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26
兩兄弟商量了一路,一致覺得現在要想佔據上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抓住程沅珈,這是敦王和謙王兩個人共同的弱點,也只有抓住她,才能在改變現在他們挨打的局面。♀程沅珈是非常詭異,而且極度的不好惹,但相比有著重兵的謙王和被周家保護的敦王來說,要容易點。
只能說他們是不知者無畏,這世間最恐怖的存在就被他們認為是朵小白花。
要抓住程沅珈,闖到敦王府里捉人是最不可取的,且不說這個成功率,就算闖了進去,難道謙王府派去的人就是傻的,就那麼光明正大的任人來去的?吳王的私兵是精銳不錯,但謙王的親兵那是精銳中的精銳,整個大魏國戰斗力最可怕的隊伍,甚至比皇宮中的禁軍都厲害。所以要抓人,只要在她出門的時候。
程沅珈的確是很少出門,但並不是說就不出門了。至少她還是偶爾要入宮陪太後說說話的,那最好的下手機會就是從她出門到進入皇城的這段路上了。敦王府的位置並沒有太靠近皇城,而是在城東富人和權貴集中居住的地區,相對來說還比較偏僻,到皇宮必須穿過幾條比較繁華的商業街,大概要半個時辰左右。
這天,庭王得到消息,敦王府王妃專用的馬車一早就已經在大門口等候,看上去程沅珈要出門,于是連忙派人通知早就潛伏在東市街上好幾天的吳王下屬,準備下手。
吳王和敦王因為都有官職,天不亮就去早朝了,而庭王雖然也入朝,但為了埋伏捉拿程沅珈,最近一直在裝病。吳王也很想裝病來著,不過以他的身體,裝病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並不適合他。
馬車在王府門口接上了程沅珈,就往皇宮而去。轉了兩個彎就進入了東市街。這東市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市之一,以各種高級店鋪林立著稱。庭王就坐在街角的一家酒樓內,二樓的包廂從窗口可以一覽整個東市街。
他看著敦王妃的馬車進到了東市街,然後一路穩穩當當的從他面前馳過,最後消失在視線的盡頭,那些準備伏擊的人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庭王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安排得好好的,數百人訓練有素的精銳,怎麼會一個都不出現。按他們的計劃,就在馬車剛轉彎的時候,就會有埋伏好的人上前,將車夫以最快的速度拉下來,然後他們的人就會駕著馬車在第二個十字路口向城南方向急速馳離,中間會遇到保護敦王妃的那些暗衛的阻攔,這就交給其他埋伏的人處理。
庭王百思不得其解,準備去向埋伏的下屬們問問,剛想站起來,臉色立刻就變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腦子很清醒,視覺听覺味覺嗅覺什麼都不缺,唯獨不能動,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被牢牢的定在了座位上。
包廂的門被推開,掌櫃和小二走了進來,用鄙視的眼光打量了庭王半天。♀小二道︰「掌櫃的,這個家伙好像是帶頭的,也送到一起去嗎?」
掌櫃冷冷的哼了聲道︰「他當然是帶頭的,他可是五皇子庭王爺。也不顛顛自己的分量,居然敢對我們主子下手,還真當我們是假的了,給他下點藥算是客氣的了,如果今天這條街上沖出一個向主子下手的,就立刻活刮了他。」
庭王郁悶得想吐血,感情他是撞到了人家的產業里了。東市接商鋪數百,是京城里有名的商業街,沒想到程沅珈居然神通廣大到佔領了整條街市。
就這樣,吳王和庭王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活活的掐死在襁褓里。但程沅珈也並沒有因此把這兩個人給收拾了,而是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放他們過去了。
晚上,敦王知道了白天的情況後,好奇的問妻子︰「你怎麼不懲罰他們呢?這可不合你的風格。」
