「很麻煩?」
「是代價太大了。一個人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就與周圍的人、事、物糾纏不斷,用佛家的話來說,印記其實就是因果糾纏,你們覺得強行了卻一個人的因果,讓他如同重生一般,這需要背負多大的業力?」
許嘉開始在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玩的太過了,他總覺得這樣忽悠下去,讓他們兩個男的跳樓,女的開光,都是有可能的了。這種邪惡的念頭必須立即抹殺掉,永信大師的能為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更何況,面對偶像趙亞芝,許嘉實在是邪惡不起來的。能面對面的喊一聲芝姐,還是這麼年輕的芝姐,許嘉真的很知足了。算了,吳非,你這個渣律師,看在芝姐的面子上,我就不把你打到牆上了。「唉~~~這些事,一開始就不應該被提及的。希……」
許嘉希望把話題結束,剛想說希望他們兩個保密,以後也不要再提及了,可是還不等他說出來,就听見趙亞芝感嘆,「阿嘉,你的師傅對你真好啊!他老人家會不會因此……」話到這里就停了,但是里面的意思,怎麼都感覺像武林前輩臨終前發揮余熱的節奏。
呃,這是武俠小說演多了的結果麼?許嘉感覺自己滿頭黑線,連被親切稱呼的快樂都沒有多少了。「芝姐,你想多了,師傅當時要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她背負多少這個世界的因果都沒關系的。更何況,師傅其實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她對我好,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啦
噗,許嘉想立即抽自己一嘴巴子,面前這位可是為了兒子能和前夫打官司爭奪撫養權的偉大母親,在她面前夸贊老媽對自己有多麼好,烘托母愛之類的話,不要太多了。這就是身不由己嗎?還是不做死就得死?
果然,就見趙亞芝听了許嘉的話,頓時用手捂住櫻口香唇,那感嘆的眼神、共鳴的氣場,就是吳非這個思維已經不能集中的家伙也能感覺到了。
轉進,必須轉進,許嘉沒有辦法,只有接著說,企圖繼續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許嘉感覺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脊梁了,他選擇順從命運——仰身躺倒在床上,也不管他們怎麼想的,伸個懶腰,堅決將吹水進行到底。
「至于我,第二次抹去的印記其實也只有四年的光yin,而且我還是用著他人名號活動,所以代價少一些,雖然以後不能再修煉了,不過終歸是人還活著,四肢健全。
哎呀,以前總覺得從零開始很扯淡,好好地為啥要從零開始,現在好了,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就不提這里在吐槽什麼了,你們懂得。)
「你……那個走火入魔的傷,還沒有……康復嗎?」趙亞芝覺得許嘉很不容易了,現在出了又「身受重創」,已經在考慮怎麼能幫到他了。不僅是她,吳非也在想,這伙計夠狠,棄車保帥,壁虎斷尾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出來的,這是要從零開始,重頭再來嗎?
「好,也不好。現在身體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真元盡失,變成普通人了而已
「放心,你在香港的身份問題,芝姐幫你擔保了。之前不了解你的情況,阿非也是為我著想,希望你不要在意終于親耳听到趙亞芝的保證,許嘉差點跳起來抱著她親一口,更恨不得敞開窗戶大吼一聲「iamthekingoftheworld.(我是世界之王!)」
低調,必須低調;浮名,都是浮名。站起來的許嘉用盡全力控制自己的臉龐。可是他的表情在對方的眼里就是︰激動的情緒、雙手緊緊握拳努力的控制自己,顫動的嘴唇,壓抑著自己的情感,眼神中綻放的光彩,好似全身的力量都化作一句沙啞——「謝謝!」
趙亞芝被打動了,她主動握起許嘉的左手,繼續安慰著他,「阿嘉,相信我,一切總會好的,重生的你一定可以再次書寫屬于你傳奇!」
吳非也不甘于後,使勁拍著許嘉的肩膀。「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律師,但我一樣會盡力幫你度過眼前的困境。阿芝說的沒錯,一切總會好的,你不也說了嗎?從零開始,從頭來過就好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許嘉別過頭,他怕眼神出賣了自己,「是要從零開始了,不過不是修煉了。雖然身體正常,但是我已經不適合再修煉了。損失的記憶不僅包括我對于他人的記憶,還有我所記憶的功法
許嘉淡淡的說完這一切,抬頭,認真的說︰「也許,這就是我的緣法,誰又能肯定,這不是一種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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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必須感謝霹靂道友「並非無」本se出演律師「吳非」,為了給他一個完整的形象作者君都快絞盡腦汁了。嗯,看著他這麼賣力的情況下,讀者就看著給點票票吧。到現在一共三張推薦票,作者君絕對不會承認,有兩張是自己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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