「我只是覺得很無聊,京城的貴婦淑女們已經不敢來給我找樂子了,既然他們那麼願意娛樂我,我就且看著玩玩吧。」程沅珈靠在夫君身上,慵懶道。
在程沅珈兩次干涉下,敢動王府後院心思的女人基本上都清理完了,其他人都是自己人,也不會來給她添堵,所以沒事情可做的程沅珈就開始覺得無聊了。
程沅珈冷冷清清的過了三千年,其實早就習慣了寂寞,但自從成婚後,有了愛人的陪伴,偶爾愛人不在身邊,居然覺得非常不適應。這時候就希望有什麼事情來吸引她的注意力,讓她樂呵一下了。而且這兩個人還存著對敦王不好的心思,她更想讓他們活得不痛快。要不是怕謙王和敦王擔心,她還真願意配合著兩人的計劃,讓他們挾持一下來著。
計劃失敗,而且失敗的非常慘,參與計劃的人,除了庭王讓程沅珈給放了回來,其余的人一個不剩全消失了。這讓庭王想起當初莫名其妙消失的千人,一陣涼氣直冒上脊椎,再也沒有勇氣去嘗試下一個計劃了。
就這樣,程沅珈繼續安心的養胎,而吳王和庭王看著敦王羽翼漸豐,日漸絕望。
夏日的陽光比較厲害,程沅珈雖然不怕熱,但也不想和陽光過不去,因此每次的散步都改在早晨晨露未散的時候。這日敦王休沐,懶在床上沒起來,而程沅珈則在墜兒的陪伴下,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去花園里走走。
敦王起床梳洗後,拿著廚房剛送來的糕點,準備親手送到花園里,給散步回來的程沅珈解饞。程沅珈懷孕後,在飲食上並沒表現出什麼特異之處,一般孕婦的孕吐和浮腫也沒出現在她身上。不過敦王卻擔心胎兒營養不夠,每天想著法的給她進補。
花園里,程沅珈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敦王將糕點放在涼亭里,轉身走回去,想再去將程沅珈鐘愛的茶具拿來,一起在這里喝茶吃點心。
剛走到一座假山邊上,就見程沅珈扶著墜兒的手,正慢慢的走過來。
敦王剛想迎上去,卻見一道光芒一閃,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出現在程沅珈面前,背對著他。
「天霓仙子,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白衣男子不急不緩的聲音道︰「沒想到驚采絕艷震驚修真界的天霓仙子,也有這麼平凡的時候,還懷著身孕,你別告訴我這個孩子的父親只是個世俗里的凡人。」
程沅珈看了不遠處的敦王一眼,示意他先躲一下,這才對白衣男子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天庭里的接引使者,怎麼沒事干跑我這里來磨牙,是太閑了嗎?」
「我怎麼會太閑,是忙不過來啊。十七年前,正雷天君降下了九重劫雷,照理來說不會有人能順利渡劫的。但雷劫過後,天庭的仙星卻增加了一顆,也就是說渡劫的人已經順利度過了雷劫。我們等了整整十年,也未見渡劫的人飛升,只能派出我來查訪,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讓他趕緊飛升,免得禍害人間。我查訪了整整七年,才找到你。你說我會是很閑的嗎?」白衣男子依然口氣淡然。
程沅珈眼神一緊,盯著白衣男子道︰「仙星十七年前就已經增加了?」
從師門的典籍里,她也知道,一旦渡劫成功飛升天庭,天庭的仙星就會相應增加一顆,表示渡劫的人已經有位列仙班的資格。可是她是在渡劫的最後關頭尸解的,沒想到天地法則還是認為她已經完整的渡劫了。
白衣男子點頭道︰「你現在封印自己修為的方法應該也是上古時期從天庭流落出去的,是天庭的仙人為了方便去凡間辦事,以此法封印,免得被天地法則所不容。我是沒想到你居然也會這個方法,以致走了很多冤枉路。要不是從你那個師兄口中知道你在世俗里,還以一種非常詭異的秘法封印自己,我還想不到你居然不在修真界而是在世俗里。」
程沅珈冷哼道︰「當初放天活著回去真是一個失誤。」
「現在不是你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你準備什麼時候飛升?」白衣男子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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